把他架空之后呢?他还打算干什么?
“那老爷怎么办?”窦夫人一颗心渐渐下沉,“安郡王娶了我们的女儿,不应该跟我们站在同一阵线吗?老爷帮他在朝堂上站稳脚跟,等他有了政绩,就可以调去别的部,为何一定要夺老爷的权?”
窦尚书不停地踱着步子,脚步略显焦躁:“惠然说他们从未有夫妻之实?”
“是。”
“所以从新婚第一天开始,安郡王就冷落了惠然。”窦尚书眉眼深沉,“显然不是因为惠然婚后不贤惠,而是安郡王从成亲之初,就根本没打算把惠然当成他的妻子。”
“他是利用惠然,利用我们。”窦夫人忍不住咬牙,愤恨无比,“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嫁给战王做侧妃,如今好歹也是东宫侧妃,来日太子登基,四妃之一跑不了。”
现在倒好,嫁了个表里不一的安郡王守活寡,他们到底是做了什么孽?
如果只是夫妻间发生了一点口角,或者安郡王对小妾更宠,冷落自己的妻子,窦尚书为了女儿的姻缘,该忍也就忍了。
可事情的发展显然没那么简单。
翌日一早,窦尚书在朝堂上大义灭亲,愤慨地弹劾安郡王:“皇上,臣要弹劾安郡王!”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不约而同地转头看着他。
安郡王不是他女婿吗?
“弹劾安郡王?”穆帝坐在龙椅上,皱眉看向安郡王,“窦爱卿要弹劾他什么?”
窦尚书跪在地上,语气激动而寒心:“安郡王私养男宠,冷落嫡妻,跟小女成亲至今尚未有过夫妻之实,反而对一个以色侍人的男宠宠爱有加,臣痛心疾首!前有姜丞相因小倌而丧病,臣担心安郡王也着了小倌的道,最终付出性命的代价,求皇上明断!”
话音落下,殿上陷入一瞬间的静寂,随即众人吃惊开口:“什么?”
“安郡王养男宠?”
“不可能吧?”
“这……这简直荒唐!”
“安郡王怎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穆帝面沉如水,冷眼看着容离:“老七,此事你怎么解释?”
容离走出来,袍子一撩跪在地上:“回禀父皇,儿臣从未养过男宠,只是以前在宫里无权无势,备受冷眼,自父皇封了儿臣郡王之后,儿臣一心公务,只盼着早点做出政绩出来,让父皇和太子刮目相看,无心男女之心,还望父皇明察。”
“哦?”穆帝转头看向窦尚书,“窦爱卿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窦尚书回道:“小女昨日回家,整个人憔悴了一圈,她重病卧床时,安郡王看都不曾去看过一眼,每天十二个时辰把男宠待在身边。若皇上不信,不如把安郡王身边的小厮书童都带到殿上询问,定能问出真相。”
安郡王转过头,冷冷看着他:“窦大人无凭无据,仅因女儿的三言两语就认定本王养男宠,还要把本王身边的小厮书童带进宫问罪?不知这是根据哪条律令?”
“我——”
“若本王弹劾窦大人贪污受贿,结党营私,是不是也不用任何证据,只要把那些所谓的党羽带上来严刑逼供就行?”
窦尚书脸色难看:“老臣从未结党营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