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月王朝王城的南面是连接着沙漠的,想到崇星国或是尊日皇
朝拜访,都得由此出城,且至少都得走上不少时日才能到达,而这两段路途中各自仅有两个驿站,可供旅人及坐骑牲畜歇歇脚喝喝茶,休憩一阵养jg蓄锐好再上路。
而在这三国之中的中心点,有一个每月仅开放两次的市集,基本上三国的百姓会将自己的农作物、织品、牲口拿来此交易,而市集内也会有摊贩来贩卖一些珠宝首饰零嘴儿小吃或是日用品什麽的,总之这一个月两次的市集几乎什麽都有得买,什麽都有卖,当然也包括人口。
ㄚ环、长工,是这里最常被交易的人口种类,年龄通常都在十三、四岁上下,来自敬月王朝、尊日皇朝、崇星国的通通都有,这样的人k0uj易是被允许的,这是三国定下的协议,但仅有两点需要注意,?
「……是我手下无能,行了吧?那麽接下来要怎麽做?」听了这番话,自知自己理亏,月靖远也只能认了。
「我开始怀疑自己决定要帮你是对还是错了。」白衣男子的嗓音渐渐变冷。
「只是一次失败,不需如此贬低我吧?」月靖远刚降下的怒气又慢慢上升。
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怎可能一击即中?
「在我来此之前,你本不就打算在秋狩再次动手?」白衣男子一点也不意外月靖远会这样筹谋。
「是,不觉得是个好主意吗?」月靖远倒是对此很满意。
「你以为那个人是傻子?有了第一次经验,又知道主使者是你,你觉得他会没有防备吗?」白衣男子冷笑回道。
人如果差点被杀又查到想杀自己的人是谁还傻傻地没有防备的话,那不是傻子是什麽?
「我们的对手是月靖朔,不是普通人,他在朝中影响力看似不大,不如你背後有窦氏,月境誉背後有尹氏,但他到底在朝中埋了多少伏兵,手底下到底有多少暗卫这件事,我们尚无法得知,你手下的一次大意失误,就等於给了他一个雷击般的警惕,往後要动他更难了,你懂吗?」见月靖远没有答话,白衣男子毫不保留又继续道出事实。
「所以你到底要我怎麽做?」月靖远开始有点不耐烦。
这也不行,那也不成,到底要怎麽做才行?
「什麽都别做。」白衣男子突然给了一个让人意外的答案。
「什麽?」月靖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什麽都别做。」白衣男子又重复了一次。
「秋狩这麽好的机会,就这样放过他?」月靖远怎麽也无法接受。
「没听懂吗?我说你什麽也别做。」白衣男子的嗓音添了抹不耐。
「我当然听懂了,你要我什麽也别做,我又不是傻子,当然……」说着说着,月靖远忽然噤声。
难道……
望着白衣男子的背影,月靖远脑海里浮现了一个想法。
「终於懂了吗?」白衣男子唇角浮上一抹嘲弄的冷笑。
「好,我什麽都不做就是了。」相较於白衣男子唇角的冷笑,月靖远倒是笑得开怀多了。
「放心吧,这次他必si无疑。」语毕,白衣男子随即拂袖而去。
「哼,等我当上敬月王,你也必si无疑。」目送白衣男子离开後,月靖远眼底闪动着残忍的光芒。
互相利用的世界,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後就该回归秩序,谁是王者谁就能号令天下,忍一时之气得往後青云之路,月靖远认为很值得。
只是,谁生谁si,最後谁能得意的笑,又岂是在现在混乱的局势中可以探知的一环。
一切,都还在未定之天,不是吗?
离开敬月王城之後,胡蝶青走了好久好久,终於回到了宝地跟小山子一行人相聚。
只是当大家都沉浸在重新相聚的欢乐中时,诉说受伤经过及伤後被救种种的胡蝶青一句不经意的话语,却是让张大娘当场愣住了。
「儒易?你是说儒易吗?儒家的儒,容易的易?」张大娘脸se微变,抓着胡蝶青的衣袖直问。
「我是不知道是不是儒家的儒容易的易,不过如果是这两个字的话,是挺适合我口中的儒易。」一个大男人,总不会叫如意吧?
在这种地方,胡蝶青觉得如意该是ㄚ环的名字,儒易则b较适合男子。
「那……你说的替人被刺伤,是替儒易的主子被刺伤吗?」张大娘的脸se变得更难看了。
「嗯,是啊,是这样没错,儒易是认那个人为主子没错。」胡蝶青有点丈二金刚0不着头脑,但是看张大娘如此急迫,也就老实回答了。
这是怎麽了?她完全被弄糊涂了。
「天啊……」听完之後,张大娘整个人怔住了,嘴里不断喃喃唤天呼地,反常的模样让胡蝶青跟小山子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张大娘,你是怎麽了?」小山子终於忍不住问了。
「是啊,儒易跟他主子您认识啊?」胡蝶青也觉得好古怪。
基本上她是很感激张大娘他们没有把她的事情说出来,反而为了保护她而说谎,不过她不懂为什麽张大娘可以接受她在此地听来实在太过怪力乱神的说法,却在听到儒易及月靖朔的事之後,好似受了非常大的打击。
「不……当然不认识,那种富贵人家的子弟,我怎麽会认识呢……」虽是否认,但张大娘的语气很空虚,可信度完全不高。
「是这样吗?」不是胡蝶青要找碴,而是任她怎麽听,都觉得哪里怪怪的。
听起来明明就是认识然後不想承认,她觉得好奇怪。
「就是就是,咱们怎麽可能认识那种人呢?别想太多了,你张大娘大概是把自己认识的人跟你说的那个人ga0混了吧。」李大爷忍不住站出来替张大娘解围。
「老李说的没错,你张大娘如果认识那样的人,何必跟咱们一起在这儿乞讨呢?」王大叔也跟着出声了。
「也是,如果认识那样的人,张大娘一定每天锦衣玉食,哪还需要乞讨呢?」李大爷跟王大叔的说法,很快地被胡蝶青给接受了。
然後,一行人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吃着胡蝶青带回来的食物,谈天说笑好不开心,直到夜幕低垂,两个年轻的抵不过瞌睡虫,双双倒地不支後,三名长辈怕吵到两个小的,遂才移至b较远的位置继续谈天,但内容可就跟刚刚很不一样了。
「看来敬月内部的王位之争,是正式开始了。」先说话的是李大爷。
「我明白终究会有这一天的,只是……一出手就是杀吗?」张大娘的脸se瞬间凝重了起来。
「在争夺战中,杀是最快的方法。」王大叔此话虽然听起来残忍,却也是事实。
与其在那斗得天昏地暗也不知会不会获胜,倒不如直接除掉来的痛快,历来皇室之争总是掀起腥风血雨,又有哪位帝皇不是踩着成堆的屍骨上王位的呢?
「这我明白……可是……」虽然明白王大叔说的是事实,但张大娘不能接受。
「其实若不是原本守护敬月王朝的神巫一脉断了,这王位根本不需要竞争,你们应该听说过数百年前,敬月王一位由谁继承一向是神巫一脉说了算吧?」王大叔想起了这个几百年前流传下来的传说。
「嗯,是听说过,听说神巫一脉是月神的後裔,能与月神交流,传递月神的旨意,以前的敬月王事事都得经由神巫一脉请示月神,神巫一脉的权力可见一般。」李大爷听到的内容是这样的。
「但这也代表敬月王如同虚设,或许……这也是後来为什麽神巫一脉会被消灭殆尽的原因吧。」王大叔是这样猜想的。
「老王,你认为神巫一脉会灭绝是敬月王朝先代某一位帝王下的毒手?」张大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说法,对此感到很讶异。
「只是我的猜测,不过,我觉得可能x很大。」不能确定是不是事实,王大叔当然不能肯定的回应,不过在他看来,机率真的不小。
虽然他们听说来的内容是因为神巫一脉有次忤逆了月神的旨意,所以被惩罚,在短短三年间,神巫一脉一个个走入si亡,最後导致灭绝,但他并不这样认为。
「老王这麽说也有道理,就我看来,我也不认为神巫一脉会自寻si路去忤逆月神,毕竟他们这一脉就是靠月神在族内巩固地位的,在敬月族内原本是很崇高的存在。」李大爷也提出自己的看法。
「唉……现在说这麽有什麽用,断了就是断了,现在的敬月王朝,也就是跟历代王室一样,用g心斗角来争夺王位,不择手段来巩固自己的地位,月神这个名词,只怕在他们心中早已不存在分量了。」想到这个,张大娘就觉得不胜唏嘘。
「也是,断了的血脉无论如何是不可能东山再起了,我觉得那些尘世的纷纷扰扰,我们还是远离的好。」无事一身轻,是王大叔认为最快乐的事了。
「同感。」李大爷一脸颇有感触地点点头。
「我是回不去,你们两个是回的去不回去,置身事外真的好吗?」张大娘没辄地看着其他两人。
「好!怎麽不好了?能远离纷争是最幸福的事了。」王大叔说的有点激动,但这正是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好好好,反正咱们就带着小山子继续这样过下去,至於蝶青……」说着说着,张大娘的视线望向了熟睡中的胡蝶青。
「说到这个我就好奇,你们两个是真的相信蝶青所说的话?」李大爷一直对此很疑问。
「我是信,你们呢?」王大叔马上就斩钉截铁表明立场。
「另一个世界啊……虽然很不可思议,但就这阵子跟蝶青相处下来,我相信她,老李你呢?」思考了下,张大娘也是投相信一票。
「那孩子在星空下出现,我当然信。」李大爷笑得一脸古怪。
「那我们该怎麽帮她?」老是看着孩子思乡也不是办法,既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就得想法子让人回去才行了,王大叔觉得纵使他们再喜欢胡蝶青,也不能强留人下来。
「我想,我们不如到她出现的地方再去瞧瞧,上回去了找不着线索,或许我们是遗漏了什麽,这次去再仔细瞧瞧吧。」现下除了此法,好像也别无他法了,王大叔认为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我觉得我们还可以替蝶青找找上回她在市集听到怒吼声的主人。」张大娘很清楚,那就是胡蝶青会突然跑过去的原因,却没料到自己会因此受伤,差点没命。
「好,就这麽办吧,蝶青这孩子跟我们如此投缘,我们是该帮她。」李大爷是最後拍板定案的人。
一席冗长的谈话在此告一段落,三个长者也累了,席地躺下就着月光睡了,可因为沉睡得太快,所以没有人发现,今晚的月光有点古怪。
瞧,那皎洁中透着淡淡的红光,又是代表什麽意思呢?
每年到了秋季,敬月王朝都会举行秋狩,为期五天,是敬月王朝王室相当重视的例行公事之一。
每回到了这个时候,王室子弟都会藉此展现出自己骑s狩猎的实力,而其中尤以最後一个环节「王子之争」竞争最为激烈。
尤其今年,因为王位继承人之争渐渐浮上台面,在这个时刻是否能让父王对自己刮目相看是很重要的,所以撇除了一向懒洋洋的三王子月靖凯以外,其他三人可是卯足了劲要获胜,赛况也因此越趋白热化。
最後,本来就打算这次绝对要获胜的月靖朔,在儒易的安排下,此次无安全之虞的他,终於夺下了胜利,洗刷去年沦为第二的耻辱,得到了父王的赞赏。
「大哥,这次赢得漂亮。」在月靖朔的帐中,懒洋洋的嗓音响起,三王子月靖凯躺在月靖朔的榻上,含笑赞道。
「这次大哥再不赢,脸面可挂不住。」连续拿了六年的第一,去年被中断,今年怎可再输,月靖朔神情愉悦,心情看来极佳。
b起其他两个弟弟,这个三弟算是月靖朔b较愿意亲近的存在,毕竟全敬月王朝都知道,这位三王子对王位是没兴趣的,所以既然没利益冲突,对方又似b较ai跟他亲近,他倒是不排斥,虽不会太热络,但兄弟俩聊聊天谈谈笑下下棋喝喝酒倒也无伤大雅。
「大哥,每次都拿第一真的有趣吗?」在月靖凯眼中,这一点都不有趣。
「有趣的不是拿第一,是看到我拿第一之後别人的表情。」拿不拿第一对月靖朔来说其实不很重要,不过为了看到另外两位吃鳖的表情,这个第一势必是得拿下的。
「原来有趣的是这个呀,也是,看到二哥跟四弟的表情,大哥你这个第一拿得很值得。」说完,月靖凯毫不客气放声大笑。
「别说我了,倒是你,听说被父王训斥了?」这点小事,月靖朔是不可能不知情的。
「反正也不是同一次,我习惯罗。」月靖凯满脸不在乎。
不就是秋狩不想上场装病罢了,他又不是第一次,无所谓,被训斥也不是第一次,更无所谓。
「人各有志,父王是不该勉强你。」少一个对手多一个手足当然是好的,月靖朔可不会傻到去劝老三该对王位之争多上心一点。
「若不是情况不允许,我还真想到崇星国去生活。」月靖凯眼底映满无奈。
「的确,崇星国是很适合你,现在大哥是该说你被生错地方,还是该说你在敬月是异类?」月靖朔不禁失笑。
「都好,反正我被当异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当王这件事一点也不适合我,我呀,就喜欢弄些花花草草,闲来无事就练练字、画画风景,这种生活才适合我,要不是我母妃不允许,我早就奏请父王把我降为平民了。」这种愿弃江山归平凡的惊人字句,也只有月靖凯会如此直接平淡地挑明着说,且毫无顾忌。
「靖凯,你说这种话可别让父王跟你母妃知道,要不又是一顿责罚。」不是月靖朔要危言耸听,不过这种话真要让人听到了,只怕他父王雷霆之怒又起,後果不堪设想。
「我明白,所以我只在大哥面前说,我知道大哥不会出卖我。」月靖凯言语间皆是信任。
「你这小子……」月靖朔笑着摇头,但下一秒却见到月靖凯倏地起身就要往外走。「怎麽?不是说好要在大哥帐内跟大哥一起用午膳吗?」
怎麽说走就走?
「大哥,反正秋狩结束了,吃完午膳就要拔营回g0ng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找乐子?」月靖凯转头,给了个提议。
「找什麽乐子?」内容让月靖朔好奇。
「大哥,你听过琉璃血花吧?」一般平民可能不知道,不过身为王室就不一样了。
「琉璃血花?那是已灭绝的神巫一脉过往用来替人治重伤的神药,说是有起si回生的功效,外表晶莹剔透花芯却是血红se的,但神巫一脉灭绝後,整个敬月王朝就无人知晓怎寻得此花了。」这是月靖朔所知的部分。
「对!就是那个,我在神巫一脉留下来的典籍里研究了好久,终於发现怎麽找到琉璃血花了。」月靖凯笑得有点得意。
「典籍?你……进了禁地?」月靖朔有点不敢置信。
「嘘,大哥,别说出去,你知道典籍里纪载,琉璃血花除了起si回生的功效外,无病无痛的人吃下後,对身子骨会有极大的帮助吗?更甚者说,似乎能延长寿命、青春永驻呢!」这麽神奇的东西,月靖凯好奇极了。
「真有此奇效?」这番言论,也引起了月靖朔的好奇心。
「嗯,而且典籍上记载,琉璃血花产於沙漠,喜好出现在毒物聚集地,每九十九年出现一次,一次仅生一株,仅开花两朵,今年恰好是琉璃血花出现的时刻,所以如果真找到的话,我们一人一半,大哥您可进献给母后娘娘,我可进献给我母妃,大哥你意下如何?」这可是当孝子的好机会。
当然,如果不怕si的话,可以考虑进献给他们的父王,但前提是得交代得出来,为什麽只有神巫一脉找的到的药材,却被你给找到了。
「好,我跟你去。」如果真能找到神药进献给母亲,月靖朔认为对母亲是很有帮助的,毕竟他母后身子骨一向不是太好,但不求青春永驻长命百岁,至少活在人世的时候,可以无病无痛是最好了。
「那我们走吧,你带上儒易,我带上柳颐,我有把握可以找到,耗不了多少时间的。」说走就走,月靖凯兴奋得很。
「好,那就走吧。」既然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月靖朔当然想把握,唤来儒易,又让其他人先拔营回g0ng,这就真的带着儒易跟月靖凯主仆二人离开了秋狩林场。
四人一行,对父王禀告说是两兄弟要到月神殿去为国祈福,数日後才回g0ng,真正的目的完全保密,就这样踏上了寻找琉璃血花之路。
然而,前途艰险,情况之艰困绝对是此刻的月靖朔始料未及的事。
说好了要替胡蝶青找到回到原来世界的方法,李大爷、张大娘、王大叔三个人说到便想做到,他们总共五个人兵分四路,各自出发去打探了。
张大娘以尊日皇朝为目标,李大爷往敬月王朝方向前去,而王大叔目的地则是崇星国,至於满心感激的胡蝶青带着小山子回到离宝地不远,也就是她小山子他们被发现的地方,想找找有什麽蛛丝马迹,毕竟能回家对她而言b什麽都重要,既然没有头绪,那就从头开始,这是李大爷交代的话,她也觉得有理,就带小山子过来了。
只是,走着走着,她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小山子……那边躺着两个人对吧?是人对吧?」
不远处,有两个不明物t一动也不动躺着,让胡蝶青有些紧张,
怕自己遇上了什麽不该遇到的东西。
「好像是耶!我过去看看!」小孩子天不怕地不怕,或者说是不知道要怕,话一丢就这样奔了过去。
「小山子!」胡蝶青吓si了,眼看孩子不知轻重地狂奔,她不得不跟着跑,就怕孩子遇上危险。
然而,等她跑到了那躺着的两人身边,她却当场大吃一惊。
「儒易?大恶魔?」
没错,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她面前的就是月靖朔跟儒易,但糟的是他们双双七孔流血,且儒易腹部有一道极深的刀伤,而月靖朔更惨,一把刀子直挺挺cha在他x膛上,两个人看上去都像没了气息,在她看来,可以说是已经si了。
「儒易?青姐姐,这个人就是儒易哥哥?那另外这一个是儒易哥哥的主子吗?」听过儒易二字,小山子当然有印象,至於另外一位,假如他没猜错的话,就是他想的那个人应该无误。
「对对对!我们现在怎麽办?要救他们吗?他们还活着吗?我们要怎麽拖他们回去?还是已经si了就………就地埋了?可是这样可以吗?要……要弄个墓碑什麽的吗?还是……」胡蝶青完全慌了,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
怎麽会这样?跟她分别前儒易还好好的不是吗?
还有,大恶魔既然可能是富贵人家子弟,怎麽会伤成这样被丢在这里?
胡蝶青完全ga0不懂,但她非常慌张也很害怕。
「青姐姐,你镇定一点,我们先探探他们还有没有气息。」b起胡蝶青,小山子可就镇定多了,手一伸,先探鼻息b较要紧。
「怎麽样?还活着吗?」胡蝶青最想知道这一点。
「嗯,但是两个的气息都很弱很弱,我们得先把他们弄回宝地去才行。」小山子很明白任人躺在这儿什麽是也不能做的。
「可是怎麽弄?我们两个人哪拖得动这两个大男人?」这是个大问题。
「是啊……那怎麽办呢?」依然镇静,但这样的情况让小山子觉得头痛。
好巧不巧,三个长辈都出门不在了,在这滚滚h沙中,得跑好远才能找到人帮忙把人弄回宝地去,问题是,好像没那个时候让他耗啊。
「是……是谁……」
就在胡蝶青跟小山子两人手足无措的时刻,躺在地上的儒易却开口了,让胡蝶青赶忙低下头听听儒易说了什麽。
「儒易,我是蝶青,胡蝶青,你还记得吧?你还好吗?」儒易开口说话让胡蝶青很开心,但他的状况又让她很担心。
「主子……主子……」儒易忍受着椎心刺骨的疼痛,心心念念还是只有他的主子。
「呃……你主子他……」胡蝶青不知道怎麽跟儒易说,离他约一步之遥的月靖朔看起来情况非常不乐观,甚至说不准只剩刚刚小山子探的那口气而已。
「怎麽……他怎麽样……了……?」儒易很艰难地继续问着,身子不停动,看来似乎是想起身查看。
「你不要动,你七孔流血你知不知道?还有腹部那个伤口也一直在冒血啊!」胡蝶青急si了,压着儒易的身t不让他起身。
可惜儒易不愿意听话,眼一抬,望着胡蝶青,接着撑着气力鼓起力量伸手ch0u掉她系在腰间的腰带,用尽气力绑住自己腹部伤口暂时止血,然後在胡蝶青的搀扶下靠近了月靖朔。
「主子……主子……」即便自己也快撑不下去了,但儒易却无法眼睁睁看月靖朔就这样si去。
「他……情况在我看来b你还糟……」被儒易的忠心感动,胡蝶青顿时觉得心有点酸。
「有……有地方可以……安置他吗?」无论如何,儒易也不愿意让月靖朔就这样si去。
「儒易哥哥,我们平常住的地方就在附近。」小山子马上抢先回话。
「那拜托……拜托你们……先把他弄到那里……安置……我无妨……我……可以等你们折返……」儒易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撑下去。
「好,我知道了!」虽然很不放心,但胡蝶青知道自己没有犹豫的时间,唇一咬,跟小山子一起小心翼翼把地上的月靖朔扶起来,两个人非常吃力的搀着月靖朔毫无反应的躯t,一步一步走回宝地。
然而,安置完月靖朔以後,胡蝶青跟小山子以最快的速度又马上奔回原地把儒易也弄回宝地,但接下来才是大难题,没有任何药材,要怎麽替他们两个人治伤?
况且,就算胡蝶青不懂,可月靖朔跟儒易流出的血偏黑,她也能猜到是中毒了,这下情况更棘手了。
不过,出乎人意料之外的,小山子居然从身上拿出了几颗药丸,而且很快速地一人一颗,往月靖朔跟儒易的嘴里丢去,非常冷静地和水让他们服下,且看着他们双双咽下才松了一口气。
「小山子,你给他们吃的是什麽?」胡蝶青当场傻了。
这个神医的节奏是什麽?
「解毒丹啊!是李大爷给的,他说沙漠里有毒蠍子之类的毒物,从小就要我带在身上预防万一的。」小山子老实回答。
「喔……那李大爷怎麽会有这个?」胡蝶青呆愣的点点头,虽然知道不是问这个的好时机,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
「听张大娘说李大爷年少时是学医的,医术好像很不错。」小山子随口答了,然後看胡蝶青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遂又道:「我说青姐姐,你别光站着,去汲点水来,我去采点草药来敷两位哥哥的伤口,不过另外那位哥哥,x口那把刀真是棘手……」小山子眉头皱了下,就一溜烟奔到远处去采药,留下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的胡蝶青乖乖听话汲水去了。
接着,是一阵忙碌,只见小山子东忙西忙,先是把采来的药材捣碎,一部分敷在月靖朔x口的伤口上,一部分敷在儒易腹部的伤口上,然後又喂儒易喝了几口水,接着又撕破自己的衣裳弄sh,替两个伤者擦拭脸上的血迹,几乎一气呵成的动作让人差点忘了,他还只是个快十岁的孩子而已。
「小山子,你给他们敷的是什麽?」看情况好像勉强稳定了,胡蝶青连忙好奇的问。
小山子好神,她在旁边看着都想大喊神医了。
「可以止血的草药,我们这个宝地宝贝很多的,这都是李大爷教我的,以前我们也救过被毒蠍子、毒蛇咬伤或是受伤的旅人,我看李大爷都是这样做的。」看过就不会忘记,是小山子的优点。
「你好厉害!」胡蝶青是发自真心佩服。
「这没有什麽啦,不过那位哥哥x口那把刀我实在没辄。」拔与不拔都是难题。
拔了,怕人就这样去了,不拔,对伤口不好,可是小山子真的没有把握自己能拔了然後人没事呢!
「那怎麽办呢?我想我们还是去找人帮忙吧?」既然情况看似暂时稳定了,那他们可以趁这个空档去求援,可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青姐姐,我去找李大爷回来,他应该还没走很远,我应该追得上!」找别人不如找自己人,既然知道李大爷医术很好,小山子觉得找他回来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万一他们两个情况有什麽变化怎麽办?我不会处理啊!」不是胡蝶青想推卸责任,是她不愿意看人就在她眼皮底下si去。
「我会用最快速度追上李大爷,你就在这儿看着他们,解毒丹还有一些,你每隔两个时辰就让他们吃一次,懂了吗?」小山子细心的交代,接着又像大人般拍拍胡蝶青的手背,然後就离开追人去了。
「啊……我……小山子!」根本来不及说什麽,小山子就跑了个不见人影,被留下的胡蝶青顿时紧张起来,因为她真的好怕自己ga0砸。
基本上儒易现在看来b刚发现他的时候脸se好一点了,但是另外那一位在她看来还是不太妙啊!
拜托!都不要si!两个都不要si啊!
对着天空拼命祈祷,胡蝶青跪坐在月靖朔与儒易两人之间,观看着他们的情况,内心除了担心还是担心。
「你别si……不要si啊……」
转头看着月靖朔喃喃说着,胡蝶青忽然觉得他好可怜。
上回有人要暗杀他,是她替他挡了一刀,现在他却又是这个模样,让她不禁摇头,眉头紧皱,就这样一直守着月靖朔、儒易二人直到天黑也没有动摇。
「哈哈哈哈哈哈……」
夜晚,从月靖远的g0ng中传来一阵仓狂的笑声,而这笑声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月靖远自己,而他会笑得如此放肆的原因,当然是听到了心腹大患被除去的消息。
「你别忘了除了月靖朔以外,你还有个对手。」
忽然间,一道冷冷的嗓音传来,很明显是要浇熄月靖远的得意,而这个嗓音的主人,就是上回跟月靖远在此地谈话的白衣男子,而他还有另一个身分,就是敬月王朝的三殿下,月靖凯。
「这我明白,不过凯,真有你的,你是怎麽办到的?」月靖远现在最好奇这点。
「过程你就不用知道了,反正中了剧毒心口又中了一刀,他是绝对活不了的。」月靖凯说的轻描淡写,一脸毫不在乎。
「你连儒易都一并解决了?」月靖远虽然觉得这再好不过了,不过心中也觉得有点可惜,毕竟儒易是个人才。
「怎麽?觉得可惜?儒易那样忠心,是不可能为我们所用的。」所以除掉是最好的办法。
「这我明白,不过的确是可惜。」毕竟人才不好遇上,月靖远自知身边也没几个能用的人,所以才觉得可惜。「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主仆二人的屍首呢?」
月靖远没见到屍首总觉得有点不踏实。
「遇上沙尘暴让他们主仆二人趁隙逃了,不过不用担心,在沙漠里中了剧毒又受了重伤,月靖朔是不可能生还的。」关於这一点,月靖凯一点也不担心。
「你到底用了什麽毒,能这麽有自信?」非是月靖远y要质疑,只是总要知道清楚才好安心。
「听过星尘落吗?」月靖凯倒是没想卖关子,不过想考考月靖远。
「星尘落?星尘落……莫非是……据传出自崇星国,那个一百年前就不曾再出现过的毒药?」还好月靖远没让月靖凯失望,总算是说出了个正确答案。
据传星尘落是种由多种毒物毒草混合研发出来的一种毒药,听说无se无味,碰触无事,但听说服下後不出一刻钟七孔就会慢慢开始流血,且中毒者在中毒後x腹中央会慢慢浮出星状记号由淡红至血红,无武功底子者,最慢一日就会毒发身亡,有武功底子者两日内也会毒发去见阎王,且三日後屍身便会被毒x腐蚀,屍身全毁面目全非惨不忍睹,毒x相当猛烈,当初被研发出来的目的不明,但毒x绝不可忽视,可也因为毒x太强,所以百年前,当时的崇星国主就下令不论民间或是皇族,一律不得再制造此毒药,且因此毒药材料本就不易寻获,制造不易,所以百年前就已经绝迹,月靖远没料到今日自己居然会听到星尘落这三个字。
「嗯,就是这个。」月靖凯嘴角浮上冷笑。
「但那在百年前就已经绝迹的毒药,你是怎麽得到的?」月靖远真是好奇极了。
「这你不用管,反正月靖朔跟儒易就是吃了星尘落,月靖朔x口那一刀是我下的手,这样可以安心了吗?」这样的保证,应该够了吧?
「不是我不相信你,是没看到屍首总是有那麽点儿不踏实。」毕竟眼见为凭,不是吗?
「安心吧,人肯定是si了,至於屍首,我想几日内会被发现的。」月靖凯一脸笃定。
「万一星尘落没你说的那样有效呢?」月靖远认为有可能传说是有误的。
「我以试过药效,这点不用担心。」月靖凯冷冷回道,脸上带着被质疑的不悦。
「那倘若几天後屍身送回来了,你要怎麽跟父王解释?」两个人是一起离开的,一个回来一个si了,岂不怪哉?
「我昨日已经派人回报父王,说月靖朔收到消息,市集那边咱们王朝的人跟尊日的人起了点冲突,所以离开月神殿赶到市集去查看了。」要撇乾净就要趁早,月靖凯很清楚这点。
「原来如此。」月靖远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二哥,你说,如果屍身送回来了,父王发现月靖朔si於星尘落会如何呢?」月靖凯冷冷地笑了。
「当然会非常震怒,下令彻查,然後……等等,如是这样,不就断了老四的生路,老四可是一直想联合崇星巩固自己的地位。」思至此,月靖远的心情忍不住雀跃了起来。
真是个一石二鸟的好计策呀!
「没错,但当然不会查到什麽,所以此事一定是不了了之,可四弟的联合之计,就再也行不通了。」这就是为什麽月靖凯会用星尘落来要月靖朔之命的原因。
「但老四依然是我们下一个心腹大患。」解决了一个还有一个,事情还没结束呢。
「这是当然,但断了崇星这条路,四弟暂时是变不出什麽花样的,而这恰好给了我们很好的机会让他永远翻不了身。」毕竟最大王牌被釜底ch0u薪,受到的震撼可想而知。
「这让我还真有点期待四弟到时候的反应,哈哈哈……」月靖远忍不住抚掌大笑。
但这次,月靖凯没有回话,只是自顾自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他会选择跟月靖远合作,是因为月靖远最好控制,但他也知道,兔si狗烹,一个一个都解决了以後,月靖远是不会让他这个同样也有继承权的人活着的,不过……
谁生谁si,还不知道呢。
等着瞧吧。
事情往往都不像表象如此简单,深沉的内幕,才是最jg彩的一环呀。
幸好再幸好,真的是祖先有保佑,李大爷真的还没走远,不过也该说是小山子追得快,总之李大爷被小山子请回宝地,一回来也没耽搁,赶忙查看月靖朔跟儒易的伤势。
「星……星尘落!」这一看一想,愣了好半响,李大爷突然双眼圆睁,不敢置信自己在月靖朔身上看到了什麽。
「李大爷,什麽是星尘落?这毒很难解吗?」胡蝶青光看李大爷的表情,就知道情况相当不乐观。
「这是一种失传已久的毒药,我给小山子的的解毒丹只能暂时压住,治标无法治本。」换句话说,月靖朔跟儒易根本还没脱离险境,随时会si,尤其是月靖朔情况更危急,他x口那把刀还在呢。
「那……」胡蝶青的心脏当场又揪了起来。
这意思不就是说,人还是会si?
「别急,暂时还si不了,但我的解毒丹压不了多久,如果是星尘落,那唯一能解这毒的东西只有……」李大爷眉头深锁,说实在话他觉得很棘手,可突然间,他灵光一闪,想起了好多年前自己曾看过一本古籍,里面提到的一种物品,或许可试看看,可找不找的到,就真的看天意了。
「只有什麽?」胡蝶青一颗心被吊高,都快喘不过气了。
「琉璃血花,传说这花能起si回生,现在应该也只有这样东西能救他们的命了。」思来想去,除了琉璃血花,李大爷不作他想。「那得去哪里找?」胡蝶青打算马上出发去找。
「据说琉璃血花产於沙漠,每九十九年出现一次,出现地点不定,不过听说喜ai出现在毒物聚集之处。」这是李大爷记忆中的记载。
「九十九年才出现一次,那……现在会有吗?」听到花长在毒物聚集地让胡蝶青脸都绿了,不过她更担心的是,今年会是花出现的年份吗?
「我也不知,只能碰碰运气。」一切都只是试试看,李大爷也无法保证一定会有。
「青姐姐,咱们就去找找吧,不然也没其他办法了。」b起胡蝶青满脸忧愁,小山子就积极多了,拉了人就要走。
「小山子,等等,解毒丹带着,还有驱毒草也采几株带上,以防万一。」从怀里掏出一小瓶解毒丹,李大爷将丹药塞入小山子手中。「一切小心,记住,只有五日,五日後就无法回天了。」
再迟,就真的晚了。
「是!」用力点头,小山子马上冲去采了几株驱毒草,然後火速拉着胡蝶青离开。
只有五日,一定要找到才行!
「小山子,你知道往哪去找吗?」非本地人,胡蝶青对沙漠的熟悉度当然不如从小在沙漠里打滚的小山子。
「有一个地点我们可以先去试试,就是市集的东方三里处,那里是毒蠍子、毒蛇的聚集地,我认为那里很有可能,如果今年是琉璃血花的出现年,那麽在这个沙漠中,那里的机率是最大的。」想了想,小山子觉得先从毒蠍毒蛇窟找起最有可能一击即中。
「好!那我们就去碰碰运气。」既然有头绪,那就前进吧,胡蝶青虽然紧张,很怕扑空,但不去就没机会,去了说不准可以遇见,不去怎麽知道?
然後,她跟小山子就疯狂赶路,途中也不太敢休息,用了一天一夜,终於到了小山子所说的地点。
「小山子,你看!是那个吗?是那个对吧?琉璃血花!」为了安全着想,胡蝶青牵着小山子的手还不敢离太近,因为毒蠍子毒蛇四处乱窜,她实在很害怕,不过在那团混乱之中,她彷佛见到有株闪着晶莹光芒的植物立於中央,让她又惊又喜。
天杀的好运!她悄悄松了一口气,但仍是不敢太大意。
「我觉得应该是!」小山子也很开心,觉得他们真的很幸运。
「那要怎麽拿?蠍子跟蛇这麽多……」贸然前进,只怕屍骨无存,胡蝶青觉得头痛。
「放心,我带了驱毒草,咱们这沙漠的毒物最讨厌这种草了,所以咱们宝地里才会没有毒物存在。」二话不说,小山子掏出出发前摘的驱毒草,果断地往毒物聚集处一丢。
然後,神奇的事情就发生了,只是一瞬间,所有的毒蛇跟蠍子立刻朝四面分散,且越离越远。
「我去!」一刻也不能耽搁,见时机正好,胡蝶青马上冲上前摘下琉璃血花,然後立马回到小山子身边。「成了,小山子,我们马上赶回去!」
任务顺利完成,胡蝶青不禁松了口气,但事情还没完,琉璃血花必须马上送回宝地,不然也是徒劳无功,而小山子也深知此点,所以两人牵着手,半刻也不敢耽搁,用最快的速度护送琉璃血花回宝地。
「李大爷,我们回来了!东西在此,是这个没错吧?」一回到宝地,胡蝶青马上将琉璃血花双手奉上。
「竟然真的有?」李大爷也很讶异。
「李大爷,确定是这个没错吗?」万一不是就糟了,小山子很担心。
「我没见过,也无法确定,但只能试试看了。」现在只能si马当活马医,没有其他选择,如果手上这株不是琉璃血花,那麽李大爷很明白月靖朔跟儒易就没救了。
然後,是一阵兵荒马乱,李大爷、小山子、胡蝶青三人全都投入救援月靖朔与儒易的行列,一直忙到月儿高挂都未停歇。
「李大爷,现在呢?」该做的都做了,胡蝶青不知道接下来还能做什麽。
「只能等了,如果你们带回来的真是琉璃血花,而琉璃血花也真有奇效,那麽在明早之前,他们身上的星状记号应会消失。」李大爷很明白他们都已经尽力了。
找到琉璃血花是奇蹟,倘若此物是真,也真有传说中的奇效,那麽另一次奇蹟应该会出现才是。
现在,除了祈祷别无他法了。
只盼……
月神能显灵了。
月靖朔的si讯,震撼了整个敬月王朝,在敬月王主导下,对百姓是宣称月靖朔得了急病身亡,但看过屍首的人都知道,月靖朔的si因肯定不单纯,只因他的屍身状态实在太过诡异。
月靖朔跟儒易的屍身是在沙漠边缘被敬月王朝守南门的守卫发现的,他们俩人si状凄惨,面目全非不说,身t也溃烂至无法辨认,若不是身上有可辨认的信物,没有人会相信那两个屍首是月靖朔跟儒易。
然而,打击最大的,绝非月靖朔的母后莫属,唯一的依靠没了,谁都明白她在g0ng中的处境岌岌可危,所以看似为求自保,她火速主动要敬月王废了她,迁居月神殿远离纷争,藉此勉强保住一命。
然後,很快地一个月过去了,就如月靖凯预料般,敬月王即便查出了月靖朔疑似si於星尘落,但碍於没有实质证据,加上星尘落的存在本就是传说,所以不可能藉此就朝崇星国兴师问罪,此事果真就不了了之,而四王子月靖誉与尹氏一族的气焰也果真因此事消退,月靖凯的计画,半点也没有差错,一切都照他说的般,毫无误差。
只是,以为计画完美成功的月靖凯跟月靖远根本不知道,那两个屍首根本就不是月靖朔跟儒易,只是儒易安排好的两个屍首,至於屍首上星尘落的痕迹,只是他们将毒发时沾上毒血的衣裳给两个屍首穿上而已,月靖朔的玉佩跟儒易腰间的挂坠也是儒易挂上去的,为的就是要让大家相信,他们已经si了。
当初这样做的用意,一来是因为他们两人伤未癒,忧心倘若对方感觉到他们有生还的机会又再追杀,那情况不堪设想,二来转明为暗对他们也有帮助,所以两主仆商量之後,决定这麽做,而月靖朔的母后会那麽快奏请废后,也是得到消息的缘故。
总之,一个月了,身上的伤慢慢痊癒,除了x口留下一道明显的疤痕外,月靖朔的身子骨算是几近痊癒,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g嘛一个人坐在这儿发呆?身子真的没事了?」见月靖朔坐在水边沉思,胡蝶青还以为他又不舒服,落坐在他身边问道。
没办法,虽然她本来认为他是个恶魔,不过这一个月来他态度好很多,而且现在张大娘跟王大叔还没回来,李大爷带着小山子去了市集,儒易被月靖朔派出去办事,宝地里就只有他跟她在,她只好过来关心一下罗。
「嗯。」点了点头,月靖朔却忽然转头看着她,表情有点复杂。
「g啥这样看我?」觉得不自在的胡蝶青别过头不愿意与他对视。
「你救了我两次。」月靖朔忽然这样说了。
「所以呢?朔殿下。」知道了他的身分对胡蝶青没有太大的影响,反正她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是皇帝还是平民,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应该是头一个,喊我殿下但态度一点也不恭敬的人。」这要是在以前,月靖朔很确定他会直接把眼前的nv人丢到牢里去。
但现在不行,她算是救了他两次,第二次还为他深入毒窟取药,虽然不只是她一个人的功劳,不过她就是他的救命恩人没错。
「那现在是要把我打入天牢吗?」胡蝶青终於转头,一脸不驯望着他。
「还在记仇上次我说要杀你?」看她的态度,月靖朔不难猜出此点。
「谁叫你活像个没心肝的,人家为你挨了一刀,你却说要送人家上西天。」这不是没天良是什麽?
「好,这是我的错,我跟你赔礼就是了。」说做还真的做了,月靖朔马上双手抱拳,做赔礼状。
「唉唷!g嘛呀,我不是那个意思,反正救你也是恰好遇上,应该是你祖宗有保佑吧,别这样谢我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啦。」撇撇手,胡蝶青完全不习惯他这样的改变。
他的形象,就该是腹黑、邪魅还是霸道王子那一类的,突然来彬彬有礼这招做什麽,她完全不能接受。
「我是真的感激,这条命能捡回来,我自己都很意外。」月靖朔内心真的是无限感概。
星尘落、琉璃血花,他怎麽也没想到,自己的命居然跟传说中的奇毒奇药牵扯在一起,他真不知道是该说自己幸运还是不幸。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麽办?回去装鬼吓si他们?」这当然是开玩笑的,不过堂堂一个王子,总不可能一直窝在这儿,跟他们一起当乞丐吧?
「这主意好像挺不错的。」当然不可能一直窝在这儿,不过目前情况,在暗还是b较安全,月靖朔并不打算那麽快现身,但她好笑的提议,他很配合地佯装接受。
「我说……连亲兄弟都可以不眨眼直接想杀si的人,装鬼吓的si他们吗?」人l悲剧,胡蝶青忍不住摇头。
「这种事在王室并不少见。」历朝历代的例子不胜枚举。
只是对象是他三弟,他真的是意想不到,对他来说打击非常大。
「我知道,只是……总觉得你……挺惨的……」不太好意思伤他的心,但胡蝶青本x讲话就直,吞吐之间,还是说出来了。
她可不是同情他,只是就事论事,今天要换做是发生在她身上,她也会这样觉得。
「我觉得如果我真不明不白si了,那才惨,这次至少让我知道,g0ng中根本没人可信任。」这次事件对月靖朔最大的打击,就是想要他命的人居然是月靖凯。
多少年了,他从来不曾把老三当成对手,相反的两人感情还称得上是很不错,谁知道这次毒来的又凶又猛,刀也下的俐落乾脆,他这条命要不是靠这些恩人努力,早就见阎王去了。
「你好像……很伤心?」注视着月靖朔的侧脸,胡蝶青小心翼翼地说了自己的看法。
他看起来好像很正常,好似只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可是她就是觉得他的心在痛,害她也跟着心酸酸的。
「为何这样认为?」头一偏,月靖朔眼底闪动着讶异。
她怎会看的出来?他的情绪一向不透漏给不熟悉的人知道,难不成……
他已经把她当自己人而不自知了?
好,就算这样,那她的敏锐度也不差,让他吃惊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觉得你应该不太好受,心里闷闷痛痛的,对吧?」这是胡蝶青感觉到的感觉,她也不知道该怎麽解释。
「你果然是个很奇怪的nv子。」月靖朔突然笑了,然後非常不客气地嘲笑她。
她是个怪人,但很有趣,说话很老实,但怕si,看到别人有危险一定会帮,帮了被咬又生气,气了之後人家道歉又觉得害羞,真的很奇怪。
「谢谢夸奖,反正我就是怪人,你也不是头一个这麽说的,我家boss常常这样讲。」说的太顺口导致胡蝶青没注意自己用了不该用的词。
「bo斯是什麽?」月靖朔当场皱起眉头。
「啊?喔……那个是……就是……主子的意思。」心中暗自喊糟,胡蝶青真气自己做啥这麽ai乱套英文在自己的用词里。
不过这也得怪她家boss,说什麽虽然英文不好,但也要努力在生活中运用,就算只有一个单字也好,害她养成这种习惯,现在要改也很难改过来。
「主子?那为什麽要用bo斯来称呼?」月靖朔听了解释之後更糊涂了。
这个名词他从来没听过,导致他非常好奇。
「就是一种称呼嘛,我家主子就喜欢我们叫他boss啊。」胡蝶青决定打马虎眼混过去。
虽然现在知道他不是坏人而且还挺可怜的,不过她的身分真的不适合让太多人知道,这一点她是懂得。
况且,不用李大爷、张大娘他们提醒,她也明白自己一旦把自己来自异世界的事说出来,难保不会被当成疯子或被拿去当祭品甚至是被抓去关起来研究,她才不要冒险。
「我听儒易说过,说你丧失了以前的记忆?」没再追问下去,但月靖朔却是突然丢了个问题出来。
「啊?喔……是啊……」不就是张大娘他们为了保护她而编的谎言嘛,她记得,所以当然点头。
「我记得儒易还说,你跟着李大爷他们行乞几年了,而之前的记忆全没了?」月靖朔又问,表情相当自然平和,一点异样也没有。
「对啊!」胡蝶青完全没发现不对劲,自顾自点头点的很高兴。
「那你怎麽会记得以前主子的事?」表情依然平和,但月靖朔眼底那抹光芒就不是这麽一回事了。
「嘎?」发现上当已经太晚,胡蝶青当场语塞,表情尴尬地望着他。
他g嘛套她的话?为什麽要这样拐她?
「你到底是谁?」仅是一瞬间,月靖朔防备心燃起,神情也跟着变冷了。
「你什麽意思?」单看他看她的神情,胡蝶青就知道他肯定给她扣上了什麽奇怪的身分。
现在是怎样?
他这种狗咬吕洞宾的坏习惯什麽时候才要改啊!
突然觉得心里一把火在燃烧,胡蝶青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恶狠狠瞪着月靖朔不说,拳头也瞬间紧握。
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吗?
很好,那就走着瞧!
「去你的月靖朔!」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尤其新仇加旧恨的双重效果下,胡蝶青真的火大了,她没想到自己一次为他差点没命,一次为他入毒窟取药,他竟然还有脸怀疑她,乱扣她罪名,只因为她说了boss!
「怎样!本姑娘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啦!」一记粉拳挥去。
「怎样!本姑娘也不想待在这儿啊!」第二记粉拳再出。
「我跟你说,要不是本姑娘不知道怎麽回去,还老是倒楣碰到你出事,本姑娘也不想救你,你以为你是王子就了不起喔!」第三记变成重拳,直接命中月靖朔的心口。
「咳!」胡蝶青突来几近失控的举动让月靖朔愣住,并没有还手的他在被她拳击了心口这记重拳後,没料到她力道如此猛的他身形一晃,x口一滞,身子当场歪斜,还禁不住咳了一声。
「喂!你没事吧?」倏地回过神,气炸了的胡蝶青被月靖朔吓了一大跳,连忙扶住他的身子,暗气自己忘记他身上有伤这件事。
都怪他啦!g嘛问东问西又怀疑她让她抓狂,这下好了,害她气到击中他要害了吧!
「咳咳……」一口气顺不过来让月靖朔咳声不止。
「呃……我忘记你伤还没全好,你……没事吧?」看他难受成那样,胡蝶青突然有点内疚。
是她太莽撞了,忘记他虽然身子是无大碍了,但心口因为受那刀伤太重,是不能受任何撞击的。
「咳……没事……只是什麽叫做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的怒气加上她太过真实的反应,让月靖朔对她的戒心卸下大半,然而她的气话,却是让他感到无b疑问。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这样还听不懂喔?
「那你来自哪里?」月靖朔更疑惑了。
「反正我不是敬月、崇星、尊日任何一边的人就对了。」她实在不忍心告诉他,在她的世界里,不管翻哪本教科书哪本历史大全,都没有这三个国家的记载,这个世界对她而言,才是奇怪的存在,让她丈二金刚0不着头脑。
「撇除这三国,其实还一支以游牧维生的族群不受这三国治理,你难道是赛契族的人?」虽然觉得好像也说不通,但这是月靖朔想的到的最合理解释。
「唉……」胡蝶青当场叹气。
怎麽办?要说吗?
「还是你是罪人之後,不能说出自己的身分?」就是被流放之类的。
「唉……」胡蝶青又叹了第二口气。
她觉得他很有潜力去写什麽的,想像力太丰富了,天马行空界的高手啊!
「又或者,你身上带着什麽奇怪的诅咒,不想泄漏身分怕害了别人?」说了诅咒就会转移之类的。
「你够了喔!」有完没完?胡蝶青当场翻了个白眼。
这家伙有什麽毛病,非得把她说成外星人吗?
「那……?」到底是什麽?月靖朔真的很好奇。
「我说殿下,您身负血海深仇,还有王室之争等着您去处理,您何苦执着於小nv子的身分为何呢?」胡蝶青真是快没辄了。
若不是他穿古装,又深知此处是何地,她真的会以为他是穿好x宝宝长大的。
「反正暂时没事可做,问问又何妨。」别怀疑,月靖朔现在脸上的表情真的很欠揍。
「啥?」胡蝶青当场觉得自己拳头又痒了。
根本欠揍嘛这家伙!
还有,这家伙为什麽是这种个x?
他的稳重跟冷血还有身为王子的威严到哪里去了?
「我是真心想知道,如果你是罪人之後,我可以想法子抹去你的过往,给你新身份不用再躲躲藏藏沦落市集行乞,如果你是因为身上有奇怪的诅咒,所谓有法必有破,总会有解决的法子,我的身份可以让你翻阅民间不可能见到的古书。」脸se一整,月靖朔又恢复刚刚的稳重了。
「你……」胡蝶青真是哭笑不得。
「是哪一个?」月靖朔的表情很认真,直直盯着她的脸瞧,但心思却有点飘动。
她不美,但是挺耐看的,清秀中带着灵动的活力,真的很特别,他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nv子,毕竟以往在g0ng中,他遇到的nv子不是想当王妃想疯了不着痕迹主动投怀送抱,要不就是害羞到根本不敢抬眼看他,她这种类型的,他还真的没遇过。
「蝶青,你就告诉他吧。」
忽然间,一道嗓音带笑响起,让胡蝶青跟月靖朔同时转头,这才发现是李大爷带着小山子回宝地来了。
「欸?」李大爷的话让胡蝶青很讶异,双眼瞪的老大。
「殿下刚刚那句话让我觉得对你会有帮助。」李大爷脸上带着慈祥的微笑。
「哪句?」胡蝶青可不认为月靖朔刚刚有任何话是对她有帮助的。
他只是在编而已好吗!
「古书。」李大爷认为月靖朔所说的古书一事,对胡蝶青来说,或许真的会有帮助。「你想想,你的情况本来就如大海捞针,如果有捷径,为何不走?」
本来三位长辈各自出发到三国就是想去探听看看有什麽蛛丝马迹让胡蝶青得以顺利回去,现在两方没消息,一方去不成,现既然有现成的敬月人在此,当然得好好利用才是。
况且胡蝶青状况本就奇异,李大爷也明白仅在市井打听只怕徒劳无功,倘若有古书可参考,说不准真的可以找到什麽线索,甚至或许在远古以前,曾经有类似像胡蝶青这样的人来过此地也说不定,李大爷是这样想的,所以想了想,觉得将情况告诉月靖朔也无妨,况且他老人家认为,月靖朔心x不坏,只是身在王室所以疑心病重了点,这是无妨的。
「喔……」听了听,胡蝶青也无法否认李大爷的话有道理,面对眼前的好奇王子,她迟疑了下,最後终究是全盘托出,没有保留了。
然後,是一阵沉默,月靖朔并没有用看怪物的眼神打量胡蝶青,但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脸上,一直没有移开。
「殿下,如果您要说我是疯子,或者说相信我的是疯子,还是认为我们全部都是疯子,您就说吧。」月靖朔都不表态,让胡蝶青觉得很不自在。
也不想想自己长得帅,又这麽近看她,刚刚就算了,现在看得更久更仔细,害她觉得心跳好像莫名加快了,实在很不舒服。
她绝不承认这种感觉叫心动。
绝不!
「你有想过你来此是有什麽使命的吗?」看了很久很久之後,月靖朔突然冒了这样一句话。
「嘎?使命?」说真的,胡蝶青还真没想过这种事。
「殿下哥哥,这是什麽意思啊?」被晾在旁边很久,小山子终於抓到机会说话了。
「如果你青姐姐说的是真的,那麽被送到这儿来,一定有什麽原因,否则就如她所言般,她的世界有那麽多人,为何偏偏是她来这儿?」这是月靖朔的分析。
「蝶青,你自己认为呢?」李大爷想听听本人的看法。
「我也不知道,但如果y要说的话,我觉得我的使命好像是……」双眼忽然一眯,胡蝶青没有再说下去,可是她的心却悄悄danyan。
救他就是她的使命吗?
如果是的话,为什麽?
望着月靖朔俊挺的脸庞,胡蝶青的神情不复以往,反而相当严肃,因为她想到,倘若她猜想是真,那麽她能不能回去的症结点,或许真的在他身上,又或者线索真的在敬月王朝。
不行,这事儿太玄了,她得多想想,多想想才行。
摇摇头,胡蝶青在其他三人的疑惑的目光中跑开了,躲起来暂时不愿意见人,想自己好好思考一下。
她真的想回家,那……
到底该怎样才能回去?
难道……
她跟他是命运共同t,他真正没事万分安全了她才能回去,那这代表他必须当上王,她才能回去吗?
现今无解的问题,深深困扰着胡蝶青,她蹲在地上抱住头,觉得自己头痛si了,不禁抬起头看着月儿,却发现今夜月光皎洁地不可思议,彷佛像在告诉她,这就是你的命运。
如果说好似发现了自己被丢到异世界的使命对胡蝶青来说还不够刺激的话,那她必须说老天爷真的对她很好,在事隔短短三天之後,另外一个惊吓又到,b得她当场张大嘴,一点形象也没有了。
「n……n娘?」
眼前正上演着感人的相认戏码,但胡蝶青完全无法融入,只是觉得这世间怎麽会有这种事,而且全被她遇上了。
话说,无功而返的张大娘先王大叔一步回到宝地了,然而除了原班人马之外,宝地最近多了两个人,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两个人张大娘居然认识,这也让胡蝶青想到,为何当初自己提到儒易时,张大娘会那样惊讶,而说到月靖朔差点被刺伤时,张大娘又是如何惊愕,因为张大娘竟然是月靖朔的n娘!
「请问,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虽说打断别人相认的磅礡情绪不太好,不过因为实在太好奇加上小山子也是一脸问号,所以胡蝶青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但同时间她也发现,李大爷却是一点也不惊讶。「李大爷您知道?」
任凭她怎麽看,都觉得李大爷老早就知道这件事,否则不可能在旁笑得一脸自然,一点讶异之se都无。
「是。」李大爷答得坦荡荡,笑容依然慈祥平和。
「喔……」是啊,就她跟小山子不知道是吧?胡蝶青搔搔脸,还顺手替小山子也搔了下。
但,她这方一头雾水兼好奇满满,其实月靖朔跟儒易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本来已经去世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他们自然是非常惊愕。
「殿下……殿下……这都多少年了,n娘好想你,你瞧,你都这麽大了,容貌还如此俊挺无双,n娘实在太开心,太开心了呀!」自个儿自小带到十岁才离身的孩子,现在终於重逢了,让张大娘禁不住一直抚0月靖朔的脸庞,满脸欣慰。
「n娘,您……不是……这到底怎麽回事?」任由张大娘抚0着自己,月靖朔压抑着内心的情感澎拜,只想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是啊,n娘,您……不是……」过世两个字,儒易实在不好说出口,但疑惑是同等的。
「是啊,n娘本来是不该还存在人世间的,唉……这一切说来话长……」神情黯淡了些,张大娘眼看大家伙如此好奇,也不再卖关子,决定全说了出来。
话说当年,张大娘被选进g0ng当起仍在襁褓中的月靖朔n娘,可就在月靖朔满十岁那年,她无意间闯入禁地,也就是敬月王朝g0ng内深处,原本属於神巫一脉的神巫殿,什麽都不知道的她,当场被看守的侍卫抓住,按照敬月王朝的律法,闯入禁地只有si路一条,她也因此被判了绞刑,本该就此命丧h泉。
可是王后娘娘,也就是月靖朔的母后实在不忍,毕竟一来张大娘是无心之举,二者张大娘照顾月靖朔尽心尽力,王后怎忍心让她si去?
於是狸猫换太子,在执刑当日,以偷天换日的手法用一名原本就犯了不可饶恕si罪的nv囚与张大娘交换,张大娘才得以保住一命,然而命是保住了,但g0ng里甚至是王城都是绝对不能待了,所以张大娘後来在王后的安排下,带了一些银两,趁着浑沌月夜出城,从此在外流浪,一直到今日才得以再见她心心念念想再见一面的孩子。
「原来如此……」总算是真相大白,月靖朔不禁握紧张大娘的手,因为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见到n娘。
「你们知道吗?我最冤的是,我根本没进到神巫殿里,只是靠近了殿门,才一会儿的功夫就被抓了。」每回思至此,张大娘就觉得自己冤极了。
「才靠近就被抓了?」胡蝶青完全不敢相信。
「就是,只是我接近的是第二落那道门,所以才会罪不可赦。」因为一推门进去,就是神巫殿大殿了。
「在现今的敬月王g0ng内,这真的是si罪。」儒易深知此点。
「但你们知道吗?其实根本进不去。」张大娘忽然说了句让大家夥听不懂的话。
「根本进不去?n娘,这是什麽意思?」月靖朔眉头一皱,因为他想起一件事。
怎会进不去?他差点害他命丧h泉的三弟不就进去了,要不然琉璃血花的记载,他三弟怎会知道呢?
若说是胡诌的,但後来胡蝶青跟小山子找到琉璃血花的地点跟琉璃血花的特徵都跟他三弟说得一模一样,这又怎麽解释?
「我也不知道怎麽解释,如果要我说的话,我会说那门上应当有像结界那般的阻碍,因为不知情的我曾经推了推那扇门,门却像有gu力量似的抵挡着我的推力,且当时抓我的侍卫也说了,讽我非神巫却想强闯,依我看来,若如侍卫所言,那神巫殿应当只有神巫一脉的人才能进的了,而且我记得王后娘娘也提过,神巫殿自封闭後再也没人进入过。」张大娘想了想,提出了这样的解释。
「但这不可能……」月靖朔越听越糊涂。
「怎不可能?你进去过?」胡蝶青望着月靖朔不解地问。
「不是我,是靖凯。」月靖朔说了句让众人睁大眼的话。
「三殿下吗?这怎麽可能?」张大娘相当惊讶。
「我也不明白究竟怎麽回事,不过琉璃血花一事让我不得不信,想当时我会着了靖凯的道,就是因为他拿琉璃血花来引诱我与他一同出门,然後……」月靖朔一五一十,把来龙去脉说个清楚明白。
两件事凑不成一个圆,事情太古怪让月靖朔不知该如何判断真伪。
「听殿下说完整件事,三殿下进入神巫殿这件事,还真不由得人不信。」李大爷是听完後头一个说话的人。
「但也有可能三殿下是在其他典籍看到琉璃血花的记载,不是吗?」胡蝶青觉得这也是有可能的。
「世上的奇药、奇毒、奇草、奇花、奇闻、奇人只有三本古籍有详细记载,琉璃血花属x特殊,当然会被收录在内,而这三本古籍一本在敬月,一本在崇星国,一本在尊日,且都深锁在王g0ng内部,一般人是见不着的。」李大爷很顺口地将自己所知全盘托出。
所以,很明显的,身为敬月王朝表面上不成材,从未出访其他两国的月靖凯,是不可能有机会拜读其他两国的珍贵古籍,这也是为何李大爷会说不由得人不信此言,因为月靖凯唯一可以看到的那本,就在敬月王朝的神巫殿里。
「那……三殿下是怎麽进去的?如果真有结界那玩意儿的话。」胡蝶青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而她完全没发现一件事,那就是李大爷也知晓琉璃血花的一切,这点也很古怪。
不过,她没发现其他人也没发现,大家都专注在神巫殿一事,压根儿没人注意李大爷的古怪,就这样被略过了。
「我也想知道。」月靖朔渐渐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心中莫名有gu不安在流窜。
为什麽?为什麽他三弟能进入神巫殿?
「殿下,我看事情不单纯,莫不是三殿下有神巫血脉,要不就是神巫一脉还有人存活,否则谁能进得去神巫殿?」儒易沉默了好一会儿,如此说道。
「但已经确定灭绝了数百年的神巫一脉,怎可能有人存活?」这疑问太大了,月靖朔不知如何解释。
「说不准就像张大娘被救一样,当年也有人救了神巫一脉的人呢?」胡蝶青觉得这也是有可能发生的。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她都能莫名其妙被丢来这儿了,还有什麽事是不能发生的?
胡蝶青此话一出,众人皆陷入沉默,毕竟她说的也有理,可怎麽证实,却没有头绪。
事情一时无解,但月靖朔发现自己内心的不安却在逐渐扩大再扩大,他习惯x抬头望月却发现月儿明亮却透着淡淡红光,让他顿时心头大惊。
莫非……
要出大事了?
果真,是大事。
敬月王g0ng中一阵兵荒马乱,g0ng人、御医在四王子的寝殿来来回回不断穿梭忙碌着,只因四殿下月靖誉突生了重病,整个人陷入昏迷状态,但奇怪的是,无论御医怎麽瞧,就是瞧不出个端倪来,让敬月王及月靖誉的母妃琉妃简直急坏了,却又无计可施。
「怎麽回事?誉儿怎会突然这样?」琉妃紧抓着儿子的手,抬头望着一脸忧愁的敬月王,语气中带着哽咽。
不能出事,这是她唯一的儿子啊!
「你们怎麽回事?为什麽查不出病因?」敬月王也急,转首朝御医们就是一阵怒吼。
他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了,不能再这麽快失去另一个,尤其这个是他最疼ai的儿子,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人si去。
只是,吼也无用,查不出就是查不出,不管是敬月王或是琉妃,都只能眼睁睁看着月靖誉深陷昏迷中,且高温不退,情况非常危急。
然後,接下来几天,月靖誉的状况每况愈下,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他就只剩一口气撑着,随时会离开人世。
而自然,本就因红月心生不安月靖朔也得知此消息了,因为不安而决定离开沙漠的他,并没有忘恩负义,他带着儒易、胡蝶青、小山子、张大娘、李大爷还有无功折返终於回归的王大叔一行人一起回到了敬月王城城郊那处他私人的宅邸。
这儿是他的秘密,基本上没有人知道这座宅邸属於他,他命儒易将所有人安顿好之後,就找上李大爷,想拜托李大爷一件事。
如果说他的命能救回来有一半是靠琉璃血花,那另一半就是靠李大爷的医术了,在那个啥都不方便的宝地里,李大爷还能治癒他身上的重伤,那麽李大爷的医术极好此点,是他现今绝不质疑的事。
「殿下,您想要我救四殿下?」李大爷有些讶异。
「嗯。」月靖朔的表情相当坚定。
「他可是您的对手。」倒也不是想拒绝,只是李大爷惊讶月靖朔居然会来拜托他。
即便不是太过清楚,但撇除崇星国外,敬月王朝、尊日皇朝两国的王位之争一向相当激烈,这种可以白白除去一个对手的机会,一般是不会被放过,反而会等着坐享其成的,但月靖朔偏不,因为他现在担心的不是王位,而是其他的事。
「是对手,但也是弟弟,况且b起二弟,四弟那方从未对我口出恶言过。」也就是明摆着想公平竞争,月靖朔认为这是他能接受的方法,更不想让弟弟不明不白si去。
「殿下,您这样的决定可能会对您的王位之路造成阻碍。」李大爷不知为何,似乎有意无意在推托,眼底闪动的是奇异的光芒。
「无妨,我情愿与四弟公平竞争也不愿看他白白si去。」月靖朔身子微倾,双手抱拳。「李大爷,请您救救我四弟吧。」
他总觉得老四的病不单纯,说不准像他般,是被害的呢。
倘若真是这样,那他就更不能让他四弟si,白白便宜了别人。
「哈哈哈……好,好一个长王子,如此有大哥的气度与王的风范,我真替敬月王朝的百姓感到开心。」李大爷忽然笑了,伸手将月靖朔的身子扶正,目光赞赏的望着眼前的月靖朔。
「您赞谬了,那麽您……」同意与否?月靖朔有些紧张。
「当然行,只是怎麽潜入g0ng中不被发现,殿下您现在还不适合露面。」救人当然是得救,只是怎麽进g0ng去救,还得研究研究。
「这我已经安排好了,n娘她当初被送出g0ng那条密道还在,我会派人从那儿进入,趁隙将四弟运出,运到这儿来。」医治需要时间,月靖朔明白必须将人运出,他四弟才有生还的机会。
「这倒是可行,咱们不进g0ng是b较保险的作法,运到这儿我也才能安心治四殿下的病,这主意极好。」李大爷同意了。
「今晚我的暗卫就会行动,如果顺利的话,明早人应该就在这儿了,到时候就麻烦您了。」语毕,月靖朔又朝李大爷行了个礼。
「医者,本就该救治病患,这没什麽,只是还没看到人之前,我无法向您保证,四殿下一定有救。」现在说什麽都太早,得看到人厘清病情才能判断。
「是,这我明白。」生si有命,月靖朔是明白的。
如果阎王真要他四弟的命,他明白就算是神医也无法回天,但至少他将神医带到病榻前,也算是尽了心力,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而既然拍板定案,接着就是火速按照月靖朔的计画,由张大娘带路,儒易带着一群暗卫跟着,凭着张大娘模糊的记忆,在敬月王g0ng地下密道穿梭着,虽然途中有些惊险,但幸好最後有惊无险,终於是天快亮时,把月靖誉从g0ng中运了出来,运进了月靖朔的宅邸。
计画成功了,至於g0ng内如何混乱是管不着了,现今是救人要紧,四殿下失踪肯定是会造成纷乱的,不过月靖朔有信心众人在宅邸里是很安全的,毕竟这座宅邸内外都是他jg心设计,外观看来就像寻常大户人家的宅邸,对外也是有宅子主人为人所知,所以谁也不知道,其实他才是宅邸的主人。
只是,安全归安全,月靖誉的情况并不明朗,就像月靖朔得到的消息般,月靖誉真的是只剩一口气撑着,跟月靖朔当初中了星尘落时的情况差不多,但这次不是星尘落,可是却也已经没有琉璃血花此灵药可以救治了。
情况很糟,这是李大爷说的,但不用李大爷说,众人也看的出来确是如此。
「我是想说……那个琉璃血花……真的九十九年才长一株吗?会不会有可能其实不用那麽久,还有机会能找到吗?」月靖誉病榻前大家脸se都很难看,跟小山子站在最後头的胡蝶青忍不住开口问了。
「如果琉璃血花生长的条件不是那麽严苛的话,怎可能被收入古籍里。」不是李大爷要浇胡蝶青冷水,是因为琉璃血花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上回他只能说是月靖朔与儒易真的是天赐洪福,这回他看月靖誉就无此好运了。
「那麽,有没有可能,以前的人摘下保存起来了呢?」既然算是药材,是不是有可能是可以保存下来的?胡蝶青觉得反正想到什麽都说看看,说不定会有帮助。
「李大爷,这是有可能的吗?」听了胡蝶青此言,月靖朔马上发问。
「要保存我认为是不太可能的,但……如果是神巫一脉,或许……」可以?李大爷也不敢确定。
「神巫一脉?可几百年前就灭绝了,琉璃血花也不可能被保存那麽久吧?」张大娘觉得不可能。
「神巫一脉是有月神灵力加持的,况且你们不是怀疑,神巫一脉还有人存活吗?」在此症结点,王大叔开口了。
「就是就是!我觉得如果明知道有此奇药还不去摘来以防万一也奇怪,如果是我,就算无病无痛,但让我遇上了生长的周期,我也会去摘的,毕竟九十九年才一次耶!你们想想,如果有这种奇药的话,不是个很好利用的东西吗?前提是要知道怎麽保存下来。」胡蝶青越说越觉得有可能。
只要有琉璃血花,就不怕中剧毒,不怕受重伤,不仅可以自用,倘若发生了什麽状况,危急时不是还可以拿此物进献保命吗?
「你说的有道理。」月靖朔望着胡蝶青,认同了她的说法。
想当初他不就也是因为琉璃血花一物难求且有奇效,所以才会心动跟着月靖凯出门找寻,所以胡蝶青的说法,他完全认同。
「对吧。」胡蝶青回了个小小得意的微笑。
「那如果真有这件事,东西应该是藏在神巫殿里,我们怎麽进去?」儒易觉得碰碰运气是可行,但进不去是大问题。
「啊……对耶……」胡蝶青的肩膀当场垂了下去。
但不只是她,所有人都沉默了,因为就算真的有,进不去也是白搭。
「我想去试试。」偏头望了眼脸se惨白毫无生气的月靖誉,月靖朔顿时下了决心。
「殿下不可!」儒易立即反对。
「我也反对!」张大娘说什麽也不愿意看自己带大的孩子去冒这种险。
「那个……不如我去?」一双大眼环视四周,胡蝶青本来其实不是ai强出头的人,但她不得不说,好像她最适合。
「不可!我不允许。」这次反对的是月靖朔。
「可是……我觉得我很适合,而且我是福星耶,说不定对四殿下也有用。」非是她不知道危险,而是她好不忍心看月靖朔那般忧愁。
既然她来此的使命可能是月靖朔,那她应该为他做这件事,毕竟他好像就是她能回去的关键,既然不知道该怎麽做,那就顺着事情走向走下去,她想,她可以去试试的。
「不准。」月靖朔一脸没得商量的表情。
开什麽玩笑,他怎麽可能让她去涉险,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会让她去的。
「那你也不许去!」胡蝶青也是一脸没得商量的表情。
开什麽玩笑,他有可能是她可以回去原世界的钥匙耶,她怎麽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涉险。
「呃……」眼看这麽一来一往,小山子都傻眼了。
然而,不只小山子,其他人也跟着傻了,最後在李大爷赶人下,全部人都被赶出房,而进不进g0ng取药也暂时无解。
人是要救,但问题是……
没法子救呀!
「殿下……」
「朔殿下……」
「月靖朔!」
月儿高挂,眼看月靖朔一个人坐在庭院一角落莫看着花草发楞,胡蝶青忍不住凑上前去,还想着要说服他让她进g0ng试试,谁知道唤了一声没反应,第二声也没理,第三次她受不了乾脆大叫,终於让心情沉重的月靖朔抬头,幽幽看了她一眼。
「不行。」看了她一眼又低头,月靖朔依然不打算同意。
「就去试试啊!反正你一定会派暗卫会保护我,不可能让我像张大娘那样被侍卫抓走不是吗?就去试试看那扇门是不是像张大娘那样说的无法打开,又或者那只是张大娘慌张之下的感觉呢?」胡蝶青觉得真的可以试看看的。
「我不可能让你去涉险。」月靖朔依然坚持。
「那你就不要在夜更深的时候偷偷给我进g0ng去。」胡蝶青就是觉得他想自己偷偷来。
「我不会。」说是这样说,但月靖朔没有望着她说。
「那你对着月儿发誓。」这是杀手鐧,胡蝶青现在知道敬月王朝的人是不会对月亮不敬的。
「好!」月靖朔手马上高举做立誓状,目光也望着月儿,但嘴就是开不了。
她够狠,明白他无法对月神说谎,真让他哭笑不得。
「你看!你就是要去对不对!我告诉你,你要是去了,我跟你没完!」他要是怎麽了,她可不依,她是想回家的,不愿意钥匙不见。
说是这样说,想是这样想,但她内心深处那gu即将涌出的情感是什麽,她明明清楚却不想面对,决定继续当缩头乌gui。
「我会没事的,且我在想,如果我进的去,倘若有琉璃血花便好,若能顺道把古籍带出来,或许对你会有帮助。」月靖朔真是这样想的。
「你……」原来有在想要怎麽帮助我回去啊?胡蝶青呆住了,只因他的眼神很真诚,不像说谎。
「本来如果四弟没出事,我也想进g0ng去试试的,毕竟古籍上记载着很多我们不知晓的事,我想对你应当是有助益的。」月靖朔真的没有说谎。
即便他内心深处,是不希望她离开的,但他这段时间与她相处下来,发现她时常望着天发呆,他想她一定很想家,才会有此想法。
况且,他也想查清楚,到底是不是只有神巫一脉能进神巫殿,如果证实了那就代表,他三弟或许真的跟神巫一脉有关,又或者是神巫一脉真的还有人存活在世上。
「谢谢你……」他的心意,让胡蝶青感动了,咬着唇眼眶有点红。
不只他,还有李大爷、张大娘、王大叔、小山子,他们都曾为了她努力,想帮她找出回去原来世界的方法,她觉得很感动。
从一开始她发现自己莫名来到此地,到现在认识的人不多,但大家都想帮她,她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好端端眼眶怎麽红了?」不由自主的,月靖朔的手抚上了胡蝶青的脸颊。
「只是觉得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麽来,又不知道怎麽回去,但是能认识你们真的很幸运……」情绪满满的,胡蝶青也没发现脸被人0着,只是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别哭,是我该说这话才是,如果没有跟你们相遇,我早就si了。」这真的是事实。
「不要再说什麽si不si的话了,反正你现在活得好好的,倒是……」转头望了眼後方,胡蝶青也是不忍心还有另一个人在跟si神搏斗。
「神巫殿势必是得去一趟的。」这是没办法之下的办法,虽不知道神巫殿里到底有没有被保存起来的琉璃血花,但不去看看永远不会知道。
「你不让我去我也不让你去。」胡蝶青非常坚持。
「我会武功,b你安全多了。」这是月靖朔的理由。
「那种地方是会武功就会安全的吗?」胡蝶青满脸怀疑。
如果是跟一大群武林高手厮杀,那她就认了,问题又不是,炫耀有武功做什麽,遇上神幻鬼怪还不是没辄?
「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四弟等si。」把人弄出来就是为了救命,否则弄出来做什麽?
「我明白,但是……」怎麽样也无法认同他的想法,胡蝶青正想再说些什麽,却突然灵光一闪。「不如……我们一起去?」
他不让她去说不放心,她不让他去也是不放心,那乾脆就一起去好了,这样不就都可以放心了?
「这……」这个提议让月靖朔有些动摇。
「好嘛好嘛,就一起去呀!好啦……朔殿下,一起去你看的到我是不是安全,我也看的到你是不是安全,这样不是很好吗?而且你亲自保护我,你安心我安心大家都安心对不对?」杀手鐧第二招─撒娇,胡蝶青拉着月靖朔的衣袖不断摇晃,就是要把他摇到同意为止。
不知道为什麽,她就是觉得自己应该进得去神巫殿,就是一种第六感吧,虽然平常她第六感一点也不发达,不过来这儿之後,她觉得有偷偷变强一点点。
「你……真是……」胡蝶青意外的撒娇攻势,让心情沉重的月靖朔不禁笑了。
他没想到,她这样的面貌,看起来如此娇俏动人,让他的心danyan了下,泛起阵阵涟漪。
「那你就是同意罗?我们什麽时候出发?等等吗?儒易一起去吗?要带多少暗卫进去?神巫殿是有多少人看守?是在王g0ng多内部的地方?我们要穿夜行衣吗?需要带点水还是什麽防身的武器吗?」就当月靖朔的笑是屈服了,胡蝶青马上丢了一大堆问题出来,好奇的神情就像个十八岁的可ai少nv。
「等等出发,儒易也去,至少得带十数名暗卫,神巫殿在王g0ng最深处,侍卫大约六名,我们得着夜行衣,水不必,天亮前我们就得出来,你不用带武器,我会保护你。」亏月靖朔反应一向佳,胡蝶青的一大串问题,被他也用一大串话解决了。
「好。」渐渐觉得有点紧张,但胡蝶青还是勇敢的点头了。
反正来这儿之後,她啥事都遇过了,不差这一件,她会勇敢的!
「记住,一定要紧跟在我身边,不许离开。」虽然决定一起去,但事前的叮咛还是必须的。
「是,小nv子谨遵朔殿下旨意!」当场撂了句文言文,胡蝶青一脸乖巧笑的甜甜的。
虽然不是谈这种事的时候,可是他用帅帅的脸霸道说的要她不许离开他的模样好x1引人喔,她觉得自己心里的小鹿开始横冲直撞了,怎麽办呢?
藉着月se遮掩,胡蝶青知道自己的脸红不会被发现,只是心跳快的让她自己都吓了跳,其实这阵子看着他,她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
古人这麽帅,真的可以吗?
真的对她心脏不是太好耶!
深夜的王g0ng内,本该一片si寂,但因月靖誉失踪的事,导致王g0ng内侍卫人数变多了,只因忙着搜索失踪的月靖誉,这样的情况虽然在月靖朔的意料中,但也无形成为他们靠近神巫殿的一种阻碍。
但还好,如果是以前,可能真的进不来,不过拜张大娘所赐知晓了王g0ng地下那条鲜为人知的密道後,要进g0ng就方便多了。
只是,密道错综复杂,范围是不是涵盖整个王g0ng,他们不得而知,毕竟张大娘只知道自己当初走过的那条路,上回带着儒易进g0ng,也是在王后寝殿後方出了密道,然後一行人才小心翼翼0黑去了月靖誉寝殿,这回要去的神巫殿,自然也是只能这样照办了。
「儒易,让大家分散开来走。」出了密道,却见情况不佳,g0ng内侍卫过多让月靖朔不得不下此决定。
「是!」儒易受命,手一挥,十数名暗卫立即分散开来,转瞬全不见人影。
「你先到四弟的寝殿去看看情况如何,再来神巫殿与我们会合。」没有时间耽搁,月靖朔话一丢,右臂一搂,将胡蝶青搂在怀中,立刻就消失在儒易眼前,朝神巫殿方向而去。
「那个……你让暗卫都分散了,谁来保护你?」被月靖朔牢牢搂在怀中,胡蝶青觉得好害羞,但想问的问题又忍不住,还是开口了。
他的怀抱好温暖,给人很安心的感觉,她不得不说真的……
好喜欢,这下她完蛋了,唉……
「放心,没事的。」低头给了抹自信的微笑,月靖朔便不再说话,双眼警戒着四周的动静,搂着胡蝶青专心一致朝神巫殿前进。
「王g0ng真的好大。」为了掩饰内心的紧张与害羞,胡蝶青只好开口说话,虽然她明白现在真的不是聊天的好时机。
「嗯。」月靖朔什麽也没发现,但倒也没制止她说话,只是淡淡回了声。
搂着她的感觉很不错,但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他必须专心才行,要不他们可能会陷入危险,虽然他很清楚,即便暗卫们看来似乎四散开来了,但其实都离他不远,暗暗保护着他的安全。
「失礼了,我不该说话的。」他冷淡的反应让胡蝶青吐了吐舌头,还以为他觉得她聒噪了,决定闭嘴不说话了。
「搂着我,别松手。」实在没闲暇处理她的情绪,月靖朔只想护她周全,不让她受一丝伤害。
「是。」这种时候,胡蝶青再害羞也只能乖乖听话,赶忙伸手搂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x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声。
她曾经谈过恋ai,不是ai情界中的生手,但这像初恋的悸动是什麽?
她记得她第一次交男朋友的时候,也没像现在这样紧张害羞心跳快得像她的心脏快蹦出身t呀!
「快到了,我们先等暗卫把侍卫弄晕。」快步走了好一阵子,眼见神巫殿就在眼前,月靖朔却是搂着胡蝶青往旁边的暗处闪去,把神巫殿的侍卫留给暗卫去处理。
「好。」双手还是紧紧搂着他的腰,胡蝶青现在很听话,没他的吩咐压根不敢松手。
不过,要她一直抱着也行,她喜欢抱着他的感觉,也喜欢被他抱着,虽然她真的不太愿意承认这件事,不过这种在此等月黑风高夜进行如此刺激的任务,感官触觉就变灵敏了,心里的感受也更直接了,至少对她而言是这样的。
「怕吗?」低头俯视怀中的她,月靖朔低声问了句。
「不怕!」胡蝶青摇头,回了个微笑。
「你真是个很特殊的nv子,你那个世界的nv子都是这样的吗?」这倒g起月靖朔的好奇心了。
「呃……我没研究所以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两个地方民风太不一样,你如果去了我那儿,大概对我这样的nv子就觉得很平凡无奇了吧。」说着说着,胡蝶青心里就冒了一个想法出来,那就是……
他绝对不可以去她的世界,不然她的特别就会在他心里消失了。
「是吗?我倒认为不一定。」事情没有绝对,月靖朔不认同她的说法。
「是啦,一定是这样,我的世界美人很多,我不算是美人的一份子,我很平凡的。」说着事实,但语气酸酸的,可胡蝶青也控制不了自己,她也很无奈。
「人美无用,心才重要,况且你并不丑。」美人看多了也就那样,现在对月靖朔来说,心地善良b什麽都重要。
如果一个nv子因为他受重伤差点没命又被他威吓,但第二次还是奋不顾身进毒窟为他取药,现又因他愁眉不展自愿入g0ng涉险,那麽他认为这样的心地b什麽都珍贵,人不美又如何,他喜欢她的心如此善良纯净。
「你这是客套话吧?因为我救了你两次,你不用这样啦。」明明心里挺开心的,但胡蝶青嘴上就是不想承认。
「如果我说不是呢?在我看来你……」正想解释,但情况不允许,眼见神巫殿侍卫忽然倒了一片,月靖朔就知道该行动了。「走!」
一声走,划开了他们两人计画闯进神巫殿的序幕,没有侍卫的阻挡,第一道殿门很顺利通过了,但他们深知,最大的难关是第二道殿门,也就是张大娘所言,那道很有可能有结界存在的殿门。
「就是这里吗?张大娘所说的那道门?」胡蝶青可以感觉到,自他们进了神巫殿第一道门之後,整个气氛就变得很不一样,那种神圣中带着不可侵犯的灵气,还有四周诡谲的氛围,都让她整个人寒毛直竖,很不自在。
很冲突,灵气与邪气,她不明白为什麽会这样,但她明白自己没时间深究,还是想法子先进去要紧。
「这是石门,本就沉重不易推开,我想n娘或许真是被误导了,其实只是因为石门沉重,而不是如她所言这门上有结界。」观察了一会儿,月靖朔提出这样的看法。
「我们试试看吧?」时间不多,先试再说,胡蝶青毫不犹豫,双手一伸就往石门上招呼,接着神奇的事情就发生了。「开了……」
她惊呼且惊讶望着门,因为虽然只是一小个缝隙,但沉重的石门却是真实打开了。
「这麽说来,真的是n娘的错觉了。」眼见胡蝶青成功了,月靖朔也安心了,伸出手正想帮忙将门完全推开,谁知道突然一阵强烈阻力来袭。「呃!」
一声闷哼,月靖朔就这样被那gu无形的阻力冲撞,人跟着退了好几步。
「殿下!」胡蝶青当场傻了,赶忙拉住他的手臂。
「怎麽回事?」月靖朔惊愕望着胡蝶青,不懂为何她碰没事,他碰就受到如此大的阻碍。
「怎麽了吗?」胡蝶青ga0不懂。
「你没感觉到吗?门上有gu力量在抗拒被打开。」月靖朔皱眉,也是ga0不懂。
「没有啊,我推它就开了呀。」胡蝶青满脸莫名其妙。
「这怎麽可能?」月靖朔是越来越糊涂。
「说不准因为我是异世界的人所以可以呢?我再试试!」也只能这样解释了,反正她遇到的这一切都无法解释,那就这样解释好了。
总之说做就做,在月靖朔来不及阻止下,胡蝶青一个回身,用尽全身力量去推石门,然而糟糕的是,石门是打开至可以容纳一个人进入的宽度,但可怕的事发生了!
在这一瞬间,胡蝶青的身子就像被什麽x1引般,整个人被神巫殿内一gu不明气流x1了进去!
「蝶青!」月靖朔大惊,冲上前想拉人已经来不及,而且还被一gu冲力猛力反扑,当场飞起摔落在神巫殿前庭,无暇喊痛的他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殿门关上,自己却无能为力。
「殿下!」
这时儒易赶到,忙不迭扶起月靖朔,但月靖朔才刚被扶起,就往前直冲想打开石门,结果再次遭难,这次飞得更远,重重撞上神巫殿前庭一根石柱,当场口吐鲜血,痛苦难耐。
「殿下,您没事吧?发生什麽事了?蝶青姑娘呢?」儒易大惊失se,赶忙奔过去搀扶主子,对此情况完全是一头雾水。
「里面!蝶青被一gu不明力量拉进殿里了!」怎麽也料想不到的情况,让月靖朔不知如何是好。
该si,他不该带她来的!
现在的月靖朔後悔极了,可悔也没用,他完全没了主张,不知如何是好。
「什麽!」儒易跟着傻了,也是一脸不知所措。
「现在该如何是好?」望着已然紧闭的石门,月靖朔不敢去想胡蝶青一个人被困在里头会如何。
「殿下,天快亮了,咱们……」该撤退了。儒易虽不想这样说,但却必须这样做。
「不成!蝶青还在里头,不能就这样走。」月靖朔说什麽也不走。
「殿下,恕儒易无礼了!」二话不说,眼见情况不容拖延的儒易只好出手打昏月靖朔,交代暗卫立即把人带走,自己则是奔到石门前,不敢触碰只好开口。「蝶青姑娘,天快亮了,如果你听得到的话,别怕,我跟殿下会回来救你!」
说完,再不放心儒易也无法多作停留,一个转身快步离开了神巫殿。
一切发生得太快,谁也反应不过来,现在能确定的是,胡蝶青被困,琉璃血花存在与否依然不明,古籍也还在神巫殿里,月靖朔的计画宣告失败,一切的一切都更混乱难以收拾了。
混沌月夜,月儿在乌云笼罩下更加朦胧,诡谲迷离的氛围笼罩着整个敬月王朝,令人心惊。
在自己的世界时,胡蝶青对鬼屋这种游乐设施一点也不热衷,她完全不懂人为什麽要花钱进去那种地方自己吓自己,把自己吓个半si然後骂个不停,但明明就是你自己要进去的。
所以,就算去了游乐园,她也从来不去鬼屋,因为她一点兴趣也没有,不过她做梦也没想到,她居然在异世界t验到了身处鬼屋是啥滋味。
她没有哭,但是全身都在发抖,因为神巫殿里好暗好黑,而她被不明引力x1入後就被抛甩在y暗的角落,但她完全不敢乱动,就算t0ngbu跌痛了,冷汗直流,牙关直打颤,她都不敢轻举妄动。
拜托不要让她听到什麽不该听到的声音,尤其是那种轻飘飘拉长音的飘忽音,拜托不要!
内心拼命祈祷着,胡蝶青很认真在思考,自己到底该不该去试试看能不能把门推开逃出去,可她好害怕,吓得腿都软了,根本爬不起来。
好,就当她没用吧,但她现在进退两难,真的不知道该拿自己怎麽办才好。
而好巧不巧,就在这个时候,黑暗密闭的空间里,好似吹起了微微的冷风,那阵风像有生命般,慢慢地朝胡蝶青靠近。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开门的,你们可以放过我吗?我知道你们都不在了,已经都成仙了,可是看在我平常对月亮还算尊敬的份上,可以不要这样吓我吗?」胡蝶青真的是快吓si了,吓到眼睛都闭上了。
「蝶青………蝶青……」
很不幸的,胡蝶青的祈祷一点用也没有,那阵风不但已经来到她身边,将她整个人团团包围不说,风中似乎还有道nv声幽幽唤着她的名。
「妈呀!」胡蝶青这次真的吓哭了,双手摀住脸开始大哭啜泣。
她做错了什麽要这样对待她?
她只是想救人才进来的呀!
想救人也错了吗?
觉得月靖朔很忧郁想帮他也错了吗?
「蝶青……别哭……我不会害你……别怕……」
好似发现了胡蝶青的恐惧,那道nv声又幽幽响起,内容竟是在安抚胡蝶青。
「你……是谁……」胡蝶青还是没有勇气抬头睁眼,只是啜泣着问道。
怎麽可能不怕!
她也知道既来之则安之这个道理,问题是她做不到啊!
「蝶青……别怕……睁开眼……你就可以见到我……」
那道nv声又说话了,就像一个慈祥的母亲在对孩子说话般,语气更轻柔了。
「你不会很恐怖吧?我怕鬼……」是说,胡蝶青现在很想问,到底有谁不怕鬼的,在跟她遇上同样的情况後,她想问到底谁不怕鬼,站出来给她瞧瞧!
「别怕……我不会害你……别怕……」
nv声重复着这样的字句,极有耐心地一遍又一遍。
「好……那你不可以突然变脸吓我,我要看漂亮的鬼不要看恐怖的鬼。」虽然知道自己现在说的话很幼稚又可笑,但胡蝶青也没办法。
这次,nv声没有回答,但是胡蝶青忽然发现,围绕着自己的微风竟然渐渐变暖了,很奇异地慢慢卸下她内心的恐惧,让她终於鼓起勇气抬起头,慢慢地睁开眼睛。
这一睁,不得了。
「仙nv!」她当场瞪大双眼,注视着眼前那道缥缈的人影,朦胧中带着仙气,五官虽无法看得非常清楚,但从轮廓可以看出,是个标致的大美人。
「蝶青……来这儿很辛苦吧?难为你了……」nv声依然是温柔的语气。
「请问……您是?」没有见到不想见到的恐怖鬼脸,胡蝶青安心多了,虽说她知道眼前这团影儿非人,但倒是没刚刚那麽害怕了。
「我是神巫一脉的护月圣nv月茵,也是把你从你的世界带来此的人。」渐渐地,月茵的嗓音不再那般飘忽,朦胧的形t也慢慢较可清楚看见了。
「是你带我过来的?」胡蝶青这时才想起,自己在掉落这个世界前,的确是被一阵微风包围,而且暖暖的就像现在一样,舒服地让人想入睡。
不过,下一秒她就重重掉在沙漠里,别说睡了,她全身都痛si了!
「对,因为我需要你的帮助,敬月王朝也是。」月茵神情忧郁,我见犹怜。
「为什麽是我?」这是胡蝶青一直ga0不懂的事。
「你想想你身上有什麽?」月茵没有直接给答案,反而要胡蝶青自己去找寻答案。
「我身上?我身上哪有什麽,不就是……」本来想否认,但胡蝶青突然愣了下,右手不自觉抚上自己的左x。「我这儿是有个胎记。」
是的,胡蝶青的左x口有个月型胎记,但除了她孤儿院的院长还有她自己以外,是没人知晓的。
「是了……我也有呀……神巫一脉的人都是有这种胎记的。」月茵听了之後笑了。
「那……意思是说,我是神巫一脉的人吗?」这怎麽可能?胡蝶青当场傻眼。
「是也不是。」月茵给了个模拟两可的答案。
「月茵姐姐,可以说清楚一点吗?我悟x不是太好……」胡蝶青突然觉得自己很笨,有点不好意思。
仙nv说话果然凡人是听不懂的,她心忖。
「你已经知道神巫一脉在几百年前就已经灭绝的事了吧?」月茵问,见胡蝶青点头,这才又道:「神巫一脉是被迫害的,并非如外界传言般是惹怒月神而灭门,当年的敬月王因为不满任何事都要透过神巫一脉裁决,自己没有实质的权力,所以暗下杀手,把神巫一脉的人一个个杀si、毒si了,且对外宣称,是因为神巫一脉忤逆月神旨意才会灭绝。」
月茵的说法,竟然和王大叔之前的猜测不谋而合,但胡蝶青并不知晓,只是瞪大眼等着月茵再继续说故事。
「但是,虽然不是全部都有,但神巫一脉有一部份的人是有灵力的,像我、神巫主都是如此,所以我们在知道敬月王的计画後,也想出了几个办法yu反击,只可惜太晚了,最後我们都被迫害,神巫一脉表面上也正式走入灭绝一途。」月茵说至此,不禁幽幽叹了口气。
「表面上?」这次胡蝶青听出端倪来了。
「是……是表面上,我们虽然si了,但灵力依旧存在在这个神巫殿里,灵魂在此飘飘渺渺,这也是为什麽神巫殿不管是神巫一脉灭绝前或灭绝後,都无人能进入的原因。」以前进不来,是因为有神巫一脉看守,之後进不来,是因为神巫一脉虽灭绝了但某些灵魂仍在,所以依旧进不来,可是有特殊身分的人就不一定了。
「那……我……到底是不是神巫一脉的人呢?」胡蝶青承认这事太光怪陆离,不过她真的很想知道。
「你是月神选中的人,在你出生的那一刻,心口那枚月型胎记就代表了一切。」就是这样,月茵才会说是也不是,因为神巫一脉的人都是月神挑选的,如果身上没有月型胎记的话,是不会被认可的,但因为神巫一脉已经灭绝,胡蝶青自出生至今没有经过神巫一脉的认证仪式,所以还不能真正算是神巫一脉的人,所谓的是也不是,便由此来。
「那……对不起,我还是不懂,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怎麽会被选中呢?」其实胡蝶青更想说的是,在她的记忆中,在她的世界里,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历史上曾出现敬月王朝这种东西。
「难道你的世界看不见月儿吗?还有你的姓氏,你不觉很巧吗?」月茵淡淡地笑了。
「啊?喔……当然看的见啊,然後……姓氏啊……」月茵的回答,让胡蝶青陷入沉思。
也是,两边的月亮是一样的,都有y晴圆缺,这一点她无法否认。
至於姓氏,据说是因为她孤儿院的院长在看见她x口的胎记後,便决定以胡为她姓,这其实仅是一时起意,说来其实也没别的用意,但现在她认真思考,这胡此字拆开来看,不就是……
古月!
太可怕了,这是什麽样的巧合啊?
胡蝶青霎时懂了,全身马上起了j皮疙瘩。
「不过,你会来这儿,是我的主意。」既然有灵力可与月神交流,月茵会知晓胡蝶青的存在也是很自然的事。
「那月茵姐姐,为什麽你要把我弄来这儿?」胡蝶青还是不懂。
「因为我需要帮助,敬月王朝也是。」月茵的表情霎时黯淡了些。
「什麽帮助呢?」胡蝶青很疑问,一脸好奇。
但月茵却不再说话了,只是忽然脸se一变,衣袖一挥,一直围绕着胡蝶青的那团微风渐渐转雾,将胡蝶青整个人遮掩住。
然而,神巫殿内忽然狂风大作,一gu邪恶的气流瞬间充斥整个空间,窒闷的气息令人异常难受。
有别的东西出现了!
刚刚是仙nv,这次是恶鬼吧?
总觉得无b紧张,胡蝶青不敢轻举妄动,乖乖待在雾里乖乖把自己缩成一团,静看事情怎麽发展,因为她可以感觉得出善与恶似乎要交锋了。
嗯,她还是乖乖的好了,可别害了仙nv,这样就不好了。
「儒易,跪下!」
被打昏运回宅邸,在儒易刻意安排下,一直到过了响午才自然醒来的月靖朔非常愤怒,盛怒之下的他有些失去理智,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要儒易跪下受罚。
「殿下,儒易愿接受任何责罚,绝无怨言。」听命下跪,儒易跪在厅堂正中央,表情坦荡。
他不是不懂胡蝶青现今在他主子心中的分量已不可同日而语,但他不後悔自己下的决定,对他而言,月靖朔是最重要的,这一点绝对不会改变。
「你竟然敢把我打昏?你没听懂我说蝶青被x1进神巫殿的事吗?」月靖朔只要一想到胡蝶青被关在神巫殿里这件事,就无法冷静下来。
而该si的是,他得等到再次天黑才能再潜入g0ng中,这也代表,他必须放任胡蝶青被关在神巫殿许久这件事,这让他无法接受。
「懂,但我不能放任天已将明,而您不愿离开。」儒易还是一脸坦荡,没有任何动摇。
「蝶青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忘了吗?」月靖朔真是不敢置信一向x情温顺儒雅的儒易居然会做出那种决定。
「儒易没有忘,但对儒易而言,殿下的命是最重要的,前两回儒易保护不周,差点让殿下丧命,儒易就已暗自立誓,若力之所及,绝不让殿下再遭受半分危险。」儒易眼神坚定,仅忠一主的气势震撼全场。
「你……」儒易这等反应,让月靖朔当场无言以对。
他要怎麽继续责骂一个对自己如此忠心的人?
「殿下,让儒易起来吧,好吗?」一旁的张大娘不忍心,开口求情了。
两个都是她自小看着至十岁的孩子,两个人弄成现在这个场面,她看了好不舍呀。
「是啊,蝶青的事咱们再找法子解决,儒易也不是故意的,只是被情势所b,殿下您就别再责骂他了。」李大爷也跟着出声替儒易求饶。
「殿下,我倒是认为不用太担心蝶青。」最後一个开口求情的是王大叔,不过他的方法跟其他两位不太一样。
「起来吧。」三位长辈都站出来求情了,月靖朔也不能再说什麽,冷眼瞧着儒易好一会儿,终於是让人起来了,只是怒气未消不愿意再多看儒易一眼,转而看着王大叔。「王大叔,您说不用担心蝶青是什麽意思?」
他可是担心si了,恨不得现在可以马上进g0ng去救人!
「蝶青并不是平凡人,这大家都知道,并不是秘密,其实我在想,既然蝶青可以打开神巫殿的门,那麽神巫一脉跟蝶青会来到这里应该有什麽关联的。」这是王大叔的看法。
「我也是这样认为,毕竟连殿下您都被拒之门外了,但蝶青却是被收入内,虽还不得解释,但至少在神巫殿内出不来,b在g0ng内四处晃荡安全多了,况且蝶青在里头,还能找找是否有琉璃血花。」这是李大爷的看法,而且琉璃血花毕竟是原本闯神巫殿的理由。
「话虽这麽说,但我无法安心。」不管别人怎麽说,月靖朔就是觉得不妥。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绝对不会带胡蝶青入g0ng,现在他也不用心急如焚,後悔莫及。
「再急也只能等天黑再入g0ng,况且你们真的确定,无人发现你们夜闯神巫殿吗?」张大娘现在更担心的是,月靖朔跟儒易今夜yu再进g0ng会有埋伏。
g0ng里现在乱成一团,长王子去世,四王子失踪,张大娘不用想也明白g0ng里现在情况有多糟,这连续两夜入探,只怕危险重重。
「不能确定,不过今夜我非入g0ng不可。」不管谁说什麽,月靖朔都不打算打消这个念头。
他发誓,今夜他一定要把胡蝶青带回来!
「去当然是得去,不过若是人出不来,殿下预备如何?」在王大叔看来,假如神巫殿里不放人,胡蝶青应该是出不来的,而他们是进不去的。
「我一定要把人带回来。」月靖朔一脸豁出去的表情。
而月靖朔这样的表情,也让其他人你看我我瞧你,心中各自有数了。
这是什麽样的情感,这下是明白了,其实也不是件坏事,只是现在情况实在太混乱,谁也没有开口提此事,况且还有一位生命垂危的人等着救治呢。
胡蝶青的安危、月靖誉的命,都跟神巫殿联系着,然而情况太不明朗让众人不由自主心情跟着沉重了。
两个都得救,一个得救出来,一个等着琉璃血花,但关键点的神巫殿内部,现在到底是什麽情况呢?
这是现在他们众人都想知道的事,但很不幸的,这个问题目前无解,谁也无法探知。
黑暗的神巫殿中,两gu强烈的气流正在交锋,猛烈的激战,让被月茵施用灵力保护的胡蝶青都觉可怕。
而慢慢地,胡蝶青发现围绕在自己身边的雾气竟然渐渐在散去,她顿时心里有数,怕是月茵快撑不住了。
「月茵姐姐,加油!」
本是不该说话的,但她实在忍不住,就怕月茵真被邪恶吞蚀,真魂飞魄散,连灵t都无法继续存在。
「巫主!请您住手!」是撑不住也是想保护胡蝶青,月茵最後终是喊了一句,在她的呼喊下,那gu邪恶的气流终是慢慢静止。
「你竟然把人弄来这儿?你忘了敬月王一脉是怎麽对我们的吗!」被唤巫主的灵t不是别人,正是月茵口中与她同样有灵力在身的神巫主月骥,而他虽然停止了攻势,但语气中的怒火是不可忽视的。
「您不能以偏概全,不是敬月王一脉都是坏人。」月茵并不认同月骥的说法。
「我们神巫一脉被灭了是事实,你想想那些si去的神巫人,你还有脸说敬月王一脉是好人吗—」月骥怒吼,内心的狂怒完全掩盖不住。
「您就是不愿意放弃吗?」复仇这件事,月茵从来不愿意去想,但她明白月骥不一样,自神巫一脉灭绝後,月骥的灵t在神巫殿四处游荡不愿散去,就是为了复仇!
而这也是月茵si後没有离开神巫殿的原因,她的内心是一直以尊月神旨,护佑敬月王朝为己任,一刻也没有忘记,所以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月骥想尽办法就是要为神巫一脉报仇。
「看着吧,我就快成功了,你把那个小ㄚ头弄来这儿是没用的,你以为月神允许你这麽做,你就能阻止我吗?太晚了,你知道吗?太晚了—」又是一声大吼,而月骥也在这声大吼後,形t消失不见,留下满脸愁绪的月茵跟缩在一旁看戏看很久的胡蝶青。
「月茵姐姐……」胡蝶青怯怯地唤了一声。
好可怕,如果不是真实看见,她真的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种事发生,刚刚是两个魂魄在她面前大战耶,这种事要是在她的世界,说出去谁会信?
「吓着你了吧?」幽幽转身,月茵的神情又恢复如昔,微笑看着胡蝶青。
「还好……月茵姐姐你没事吗?」刚刚的交战不是开玩笑的,胡蝶青顿时有点担心月茵。
「没事,他虽气,但不会真的伤我,神巫一脉,也就剩下我跟他了,虽然……都只剩魂魄而已。」说至此,月茵的表情黯淡了下来。
「还有我啊……你说我也是的。」胡蝶青试图想缓和一下气氛,拍拍自己x口想安慰月茵。
「是啊……你本该是的,但现在无人可以帮你举行仪式,你只能算半个神巫一脉的人。」感受到胡蝶青的关怀,月茵再度淡淡地笑了。
「月茵姐姐,刚刚那位巫主大人说的话是真的吗?难道敬月王朝就要被……」灭了吗?胡蝶青不敢说完,因为她不敢想像那有多可怕。
「这就是我把你唤来此地的原因,巫主他的复仇计画已经启动,如果不加以阻止,敬月王一脉很快就会灭亡。」月茵绝非危言耸听。
「那麽……巫主大人他的计画跟三殿下有关吗?」如果是这样的话,胡蝶青觉得就可以解释为什麽月靖凯进的了神巫殿了。
「是,巫主尝试了数百年,最後终於成功了,三殿下已经被巫主以灵力控制,现在的三殿下,已经不是以前的三殿下了,或许偶尔会清醒过来,但时间会越来越少,最後终至被完全控制。」月茵此时终於解开了月靖朔一行人的疑问。
「那……我该怎麽做呢?」胡蝶青一点也不想看到敬月王一脉灭绝,因为她不想看到月靖朔si去。
「一定要阻止三殿下继续残害他的手足,巫主的计画,就是让他们兄弟自相残杀,然後再杀了因子嗣都全si去而尝到椎心刺痛的敬月王,最後用一把火把王g0ng燃烧殆尽,连神巫殿一起,他预备要跟敬月王一脉同归於尽,就算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也所不惜!」如果真是这样,那敬月王朝就会成为传说,百姓们如要再推举王也好,或是就这样生活也好,又或是去投靠尊日或崇星也好,总之月骥不管,反正敬月王一脉一定得跟神巫一脉一样灭绝!
「月茵姐姐,巫主大人是出的了神巫殿的吗?」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听了月茵的话,胡蝶青觉得事情真的很严重,但她更关心的是,月骥的势力范围,到底可以到达哪里。
「可以,但因为是灵t,所以不能离开神巫殿太久太远,而我因为施用过多灵力将你召唤至此,所以我现在无法离开。」所以原本月茵急坏了,虽然施用灵力将胡蝶青召唤至这个世界,但她却因灵力消耗过多无法即时与胡蝶青交流联系,但幸好最後还是见面了。
「我懂了,其实月茵姐姐,我会来这里就是想救四殿下的,你听我说……」琉璃血花,胡蝶青没有忘记自己来此的目的,一五一十把自己来此之後发生的所有事,用最简略的词语最快的速度跟月茵说了一遍。
如果照月茵的说法,那胡蝶青可以猜到,神巫殿外的情况,距离太远的话,月茵是无法得知的,毕竟召唤她来此真的耗费月茵太多灵力了。
「这麽说来,即便我将你召来之後无法即时与你联系上,但你还是救了该救的人,这应该是月神的指引吧。」听完之後,月茵算是暂时放心了。
「月茵姐姐,那神巫殿中,还有保存起来的琉璃血花吗?如果没有琉璃血花,四殿下恐怕是……活不了了。」都过一夜了,胡蝶青还真担心月靖誉撑不下去。
拜托要有啊!不然他们真的不知道该怎麽救月靖誉了。
「你跟我来。」话刚说完,月茵的魂t就转身飘走。
「是!」蝴蝶青哪敢耽搁时间,马上起身跟上。
一个飘着一个跟着,胡蝶青跟着月茵一路往神巫殿内部而去,最後竟走到无路可走。
现在是……什麽情况?胡蝶青傻了,但月茵却转头,示意胡蝶青看看地上,这时胡蝶青才发现,原来地上有个暗门,看来应该是有个地底通道之类的存在。
然後,在月茵注视下,胡蝶青听从指示打开了那个尘封数百年的地下通道,接着她又随着月茵走下地下通道,一gu发霉cha0sh的气味立即侵蚀她的鼻。
很呛很难受,但她没办法,只能紧跟着月茵,最後走到最深处,她赫然发现,眼前是一个石室,有道石门阻隔着石室与外界的接触,而因为月茵无法碰触到实t,只能教导胡蝶青如何打开石室,接着在胡蝶青费了好一番功夫後,石室终於打开了,而映入她眼帘的,是前方石桌上那个看来jg致华贵的锦盒,且外围被一层薄雾笼罩着,看来应该是结界或是保护层那类的东西。
「那个锦盒里装的,就是被神巫一脉保存起来最後一株琉璃血花,这种保存方法,只有拥有神巫血脉的人才能取走。」月茵在旁解释道。
「月茵姐姐,那我可以拿走吧?这个用法跟刚摘下的一样吗?」琉璃血花就在眼前,胡蝶青心安了一半,但状态不同,用法还是得问一下才好。
「要以神巫一脉之人的血为引,让琉璃血花再度活过来。」这是唯一的办法。
「那我的可以吗?不然就没有别人了。」胡蝶青急问,就怕最後一线希望也失去了。
「我想,应当是可以的。」月茵也不能完全确定,毕竟胡蝶青没有经过仪式,还不能正式算是神巫一脉的人。
「好,我拿回去立刻试试!」si马当活马医,不行也得行,总之老话一句,不试怎麽知道行不行。
「蝶青,外头天黑了,你该离开了……」就在这个时候,月茵忽然像感应到了什麽,这样对胡蝶青说了。
「可是我要怎麽离开?外头都是侍卫。」这种情况自己出去,就是送si!
「应当是有人来接你了,我感应到神巫殿门外有人。」昨晚儒易在石门前说的话,虽然胡蝶青没听见,但是月茵听见了。
「是!那我马上带着琉璃血花回去救人,月茵姐姐,我会尽我最大的力量保住敬月王一脉的!」神巫一脉跟敬月王一脉之间的恩怨情仇胡蝶青无法领会,但她很肯定一点,那就是她不要看到月靖朔si去。
就算她自私好了,但是就冲着这一点,她也要保住敬月王一脉,完成月茵交付给她的使命!
「好……好孩子……我们神巫一脉本就是以护佑敬月王朝为己任,一个人失误不代表所有,这是我为什麽不愿意跟巫主一起复仇的原因。」月茵笑了,同时间她的形t也渐渐转为透明。
「月茵姐姐!」胡蝶青吓坏了,好怕月茵就这样消失不见。
「别担心……我是今日灵力消耗过多,快走吧,再迟就晚了……」说完,月茵的魂t就这样消失在胡蝶青面前,不见了。
「月茵姐姐……」明白是因为要保护自己才让月茵消耗过多灵力,胡蝶青有些内疚,但没有时间让她拖延,她二话不说,将锦盒一抱,就一路往神巫殿大门冲去。
就这样,琉璃血花到手,她人也安全,只是当石门打开的那一霎那,她的心却突然漏跳了一拍,因为她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被抱得好紧好紧。
在这一瞬间,胡蝶青完全沦陷了,尤其是在听到月靖朔不断在她耳边说着他有多担心多着急,双臂不自觉用力将她搂得更紧时,她的心颤动之余,内心的信念也更加坚定。
她要保护他,绝对不让他si……
绝不!
只可惜,她信念坚定但老天爷却不帮忙,待在月靖朔怀中的她突然感觉到有gu不安萦绕着自己,然後下一秒她就听见许多脚步声混杂着人声,接着她与月靖朔、儒易还有暗卫们,就被g0ng内的侍卫团团包围了。
本就打算只来一次的神巫殿,因为胡蝶青的关系,所以连续夜探,第二次看来是没那麽好运了,前一晚的突袭虽成功,但也打草惊蛇,导致今夜他们因此陷入危险之中。
「大哥?你居然没si?」
突来一声惊讶的呼唤,是带领侍卫来抓人的月靖凯,但他万万没想到,前一晚侍卫通报有异,今晚特意埋伏逮到的人居然是应该已经魂断九重天的月靖朔。
「好久不见,三弟。」本不是该现身的好地点,但别无选择的月靖朔只能转身,面无表情看着那曾经与自己还算要好的兄弟。
「是好久不见,不过,今晚过後,也该真的见不着了。」月靖凯脸上泛开邪笑,手一挥,摆明是要赶尽杀绝。
就这样,两边人马正式交锋,月靖朔把胡蝶青护在身後,接过儒易抛来的剑,心知自己只能背水一战了。
此时,乌云遮月,夜空漆黑一片,彷佛是在宣告胡蝶青一行人前景堪虑,或许……
非si即伤!
漆黑的月夜,空间就像凝结般,所有人都停住了行动,有志一同全注视着在神巫殿前庭正中央那三人,没有人敢出声,因为那里正上演着噬血的戏码。
「蝶青……」月靖朔几乎是傻了,就这样傻楞楞看着眼前的胡蝶青完全说不出话来,而刺入她身t那把剑,正被他三弟牢牢握着。
本来,月靖凯的目标是月靖朔,但被月靖朔护在身後的胡蝶青却毫不犹豫,赶在最後一刻挡在月靖朔面前,那一剑就这样刺入了她的身t,也刺碎了月靖朔的心。
「大哥,什麽时候身边有nv人了?可是看来也快没了,真是可惜。」脸上依然带着邪笑,月靖凯蛮不在忽地说完之後,手用力一ch0u,剑就这样离开了胡蝶青的身t,而她的血也在此时飞溅出,看起来非常骇人但他却是一脸无所谓。
「啊!」身子遭受太严重的伤害,让血流不止的胡蝶青忍不住痛呼出声,然後她就感觉到有人接住了她的身子,将她打横抱起。「我……没事……」
觉得自己突然间好虚弱,但她仍是努力地睁着眼,看着上方的月靖朔,试图还想说服他自己没事。
可是,她好困,好想睡,她想念家里的床,想念她的姊妹淘,但是她也舍不得这里,舍不得小山子、张大娘、李大爷、王大叔、儒易他们,而最舍不得的,就是现在抱着她的月靖朔。
「不许昏去!我不许你离开我,听见没有!」月靖朔有些陷入疯狂,他抱着胡蝶青但全身发抖,因为他可以感觉胡蝶青身上正不断流出温热的血,意识似乎也渐渐模糊,急的大吼!
「殿下!快走!我来断後!」情况太糟让儒易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只见他冲到月靖朔身前,举剑与月靖凯交锋的时刻,吼着要月靖朔快离开。
「儒易……不可以……」回答儒易的人是胡蝶青,她瞬间懂了儒易的想法,便想阻止。
「快走—」儒易火速回头望了一眼,视线瞬间与月靖朔交会,前者一脸决然,後者意会後眼一闭,沉痛全写在脸上。
「没有我的允许,你也不准si!」针对儒易的命令一丢,月靖朔抱着胡蝶青就着儒易跟暗卫对月靖凯一行人的牵制,趁隙而去。
「不可以丢下儒易……不可以……」真的快昏过去了,但胡蝶青嘴里还是喃喃说着不愿意儒易被留下的话语。
「不要说话,我带你回去,李大爷一定能救你的。」一路急奔,左闪右躲,心急如焚的月靖朔用最快的速度到达了密道,火速进入,全力往g0ng外奔驰,务求在最短时间内回到他的宅邸。
然而,幸好这一路上并没有遇上阻碍,他终於是带着胡蝶青回到宅子了,可胡蝶青严重的伤势,却是让所有人吓坏了。
「这这这……这是怎麽了?」张大娘完全傻住了。
「李大爷,快!快救她!」月靖朔根本没时间解释,话一丢,抱着胡蝶青就往房里奔。
「小山子,去准备止血的药材,所有你想的到可以用得上都拿来,快!」李大爷虽震惊但也知道不能耽搁时间,火速交代後立马追上月靖朔的脚步。
「快,我们也去看看有什麽能帮忙的!」王大叔也慌了,拉着张大娘也往卧房方向奔。
接着,就一会儿的功夫,所有人都在胡蝶情的卧房聚集了,但就在李大爷yu开始医治胡蝶青时,却见她虚弱地抬起手,从怀里掏出一样物品。
那是她急中生智在危急之时抛下外盒舍命保护的物品。
「琉璃血花……我拿到了……刚好……我流血了……它好像就活过来了……四殿下……有救了……我很……厉害……吧……」说完,胡蝶青就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天啊……」张大娘的泪当场夺眶而出。
「你这傻子!傻子!」月靖朔瞬间崩溃,朝着已经没有意识的胡蝶青大吼。
她根本不需要为他们兄弟这麽做的!
她到底在想什麽?
她……
月靖朔的手扶着床檐,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一滴男儿泪,也在此时滑落他的脸颊。
「孩子,做的好。」房里一片愁云惨雾,但开始进行医治的李大爷却反而b刚刚冷静了,还随口夸了句。
「老李,你……没事吧?」王大叔有些傻眼,还以为李大爷是觉得胡蝶青没希望了,所以失常了。
这种时候还夸做的好?
不是吧?
「你们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恢复镇定的李大爷双手忙碌着,但倒是没打算忽略王大叔的疑问。
「什麽事?」这次,在场所有人异口同声,同时齐问。
「我问你们,上回那株琉璃血花救了几个人?」忙着先帮胡蝶青止血,李大爷竟然有闲情逸致卖关子,可见他多有把握。
「我知道!两个!殿下哥哥跟儒易哥哥!」抢着回答的是小山子。
「所以……懂了?」反问的同时,李大爷将那株因胡蝶青的血而重生的琉璃血花的其中一朵花给胡蝶青服下。
「是了!琉璃血花产於沙漠,喜好出现在毒物聚集地,每九十九年出现一次,一次仅生一株,仅开花两朵!」本来情绪已然荡至谷底无法翻身的月靖朔惊奇地把当初月靖凯跟他说的话一字不漏说了出来。
「所以两个都有救了。」王大叔下了最後结论。
「所以我夸蝶青做的好,哪里错了?」李大爷ch0u空回头挑挑眉,然後又转头继续处理胡蝶青的伤口。
「老李!你就不能直接说吗!」张大娘非常不满。
「是你们太慌张导致没想到此点。」李大爷眼看胡蝶青伤势因服了琉璃血花慢慢稳定下来,神态闲适,完全安心了。
「李大爷,她真的没事了吗?」不管长辈们的斗嘴,月靖朔只想知道胡蝶青到底是不是真的活下来了。
「殿下您都好端端站在这儿了,还怀疑琉璃血花的功效吗?」亲身经历过的人是最懂个中奥秘的不是吗?
「是……」心总算是安了,月靖朔忍不住将头靠在床檐,深深地呼了口气。
她活过来了,他四弟也有救了,可儒易……
才刚喘了口气,但想起儒易,月靖朔的表情又凝重了起来。
照刚刚的情况看来,儒易只会有两种命运,一是幸运逃脱,二是非si即伤。
「殿下,是儒易留下断後?」刚刚见儒易跟暗卫没有一人跟着回来,王大叔就心里有数了。
「是……」点点头,月靖朔的表情很复杂,完全反映他的心情。
「那……」想说什麽,却说不出口,张大娘心头一酸,手摀着脸,退到房外去了。
不用月靖朔言明,他们都明白儒易此次是凶多吉少,或许是无力回天了。
两个人可以活了,一个人却生si不明,这样的情况算不上好,依然只能说糟,很糟,尤其是对月靖朔来说,依然是痛苦的折磨。
如果可以,他不当王了,只要他身边的人都平安,他可以放弃不要,但他也知道为时已晚,有些事不是後悔了就会重来,只可惜许多人一生都在做着许多让自己後悔的事,做了再来悔恨,就像月靖朔此刻般,痛苦无助。
儒易,你得活着,必须活着!
咬紧牙根,月靖朔在心里呐喊着,期盼自己的愿望能成真,自己还有可以再见到儒易的那一天。
儒易的确是还活着。
不过他处境很糟,至於其他暗卫,已全数被月靖凯歼灭,会留下儒易一命当然是有用处,所以月靖凯不仅没杀儒易,还把奄奄一息的儒易带回寝殿,只不过……
人是被他绑在柱子上。
「月靖朔竟然没si?」收到通知前来,月靖远一见到被绑在柱子上的儒易,又听了月靖凯说的事情经过,脸se大变。
「怎麽?你听到他没si就怕了?」月靖凯语气中带着浓浓讽刺意味。
「谁怕了?既然没si,那就让他si不就得了。」月靖远一脸蛮不在乎,但不知道为什麽,他却觉得身t有点发冷。
这个地方,为何会让他觉得浑身开始发颤?
他记得之前来此时,并无此感觉,但现在是怎麽了?
「你老是说要谁si要谁si的,你真正让谁si过了吗?」月靖凯莫名开始针对月靖远,一字一句都是嘲讽。
有些话要说之前真的得考虑一下,不是说了就会成真,要当个言而有信说话有力的人,就得拿出真本事不是吗?
「你今天是怎麽了?别忘了我是你二哥,别老是目无兄长。」终於是忍受不了,月靖远当场发难了。
「我没忘,只是觉得你没用了点,但无妨,既然你都说你是二哥了,我当然听二哥的。」月靖凯一脸悉听尊便。
他倒是想听听,月靖远能说出什麽来。
「儒易,说出月靖朔藏身何处,你就可以活命。」眼一瞥,月靖远暂时将月靖凯撇下,转而看着被绑的儒易,提出条件交换。
他一直都很欣赏儒易,也期盼儒易这次识相点,说出月靖朔的下落并且归顺於他,那麽命就可以保住。
「不可能。」儒易毫不犹豫,断然拒绝。
「忠於那样无能的主子,你都不觉自己一身才能很可惜吗?」月靖远试着想说服儒易。
「在我看来,无能的是阁下与三殿下。」儒易毫不留情,完全不给月靖远面子。
他自小就发誓这一生只侍奉月靖朔一人,要他降於他人,这是不可能的事,就算他的命保不住,他也不会供出主子的下落。
「不亏是忠心耿耿的儒易,果然如我所料般嘴y,这该怎麽着才好?不如一刀一刀割下你的r0u,看看你是否真那麽嘴y。」看了一会儿,实在是受不了,月靖凯淡淡开口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儒易一点也不在乎,脸上是视si如归的表情。
既然留下断後,他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他不在乎,只要月靖朔平安就好,他如何都无妨。
「那就剐吧,杀多无聊,乐趣一下子就没了。」月靖凯笑了,同时间也从袖口掏出匕首,一步步靠近儒易。
「凯,你真要凌迟他?」月靖远有些惊愕,看着一步步靠近儒易的月靖凯。
「是啊,他都这样要求了,我如何不照办呢?凌迟之刑应该挺有趣,看着人一步步步入si亡,这是多畅快的事,不是吗?」月靖凯脸上出现慑人的冷笑。
人家都说了,不照办是无礼的事,不是吗?
「凯,你……」月靖远忽然觉得月靖凯好陌生。
这是他的三弟吗?
自他与月靖凯合作以来,虽然他有察觉月靖凯跟以前很不一样,但他一直以为那是因为月靖凯忽然觉醒,对权势有了慾望才会如此,可他从来没像此刻般,觉得月靖凯好陌生,彷佛像换了个人般,如此冷血残忍。
「怎麽?你也有兴趣吗?那不如第一刀由二哥你来?」非常大方地,月靖凯一个转身,将匕首塞入月靖远的掌中。
「够了!」像接到烫手山芋般,月靖远马上将匕首抛离,内心同时有gu奇怪的情绪在流窜。
真是太怪了,他觉得待在这儿越来越不舒服,真想马上离开。
「没兴趣吗?那就我来,省得二哥脏了自个儿的手,那就不好了。」蹲下身捡回匕首,月靖凯这次是真的不打算收手了,手一伸,刀锋就往儒易脸上招呼而去。
儒易眼一闭,咬着牙根等着承受。
「等等!把人给我,我会问出月靖朔藏身处。」千钧一发之际,月靖远开口讨人,不过说是讨,他倒是没打算让月靖凯有反对的机会,声一唤,外头的侍卫就立刻来把儒易带走了。
「二哥,你这是什麽意思?」月靖凯神情不变,但眼神变了,变得凌厉无b。
「我问你,神巫殿前那场纷争,是否有传到父王耳里?」没想回答,月靖远反而提问道。
「当然不,否则月靖朔这次真si了,父王岂不是又要伤神一次,身为儿子,我自然是不忍心这样做,只交代下去回报说是宵小误闯神巫殿罢了。」说是这样说,但月靖凯脸上完全不是这麽一回事。
「月靖朔没si,老四又下落不明,我猜说不定是月靖朔把老四带走的,你要是不小心把儒易弄si了,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对我们太不利了。」终究还是回答了刚刚的问题,而答完之後,月靖远便甩袖而去,没有再多停留。
这里让他太不舒服了,他必须离开,否则x口那gu窒闷的气,将一直困扰着他。
然而,因为离去太快,所以月靖远并没有发现,自己前脚才刚走,後头殿内就有gu冷风吹起,围绕着月靖凯纠纠缠缠,不愿散去,只是加快脚步,让侍卫簇拥着离开这个让他浑身发毛的地方。
事情挺诡异的,但不知个中原由的他又怎会知道,他口中的三弟,已经不是他以前认识的三弟了呢?
倘若是他以前认识的三弟,又怎可能与他合谋夺位呢?
两天过去了,胡蝶青跟月靖誉的身子都因为有了琉璃血花而渐渐好转,此物之神再次得到验证。
「殿下……」幽幽转醒,胡蝶青一睁眼就见到坐在她床头看着她的月靖朔,便轻轻唤了声。
「觉得如何?身子还好吗?」见她醒了,月靖朔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她的脸蛋。
「还好,就是伤口有点痛,没关系的。」胡蝶青努力挤出笑容,希望能让月靖朔的眉头别一直紧拧着。
「那就好,四弟那边情况也稳定了,李大爷说他这两日应当也该醒来了。」月靖朔认为,此事是有必要让她知道的。
毕竟是她涉险带回救命的东西,病人状况如何,他想她会想知道的。
「那太好了……」听到月靖誉也没事了,胡蝶青果真是开心的,但下一秒,她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怎麽了?是哪儿忽然不舒服了吗?」敏锐地察觉到她有异,月靖朔急问道。
「儒易……儒易呢?」胡蝶青没有忘记,是儒易留下断後她现在才能安然躺在床榻上。
「儒易他……」提到儒易,月靖朔的脸se也黯淡了下来。
生si不明,人家说活要见人、si要见屍,可他却是连儒易是生是si都不知晓,只能窝囊的躲在此地,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个主子当得实在太废了。
「儒易他……si了吗?」见月靖朔表情不佳,胡蝶青急了,不顾身上有伤便抓着他衣袖急问。
不可以!儒易是好人,不能si!
「我也不知道他的生si……儒易跟暗卫,没有一人返回。」全数被灭的可能x很大,月靖朔不想面对也明白情况非常糟。
「怎麽会这样……」胡蝶青完全不敢相信,居然无人折返,心里那gu沉重,就不用谈了。
「儒易是跟我一起长大的,我却抛下他……」被自责的情绪笼罩,月靖朔越想越内疚,双眼忍不住紧紧闭上。
他不应该抛下儒易,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胡蝶青si去,可被抛下的儒易也可能会si,他进退两难,因为不管选择哪边,他都会自责内疚,这让他好痛苦。
「殿下……陪我躺躺好吗?」看着他的模样,胡蝶青心也跟着酸了,她咬了下唇,深深x1了口气,决定提出大胆的要求。
在这种地方,这样的邀请只怕是惊世骇俗吧?
但她没办法,她看着月靖朔这样,她想安慰他,不管有没有用,至少她想给他一点温暖。
「你……」月靖朔是被她吓着了,心想她怎会在此时提出这样的要求。
「我……我想……抱抱你安慰你,可是无法起身……」胡思乱想通通走开!胡蝶青很单纯只是想安慰他而已。
只是,就算她这样说,月靖朔还是没有动作了,因为他担心,怕依她言而为,会弄痛她的伤口。
她的伤口不是开玩笑的,严重的程度跟他自个儿上回受伤的程度差不多,他是男子尚且需要不少时日恢复,更何况她是个弱nv子呢,但他忘了一点,上回他是毒伤刀伤双面夹攻,胡蝶青这次可没有中毒,b起他上回,恢复的时间应当是能短一点。
「殿下……」月靖朔不动,让胡蝶青觉得有点尴尬,也有点失望,但仍是鼓起最後勇气再唤了声。
「我明白了。」终是拗不过她,再者也是内心深处真的需要个安慰,月靖朔最後是脱靴上榻,小心翼翼地躺在她身边,就怕弄痛她的伤口。
不过他怕,胡蝶青可是没太在乎,自己的身t自己知道,她轻轻慢慢移动自己的身子往他靠近,接着微微侧身,以不会弄痛自己的姿势,伸出手臂搂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肩膀上。
「儒易会没事的……我们再想法子救他,你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想安慰,但胡蝶青竭尽所能,也只能这样说了。
人生si未卜,她明白怎麽说都无用,她内心也很惶然,但她也明白有时候几句温暖的话语,是可以给人一些力量的,她期盼他能感觉到她想给予的温暖。
「不……是我的错,坚持要夜探神巫殿的人是我,害得你被困,现在儒易又生si未卜……」感受到她给的温暖,月靖朔很感激,但内心的愧恨,并无法因此而消失殆尽。
「不,不是你的错,你听我说……」这时的胡蝶青才想起,自己在神巫殿内的遭遇,都还没有跟大家说明白,现在这个时机,她想应该先让月靖朔知晓才是。
所以,花了段时间,胡蝶青钜细靡遗地把在神巫殿内发生的事全都告诉月靖朔,因为她明白,即便自此他们什麽都不做,但危险依旧还是会找上他们的。
此地有两个敬月王室血脉,她不认为神巫主会放过这两个人,既然被知道没si,那麽就一定会想法子赶尽杀绝。
「你说的是真的?神巫一脉竟然还有灵t存在?」耐心听她说完,月靖朔脸se大变。
「嗯,一善一恶,但我不得不说,当年为了想真正握有权势想权倾天下的先代敬月王是真的对不起神巫一脉。」那残忍的杀戮是事实,胡蝶青无法苟同这样的做法。
即便她喜欢月靖朔,但不能认同他祖先的做法,因为太残忍了。
「是,神巫一脉本是敬月王朝的守护者,这件事是我们对不起他们,只是我没料到你居然……」翻身与侧身的她面对面,月靖朔忍不住伸手抚上她的脸。「怎会是你……如此娇弱的身子,却是我敬月王朝的救命人吗。」
他心疼地看着她,眼神柔地像要滴出水般,让人着迷。
「这是月神的旨意,我觉得没什麽不好,你说,我是很有用处的吧?」他的眼神,让胡蝶青脸红心跳,如此近的距离让她浑身发烫,只好说说笑想缓解自己的紧张。
怎麽办?她现在很想扑上去,虽然她身上有伤,也知道这种时候不该胡思乱想,但她真的很想扑上去!
「就是知道了身分,才让你奋不顾身挡在我面前吗?」说真的,这件事月靖朔一直无法接受。
眼睁睁看着她受伤,真的b他自己受伤还痛,她一定不知道当那剑刺入她身t时,他的心脏紧缩到什麽程度,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痛楚,连他自己都为之惊讶!
「呃……算是吧……」提到此点,胡蝶青忽然闪避了起来,回答模拟两可。
「看来还有别的原因,可否说给我听?」月靖朔还以为她在神巫殿里的故事还有什麽细节没说出来。
「啊?别的原因……这个……」什麽别的原因,就是因为喜欢他所以根本没考虑太多,怕他受伤就冲上去了!
胡蝶青当场语塞,脸蛋儿酡红,支支吾吾没给个说法。
「莫非是……我被月茵钦点为下一任敬月王?」看着她的奇怪反应,月靖朔慢慢懂了,心儿瞬间飞扬的他却不动声se,打算声东击西。
看来她内心的情感与他是相同的,但他想听她亲自说说,就算事後被骂狡猾也好,他就是想听。
「都什麽时候了你还在想王位。」胡蝶青的脸当场垮了下来。
这个笨蛋!胡蝶青在心里大骂。
「不然是什麽?」眼底邪意一闪,月靖朔的脸慢慢朝她的脸蛋靠近,直到两人仅有一指之距才停了下来。
「不……不知道……」两人近在咫尺让胡蝶青面红耳赤,口乾舌燥,不知道该拿自己怎麽办才好。
他有没有ga0错,她已经很想扑上去了,还弄这麽近是要b疯她吗?胡蝶青在心里不断哀号。
眼见他的双唇就在眼前,她拼命克制自己想倒贴上去的慾望,努力跟自己拔河。
不,不行,在这个时间点想这种事真的太怪了,他一定会认为她是个疯子,他们的处境如此艰困她居然还能想这等事,实在不可取。
「呵……」月靖朔忽然笑了,就在看着她拼命咬着唇像在忍耐什麽的时候,他笑了,身子微往前,将唇贴上了她的嘴。
她不用说,光看她的表情,他再傻也明白她在想什麽,虽然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但现在品尝她的甜美b听到她的告白更重要。
然後,是一阵静谧,春风在房里吹拂着,轻轻柔柔地逗弄着互相喜ai彼此珍惜的两人,一个简单的亲吻却将两人的情感昇华至另一个境界。
胡蝶青从来不知道,在她的世界很多时候只有最亲密的接触才能称得上互相喜ai,ai到浓烈,可是她此刻经历的亲吻,是如此淡如水柔如棉,却可以让她的心颤动至她几乎无法承受,忍不住抓住他衣襟寻求帮助。
「我想……我不是唐突,你的心意跟我的心意是一样的,是吧。」好半响,月靖朔结束了这个吻,但额头与她的相抵,微笑说道。
「欺负一个受伤的弱nv子很有趣吗?殿下。」胡蝶青害羞极了,但嘴还有些y。
「是挺有趣的,毕竟我也没碰过其他nv子,第一次接触是觉挺有趣,就不知道蝶青姑娘您是否满意。」月靖朔当场丢了个炸弹出来。
「啊?你……」胡蝶青没意外被炸个乱七八糟。
她是他的初恋?
这是他的初吻?
不会吧?他是王之子耶,身边应该美nv如云,毕竟在这种地方,这样的情况是很正常的不是吗?
「我本来就对nvse没啥兴趣。」月靖朔说的是真的,他一点也不风流,不ai寻花问柳,在g0ng中能靠近他的nv子除了服侍他的g0ngnv之外,再无他人,但他也不会去对g0ngnv做什麽,总之是个很规矩的男子。
「那就是小nv子的荣幸罗。」太意外的惊喜让胡蝶青有些受宠若惊。
「好说好说。」月靖朔以鼻尖与她厮磨,满脸皆是柔情。
「是说……现在好像不是谈情说ai的好时机。」虽然明白很煞风景,但胡蝶青良心有点过意不去。
儒易的安危,她真的很担心。
「现在必须等四弟醒来。」月靖朔明白这是唯一的办法。
「为什麽?」胡蝶青不懂。
「四弟背後有尹氏一族,我们现在需要帮忙,要不什麽都做不了。」贸然出面只可能会害大夥儿一起送命,月靖朔深知此点,所以才没有贸然进g0ng。
况且,很多事不明朗,即便他进g0ng,以复活之姿跟他父王说明一切,也不一定会被接受,毕竟g0ng内现在都是他二弟三弟的势力范围,加上若胡蝶青所言是真,神巫主的存在更是一大隐忧,现在他只期盼他四弟快醒来,那麽局面就不同了。
但得快,否则他真害怕在他跟四弟尚未出面前,又有其他人受害,如果胡蝶青说的是真,那麽神巫一脉的恨是绝不可忽视的,倘若换作是他,他或许也会像神巫主般,心心念念只想着报仇,毕竟被杀的,是自己珍视的家人亲友同袍。
这笔帐,是他们欠神巫一脉的,他也清楚,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所有人陪葬在神巫主的愤怒下,大家同归於尽。
月靖朔的表情变得严肃,因为他明白现在除了想法子保住他们王室一脉外,别无他法。
他必须做到,否则他们王室一脉就真的会成为历史,这敬月王朝存在与否,也就真的不得而知了。
这场战争,他们得赢,无论如何非赢不可!
月神庇佑,月靖誉终於醒了,他的苏醒带来了一线生机,也让月靖朔明白,他们两兄弟,是该好好谈一谈了。
「大哥,要怎麽做,你说吧。」被扶坐在床榻上,月靖誉听完了月靖朔道出的一切後,没有任何犹疑,决定与兄长联手。
「你完全不怀疑我说的话?」这点,月靖朔是意外的。
他还以为得费一番唇舌,才能说服他四弟,没想到如此顺利,让他颇感意外。
「我这病,就是三哥害的。」月靖誉道出理由。
「果然是……」这点,月靖朔就不意外了。
「三哥那日端来一碗补汤说是好东西要我喝下,我没想太多就喝了,谁知道当晚就觉身子不适,後来就不省人事了。」既然是无害的三哥给的,月靖誉也没想那麽多,总之是跟月靖朔一样,着了月靖凯的道。
「对付我用星尘落,就不知他给你喝的是什麽,竟连李大爷也看不出,幸亏有琉璃血花,否则後果不堪设想,不只是你,连另一人都差点没命。」多亏琉璃血花,现在他们大家才能都活得好好的,除了……儒易。
「那位姑娘也没事了吗?」既然是救命恩人,月靖誉自然也是关心的。
「她也没事了,只是伤口未癒,还需疗养,但现在重要的是儒易,我还无法得知他是生是si,这点需要你帮忙,替我查出儒易的生si。」这是月靖朔目前最想探知的事。
「可以,大哥你派人到尹府走一趟,去替我送封信。」这种事对月靖誉来说易如反掌。
「好,我让小山子去免得启人疑窦。」毕竟一个十岁的孩子是不太会引人注意的。
「大哥,你预备怎麽办?我们直接去见父王然後摊牌吗?」月靖誉认为这是最快的法子。
「先确定儒易的生si,倘若我们贸然出面,只怕不只是儒易,被b急了的人,什麽事都做得出来,如果他拿整个王g0ng的人要胁我们又或者是真放把火把王g0ng烧了,那麽一切就晚了,更何况我在想,我们两个靖凯暂时碰不着,但他身边的人个个危险,神巫一脉对我王室一脉的恨之深,是想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的,所以要快,不能耽搁!」月靖朔这两日心神不宁,他猜想,恐怕是被惹怒的神巫主已然又试图想做什麽了。
如果是人,那麽还好办,但偏偏是灵t,这一点是好也是坏,好的是据月茵的说法,神巫主月骥不能离开神巫殿太远太久,那麽他们还有些缓冲时间,坏的是鬼魂难测,如何出现何时动作,是他们猜测不到的,这最为头疼。
「我明白,替我准备文房四宝,我这就写信。」情况危急,就算身子还虚弱着,月靖誉也必须写这一封信。
「好。」不罗嗦,月靖朔马上照办,取来文房四宝,将月靖誉扶至桌边,等待月靖誉把信写好。
然而信一写好,月靖朔马上唤来小山子,细心交代後便让小山子出门送信去了。
「大哥,我很感激你。」见小山子退出去了,回到榻上的月靖誉却是忽然说了这一句。
「兄弟之间不必说这个。」月靖朔淡淡一笑,倒了杯水回到榻边塞入月靖誉手中。
无论如何都是兄弟,况且现在已经不是王位之争的问题了,事关敬月王朝存亡与否,他们兄弟是该联手,要不,别说王位了,王朝还能存在与否都是问题。
「我这条命是大哥坚持之下救下来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後,那继承人就该是大哥。」不争了,月靖誉决定不当王了,只想好好在旁协助大哥治理国家。
「先别说这个了,我现在还担心一件事,就是被神巫主控制的靖凯,就不知道要用什麽法子才能让靖凯醒过来。」如果可以,月靖朔一个兄弟也不想失去。
即便月靖远是真的有想要过他的命,但经历了那麽多事,他现在觉得,他一个家人都不想失去,至於谁当王,他也不在乎了,谁当都好,无所谓了。
说来也觉惭愧,他现在竟然只想着快点把事情解决,一切尘埃落定後找个地方,跟胡蝶青一起生活,不想继续待在g0ng中,过那种不快乐的日子,只是……
她能留下来,她会留下来,她会不离开吗?
虽然目前尚无法确定胡蝶青能否回到原来的世界,但他想,如是月茵将人唤至此,那麽月茵也该是胡蝶青能回去的关键点才是。
「三哥的状况是得想法子解决,不过大哥,你遇上心仪的nv子了,是吧?」虽然不亲近,但月靖誉如果没记错,他大哥是从来不唤nv子的名,那位蝶青姑娘是特例,且更明显的是,他大哥唤的是蝶青,可不是蝶青姑娘,这之间的差异是很大的。
「是。」月靖朔一脸坦荡,没有隐瞒。
兄弟之间好像就该像他们现在这般谈话,只可惜他到现在才真正觉得,自己跟月靖誉是兄弟而不是陌生人,说来也是可笑又令人感叹。
「但……蝶青姑娘是否终有一天会回她的世界去?」倘若真有那麽一天,月靖誉可以预想到时候的大哥会有多心伤多失魂落魄。
「或许吧,但我现在不想去问她想不想回去,因为我不想听到答案,不管答案是什麽,大哥现在很没用吧,居然学会逃避了。」月靖朔自嘲着说道。
「大哥,别这麽说,倘若是我,也会这样想。」月靖誉并不认为这种逃避是种无能。
「好了,你先歇息吧,你身子还虚弱着,大哥先去看看蝶青,等会儿小山子若有回报,我再过来。」细心扶人躺下,月靖朔在替四弟拉好被褥,确认一切无恙後便yu离开。
这样平和的日子只怕也只有这两天了,再来是什麽样的状况,他也无法预料,只盼一切能在最坏状况内找到生机,保全他王室一脉绵延下去。
「大哥,我们永远是兄弟。」
在月靖朔正要踏出房门的那一刻,本已闭上眼的月靖誉忽然开口说了这一句,随即闭上眼歇息了,而听到此话的月靖朔并没有回头,推开门离开了,只是他脸上的微笑,是隐藏不住的。
兄弟啊……
是呀,他们是兄弟,永远都是。
「蝶青,这事情要是尘埃落定了,你是不是就得回去了?」
胡蝶青房内,张大娘正陪着她,本来两个人谈的事,谈的都是担心儒易的安危还有一些张大娘以前在g0ng中的回忆还有月靖朔小时候的事,只是谈着谈着,张大娘却突然想到,要是一切事情都平安结束了,那胡蝶青还能继续待在这儿吗?
在月靖朔的转述下,大家都知道了胡蝶青在神巫殿的遭遇,所以也明白她是因月茵才会来此,但这也牵扯到一个问题,如果敬月王朝最後得以平安,那麽胡蝶青的任务就完成,就该回去了。
「这……我也不确定,月茵姐姐没有跟我说这个,我也没有问她,太多事想知道了,反而忘了这一件。」胡蝶青是很想再见月茵一面,但问题是现在见不着,想问也无法问。
「那你想回去吗?」张大娘或者说大家都不是傻子,月靖朔跟胡蝶青之间关系转换,大夥儿是看的出来的。
现在彼此有了情意,张大娘倒是想探探胡蝶青的想法。
她喜欢蝶青这孩子,而月靖朔是她带至十岁的孩子,这两个孩子若能成亲,对她而言是美事一桩。
「我……」咬着唇,胡蝶青也不知道该怎麽抉择。
按理说,她该回去的,毕竟她不属於这个世界,待在这儿是不合常理的,但话又说回来,她遇上的一切都不能说合理,又何来合理不合理之说呢?
何况现在她的心已经不是她的了,这颗心系在别人身上,她若回去了,该怎麽过日子呢?
可是,不回去行吗?
如果她没回去,她的朋友、姊妹淘、同事们,是不是会因为她的失踪四处奔走,为她伤心难过呢?
而且,其实她也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她自己能选择的,可如果让她选择,她真的会非常非常为难。
「你若回去了,殿下怎麽办?你呀,把他的心都偷走了,还想一走了之吗?」张大娘也不管那麽多了,说她自私也好,说她无理也罢,总之她是不想让胡蝶青回去的。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选择,这种事只有我再见到月茵姐姐才能知道。」因为月茵才是症结点,能选择与否,不能选择与否,都得月茵说了胡蝶青才能知晓。
「如果让你选呢?你留不留下?」张大娘就是想知道答案。
不就是一个答案嘛,说出来给她这个老人家安心不可以吗?张大娘真不知道胡蝶青为什麽这样闪避她的问题。
「n娘,别b她了。」
这时候,其实已经在门外听了好一会儿的月靖朔推门进入,制止了张大娘继续b问胡蝶青。
他不想问,最终还是有人替他问了,但他不想胡蝶青被这样b着回答,如果她最後留下了,他希望她是真心想留下,而不是被b着不得不留下,然後成日不开心,这不是他要的,他也不会让她这样过日子。
「殿下,n娘是担心你……」张大娘还想说些什麽,但却被月靖朔以眼神制止。「好,不说了,n娘先出去了。」
不是太高兴但也没法子,张大娘看了两个孩子一眼之後,便退出房内,把空间留给她觉该好好谈谈此话题的两个孩子了。
「不饿吗?n娘给你煮的粥怎不吃?」张大娘希望他们谈开,但偏偏月靖朔不想谈,看了眼桌上未动的粥,装着刚刚什麽事都没发生,什麽话都没听到,只是关怀地问了句。
「我不饿,四殿下如何了?」他不想听胡蝶青也是不想回答,也就配合着把话题转开。
他会希望她留下吗?
他这样的态度是代表什麽?
不想谈?不愿意谈?又或者……不在乎?
是不想回答去留与否的问题,但月靖朔的态度又让胡蝶青觉得心不太安定,那种虚无飘忽抓不着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他好多了,我刚刚让小山子去送他写的信跟尹氏联系了。」她问什麽就回什麽,月靖朔也很配合,但目光一直没有停留在她身上。
她刚刚没有回答张大娘的迟疑,让他的心很沉重,如果有迟疑,那就代表留与不留这个问题正困扰着她,也是,他与她才相识多久,怎能b的上她生活了那麽久的世界呢,这他明白,但心情低落是免不了的,可他还是不想b她表态,就先这样吧。
「那儒易的生si很快就会知道了吧?」其实很想问一句,他到底想不想她留下,但胡蝶青却没有勇气,就怕在两人互诉衷情後,听到的却是她不想听见的答案,那她会非常非常失落。
「嗯,以尹氏一族的能力,很快就会查出来。」月靖朔还是没有看她,右手搅动着桌上那碗粥,看似在把粥弄凉些,但实际上他目光没有焦距,心神不宁。
「殿下,你……希望我留下吗?」胡蝶青本就是个直x子的人,忍了忍,最後还是忍不住,直接开口问了。
不行了,她实在受不了这样他们两个继续这样你不看我我不看你的对话,这太不像她也太不像他,乾脆就摊开来说好了!
「我不想回答。」月靖朔拒绝回应,乾脆背对她落坐在椅上。
「为什麽?」胡蝶青受到冲击,双眼睁大。
他这种反应是代表什麽?
她不懂!
「因为我不想b你,不管你要走要留,我都希望是你真心的决定。」眼神木然望着前方,月靖朔给了这样的理由。
「你是真心这样说的吗?」月靖朔的回答,让胡蝶青心头一热。
这个男人,不愿意b她表态,就想尊重她的决定,不管他的心是否因此伤神难受吗?
望着他看上去如此寂然的背影,胡蝶青觉得好心疼,可又下不了床,这时的她真气自己受伤导致无法奔上前去拥抱他。
「是。」月靖朔的确是真心的,纵使他心在狠狠ch0u着,但这真是他的真心话。
「好,我明白了。」胡蝶青再傻,在他这般表态後,她也明白自己对他的重要x了。
这个男人……狡猾……
说不b她但他这个模样,就是在b她留下,可为什麽她一点都不觉得讨厌呢……
一定是她该si的太喜欢他了,才会觉得他任何面貌都是如此无懈可击。
只是留与不留,她的内心还是很惶然,无法立时下决定。
她明白他的心也明白自己的心,但有太多该考虑的事,她如果只自私地考虑自己跟他,那麽就太对不起还在她的世界等她回去的人了。
就给她一点点时间让她好好思考吧,好吗?
她想,到最後一刻,她……会有定论的。
只是,如果决定要走,她要怎麽面对与他离别的痛楚?
除了心痛之外,她还能感受到其他吗?
月靖誉背後的尹氏一族,果然是值得信赖的。
在知晓月靖誉安然无恙且是被月靖朔所救後,便用最快的方法查出儒易的生si,且几个尹氏一族重要人物也很快地秘密在月靖朔的宅邸里集合,在月靖誉坚定的意志下,尹氏一族没有犹豫,决定效忠月靖朔为他所用,这下子,援兵有了,当然是先救人再谈其他了。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月靖朔带着尹氏一族底下一队训练有素的人马,经过密道入了g0ng,直接去了月靖远的寝殿,让粹不及防的月靖远完全反应不过来,快速救走了儒易。
但儒易被救,自然是惹怒了月靖远,眼看尹氏一族倒戈,不明个中原由的他愤怒不已,还以为月靖朔跟月靖誉就像他与月靖凯一般联手起来,yu对抗他们争夺王位,心一急,毫不考虑就奔至敬月王面前狠狠参了月靖朔跟月靖誉还有尹氏一本,理由是谋反。
毕竟月靖朔是带着尹氏人马从密道进入,各个手持兵器直闯g0ng内,这样的阵仗要被w蔑为谋反,倒是不失是个好说法,而在他加油添醋下,敬月王最疼ai的四子被说成装病後ga0失踪为的是跟装si的月靖朔会合,两人合谋要将敬月王b下王位。
这让敬月王大为震怒,马上派出兵马在王城内四处搜查,就是要找出两个儿子的藏身处。
情况再次逆转,眼见士兵在城内四处搜索,月靖朔心知在藏身地再待也没有多久,心思一转,马上命大夥儿转移阵地,目标是……
月神殿。
是了,他忽然想到,如果是月神殿,应该是最安全的,一来敬月王朝所有人都以奉月神为至高无上,所以就算他们被发现了,士兵也暂时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无人敢在月神殿起g戈,二来就算是神巫主,遇上月神也是一筹莫展,他就凭着这两个理由,秘密将所有人都送到月神殿,而他在相隔好一阵子後,也终於是见到母后了。
母子俩许久不见,月靖朔又是si而复生,高涨的情绪可想而知,尤其是张大娘的出现,更让月靖朔的母后为之动容,两个长辈靠在月靖朔怀里痛哭失声,尤其是月靖朔的母后更是不断喊着只要儿子没事,她再也不b儿子去争夺王位了。
然而,真的是没有多少时间让他们沉浸在久别重逢的喜悦里,一个意外的消息传来,竟是让全部人都傻了。
「二弟……si了?」听到尹家的探子回报後,月靖朔呆住了。
但不只是他,全部人都是一脸惊愕,不敢置信。
「二哥si了?」身子因服下琉璃血花恢复不少已能走动的月靖誉也是一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麽。
这前日才上奏狠狠参了他们一本的人,怎麽就si了呢?
「据传是昨晚暴毙的。」尹家的探子如此回道。
「暴毙?」月靖朔听闻此言,神情变得相当可布。
「大哥,难道是……」月靖誉马上就联想到一个人。
「是,是靖凯,一定是靖凯……」心中悲痛袭来,月靖朔无法相信,他们兄弟几人最终还是有人si在月靖凯手上。
但这还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接下来探子说的一句话,更让月靖朔无法忍受,心中怒火瞬间被点燃。
「殿下,不只二殿下昨晚暴毙,六殿下还有三公主今早也都……」
尹家探子不敢说完,不过他没说完,大家却是都懂了。
「六弟还有三妹……他们不过才十岁、七岁而已……」月靖誉大受打击,整个身子一震,摇摇yu墬,幸而是王大叔眼快前去搀扶才免於跌落在地。
「够了!」月靖朔大吼,制止探子再报。
神巫主……连如此幼小的孩子都不放过吗!
月靖朔相当愤怒,咬着牙闭上眼,想b迫自己冷静下来,但却是徒劳无功,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熊熊烈火包围,怎麽也压抑不下来。
「殿下,我们进g0ng吧。」
就在气氛愁云惨雾众人面面相觑的时候,被小山子搀扶着的胡蝶青说话了,因为她也生气了。
太残忍了,她不能接受,也觉得他们大家在躲在月神殿也不是办法,是该正面迎击的时候了。
「是该进去,但不能大摇大摆,看此情形靖凯已经完全失去控制,我们贸然出现反而给了神巫主一个大好机会把我们全部毁灭。」气归气,但月靖朔的脑子还是很清楚的。
他可以为了敬月王朝si,但要si的有价值,如果只是白白进去送si,这一点意义也没有。
「大哥,该怎麽做?」月靖誉别无所求,只求不要再听到有任何伤亡。
「我们得直接抓住靖凯,才能避免憾事再发生,然後找出让他清醒的方法。」神巫主月骥能控制的只有月靖凯一个人,擒贼先擒王,月靖朔明白从此下手最快。
「但神巫主不消失,後患无穷。」月靖誉很明白祸首不灭,麻烦永远解决不了。
「得送我进g0ng,我去见月茵姐姐。」胡蝶青挺身而出,她明白除了她,不做第二人想。
「今晚行动,我带人送蝶青进神巫殿,然後再去抓靖凯。」这次,月靖朔没有阻止胡蝶青,因为他明白这一趟神巫殿,胡蝶青是必须去的。
「好,是得快刀斩乱麻,要不再拖下去,可能就真的得眼睁睁看火烧王g0ng无人生还了。」月靖誉觉得主意很好,但不幸的是以他目前身子骨的状态,他无法跟着进g0ng帮忙。
「你们大家都待在这儿,靖誉,这儿就交给你了。」月靖朔环视众人,最後目光停留在四弟身上。
「必不辱使命。」虽不能一起进g0ng,但月靖誉明白自己也是责任重大。
「你的身子,挺得住吗?」这方交代完毕,月靖朔走到胡蝶青面前,担忧地问。
如果不是情况特殊,他是不会同意让她跟着进g0ng的,但偏偏她是核心人物,只是她的身子状态让他非常担心。
「我是福星,当然挺得住。」胡蝶青朝他笑了笑,眼底闪动的是要他别担心的光芒。
说实在话,这时候挺不住也得挺住,不然怎麽办呢?
这麽多人,那麽多条人命,她不能像只乌gui缩在这里,什麽都不做,在她可以提供帮助的情况下,她不是这种人,做不出这种事。
所以,是该正面对决了,不管结果如何,这一场战役都是无法避免的,如果真同归於尽,那也是命,是命呀……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月靖朔一行人计画着夜晚的突袭时,整个王g0ng却已经整个儿笼罩在神巫主的势力范围内,本来的计画一一被破解,心中怨恨越发强烈的神巫主,潜在灵力最b至全部释放,而受影响最深的,就是月靖凯。
月靖凯的确已经失控,神智已经完全被神巫主月骥控制的他,完全不知晓自己做了残害手足此等大事,失去自主权的他没有选择,在月骥牵引下,找上了敬月王。
他一身沾满血迹,眼神木然,身子摇摇晃晃走进议政殿,让正因王g0ng内部大乱而乱了手脚的敬月王大吃一惊,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三儿子。
「父王,别浪费力气了,您什麽也改变不了,敬月王朝就要灭绝了,我在想,不知道等您到了y曹地府见到先祖之後,会不会听他後悔的说起数百年前的惨案呢?」月靖凯压根不管到底月靖远跟其他王室子弟的si讯敬月王到底知晓与否,反正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要全部人的命!
「什麽意思?」敬月王完全听不明白。
「原来您什麽都不知道,也是,做了那等残忍的事,史书上不可能留下记载,恐怕是连後代子孙都不愿意告知吧。」月靖凯继续说着敬月王听不懂的话。
「凯儿,你到底在说什麽?现在这个时候,你还胡言乱语,你不知道远儿忽然毙了,还有梦儿跟谦儿方才也在池边被发现,咱们g0ng内只怕来了……」敬月王果真还不知道真相,只是心痛着自己为何一直在经历与子nv的离别,但他话无法说完,就被人截断。
「我知道,都si了,您安心吧,g0ng里不是有细作入侵想歼灭敬月王朝,您别胡思乱想了,二哥是我下毒的,六弟跟三妹是我杀的,您瞧,我身上这斑斑血迹挺美的吧?」月靖凯顺了顺衣袖,满脸不在乎。
「你……都是你杀的?」敬月王当场傻了。
「是呀,还有这王g0ng都被我控制了,也就是说,倘若我要对您做什麽,也不会有人来救您的。」总之是叫天不应唤地不灵了。
「为什麽……就因为父王常责骂你没出息不懂事吗?」敬月王完全不敢置信,受到严重打击的他抚着心口,当场退了一大步。
「怎麽会是这种小事呢?您的三儿子没出息是全王朝都知道的事,这没什麽好在意的,当然是更严重的事了。」月靖凯冷笑着,一步一步走近敬月王。
「凯儿,你究竟是怎麽了?」儿子太令人畏惧的状态让敬月王心生恐惧。
「父王,神巫主月骥这名字您听过吧?」月靖凯问道,见敬月王愕然睁大眼,这才满意又道:「看来您是有印象了,也好,省得我解释那麽多,我只告诉您一件事,现在他就在我身边。」
这是事实,月靖凯没有说谎。
「你说什麽?」敬月王当场大惊失se。
那是一个存在於几百年前的人,怎可能会在此地出现,况且,他并没有看见呀!
「父王您应当不知咱们王室一脉欠了神巫一脉多少条人命吧?当年先祖一个愚蠢的决定导致神巫一脉就此灭绝,但很可惜是月神庇佑,r0u身虽si但灵魂仍在,所以神巫主大人现在正在我身边呢。」本来就是来摊牌的,当然是有问必答。
「愚蠢的决定?是什麽?」敬月王完全是不知情。
「人嘛,当上了王自然是想可以号令天下的,谁知绑手绑脚就把碍事的都给杀了。」事情就是这样。
「你是说……先祖把神巫一脉给……灭了?」敬月王实在不敢相信。
那个在史书上被记载原是守护者,後却因惹怒月神被惩罚导致灭亡的神巫一脉,竟是被王室先祖所灭?
「是呀,这下明白了吧?既然您明白我也就不罗嗦了,此时前来就是要麻烦您一件事。」该是说最後目的的时候了。
「你……想做什麽?」话语看似问着月靖凯,但敬月王的目光聚集处,却是看着月靖凯身边。
「借您当人质,好让您在外流浪的儿子可以乖乖来送si。」瓮中捉鳖这招很不错吧。
「什麽!」敬月王大惊,但想逃已经太晚了,眼见一掌劈来,他随即倒下不省人事。
「大哥、四弟,什麽时候要来找我呢?快来吧,我等好久罗。」冷冷注视着地上的敬月王,月靖凯嘴里喃喃念着,似乎已经对一切做好万全的准备。
来吧,快来吧,虽然前路艰险但还是得快来送si呀!
同一个时间,月骥也是看着倒在地上的敬月王,脸上那抹淡淡的冷笑,令人不寒而栗。
战争就要开始了,今晚就是敬月王朝存在与否的重要关键,就不知这无法分辨的善与恶,是哪边会获胜呢?
完全是猝不及防,月靖朔一行人完全没料到,在探子回报今早发生的憾事後,竟也再探不到消息,整个王g0ng好似被封闭般,不许外人进入。
更可怕的是,在月神殿的他们站在殿外朝王g0ng方向瞧,赫然发现整个王g0ng好似被一层薄薄的黑se雾气笼罩,这下情况如何大夥儿全明白了。
情况b他们想像的更糟,这趟前去,虽不想这样说,但可能真是凶多吉少。
不过,不管前途如何艰难险峻,月靖朔也没有打消入g0ng的念头,邻近傍晚时分,他已做好准备,带着胡蝶青与几队人马,与大夥儿话别之後,便踏上了入g0ng的路途。
「你要小心。」
「你要小心。」
同时间,月靖朔与胡蝶青双双转头,同时开口,尔後又双双会心一笑。
「我找到月茵姐姐问到方法就会去找你。」伤口虽还隐隐作痛,但胡蝶青也不能想那麽多了。
「好,但我要你记住一点,你的命不能丢。」这是月靖朔的坚持。
「那你也一样,我们都要活着。」她不能si他也不能si,大家都该活下去。
「好,但如果有万一,你得拜托月茵无论如何让你回去原来的世界。」其实,月靖朔心里很不安,他根本没有把握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但这背水一战势必得战,他宁愿战si也不要一辈子躲躲藏藏。
「没有万一!不会有万一!」听到他这样说,胡蝶青拼命摇头,不愿接受。
「我是说如果。」她激烈的反应让月靖朔忍不住0了0她的脸蛋。
「不会有如果!你的命是我的,不准你胡乱去si!」在众目睽睽之下被0,本来该害羞的胡蝶青根本顾不着,朝着他就是怒喊。
根本就还不明朗,就在那儿说si不si的,真是讨厌si了,她不喜欢听他说这种话。
「好,我的命是你的,我整个人都是你的,都给你,只要这场战争胜利了,我什麽都可以给你。」月靖朔顾不得那麽多了,在这等紧张时刻,也只能趁现在ch0u点时间与她话情了。
他不知道再来会不会有机会再00她、抱抱她、亲亲她,而既然无法确定,那就现在做吧,至少万一在他生命即将流逝的最後一刻,他的掌心、x怀、嘴唇应该还能保有她的温度与味道,这样他就心满意足了。
说做就做,这耽搁也就不过一刻的时间,牙一咬,月靖朔披风一甩,将胡蝶青腰一搂,把自己跟她隔绝在尹家人马之外,接着毫不犹豫迅速吻上她的唇。
这吻来的又急又快,如烈火般席卷了胡蝶青的世界,她虽有些惊吓但转瞬也明白他的心,眼眶瞬间有些泪水在流转,双掌轻贴他x膛,任由他予取予求。
说实在话,虽然他们互相叮咛互相威胁,但谁也不知道这一去,到底是生是si,这一抱一吻或许会是永别
「走吧。」抱吻结束,这短短的时间内承载了千言万语,但月靖朔知道不能再耽搁了,手一松,披风一掀,带着胡蝶青踏上了战途。
然而,到了g0ng门外,就先是一场恶战,g0ng内的侍卫像着魔似的疯狂朝他们一行人攻击,幸而月靖朔带的人马不少,且皆经过特别训练,很快地制服了这群发狂的侍卫,但难题还在後头,大家心知肚明。
「我们得先往神巫殿方向而去。」第一目标就是神巫殿,月靖朔明白胡蝶青一定得见到月茵,他们才可能有一线生机。
只有月茵知晓一切,只有月茵才可能知晓如何消灭月骥,虽不知道她会不会念在往日情怀不肯说出,但现在也没得选择,只能赌一赌了。
可是,当月靖朔一行人火速入g0ng奔往神巫殿时,在过了第一道门之後,脚步却纷纷停止了,无人敢再往前。
「父王!」
月靖朔惊呼一声,那在第二道石门口,被压制在地,被以剑指着头脚踩着背动弹不得的人,不就是他的父王敬月王吗?
而拿着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被完全控制的月靖凯,而他的身边有gu黑雾笼罩着,且竟微微看得出人形,月靖朔不用猜想也知道那是月骥的灵t,心中大喊不妙。
照理说,除了胡蝶青以外,他们应该是看不见月骥的,但现在虽模糊却看得出形t,那就代表月骥的灵力应当是增强了,且他挡在神巫殿口,这下胡蝶青也无法进入找月茵,这样的情况真是糟到不能再糟了。
「怎麽办?」胡蝶青小声地问,脸se凝重。
「不能轻举妄动。」眼见父王受制,月靖朔哪敢妄动。
现在的氛围根本就是等着任人宰割,他虽急却是动不了。
「大哥,等你很久了,怎麽现在才来?四弟呢?我本来以为你们会一道来送si呢。」月靖凯语气轻轻地,就像在说平凡事般。
「靖凯,醒醒,你要继续这样下去吗?你现在脚下踩的,是你的父王,昨晚今早杀的,是你的手足,你还要一错再错吗!」按耐不住,月靖朔期盼三弟能苏醒,因为他不想再对兄弟挥剑。
「我有错吗?我只是在替我们偿还欠神巫一脉的债而已,这哪里错了?」月靖凯满脸不在乎,但眼神却是越发涣散了。
「纵使有错,也不该是这样玉石俱焚的情况,神巫主,如果你心中的愤怒无论如何也无法消去,我任你宰割,请你放了我父王及弟弟。」迈出一大步,月靖朔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轻轻拨开胡蝶青的手,一步步往石门方向走去。
「月靖朔,你以为你能代表整个王室一脉吗……」
终於,月骥开口了,冰凉幽怨的嗓音回荡在空气里,带着浓浓的恨与怨,对月靖朔的话当场嗤之以鼻。
「我不能,但我愿意替先祖做的事负责。」要道歉,要发泄,都冲着他来,月靖朔自认身为长子,他愿意负也应该负这个责任,即便粉身碎骨也再所不惜,只为保全他所关心所ai的人。
「哈哈哈……你可知你先祖有多残忍,b起他,我还差上一大截,所以几条人命怎麽够呢?你们王室一脉一定要毁灭,要不,我怎麽去见我神巫一脉那些白白牺牲的可怜人呢!」月骥当场大笑,笑得又疯又狂,同时间神巫殿大庭,也刮起一阵强风,席卷了所有人!
一时间风云变se,狠如利刃的狂风,毫不留情侵蚀在场每个人的身t,有人受不住倒了下去,有人被刀风刮到渗出血,但月靖朔没有动摇,眼神坚定地再次一步步朝石门靠近。
「不要—」
就算被狂风侵袭,胡蝶青还是在万分困难中看见月靖朔正不要命地往危险中心点走去,禁不住大叫一声。
「靖凯,醒醒……我是大哥,我们是兄弟,不是吗?大哥会护你安然无恙的,大哥会让你不再被嗤笑被责骂,你可以过你想要的日子,你快醒来!快醒来!」终於走到月靖凯面前,就算身子被狂风刮得发疼发痛,月靖朔也不管,只是抓住月靖凯的双肩,用力地摇晃着,祈求人可以清醒过来!
「大……大哥……」这一瞬间,月靖凯手上的剑掉了,眼神恢复了焦距。
但可惜只有数秒,月靖凯的神智又再度混乱,他用力推开月靖朔,拾起地上的剑,毫不犹豫指着月靖朔的心口!
「该结束了,先解决了你,月靖誉也会乖乖来送si吧?」月骥冷冷笑着,冷眼看着这出兄弟相残的戏码,觉得无b畅快。
刺吧、杀吧,就是要这样的场面,月骥才会觉得痛快好受,瞧,今夜连月神都不愿意露面躲在乌云後了,这不就是默许他这样做吗?
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被仇恨蒙蔽了所有感官认知的月骥疯狂地笑着,因为他知道,自己终於可以得偿夙愿了。
神巫灭,王室起,数百年後就该……
同归於尽!
诡谲的氛围,凝结的气氛,一gu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惧纠缠着所有人,没有人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麽事。
然而,指着月靖朔心口的那剑,却始终没有往前刺下,而只有与月靖凯近在咫尺的月靖朔能看到,月靖凯正与自己在抗争。
「靖凯!」月靖凯忽来的拧眉,手微微地颤抖,让月靖朔欣喜若狂。
或许,只要再努力一下,他三弟就能醒过来,他看的出来,他三弟正试图想从月骥给的束缚中挣脱出来。
但月骥怎可能给他们兄弟机会呢?
当然不,所以一团黑雾快速缠绕上了月靖凯的手臂,就是要b月靖凯把剑刺入月靖朔的心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护月圣nv,承月神旨,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石门内突然有gu巨大的力量破门而出,一句护月圣nv承月神旨宣告了月茵的出场,而她那声「退」更是威力万钧,直接击中了月靖凯,月靖凯手上的剑被击落,身子更瞬间猛力往前倾,直接扑向月靖朔!
「靖凯!」月靖朔没有犹豫,马上伸手接人,而这时的他也赫然惊见,弟弟背後竟有gu黑雾慢慢从t内散出,而在此时,原本狂风大作的空间也因为月茵的出现而停止。
「大……大哥……」黑雾慢慢散出的同时,倒在兄长怀里的月靖凯幽幽唤了声,看着兄长的眼神虽然仍是有些涣散,但却是正常多了。
「你醒了是吗?太好了!」月靖朔开心极了,在月茵的护佑下,马上扶起地上的敬月王,搀着敬月王与月靖凯的身躯撤至胡蝶青身边,就怕月骥攻势再起。
「王上、殿下、三殿下!」见三人都没事回到自己身边,胡蝶青也跟着开心。
太好了!她的月茵姐姐能出来了,他们有救了!
「月茵!」再次被阻饶让月骥气疯了,他怒气冲冲瞪着与自己同样的灵t的月茵,x口那gu愤怒,再也压抑不住了!
「巫主,收手吧,算我求你好吗?」月茵一脸哀戚,试图还想做最後的劝说。
不要b她,不要这样b她,她不想……不想亲手结束他!
「不可能!」可惜月骥不听劝,已然失去理智的他双手高举,狂风霎时又起,且b方才更狂更冽!
「蝶青快走!你们快走!」月茵明白这是月骥yu同归於尽的宣告,毫不犹豫就朝胡蝶青一行人呼喊。
但人怎可能快过风呢?
虽然听到了月茵的警告yu退,可月骥幻化的那团黑雾来的又急又快,朝胡蝶青他们一行人直扑而来,他们根本躲无可躲,退无可退,完全无法闪避,只能眼睁睁看着黑雾迎面而来!
「蝶青!」没有犹疑,月靖朔尽己所能,把胡蝶青、父王、三弟全都拉至身後保护,眼一闭,等待最後一刻的来临。
是他们欠神巫一脉的,那就他来还,由他来承受吧!
「巫主!」
本来月靖朔已经是在等si了,可是月茵突来的一声凄楚呼唤,却是让月靖朔一行人不由自主睁开了双眼,然後就看到令人震惊的一幕。
一道莹白的光芒自夜空直s而下,s穿了月骥化成的那团黑雾,黑雾瞬间由浓变淡,又变回了月骥的模样,但形影非常朦胧飘忽,淡到几近快看不见了。
「连祢都要这样对我吗……我神巫一脉就该si吗……祢为何这般不公平……神巫一脉是祢最亲的子民啊—」受了重创,月骥相当虚弱,他明白自己即将魂飞魄散,但心中那gu怨,却还是不愿意散去,他望着夜空那轮不知何时从乌云背後现身的明月,怨怼地吼道。
「巫主……」月茵飘了过来,飘低身子看着月骥,心里实在好难过。
「茵妹……就剩你了……骥哥哥也要走了……这次……真的是永别了……」已经无力回天了,月骥望着不断落泪的月茵,想碰触她却明白自己是做不到的。
「骥哥哥……骥哥哥……」月茵的泪落得更凶了,这是隔了多久,她才听到的呼唤呀,可惜她即将再也听不到了。
突来凄楚无b的离别场面,让月靖朔一行人不禁动容,胡蝶青眼中含泪,月靖朔也是眼眶发红,他们都在想,这两人或许本来是恋人,後来的巨变让他们可以见到对方却再也碰触不到对方,这对恋人来说,是多麽痛苦的折磨。
「巫主大人。」
在这个时刻,脱险的敬月王却是突然往前,在月光的见证下,直挺挺朝月骥与月茵跪下了。
而敬月王这一举动,也让月靖朔跟着上前,也跪下了。
「我王室一脉欠神巫一脉太多,我以敬月王的身分在此郑重向所有神巫一脉因当年事件而丧命的人致上我最诚心的歉意,我敬月王在此发誓,绝不负月神庇佑,从此一定更加勤政ai民,并公告真相,让神巫一脉数百年的被冤枉的冤屈得以洗刷,绝不反悔。」在月骥与月茵有些愕然的注视下,敬月王如此说道,神情坚定,展现出王的气魄。
「你要公布真相?那会让你的祖宗蒙羞,你真的肯吗?」月骥仍是不太相信。
「世上的事有对有错,既然是错,又是我王室对神巫一脉不住,那麽我会公布真相,更改史书,让神巫一脉在史书上的黑暗过往从此消失。」敬月王坚定神情依旧,没有丝毫动摇。
「好……好一个敬月王……」月骥心中五味杂陈,忽然不知道该说什麽好了。
「骥哥哥……」这迟来的道歉,也让月茵心里很复杂,但事已至此,她想,能在最後听到这些话,她的骥哥哥还有那些数百年前无辜丧命的神巫一脉所有人,应该会感到平静了吧。
「茵妹,别哭了,如果……如果有朝一日我们还能再相见,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话,骥哥哥这次一定会娶你为妻,绝不反悔,不管那得等多久,不管时空如何变化,骥哥哥这次一定会娶你。」原本就是有婚约的,但他们成亲前就遇害了,虽然灵t尚在,但却是再也碰触不到对方,月骥真的希望如果有一天能重逢,他可以完成对她的承诺,娶她与她好好一起生活,平凡而富足,这样就好。
「好,你不能反悔,不可以反悔!」月茵心里明白最後一刻即将来临,哭得更凶了。
「敬月王,你可知道在数百年前,王位由谁继承是神巫一脉说了算吧。」忽然,月骥看向敬月王,问了这麽一句。
「是,此事王室一脉皆知。」当然包括敬月王本人。
「那好……就算我离开前还想着自己是神巫主,想用用权力吧。」月骥自嘲地笑了,接着脸se一整,目光看向月靖朔。「以月神之名,我神巫主月骥在此宣布,下一任敬月王继任者为长王子月靖朔。」
此话一出,月靖朔脸se大变,不敢置信的目光望向月骥。
「除了你,没有人有资格成为继任者,等登上王位,你要好好治理国家,做个好王上。」月骥说完,也不再看任何人,只是偏头专注看着月茵。「骥哥哥要走了,也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保重,可接下来的日子你会很寂寞的,要撑下去,知道吗?」
这次,没有让月茵话别的时间,月骥的灵t慢慢地消散了,消散在月光下,飘散在风里,一点也不复存在了。
「骥哥哥!」月茵哭喊着,却是唤不回月骥了。
只剩她了……她要怎麽撑下去呢?
她能不能跟着他去,也消散在世上呢?
「月茵姐姐……」胡蝶青看了好难过,奔上前去跪在月茵灵t身边,不知道怎麽安慰才好。
好可怜……她不知道原来神巫主跟月茵是恋人,两个人不但无法顺利成亲,还双双遇害,虽然得以以灵t继续待在世上,但却是碰触不到对方,甚至还兵戎相向,她实在替月茵感到好悲伤好难过。
「我没事……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话一丢,月茵就飘回神巫殿内去啃蚀伤心去了。
她不知道怎麽撑下去,但她现在需要大哭一场,如果可以,她想跟着月骥而去,她的骥哥哥真的离她而去了,她要怎麽撑下去?
可是……
虽然悲伤,月茵却明白还有一件事需要她解决,但请给她一点时间,她现在真的什麽也想不了,什麽也做不了。
就这样,战争结束了,对王室一脉来说是件好事,但有的事,不是战争结束就结束了,该面对的,该处理的,该决定的,也都该下定论了。
没有逃避的时间了,该怎麽选择,是该好好想想,做出决定了。
一切算是尘埃落定了,但大家都明白在这场战役,谁也不是赢家,神巫一脉赔上了所有,而王室一脉也折损不少,可至少最後一刻,两方终究是回归了和平,仇恨因风而散了。
然而,就是一连串的事得办,既然安全了,月靖朔当然下令将在月神殿的人都接回g0ng里,至於原本就住在g0ng里的几位,当然是各自回g0ng歇息,一切都等大夥儿歇息够了,心情平复了再来谈。
可是,对胡蝶青来说,这两天她的心是怎麽也平复不下来的,一切都结束了,那就代表她必须做出选择,前提是她可以选择的话。
「青姐姐,殿下哥哥说我以後就可以住在g0ng里,我们真的能住在这儿吗?」没发现胡蝶青的异样,进g0ng来的小山子好开心,在月靖朔的寝殿东碰碰西00,对什麽都好奇,也对自己能住g0ng内感到无b神奇。
「当然,你可是你殿下哥哥的救命恩人之一,当然可以住在g0ng里。」胡蝶青都还没告诉小山子,说月靖朔被钦点为下一任敬月王,不然小山子可能会更惊讶才是。
「哈哈!太好了,这样每天有好吃好喝的,不用去乞讨了!」小山子简直乐歪了,快乐的不得了。
「是呀……」乞讨呀……虽然是不久之前的事,但胡蝶青忽然觉得这两个字好陌生,感觉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是呀,她都快忘了,自己曾在这个国度乞讨过、为月靖朔受重伤、为月靖朔去毒窟找琉璃血花、为月靖朔夜探神巫殿、因月靖朔遇上月茵、为月靖朔再次受重伤,最後见证了一个历史的改变还有一段凄美的ai情。
她真来这儿那麽久了吗?
她忽然觉得好不真实,好像一切都是假的,她只是在作梦而已,然而她也不明白不是这样,她在这儿的一切,都围绕着月靖朔,而现在她的心里,也只有月靖朔。
他被钦点为下一个敬月王了,他应该很开心吧?
可是,她不喜欢这样的结果,如果他当上王,那不就代表如果她留下来,她必须眼睁睁看着很多nv人围绕着他吗?
不管他愿意与否,他的後g0ng,都会被美人填满,而她却是那满室花朵最不显眼的一朵吧?
顾不上小山子在一旁不断兴奋地鬼吼鬼叫,胡蝶青的心情越发沉重了,她不断胡思乱想,东想西想,想一堆没用的东西,想一些根本还没发生的事,想来想去,想到快把自己b疯了。
「烦si了!」胡蝶青忽然大叫一声,还用力揪着自己的头发。
「怎麽了?青姐姐,你怎麽了?」小山子当场被吓了一大跳。
「没事……」自己的胡思乱想,胡蝶青当然不会跟一个孩子说,摇摇头佯装没事。
「真的吗?你看起来就像很有事的样子。」小山子压根儿不信。
「没事!我说了没事。」越想越烦,胡蝶青话一丢就往外走,想出去透透气,谁知道没看前方的她一头就撞入一个温暖的x膛。
「怎麽了?你要去哪儿?」才刚从勤政殿返来,月靖朔看着胡蝶青,一脸不明所以。
「没有!我要出去!」慌慌张张推开月靖朔,胡蝶青忙不迭就往外跑,就像逃难般,仓皇逃走了。
「殿下哥哥,青姐姐怪怪的。」胡蝶青诡异的行为,连小山子都看不下去,奔到月靖朔面前直嚷嚷。
「我大概明白她为什麽会这样。」00小山子的头,月靖朔脸上虽挂着笑,但心情却是慢慢变沉重了。
「是为什麽?」小山子好奇si了,抬起头看着月靖朔,就想弄个明白。
「她的任务完成了,是该回家了。」笑容消失了,月靖朔连表情都变得沉重不已。
「青姐姐要回去了吗?她舍得我们吗?她能不走吗?」小山子的脸也跟着垮了下来。
「我们要尊重她的决定。」月靖朔的心意并没有改变。
「殿下哥哥,你真的舍得吗?我可舍不得青姐姐离开我们。」小山子觉得月靖朔实在太大方了。
他看的出来他的殿下哥哥很喜欢他的青姐姐,就这样一直在一起不好吗?他真ga0不懂大人为什麽都要把事情ga0得那般复杂。
「当然舍不得,可是有时候为了对方,不舍得也得舍得,懂吗?」这就是大人的世界,小孩子得长大点才会懂。
「喔……」一想到胡蝶青可能会离开,小山子就再也开心不起来了。
一时之间,月靖朔跟小山子都没有再开口,因为他们都因同一个问题而心情低落,但不过一会儿,宁静又被打破。
「殿下,三殿下他……请您快过去一趟吧!」
儒易来报,神情凝重,让月靖朔眉一拧,火速离开了。
这几天月靖凯的情况时好时坏,jg神状况也极不稳定,这会儿g0ngnv来求援,只怕是情况不妙。
结果,果不其然,完全清醒过来的月靖凯在躺了两天之後,慢慢地想起了所有的事,然後他就崩溃了,他不敢相信是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手足,那打击之大,让他完全克制不了自责,一心就要寻si。
「你这是在做什麽!」人一赶到,月靖朔就大喝一声,制止正要撞柱子寻si的月靖凯。
「大哥……是真的吧……我……杀了……我……」一见到大哥,月靖凯整个人无力地跌坐在地上,眼神飘忽,状况非常不好。
「冷静下来!那不是你的错。」走上前去,月靖朔蹲下身,试着安抚弟弟。
「是我……是我亲手……是我……」月靖凯痛苦地缩起身躯,还不断发抖。
「靖凯……」是事实也无法说谎,月靖朔忽然没了主意,实在不知该拿弟弟怎麽办才好。
他该怎麽安慰?
月靖朔真的不知道怎麽减去弟弟心里的沉重与自责,让弟弟好过些,因为他也还因为失去手足而感到遗憾,心情尚无法平复,更别提亲自下手的那个人心里有多难受了。
是,他们与神巫一脉的战争是结束了,但事情还没完,这是结束也是开始,月靖朔现在明白了。
但明白又能如何,人的心结要是解不开,就会一辈子自困,总得自己想通了才能解脱,可他真不知道,要怎麽帮助弟弟,才能让弟弟恢复往昔。
「儒易,这几日你就在这儿看着靖凯,不能让他出事。」深深叹了口气後,月靖朔起身,给了儒易一个任务。
「是。」儒易也明白事情严重x,毅然接下,只是对儒易来说,还有一件事让他担忧。「殿下,蝶青姑娘她……」
要是真走了,他的殿下该怎麽办?
「别去问她,别去b她,她应该也够烦恼了。」胡蝶青的心情,月靖朔是猜的到的。
他说了,要走要留他都随她,尊重她的决定,如果她可以选择却决定不留下,那麽他不会勉强她,大不了这辈子就这样过了,孤独终生就是了,这也没什麽,他挺得住的……
应该吧。
一奔出门,胡蝶青就直奔神巫殿,虽知自己好似不应在此时打扰月茵,但她实在忍不住了,她想去问个明白,她想知道她到底是会被强制送回,还是有选择权。
可万一有选择权,她该怎麽办?
她想留下的,可是她不回去行吗?
她的失踪,是不是正引起她周遭所有人的恐慌跟无助呢?
如果是有徵兆的,那她离开前或许还能留下个只字片语,但问题是没有,她就是忽然就被召来此地了,她很担心那边的姊妹会因她无故失踪而崩溃呀!
再怎麽想,都觉得自己该回去一趟,可是回去了还能再来吗?
如果回不去怎麽办?如果回去了不能再来怎麽办?
想着想着,胡蝶青的脚步到了神巫殿石门前又停下,顿时没有勇气推门进入了。
可她迟疑了,但月茵却没有,在门内的月茵感应到胡蝶青的到来,衣袖一挥,石门就开了。
「蝶青,进来吧。」脸上带着微笑,月茵看得出胡蝶青很烦恼,而自己就是那个解开她疑惑的人。
「月茵姐姐……」胡蝶青战战兢兢的在门口徘徊,就是没勇气踏进去神巫殿内。
该不会她一进去就直接把她送回去了吧?
她好怕,不能这样,就算她真的不能留下,也得留时间让她跟所有人话别,可是她要怎麽面对月靖朔?
他嘴上说随她的意,可实际上根本不想让她走啊!
她不能忍受看着他难过自己又潇洒离去,可是……
可是……
唉唷!她不知道了啦!
「蝶青,给你一日的时间,明日月儿高挂的时分,你得来找我。」月茵是善解人意的,眼看胡蝶青迟疑不前,笑了笑还是给了时间。
「月茵姐姐,我是有选择权的吗?」胡蝶青b较想先了解这件事。
「有,但只有一次,也就是说如果你决定留下,那就得永远留在这儿,如果你决定回去,就再也回不来了。」月茵道出了胡蝶青一直想知道的答案。
月茵虽有灵力,但也没强大到可以让胡蝶青任意在两个世界穿梭自如,况且……
她另有打算,所以胡蝶青只有一次的机会,可以选择留下与否。
「喔……」胡蝶青面无si灰,觉得自己更烦了。
「去吧,记得明晚之约。」说完,月茵又是衣袖一挥,神巫殿石门应声关上。
月骥不在了,月茵真的好寂寞,这不过两日的光景,她竟觉像千年般难熬,她不要这样,所以下了个决定,而明晚她会让这个决定成真,结束这数百年来的煎熬。
然而,不明月茵心思的胡蝶青被关在门外,心情顿时跌落谷底的她,也只能00鼻子回头,心里盘算着要怎麽办。
脚步像石头般沉重,胡蝶青一步一步,慢慢驼回月靖朔的寝殿,就看到他背对着她,站在厅堂正中央。
不管了!先扑上去再说!
说做就做,胡蝶青三步并作两步,就直接朝月靖朔扑上去,双臂用力搂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背上,抱得好紧好紧。
「去找过月茵了?」胡蝶青的举动,并没有吓到月靖朔,他只是淡定让她抱着,淡淡问了句。
这一天来得有点快,快地让他的心狠狠地被撞击了下,但他不想表现出来,他说过要尊重她任何决定的。
「如果时间能停止就好了……」胡蝶青说着不可能实现的话,虽然觉得幼稚,却是她现在真心的期盼。
「月茵给了你时间让你与我们话别吗?」尚不知月茵到底是会强制送人回去还是胡蝶青有选择权,但胡蝶青这样的说话,让月靖朔的心情低落至最深处。
听来,她好似是决定要走了……
月靖朔觉得心在ch0u痛,背对她的脸庞露出痛苦的神情,咬紧牙根的他不禁闭上双眼,无声承受那gu痛楚。
「你不转身吗?你转过来啦!」胡蝶青不想回答,拗着要他也抱抱自己。
可她不知道,月靖朔现在的表情有多难看,如果她知道,她一定不会拗他转身,不过月靖朔似乎也没打算让她看见,身子转是转了,但在这一瞬间,他健臂一伸,将她用力搂向自己,俯下头就是一个深吻。
「呜!」胡蝶青有点吓到,但她没有空间挣扎,月靖朔的吻又猛又烈,双臂紧箍着她的身子,让她顿时觉得全身好像快燃烧起来了。
他这样是犯规!
胡蝶青心里在哀号,但手却不由自主圈上他的颈项,不受控制地配合起他来了。
一时间天雷g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两人吻得难分难舍,行为也渐渐更脱序了。
胡蝶青来到此地头一次穿上的绫罗绸缎,不知何时被扯开了,她雪白的颈项还有光滑的背部瞬间一览无遗,瞬间点燃月靖朔t内潜藏的男x本能。
如果这是最後了,那麽他想拥有她,即便明白这太自私,他还是想拥有她!
b迫自己不要迟疑,就自私这麽一次,纵使内心正在天人交战,月靖朔还是在胡蝶青意乱情迷之际,将她打横抱起走入内室,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上。
就让这一刻成为永恒吧,他既然不能永远拥有她,那即将发生的一切,会成为他此生最美的回忆。
所以,他霸道了一回,以最温柔姿态却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生涩的方式,侵占了胡蝶青内心最深处,烙下了无可磨灭的印记。
这一刻就是永恒,他想往後没有她在身边,他只能望着天上的月,细数自己与她一同经历过的一切,然後独自啃蚀寂寞吧。
这漫长的岁月,看来他是得这样过了。
听来虽然凄悲,但他决定将此视为理所当然,并甘之如饴,谁叫他如此喜ai她呢?
这不b寻常的ai恋,应是月神给予他最甜蜜却也最痛苦的折磨吧,神巫一脉的命案,月神还是悄悄替他们复仇了,选择了他成为那名牺牲者……
是吧?
「所以说,蝶青到底是走是留?」
另一座殿宇内,张大娘、李大爷、王大叔、小山子三大一小聚在一起,谈论的话题没意外就是胡蝶青的去留,而其中最急的就是张大娘,因为她真的不想看到月靖朔伤心难过,那会让她也跟着难受。
这来了就来了,怎麽想张大娘也觉得胡蝶青该留下。
「殿下不是说了,要让蝶青自己选择。」b起张大娘,王大叔到是镇定多了。
非是他舍得胡蝶青离开,而是他认为小俩口的事,真的不是他们能涉入其中的,如果一方愿意放手,一方选择离开,这他们也没办法。
「所以说g嘛要让她选,怎麽说蝶青也得留下,她真舍得咱们吗?」张大娘就是不能接受。
「你不要这样,蝶青来此本来就是意外,她在她的世界也一定有像咱们这般的朋友,你要她留下,她就得舍弃那方,这不是同等残忍?」李大爷忍不住开口了。
「我说老王老李,你们两个是怎麽了?专跟我作对是吧?也不想想殿下多喜欢蝶青,蝶青要是走了,我看殿下肯定选择孤独终老,我可不愿意见到事情落到这般田地。」张大娘不禁狠瞪其他两人。
「你们不要吵架嘛……青姐姐根本还没说什麽呀!」小山子实在听不下去了,皱着脸替胡蝶青说话。
事情都还没定论呢,这里就吵翻天了,要是他青姐姐真决定离开了,他看接下来他们每天都要被张大娘提着耳朵罗嗦不停了。
「小孩子闭嘴。」张大娘当场白了小山子一眼。
「喔……」小山子身子缩了下,不敢再说话了。
看吧,人还没走就这样了,走了还得了,小山子现在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情况不妙。
「天下没不散的宴席,人与人会相聚也会分离,不是能永远在一起才能称得上美好。」李大爷突然有感而发,但更像是一种宣告。
「同感,我也是这样认为。」王大叔跟着帮腔,表情也有些变了。
「你们……这麽说是什麽意思?」张大娘查觉到似乎有什麽不对劲。
「我是说有的时候,人不在身边了,但情感不会因此消失,就算我们,就算其中一人不在身边了,但友谊长存。」李大爷如此说道。
「是啊,这麽多年了,咱们的友谊是海枯石烂金不换了。」王大叔的语气中,突然带了点愁绪。
「你们你们……你们两个该不会……」张大娘心头一惊,觉得是不是出大事了。「得了什麽病,就快si了吧?」
这可不成!
她可从没想过,眼前这两个人会b自己先走一步,虽然他们三人年纪都有了,但b起身子骨,她眼前这两位可是一向b她更y朗的。
「你这是说到哪儿去了?」李大爷当场愣住。
「呸呸呸!我说你真是的,什麽不好想想到那儿去?」王大叔当场觉得实在晦气。
这人无病无痛的,说什麽si不si,真是晦气,晦气极了!
「好好好,不是就不是,那你们两个刚刚说那些话是什麽意思,我听着就不只是指蝶青的事,别以为我是傻子听不出来。」张大娘一脸不满。
「意思就是,我跟老王也不可能永远待在这儿。」李大爷终於给了个痛快。
离开敬月王朝跟si是不一样的,可别ga0混了。
「不待在这儿要去哪儿?又要回去宝地?你们乞讨惯了,不想住这儿是吧?」张大娘还以为李大爷跟王大叔是不习惯g0ng中生活,才想离开的。
「不是,是我们总有一天该回去原本的地方。」这次是王大叔出面解答。
出来漂泊这麽久了,也是该找时间回去看看了,王大叔是这样想的,但他现在还不知道,其实本来如果他老人家不思乡,家乡可是有人非常需要他回去,只是报信的人还没到就是了。
「回去?你们不就是不想受束缚才出来的吗?」李大爷跟王大叔来自哪方,张大娘是知道的,但她原本以为,这两人是不会回去的,现在这麽一说,害她傻了。
「我是这样,但老李不完全算是,反正如果时候到了,我们都会回去的。」事情就是这样。
「是吗……」顿时间,张大娘闷了,双肩垂下一脸沮丧。
「你别这样……」李大爷拍拍张大娘的肩膀,要她想开点。
「就是,你这样我们真不习惯,又不是si别只是生离,会再见面的。」王大叔最不喜欢这种r0u麻的场景了,觉得浑身发毛。
「既然你们这麽说,到时候要是情况真如此了,我也没立场留你们,那小山子是跟谁好?」看着身边这个他们三人一起带大的孩子,张大娘认为跟谁都好但也不好,她心中认为最好的就是大夥儿都可以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当然跟你,你就像小山子的娘,不跟你跟谁?不过往後等小山子大一点了,我们也真各归各位,小山子也是能来找我们的,我们不会这一别就永不相见,别忧愁了。」李大爷替小山子下了决定,毕竟再怎麽说,孩子没娘是不行的。
「好吧……」张大娘不乐意也得默默接受。
「所以……说不准过阵子大家都不在了……」这下小山子也跟着闷了。
他的李大爷、王大叔还有青姐姐,真的都要离开他身边了吗?
突然觉得鼻头有点酸,小山子虽明白男儿有泪不轻弹的道理,但他毕竟只是个孩子,下一秒就扑入张大娘的怀里啜泣了起来。
而他这一哭,害张大娘也跟着掉泪,弄得李大爷王大叔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说不是si别是生离了呀!
这……说不准没那麽快都走光呀!
这……也没规定说要很久才能相见吧?
这……别这样折磨他们两个人呀!
心里同时间双双哀号着,李大爷跟王大叔也只能00鼻子,一人安慰一个,看看是否能让张大娘跟小山子的眼泪停下。
只是,一次要承受可能一个个会离开这种事,张大娘跟小山子的眼泪是怎麽也止不住,他们双双同时在想,假如这世上没有生离si别这些事,是不是最美好。
只可惜这是不可能。
月有y晴圆缺,人有生老病si,离别虽然是悲伤的,但有时候也是另一个开始,不是吗?
胡蝶青与月茵约定的时间到了,然而不只她,月靖朔、李大爷、王大叔、张大娘、小山子、月靖誉等众人也随她来了神巫殿,每个人脸se都不是太好看,除了月靖朔。
他不想造成她的负担与不安,所以要微笑送她走,然而在他们一行人到了神巫殿,见到月茵的灵t沐浴在月光下,就在神巫殿前等待着他们时,月靖朔发现自己的脚步变沉重了。
这一刻,到了。
「月茵姐姐。」b起昨日,胡蝶青今日镇定多了,没有迟疑就往月茵那方走去,一直走到月茵面前才停下脚步。
「想好了吗?你只有一次的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今夜过後,我也将不复存在,所以即便你反悔了要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了。」月茵只希望,胡蝶青不要後悔自己所下的决定。
「为什麽?为什麽你会不在了?」听闻此事,本来镇定的胡蝶青却突然慌了。
她很喜欢月茵,不希望她消失,即便月茵只是个灵t,就算她们相处的时间很短暂,可是,她觉得月茵真的像她亲姊姊!
「太寂寞了……没有他在,我觉得好难受,他走前答应过我,往後再相见要娶我为妻的,我……不想让他等太久……如果月神垂怜的话,我想我跟他,可以很快再相见的。」换言之,月茵想结束这种以灵t活在世界的虚无日子了。
「一定可以的,月茵姐姐你跟巫主大人一定很快会再相见的。」胡蝶青听月茵这麽一说,觉得自己眼泪又快掉下来了。
「蝶青,往後这神巫殿也会完全封闭,再也无人可进,神巫一脉的一切,就这样封闭在内,成为历史吧。」神巫殿里有月茵所有的回忆,她决定将神巫殿封闭然後离开,不想神巫殿再有外人入侵破坏。
「我明白了。」既然是月茵的决定,胡蝶青自然是全盘接受。
「那好,你想好了吗?要走要留,说吧。」月茵微微笑着,等待着答案。
「我……」答案呼之yu出,胡蝶青深x1了一口气,忽然转头看向站在自己後方那些人。
那群人里,有一开始就照顾她的张大娘、李大爷、王大叔,也有ai黏着她的小山子,还有因她而获救的月靖誉,而最重要的是,有她所ai的人,他正目不转睛看着她,让她想起昨天发生的事。
一场缠绵过後,他却没有说任何要她留下的话,他只对她说,他会带着这个美好的回忆好好活下去,往後继承王位了,也会好好治理国家。
所以……
这根本是诈欺!
什麽好好活下去,她就看他面如si灰,快活不下去了啊!
他根本是在欺负她心软,就是见不得他难过嘛!
遇上这种看似大方但其实有意无意根本是在折磨她心脏的人,胡蝶青真是觉得够了!
「如何?」月茵又问,只因胡蝶青回首太久。
「不走不走!我不走了!」火速一个转头,双手握拳,胡蝶青就像豁出去般朝月茵说出决定,决定不离开了。
不管了!
反正她就是见不得他难过,她这一回头,看到他眼底那gu深沉的忧愁,她哪还走的了?
不走了!她留下来就是了!
而就在胡蝶青说出决定的同时,後方响起一阵欢呼声,她当场没辄地失笑,觉得自己真是拿後方那群人没办法。
「好,这是你的决定,我尊重你,那麽……我也该走了。」既然胡蝶青这方已有定论,月茵知道接下来就是自己该离开的时刻了。
「月茵姐姐……」本还想说什麽,但最後还是咽回肚子里,不舍的胡蝶青默默看着月茵,决定给予祝福。「保重,你跟巫主大人一定会很快相遇,然後一直幸福下去的。」
她的幸福就在她身後,而她希望,或许自己这辈子不可能得知,但月茵跟月骥一定要幸福才行,不管那得耗费多少时间,她都希望他们可以得到幸福。
「谢谢你,蝶青,那麽……就此别了。」
最後一刻,月茵笑得好美好美,而下一秒她双手高举,魂t也开始慢慢旋转起来,不一会儿,就化作一阵白雾,消散在世上了。
「月茵姐姐……」胡蝶青很难过,低下头啜泣着,但很快地她就被人从背後抱住。「做什麽啦?很多人在看耶……」
她不用猜也知道抱她的人是谁,可是观众太多她实在不好意思,边哭边骂。
「我很开心……真的。」月靖朔被骂也不在乎,因为他的心因为她的决定而飞扬了起来。
「谁不知道你开心了?你看你,笑得嘴都快裂开了!」一个转身,胡蝶青瞪着他,就是一句嘲笑。
就那麽开心吗?
以後要当王的人,也不懂得自制一点,真是的,她实在拿他没办法,就像他拿她没办法一样,反正他们就是冤家,分不开了!
「我不在乎,反正……你留下了对我来说是最美好的事。」月靖朔才不管有没有观众,他眼里只有她,再无其他。
真好,她留下了,他懂她舍弃了什麽,她曾经的挣扎,却因为他而放弃了自己的世界,留在他的世界了。
这样很好,真的,他别无所求了,只要有她,他的人生就圆满了,他的心就踏实了。
月靖朔还是在笑,笑得更开心了,将胡蝶青搂入怀里的他忽然抬头看着夜空,心里只有一句话,那就是……
谢月神庇佑。
人生有时候就是不断的离别,以前胡蝶青听过这句话,但没有太大的感触,现在她却感触颇深,因为她才送走月茵,本想着应该不会那麽快又经历任何离别,谁知道一前一後神秘的两队人马出现,却让她先後又送走王大叔跟李大爷。
忧郁啊忧郁,她真的好忧郁,留下来还以为大家都可以快乐生活在一起,谁知道最不该留下的她留下来了,但她很敬重的两个长辈却离开了。
「还在感伤?」
突然一道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她根本没想抬头,反正她知道这个人一定会他的方式让她知道他是谁。
果不其然,月靖朔也没让她失望,双臂一伸将她抱起,然後自己轻松落坐在g0ng里池塘边,让她坐在腿上一起看夜晚池景,这也别有一番风情。
「我是小孩子吗?为什麽要这样坐?」这样的姿态让胡蝶青觉得自己像个三岁小孩被爹抱着。
「你现在的神情就像个三岁孩童。」月靖朔当场失笑。
「你的救命恩人走了,你都不伤心啊?」胡蝶青突然觉得他好没良心。
「知道他们要回哪儿去,我是不伤心。」知情的月靖朔倒也不是不在乎,只是他认为大家会有机会再见,是不必那样感伤。
「你知道?为什麽?」胡蝶青当场瞪大眼。
「听李大爷跟王大叔说了。」两老yu离开前,都分别找上他聊了聊,他就知道罗。
「为什麽会告诉你不告诉我呢!」胡蝶青忽然觉得有点火大。这算什麽?明明她就跟两老认识b较久,为什麽是告诉他不是告诉她?
她不依啦!
「因为他们明白,如果告诉我,我会告诉你,如果告诉你,你会告诉我,这不是很浅显易懂的道理吗?」所以g嘛那麽麻烦,告诉其中一人不就得了。
「那……被告诉的那个人选也应该是我。」虽然月靖朔说的是实话,但胡蝶青就是不满。
「告诉我跟告诉你,有什麽不一样吗?人人都知道我们是分不开的。」就是所谓的一t。
「你实在……」胡蝶青当场被气到说不出话来。
这个男人现在嘴皮子耍得越来越严重,r0u麻兮兮的话随便就说出口,是私底下有自我训练是吧!胡蝶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先走一步的王大叔是回尊日皇朝,前几日才离开的李大爷是回崇星国,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看她气呼呼地,月靖朔也没再卖关子,给了个痛快。
「等等,为什麽他们一个是去崇星,一个是去尊日呢?」这是怎麽回事,胡蝶青完全ga0不懂。
「李大爷是崇星国前任御医,至於王大叔……」刚刚才想不卖关子,但月靖朔现在又卖起关子来了。
「御医?难怪李大爷医术那麽好,那王大叔是什麽?快说啊!」要不是坐在池边,动作太大怕会两人一起跌进池里,胡蝶青现在真的很想揍人。
「就字面上的意思,你觉得王大叔会是什麽?」月靖朔很不怕si出了谜题要人猜。
「不就是隔壁的老王。」这是她世界的笑话,胡蝶青当然明白他听不懂,不过她就是故意的,怎样?
「隔壁的老王?」月靖朔果真听不明白,但也算是玩够了,决定再给个痛快。「王大叔是尊日皇朝现任尊日皇的皇叔。」
月靖朔此话一出,胡蝶青当场傻眼。
「什麽!」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麽。
所以说,因为是帝王的叔叔所以叫王大叔是吧……
胡蝶青想明白了,也顿时很无言。
「就是这样。」就是这麽好联想。
「那他们为什麽要回去,既然都出来了……」被耍也认了,胡蝶青现在b较想知道两老回去的原因。
「我想原因你听了应该会很惊讶但却不意外。」很冲突的说法,可月靖朔真是这样认为。
「是什麽?」胡蝶青满脸好奇。
「据我从他们两老那儿听到消息来看,尊日跟崇星好似也各出了个跟你一样身分的nv子。」月靖朔是没想到竟然还有其他跟她一样来自异世界的人,不过遇上她之後,他是觉得自己现在遇上什麽都不该意外了。
「果然!我当初在市集听到的声音是真有其人,可是……有两个人吗?」胡蝶青确定自己只听到一个。
「小山子遇上另一个,所以是有两个没错,这是小山子告诉我的。」在来此之前,月靖朔可是把事情ga0清楚了才来的。
「那这跟他们两个回去有啥关系?」胡蝶青被弄糊涂了。
「这就不知了,他们也没说清楚,说是回去之後才能完全ga0清楚。」月靖朔耸耸肩,表示不知情。
「这样啊……」胡蝶青点点头,倒是没为难他了。
不过,这方疑问得到解答,她却忽然想起一件事,让她的脸se转瞬变得有点难看。
「听说你父王要提早退位,把位子传给你是吗?」这对胡蝶青来说并不是件好事。
她的恶梦要来了,现在他只是王之子,还可以随心所yu,如果他当上王了,那朝臣一定会用诸如王室就该多子多孙才能绵延下去等等各种理由不断送美人进g0ng,然後……
那种画面胡蝶青光想就觉得不舒服。
「所以?」月靖朔盯着她瞧,佯装不明所以。
他怎麽会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她全都写在脸上。
「没事。」在人家的地方也得照人家的规矩办,她总不能拿自己世界的一夫一妻制出来压制他吧?
可是……她不想跟别人分享丈夫,一点也不想。
「怎麽会没事,你看起来就像有事。」月靖朔就是要b她说出来。
「烦耶!就跟你说没有啊!难道我要跟你说我讨厌你当上王之後,後g0ng会有一大堆nv子来跟我争你吗?我是那种人吗?」是,她就是那种人,她一点也不想大方。
「哪来的一大堆nv子?」目的达成,月靖朔笑了,但同时间他也不想让她担心这种无中生有的事。
「怎麽会没有!你等着瞧,到时候一定一大堆!」胡蝶青越想身子越不舒适,就想跳下他大腿逃走,可惜人家不放人。
「谁跟你说会有这种事了?」月靖朔不但不放手,还抱得更紧。「没有啊……是我自己猜的。」的确是没人这样跟她说,一切都是她自己的猜测。
「我可没那个打算。」脸se一整,月靖朔低首望着她,眼底闪着光芒。
「真的吗……」胡蝶青心里其实很开心,但还是要装一下。
「我有你就够了。」月靖朔忍不住啄了她唇一下,觉得她吃醋的模样实在很诱人。
「是不是真的啊?」被突袭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此地也没别人,胡蝶青没忙着害羞,只是想再次确认。
「是,我的心跟整个人都给你了,还怀疑什麽?」语毕,月靖朔也不再给时间发问了,头一倾就堵住了她还想说话的嘴。
一时之间,池边春光烂漫,皎洁的月光泼洒在池面上,闪耀出美丽的光芒。
虽然过程很艰险,虽然结局不算完美,有人si亡,有人离开,有人因觉自身罪孽深重而决定长居月神殿为国祈福,但人生就是这样,只能从不完美中去寻求心灵的满足,而对月靖朔及胡蝶青而言,现在这样他们就很满足了。
这是不圆满中的圆满,他们明白,所以知足,更明白自己就是彼此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