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被人握住的束缚风筝的线,断了平次他才能更好的飞翔..."
日向宁次用后背面对荡着秋千的平次,他用力的揉搓着自己的不知为何变得通红的双眼。
他将放在放在秀平叔全家福旁边的便签纸反复对折,和那张全家福一起郑重放入小平次的贴身背包的最里层。
"平次过来,"日向宁次伸手招呼坐在秋千上的小平次过来,
"做跟我一样的动作。"
说完后日向宁次便双膝跪地朝着推拉门内"嘭嘭嘭"的敲了三个响头。
日向秀平夫妇何曾只是他们自己儿子平次的风筝线,对于日向宁次他俩也具有同样的作用。
"你要不四处转转...我等等再叫你。"
巨鹰一声长唳,惊空遏云。
这样的悲欢离合,它也曾见过。
日向宁次帮额头有些红肿的平次把双肩小背包背上后,一把将其抱起再用剩下的一只手拎起其余的行李。
他走到墙边,静静地站立着三秒,希望让自己和靠在肩上的平次,能最后享受跟屋子里的秀平夫妇在一起的时间。
宁次轻轻一跃,两人便离开了他俩生命中最后最隐秘的牢笼mdashmdash充满亲情的家。
日向宁次并没按照计划的那样,快速而并不张扬的前往自家的小院。
他选择像个普通邻家哥哥抱着自己的小表弟一步又一步,在日向一族族地里穿行。
一路上有遇到前往避难所躲避的日向分家,有的人注意到日向宁次变化后的额头色变,也有的人行色匆匆并未在意。
而日向宁次表现的就像他在忍者学校时同班同学们的家长一样,用微笑后显得祥和的脸庞面对用稚嫩的语言诉说自己生活的小孩子。
日向宁次静静地听小平次讲着一个又一个他口中来过的地方,内心默默记下。
这是他日向宁次日后必将偿还的恩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街面上前往避难的居民们越来越少,日向宁次也接近了自家那老远就能看见到的没有大门的院子。
"你比计划中的迟到了足足20分钟!宁次,你是遇到什么意外吗?"
一踏入自家的小院,天天就迎了上来。
"还好,小李安顿好了吗?"
"第一时间送去避难所了。"
"你爸妈呢?"
"他们不用担心,我们家里就有私人的地下避难所。"
日向宁次眼睛越眨越快,好像有什么柔软而又珍贵的东西要流露出来。
他将日向平次的行李放在天天早已铺设好的封印卷轴上,与天天收拾的属于自己的行李堆放在一起。
"平次,你先去一个人玩一下好不好?哥哥有话要对这个姐姐说。"
"好的呀,那大哥哥有什么玩具吗?"
日向宁次哑然失笑,环顾四周一圈后的他,竟然发现自己屋内院里就没有一丁点能跟娱乐沾上边的东西。
"这串风铃拿着,先到水池边去好不好?"
天天立马出手帮宁次解了围。
看着日向平次蹦蹦跳跳拿着叮当作响的风铃朝水池边走去的身影,日向宁次有些水雾锁双瞳。
宁次拉着天天的手来到屋内,
"一年前凯老师毕业测试时的铃铛,原来你还留着呀..."
"本来就是打算要留一辈子的东西,这次你要...出游,我和小李决定把它做成风铃。
让你随身带着,想我们了...就摇一摇。"
轻轻拍着日向宁次后背安抚埋首于自己怀里的天天说道。
从大幅抽吸到短促喘气,日向宁次将自己遭受到的所有屈辱和难忍的伤悲,化作水滴浸湿在天天的肩窝里。
"让你看笑话了。"
突然感觉到什么的日向宁次猛然抬头说道。
"这有什么,我因为修行不顺,在你面前哭鼻子的次数少吗?"
"我没哭..."
"风大对吧?"
日向宁次眯着眼睛捏了捏天天微仰的翘鼻,随后开启白眼看向自己来时的方向。
"怎么了?"
天天顿时紧**来。
"小麻烦。"
日向宁次眉毛渐隐,两扇形凸显于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