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声,霍天奇小声道:“反正虱子多了不咬嘛,对于死神集团来说,多一桩罪名少一桩罪名有什么区别?”
“理是这么一个理,可死神凭什么卖我们人情?”安正泽说到这里,眯了眯眸,森冷地问:“他们要什么?”
聪明!
利益才是永恒不变的交易筹码。
霍天奇唇角一勾:“他们要锁凤。只要把锁凤给他们,这件事由他们来摆平。”
……
砰一声,水杯落在地上。
安北城慢慢捡起来,吹了吹放在桌上,这才慢条斯理地接起diànhuà。
“喂!”
diànhuà里传来老薛的声音,带着喜气。
“爷!他们同意了我们的要求。不过”
迟疑一下,老薛又问:“那姓霍的精明得很,这么轻易就肯配合我们,会不会有点古怪?我在想,他会不会是三叔的人,故意试探我们的?”
呵!试探么?谁不会?
安北城靠着沙发,懒洋洋地说:“他是谁的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交易能不能成。还有,此三叔,是不是彼三叔。”
……
凌晨时分的京城,雾气很重。
安正泽位于京郊的别墅里,隐在雾中朦胧而奢华。
大厅里,灯火通明。
他还没有入睡,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仔细倾听着屋外的动静。
“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
他蹭地站起来,大步走到院子里,有巡夜的保安过来问他,被他摆手支开,然后一个人走到院门亲自拉开了沉重的大门。
“是谁在外面?”他问。
“拿锁凤的。”外人的人回答。
安正泽右手紧紧捂着衣兜里的盒子,抿了抿嘴巴,“如果你们拿了东西不办事怎么办?”
“你不得不相信我们。”那人带一点笑,应得轻松。
沉默。
呼吸可闻。
安正泽往外走了几步,想看清那个人。
可外面的夜太黑了,那人站在风中,大围巾遮了半边脸,只露出一双毒蛇般阴鸷的眼,“安董,你没得选择了。天亮以前我们没有见到锁凤,不是你安心集团的项目飞了,而是你安董将彻底破产你要相信跟死神集团勾结,可不是闹着玩的?咱们可是法制社会,你说呢?”
“你”安正泽低骂一声,明知道被人牵着鼻子在走,又不得不垂死挣扎,“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要挟我?还嫩了点。”
“那行。你慢慢折腾。”那人转身就要走。
“慢着!”安正泽急了,犹犹豫豫从兜里掏出一个锦盒,递上去,“告诉跛爷,说话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