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一下,她说:“我在想,我们今儿要不要去医院,再探探病?”
昨天晚上她听安正邦说,这两天陆启的情况并不好,那天虽然抢救及时,人活过来了,但他身体受损严重,这两天反复高烧,东西也是完全吃不下,就算喝点水也能吐出来
这让她非常担心。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为了安家。
而且,他们是同学,朋友,她觉得有必要去看看。
但因为安北城,这想法憋在心里,她之前一直都没敢提。
没曾想,她鼓起勇气说了,安北城并没有生气,只是脸色冷下不少。
“你是不是觉得,欠他很多?”
这是要跟她讨论的意思?
苏小南摸不透男人的心,小心翼翼地一笑:“也不算吧,就是觉得安家这件事,多亏了他帮忙,而且他差一点把命都丢了,现在情况也不好。咱们人在京都不去关心,于情于理似乎都说不过去。”
“你对安家的事,什么时候这么上心了?”
冷不丁的反问,带着安北城淡淡的冷嗔,不知是吃醋,还是生气,竟让苏小南无言以对。
考虑一瞬,她说:“安北城,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可我们不是夫妻么?我不想瞒你,我是关心他,可这种关心,无关男女之情,只是出于道义我以为你应该懂我?”
“苏小南!”安北城连名带姓地叫她,却不是责怪,也不是针锋相对,只是像询问一般,声线冷冽得似乎每一个字都带着难过,“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没用?”
这从哪里说起?
苏小南愕然片刻,摇头。
安北城浅眯着眼,那深深的眸底似乎深埋了无数的情绪。
“你是不是认为,我想了这么多办法,结果还得靠陆启用生命来相助他比我更男人,更有本事?”
“”
苏小南哭笑不得,抽搐一下唇,一把拽住他的手臂。
“安二爷,你脑子被外星人入侵了吧?这都说的什么鬼玩意?”
安北城斜斜扫她一眼,慢吞吞坐下来,双手摩挲着扶手,并不解释,突然换了画风。
“陆启的自杀,我没有想到,如果事先有苗头,我会阻止。因为我不想欠他。而且”
慢慢转眸,他冷冷说:“我还要告诉你,就算没有陆启,我安北城一样可以摆平这一切。”
“”她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啊!
苏小南心里一阵呜呼哀哉,都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得通了。
吃醋的男人真可怕!
安北城面色肃冷,“我为什么没有急着出手是为了囚鸾锁凤。”
这什么意思?
难道真相并不是她看见的样子?
是啊!他是安公子啊,又怎么会让自己陷入困境?
“安北城同志,我再说一遍,我对陆启没别的心思,对你如果还需要我来解释这份感情,你不觉得这本身就是对我们感情的侮辱?”
安北城冷脸微僵,却依旧是说不出的傲娇。
“苏小南同志,感情也是需要沟通、磨合的。你不说,谁知道?”
我靠!苏小南服气了,“难道要我一天说一次我爱你,你才相信我爱你?”
安北城冷声,“并无不可。”
“”
这分明就是要挟,**裸地要挟她嘛。
如果她马上说,那太没面子了。
如果她不说,好像还真就心虚了似的。
苏小南嗔怪地瞪着他,正在犹豫,事情的转机就来了。
还是那个不速之客安正泽的律师,严各。
只不过这次与以前不同,他进门看到安北城,啥也没干,“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安公子,我错了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