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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初夜(关键剧情)(1 / 1)

快步在无人的长廊,怀里人的气味不同於贵客们的复杂香水,也并非那种长年浸泡着酒jg和烟草的糜烂气息。

而是微妙地,稀有地,透着一gucha0sh天然,仿若过熟水果的软烂味道。也许是哭得太多了,洢豪想,又或者是被紧身西装闷出了热汗,那张被捂起的脸孔难受般溢出哭喘,捧在怀里份量单薄,他加快脚步,不敢怠慢了这位一掷千金,浑身发软的客人。

进房间锁好了门,谨慎地将人轻柔放到床上。他本想问对方想不想先洗澡,或至少先脱掉外套,却见床上的男人只脱力般瘫倒下去,捂着脸微弱却急促地晃动下身,柔软的丝质西k被顶起一处醒目的凸起,像急切渴望被触碰却不自己动手,只蜷缩成一团无助地呜鸣,狼狈乞求着外来的安抚。

江洢豪赶紧上前,为人小心脱下外k,不出所料,里面的内k已沾满sh意。

「我伺候您。」他隔着布料r0un1e起男人的x器,一下不小心重了一点,正想道歉,却只见那副发烫的身t浑身一抖,s了。

瘫软在床上的男人喘息着细细ch0u气,脱力地松开手臂,翻身仰躺,洢豪这才看清了他的脸。

这是一张沾满泪水的,柔润清秀的男人的脸,准确来说,是一张风韵十足的男人的脸……更准确地来说,是一张他认得的,经常出现在电视内和广告看板上的脸。

「快点,g我,快点……」他还来不及思考太多,对方已捂起脸催促起来,男人的腰肢纤瘦,虚弱却迫切地扭动着,将已然一塌糊涂的贴身四角k蹭得满是皱褶。

洢豪赶忙解开自己的k头,尽快撸动x器,却紧张得不见起se,他见过同行与客人真枪实弹的场景,自己却还未曾经验过。男人等不到回应,歪着脸投来了一个委屈至极的嗔怪眼神,吃力地撑起身t跪坐起来,毫不犹豫地凑上脸来含了进去。

江洢豪的脑中无b混乱,却在对上男人迷蒙眼神的瞬间,一下子y挺起来。男人的眼尾上挑,有些失焦地亮着水光,那是张经过岁月仍然漂亮的脸,洢豪想起,自己国中时曾对他的照片打手枪,却并不是因为有多迷恋他,或觉得他生得多好看。只不过是,想像着他那副高亢细软的迷人嗓音,叫起来不知道多sao浪……

「啊哈……!」顶着cha入的时候,不需做什麽扩张,男人的身t状况明显不正常,x里cha0sh柔软,一被进入,便高声媚叫着迎合起来。洢豪发现他又s了,一面顶弄一面有点担心地想:这人是不是用药了?出事的话可怎麽办?那人却只是娇软sheny1n着,哭泣着:「再快一点……用力一点嗯呜呜……」洢豪不敢对人不服从,也不敢对人太粗鲁,对方却显而易见的不满足。他只好尽可能加重力道顶撞,直到身下人ch0u喘着昏si过去,他才发觉男人脸边的床单上沾染了血迹,一下子心口发凉。

他ch0u出x器,顾不上纾解,急忙凑上去检查男人的脸,0到一手滚烫的鼻血。男人阖起的双眼微微翻白,已然失去意识,微弱地呼x1着。

洢豪将浴缸放好了温水,为男人脱去身上的衣物。发觉他脖子上有一些瘀青,膝盖和侧腹也是。背上浅淡的痕迹,让人分不清是自然的纹路还是疤痕。

x口上有一道白浊的,看起来已乾去少时的yet。方才的混乱中,男人并没有脱下过上衣……他微皱起眉,想来男人在前来的不久前,也许才刚经历过一场情事。而且是一场粗暴的,未能令他满足的,让他失去理智般带着一箱钞票前来消费的情事。

看着男人虚弱的样子,江洢豪让他倚墙坐着,喂了他一点水,按按嘴唇,试着挽回他发白的唇se。鲜红的鼻血沾满苍白的脸侧,洢豪皱眉,帮人冲洗过一榻糊涂的小脸和下t之後,才小心地将人放进放好适当水温的浴缸,开始搓洗头发。

面对着这任人摆弄的,昏迷着躺倒在怀里的娇小男人,思及他在舞台上是如何受千万人所ai戴的,让洢豪莫名错觉於自己像个犯罪者,将人的身t和ygsi都侵犯透了。

男人的身t很瘦,四肢纤长,大腿根细得可以被两掌环起。相连的t0ngbu却浑圆r0u弹,x也是,中线微微的g0u状像包裹着薄薄一层x肌,肋骨却分明得连颈下处都依稀可见,洢豪有一些困惑,以洗净之名0上男人x侧时,鼓鼓的,很柔软……rt0u也是,让洢豪想起一些nvr症的男客,但他们大多是肥胖导致,男人却显然并非如此。

圆润的凸起周边,有几点零星的圆痕已褪得很淡了。那未必是伤,即使是,应该也早不痛了。可洢豪还是担心将人弄痛,洗净的力道轻无可轻。那些确实还青紫着的,让这些浅淡的痕迹都显得怵目惊心。他小心避开瘀伤,有些不好意思多碰男人sichu,却还是谨慎地确保每一处都有被好好洗净。抠挖x里的时候,内壁0起来有一层滑溜的……被人内s过的触感。他竭力地轻轻搓洗,手法温和。最後他甚至为男人多洗了一次柔发润丝,让冲去发胶的头发柔软下来,期望男人醒来时,能立刻便感到香软舒适。

希望他们这场混乱的x1ngsh1,有在男人的脑中多少留下一些美好记忆。江洢豪想,一定要对人温柔一点,再温柔一点,要竭尽所能地,让对方愿意为自己花钱。即便是在对方没有意识的时候,他也绝不会松懈。

安顿好男人之後,江洢豪离开客房,不忘将门上锁。江妈果然还在柜台,而金属箱子和钞票已不见踪影。

「他睡了。」洢豪交代到。

江妈严肃地望向他,压低声问:「是用了药的?像x1毒了吗?」

「……不清楚。他只交代,不许有人去打扰他,今晚我会陪着他。」

思及男人的情况,他抛出一个信手拈来的谎。

「那这钱呢?没开酒?」

「没开。钱的事情,我明早问问他。」

「行。你……没受伤吧?」

洢豪愣了一下,摇摇头。平时来光顾的大多是熟龄的nv客男客,店里都是些漂亮男孩,一般都是陪着喝酒,或者被人0几下pgu,很少有这样急切的客人,更少有这样别扭前来,一心只求着被上的瘦弱男客。

「……江妈,我回去了,我会伺候好他的。」他草草结束话题,回身往客房走去。现在没什麽b照顾好男人更重要。

睡意没了,但疲惫还在。江洢豪回到房间,试探地0了0男人的额头,发着烫,显然是发烧了。

他找到常备的退烧药,试着摇醒男人,却只收到了几声含糊的嘤咛。叹了口气,为男人敷上冰枕之後,给人发肿的後x上药,细看才发现那处有些裂伤,渗出一些血迹。有些後怕地小心上药,又回忆起刚才cha入时甬道已经足够sh润,这伤口大抵不是自己造成的。看了一眼窗外天se,正由灰渐渐转亮,确认床里昏睡的人仍平稳呼x1着,终於才趴在床边恍惚睡着。

再一次醒来是两个小时之後,被自己紧绷过度的神经惊醒。他发觉面前的男人侧脸微微睁着眼睛,让人不知道究竟还在梦中,还是已经清醒。

他起身,把床里人吓得一抖。看来已经是清醒的。

「……先生,早安。」江洢豪小心翼翼地礼貌道,端来一边茶几上的杯水。男人抬起水润的双眼望他,对看数秒。他看着男人又低下眼,眼角落下泪来。

他想了想,放下水杯,坐到床边撑坐起男人的身t,帮人垫好靠枕。他发觉男人的身t仍是发烫的。

男人低下头,指了指水杯,他赶紧再次端过来,被接过去一饮而尽。

「你……」他听见男人犹豫着开口:「嗯……你成年了吧?」

洢豪闻言一笑。「是的,我成年了。我刚来店里的时候还未成年,但现在已经成年了。」

男人像是被他的补充稍微吓了一跳,嘴巴张阖几下,不再说话。

「我是几年前,才被从乡下带来这里的。每天的生活就是工作,对城里的事不太了解,如果哪里冒犯了您,还请原谅。」我是非自愿的,没见过世面的。我不认得您,请对我放下戒心。

「……没有。谢谢你。」男人的脸红了,腼腆的样子和昨晚判若两人。洢豪想,看来目前还进展得顺利。

「先生,我该怎麽称呼您呢?」

「呃……」男人闪躲开眼神。「没关系啦。谢谢你,我该走了。那个……可以借我一个口罩吗?」

戴着口罩,男人拒绝了洢豪的搀扶,有些摇摇晃晃地往店外走,洢豪只好小心地在一旁跟着。来到柜台边,洢豪正想再开口询问些什麽,却见门口走进来一个神情y沉的陌生身影。

清晨时分,店里没人,江妈也早不在了。来人也戴着口罩,却b男人高大许多,像看不见洢豪般顾自来到了男人面前。

一把掐住了男人的脖子。

洢豪见男人一瞬间脸se发紫,赶紧上前用力推开来人,挡在两人之间:「请不要动他!」

对方从善如流地退开,稳住身子,挑起眉,居高临下地打量自己。眼里竟泛起了一丝温和的笑意。

「小朋友。我是他男朋友,来接他回家。」

江洢豪困惑一瞬,就感到身後的男人突然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衣服,将脸埋进自己的背後。

他感觉到男人发烫的浑身都在发抖。

「走开,你走开……」

虚弱的气音近乎於尖叫,洢豪察觉到男人的异常,回忆起那些青紫的伤痕,抬起眼瞪向来人。「请您离开。否则我要报警了。」

对面人闻言,轻松地笑出了声。「报警喔?你们是非法营业吧?」那人越过洢豪,看向了他身後瑟缩着的男人,眼中充满了平静的关怀。

「好可怜喔,被掐一下就泄了。回去洗香一点,下次再找你。」

随着那人离去的背影,江洢豪迷茫半晌。随後才意识到一gu从身後浮现而出的气味。

不至於臭得让人皱眉,但确实,是尿sao味。

身後的抓力缓缓松去,紧接着一声闷重的撞击,洢豪赶忙转过身去,只见男人吃痛般捂着右肩蹲坐在地,眼周微肿地泛起红来,神se茫然。

即使是有意夹着腿,也能看出从胯部到大腿的k管已全然sh透,隐隐地滴出水来。

江洢豪蹲下身,小心伸手,轻轻为男人抹去脸侧的汗。

「对不起,我应该更快阻止他的。」他说,安抚般蹭过男人sh透的发鬓。「先生,我带您回房清理一下……」

「不、不用,我自己洗。对不起。」男人只和他对视一眼,很快便闪躲开眼神,洢豪看着人窘迫的尴尬样子,一瞬间升起了一些由衷的心疼。缩成这麽小小一团的,这麽慌乱狼狈的样子,让人不忍心再惊动。

「先生,请别道歉,是我失职了。」他礼貌地背过身,起身离开:「我去为您准备乾净的衣物。如果有任何需要,喊我一声就好。」

当男人穿着乾爽的白set恤和黑se长k回到柜台,洢豪一下子有些不适应,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男人的神情如此镇静且清明的样子。

男人的肩膀有些垮,t恤的短袖长到他手肘。下垂的细长睫毛下,一双漂亮的圆眼黑亮亮的,用力眨眼时会带出淡淡的鱼尾纹,脸小小的,纤细修长的四肢却包着层薄薄的脂肪,显得整个人即使瘦小,仍有些软呼呼的。

「……你想离开这里吗?」男人突如其来地问。

洢豪分辨了一会儿这话的意思,怔住,对上男人的眼神。肯定的,对方确实是在先前的字里行间,准确捕捉到自己的意思了。

竟是这麽敏锐,这麽直白。

「是的。」他坦然,忐忑地与男人对看。看见男人只直gg望着自己,脸上没什麽明确的情绪。

「如果……只是离开这里,却得要待在我身边呢?」

江洢豪直直地站在柜台内,望着男人因背光而转瞬暗下来的脸孔。望着黎明降临在他身後。

「我愿意的,先生。只要能离开这里,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

随手叫来的计程车,江洢豪乘上副驾,向司机报上了刚抄下的地址,一路驶离这间他受困了四年的小小店面。他没有回头看,只是透过後照镜瞥了後座的男人一眼。

从店里储藏室找出来的黑框眼镜没有镜片,戴在男人的脸上显得有些厚重滑稽。小小的脸孔被过大的口罩包得圆圆的,轻轻地倚在车窗边闭目养神。

本以为就算进展得顺利,也多少得耗上个好几次,甚或是好几年。江洢豪想,这竟是个这麽随兴而为的人,当机立断得令人心惊。只在收到了洢豪的回答後,男人便毫不犹豫地打电话给江妈,刻意压低声线,条理分明地谈妥了交易:「箱子里的全部钞票,你可以安心收下。但从此以後,这孩子就不归你管,我会永远带走他的。」

江妈并没有犹豫甚麽,也不问洢豪的意愿,喜出望外地答应了,直到男人要求她交还少年的证件,才稍微犹豫了一会儿,却还是很快到场履约。江妈直觉要将证件交给男人,男人却只摇摇头,监督着让她将所有东西交还到洢豪手里。

身份证、健保卡、户口名簿、曾经适用的学生证。四年来掐着他命脉的东西,就这麽一时间回到自己手中。他偷偷观察男人,对方只沉静地在镜框後头低着眼,甚至不瞥一眼检查自己的身份。男人带上来时穿的衣服,又让洢豪去收拾行李,「慢慢来,不着急。」简单收拾好一个後背包,洢豪回来时只看见男人静静地坐在门口等着,弯起眼睛淡淡地笑:「谢谢你。我们走吧。」

这样果断而稳重的,和先前混乱的印象落差太大,让洢豪对於这个人,甚或是未来的生活都感到全然不可预测。茫茫中唯一可以确切推知的只有:男人肯定是迫切需要着自己的。无论那是种什麽样的需要,都肯定是足以令他抛下一切顾虑的,那麽迫切的需要。

车程其实不久,只不过二十多分钟。但洢豪认不得外面的路,自然也认不出这是哪里。跟着男人穿过狭小的住宅区街巷,来到一处有着老旧红铁门的公寓楼房,绕上颠簸杂乱的灰se楼梯间。周遭的一切都不像是一个能一掷千金的人会选择的环境,洢豪想,这里b起居所,恐怕更像是藏身处。男人沉默地为他开门,关门,进入到一个与室外截然不同的空间。

视线所及,一尘不染。玄关的地板是格子状的蓝白se磁砖,地上摆着一大幅他叫不出名字但绝对在课本上见过的,画着老虎从鱼口中冲出的超现实主义画作。青草se的矮沙发上,铺着暖橘se毛毯和画有不同表情的鲜yan抱枕;cha有黑陶瓷花瓶的餐桌边,有一座中型的木纹钢琴,搭配着整间木质调的和室地板和被白se书架铺满的墙面,显得一切既吊诡又和谐。男人推开了漆成水蓝se边框的气密窗,拿给自己一双新拆封的塑胶拖鞋:「你先去洗脚,我再拿别的拖鞋给你。」

长廊底部的浴室前,又摆了一幅笔触温暖的森林小鹿cha画。江洢豪站在清洁无b的浴缸里洗脚的时候,压力於这整间b饭店还要晶亮的洗手台、马桶、镜面和磁砖地板,反覆踏了好久的擦脚垫,确认没有溢出水渍才敢小心地走出浴室。

「你穿穿看够不够大……」回到客厅,男人低着头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在他脚边放下一双橘红se拖鞋。洢豪穿好了拖鞋,大小刚好,男人却依然蹲坐着,像是不打算重新站起来了。

江洢豪有些困惑地,跟着蹲下来面对男人的脸。男人只默默地垂着脸,并不看他,空白的表情一下子看起来非常疲惫。一滴泪安静地挂上下睫毛,轻轻坠下。

「……先生,我可以为您做什麽呢?」

「……没关系,谢谢你。你住蓝se那间房间,里面有些吃的。我晚一点,再找你,好吗?」

「……好的。如果您需要我,请再吩咐我。」

江洢豪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触碰他。最终只是顺从地起身,进房後很快便关上房门。

方才男人落着泪的,充满了倦意的温缓嗓音,像一种礼貌而隐晦的逐客令。像是他已经改变主意,无力再接待这位自己费心邀请来的客人。

没关系的,江洢豪想。b起客人,自己本来就该要更像个仆人才是。b起猜测男人的需求,更该要乖巧而安分地,遵从男人的指示才是。

可是。究竟该不该触碰他呢?

整理了行李,吃过房里准备的杂粮面包,久违地好好睡过一觉之後。江洢豪茫茫然醒来,看到窗外已是夜晚。他轻声地走出房门,往厕所去,走了几步才惊吓地发现——男人依然蹲坐在原处,脱力般倚靠着一旁的墙面。

他发觉他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上前0上男人的肩膀,感受到一gu薄薄的热气,他忘了男人一直在发高烧。

「先生……」洢豪扶上男人的两边肩膀,更感到对方的後背已经sh透,他转过男人的脸想确认对方的意识,只看见男人阖着的双眼像是在缓缓转醒,微微地睁开眼懵懵地看他。

「怎麽了?」男人像是很困惑地问。

「您发烧了……很难受吗?」

男人费力地稍稍撑大了眼睛,想试着自己起身,却被江洢豪先一步横抱起来。

「我帮您叫车去医院。」

「不用……」男人似乎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有些紧张地缩了缩身t:「我自己休息一下就好!」

江洢豪怀疑地盯着男人的眼睛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真的啦……你、你先放我下来?」

「……」

「放我下来,我想去洗澡……」

「好的,我带您去……我帮您洗。」

男人一时哑然,低下眼,微微地抿起嘴来。看着他越发涨红的脸颊,洢豪担忧地微促起眉,加快脚步往浴室走去。

最後男人被放在浴缸的边缘坐下,抬手安抚般地拍了拍洢豪的肩膀,示意可以放心脱手,洢豪却只注意到他的力道虚弱,更加用力地扶住了男人的两边肩膀。

男人见洢豪不敢松懈的样子,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脑中晕眩,不禁渐渐放松下来,将自己沉重的头颈轻轻倚在了男孩的x腹上。

「……你叫什麽名字?」男人有些突然地问道。

「……江洢豪。」

「洢豪。谢谢你,我真的自己休息一下就好,但是,我可能还是会需要吃一些药。」

洢豪静静地听着,感觉到男人脸边的热气,随着他呼x1和开口的频率喷洒在x腹间。

「家里有退烧药,但没有消炎的效果,所以不管用的。」

「我去买。」

「……好啊。你房间的床头柜里有钱,钥匙挂在门口。」

「好,我这就去。」

「洢豪。」

「嗯?」

「你会回来吗?」

「……」

「不会走的话,要记一下路喔。」

装有整叠钞票的ch0u屉柜,空荡的家,可以自由进出的钥匙。江洢豪吹着晚风,就着黑夜里盏盏的昏h街灯前行。

再也不会有b现在更适合一走了之的时机了。口袋有钱,帐务已销,就算违背了交易逃跑,也没有合法的手段有权把自己抓回来。想去过什麽样的新生活,现在的他全都可以办到。

可是男人在等他的药。可是洢豪的脑中已经被别的念头所充斥了:该触碰的,该要触碰他的。如果有早点触碰他,如果有早点想起来他在发烧就好了。

街口的药局不远,他买了店员推荐的消炎退烧药,又自作主张地多买了另一种看起来强效的。一旁的小贩卖着粥食,他买了一份标榜最有营养的海鲜粥,又买了一份作为备用的蔬菜粥。他望了一眼巷口外的世界,又很快收回眼神,踏上归途。

当洢豪回来的时候,男人已洗好了澡,换上了成套的灰se家居服,恍惚地倚睡在沙发边,被洢豪进门时的动静惊醒。

「先生,您觉得还好吗?」洢豪风尘仆仆地来到他身边,将手里的东西在茶几上搁下,又递了一杯水过来:「吃药前,得先吃点东西垫一下胃,所以我买了粥回来。」

男人有些呆愣愣地,只是听着他说,乖顺地点了点头。

两碗粥食送到男人面前,男人闻了闻,吃起了蔬菜粥。洢豪看到男人的头发还有些sh,便拿来浴室的吹风机,坐到身後给男人吹起头发。男人的头发发散着淡淡的洗发jg香气,细细的,很柔软,让洢豪想起小时候曾0过的长毛黑猫。

男人大约吃了半碗,就说吃不下了,吃完了退烧药就说想睡觉,软软地起身去刷牙。

「先生。」在男人回房前,洢豪有些犹豫地叫住了他:「如果晚点还不舒服的话,请一定告诉我。」

男人有些呆愣地回望他,像是思考起了什麽。洢豪看着他浑身柔软的居家气息,乖巧娇小,竟觉得对方看起来有些像小孩子。明明推算起来,这人至少b自己大上十岁不等。

最终他缓缓地走近过来,拉住自己的小臂,却低着头不看自己。

「……谢谢你。」

「不会。我太疏忽了。」

「其实……你不用这样的。你不用对我这麽好。我都没有好好招待你,是我很抱歉。」

「……先生。我照顾您是应该的,我很感谢您愿意带上我。」

「……」

男人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松开手,回了自己的房里去。

隔天一早,洢豪是被屋外不断的敲门声给吵醒的。他原以为是男人找自己,着急地出了房门後,才意识到男人的房门还是关着的,被重重敲响的是整户的大门。

洢豪一时间有些无措,不知道自己是否适合应门,最终还是只好敲响男人的房门,直到里面终於传来了一声朦胧的回应。

男人r0u着眼睛走出来,小脸皱着,像是没有睡饱,有些埋怨地仰起脸望着江洢豪。而後男人终於也意识到外面的敲门声,一下子整个人都清醒了起来。

「你、你做得很对!谢谢你来叫我……」洢豪听男人压低音量,慌忙地冲回房里检查自己的手机,而後一脸绝望地回来:「我……洢豪,真的很抱歉,但请你躲起来一下。」

「……好。」

男人并没有特别打理自己,只随便套了件宽松的高领毛衣,顶着睡乱的头发就跑出去应门。洢豪思索自己该躲到什麽程度,最终收拾了所有自己曾留下的痕迹,整个人蹲进了房间的衣柜里。

房间离门口不远,可以清楚听见外面的对话声。

「你到底在g嘛?」

从门外劈头而来的,是一句气势汹汹的质问。洢豪顿时担心起来,试着分辨对面是否是先前来店里的那人,做好随时可能要冲出去救人的准备。

「唉唷,我只是在睡觉啦!g嘛找来这里……」男人的应答听起来却甜腻无b。

「你自己看看手机,一百通电话不接,你留着号码g嘛?」

「好啦,对不起嘛,那天演出完太累了……我真的不小心没看到。」

「……你不舒服吗?我00看。」

「没有……」

「你过来。」

「……」

「……还好。你这几天都要住这边吗?」

「嗯。」

「那我早晚过来?」

「……不用过来,我这几天想休息。」

「好。那你电话要接喔……後天要拍摄,你记得吼?」

「嗯。」

「要帮你买什麽吗?」

「不用。」

「那你自己叫外送,我後天来接你。」

「好。」

「……唉。」

「真的对不起啦,我之後会乖乖接航航的电话。」

「算了啦,也不是第一次了。你有需要再找我。」

「谢谢你啦。路上小心喔。」

「嗯。」

「掰掰~ai你喔~」

洢豪从衣柜里爬出来的时候,看到男人满脸抱歉地等在外头,顿时觉得这一切都有些可笑。男人的身边早已有着十分关心他的人,而自己竟意外经历了狗血剧般小三躲进衣柜里偷听的桥段。他知道自己不该多问什麽,无论男人是让他躲起来或是去打架,他想他都是会照做的。

「先生。您感觉好些了吗?」於是他一如往常地关心道。

男人像确认着他的眼神,最终点了点头:「好多了。谢谢你。」

「那太好了。」

「……洢豪,我们可以聊聊吗?」

浅木se的餐桌边,男人泡了一壶薰衣草茶,用jg致漂亮的抹茶se碟子盛装了n油饼乾。花瓶里的水仙已经枯si,他只是悲悯地轻轻抚过,任它腐朽发酵。

温暖胃里的热茶,和溢满鼻腔的柔和香气,都让洢豪感觉到不真实。男人在自己的对面坐下,微微倾身倒茶,稍早换回的低领棉衣就露出一片清晰白净的锁骨,洢豪注意到他的左边锁骨上有一颗小小的黑痣,纤细的线条,连接到颈侧稍稍淡去的青se淤痕,敷着一层轻薄反光的透明膏药。

「洢豪。我想和你约定一些事情。」男人开口。淡淡地抬起眼看过来的时候,洢豪注意到他有三层眼皮,不知是天生的,还是老化的痕迹。让他看起来慵懒而沉静。

「你知道,我为什麽带你回来吗?」

洢豪对答案有所猜测,却摇摇头。他一直期待着的对话终於发生。

「……我的状况变得很糟,糟糕到需要有一个人来帮我。而你是唯一一个看过我发作的人。你明白吗?」

「我明白了。」

男人并不看自己,只低着眼,徘徊在壶口边发散出的蒙胧热气:「昨天,你没有走。我给过你机会了。」

洢豪抬起了脸。男人沉默半晌,终於才抬眼与他对视。

「如果你答应了我,我就不会再给你机会。你就会一直被我藏在这里,直到我想放你走,你才能走。」

「……」

「你愿意,和我做这个约定吗?」

透白的蒸气在两人之间弥漫着,薄薄一层地隔阂开视线。

这样的问法,好像是很狡猾的。洢豪想,明明就已经问过一次,只不过这次的内容更详细,正如男人昨天告诉自己不必照顾起居,洢豪知道他真正的意思是什麽。

可是,男人愿意表露的总是如此地少,如此隐讳,自己又怎麽可能不猜测着,试图为他做到一切?即使是现在的开诚布公,「糟糕的情况」是什麽?自己该怎麽做?该主动邀约吗?还是该每日发生?或者该时刻如恋人般,暧昧亲密地对待他吗?这个人已经付出了自己一生也还不起的钞票,又背着日出,带来了本以为一生都迎不来的希望。

现在又像是要给他选择。可是他哪里有选择呢?打从乘车驶离店里的那一刻,他就已是全然归属於这人的了。无论是交易上,抑或是道义上,他都本该如此。

「……先生,我愿意。我当时,就说过了,我愿意的。」

洢豪犹豫着,想再厘清些什麽,可当对上男人遥远而慈悲的眼睛,一下子又感觉他已经是那麽艰难地向自己揭露,那麽脆弱。

男人确认着自己的眼神,像是想再多说一些威胁的话,却又作罢。最後只微微地笑,将饼乾推过来面前。

「好。谢谢你,洢豪。」

那天中午,男人用仅有的食材煮了一锅热汤面。洢豪本想帮忙的,男人却推说自己已经完全康复了,该换人休息,一个人煮完了这一餐。

吃饱後男人又坚持洗碗,洢豪回到房间,看到男人为他准备了一些书籍打发时间。但整个下午,他终究只愣愣地坐在床上,思索着他们的对话,听着门外男人的钢琴声一曲曲绵延。

原来男人是这麽喜欢弹钢琴的,且弹得如此地好。他想,自己对男人的了解是如此地少,即便自诩於知道对方的真实身分,却也只是个身分而已,万千大众都知道的表面罢了。

房间里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通讯设备。依照男人的周到程度,显然是有意让自己和外界的资讯隔绝。

邻近傍晚,洢豪发觉到钢琴声越来越混乱,起初还尽力维持着拍子,到後来,已经连音准都跑偏,曲音断续,最终再没有弹出声音来。

他听见男人起身,听见男人来回踱步的声音。

而後又安静了很久。

江洢豪耐着x子,犹豫着该不该主动出去。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该预做准备,让男人要的时候自己就已经y着。

终究,他听到脚步声来到自己的门前,没有传来敲门声,却传来微弱的一声:「洢豪。」

打开门,就对上男人sh漉漉的眼睛。男人又变回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副浑身发抖的可怜样子。

洢豪温柔地俯下身,轻吻男人的额头:「先生,您想在哪个房间?」

「在、在你房间……」男人嗫嚅着,发着软埋进来怀里,他将人抱起,放倒在仍残留着自己t温的床面上。男人急促地呼x1着,满脸cha0红地胡乱r0un1e床单,k裆里已醒目地半b0起来。

江洢豪为人脱下外k,也脱下自己的,小心翼翼附上身去。他温柔地亲吻男人的耳後,惹得人敏感地瑟缩着微微颤抖。

他伸手握上男人和自己的下身,一并r0u弄,凑近男人已恍惚涣散的脸,贴在耳边低声问道:「先生……我可以吻您吗?」

回答他的,是男人直接咬上来的唇。男人的唇舌灵巧柔软,却毫无技巧,洢豪x1shun住那乱动的舌,细细t1an吻口腔内部。他发觉男人似乎很喜欢舌吻,每当t1an过软舌,就惹来对方一阵舒服的轻哼。

感觉到男人扭动得更加热烈,身下的物事完全y挺,像是等不及般地用力磨蹭。洢豪慢慢减缓唇齿的攻势,持续着下身的轻轻撸动,开拓起男人的後x,如上次一般,那里已然是不寻常地放松而sh润的。他缓缓顶弄进去,男人的眼泪就开始掉,随着他一下下规律的顶弄,又仰起手臂捂起脸……洢豪有些後知後觉地察觉,男人的哭泣里似乎只三分快感,却七分伤心。

「先生,我可以为您做什麽呢?」洢豪有些犹疑地停下来问。男人只遮着眼睛摇头,泪水不停溢落,他的脖颈和x前全都泛起红来,下身却渐渐软了下去。

洢豪只得再轻轻顶弄他,尽可能温柔地抚0他头发,低下脸t1an吻唇舌,入口的都是发咸的味道。又辗转地亲吻他脖颈,轻啄他锁骨处的小痣和皮肤。「先生,请告诉我,我什麽都愿意为您做的。」

男人混浊的呼x1紊乱着,别过头,呜咽声渐渐泄漏出来:「洢豪,你太温柔了……」

江洢豪一瞬间以为是夸奖,回过神才发觉是责备。他想起第一夜,男人也是不断催促他,总在失手地用力过猛时反应最好。

他只好停下缱绻的讨好,竭力地重重顶撞起来,用他舍不得用来顶撞人的力度。男人的下身却立时重新y挺起来,在他最重的一下悄悄滞住晃动,微颤着腿跟泄出一gu清ye。

洢豪再一次与人深吻,男人却没有再回应,只是任他吻着,起初扭腰迎合,终究只脱力地承纳下身的顶撞,最後男人终於放下了始终捂着脸的手臂,露出来sh满水光的涣散眼睛,失神般用力地掐弄起自己的脖颈,一直到难受地咳嗽起来,才终於完全s了出来。

男人的浑身松懈下来,阖起眼,喘息着,洢豪能看出他还醒着,却想要装睡了。洢豪退出自己的分身,轻轻帮他r0u弄下t,完成最後一点纾解。然後又一次轻轻地吻他,拿下他还掐在脖子上的双手,温缓地拍拍他起伏的x口。

「先生,您休息就好。」

他细致地拿毛巾擦乾男人的下身,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汗和泪水。他在乾净的浴室里一点点将人洗净,为人吹乾头发,最後轻柔地放进床铺里。这是他第一次进男人的房间,却没有多看,只将人放下後便退出门来。

他收拾自己乱糟糟的床,本只想先简易清理,却想到男人之後随时可能来访,而尽全力整顿了一翻。他在厨房後面的yan台找到洗衣机,看起来b自己用过的各式洗衣机都先进许多,没有c作说明,他就以自己的直觉去按。直到响起了稳定的机器轰隆声,他才再次为自己洗澡,回到房里,一夜无眠。

清晨时分,江洢豪终於养成了睡意,却听到自己的房门被轻轻地推开。

他惊得清醒了大半,却又一瞬间压抑住起身查看的动作,尽力平复好呼x1,演技高超地假寐起来。

他听见男人轻手轻脚地朝床边走来,站到自己的脸前,而後没了动静。洢豪就着既有的睡意作出均匀的呼x1,维持着竭力不露出破绽来。

男人停留了一会儿,似乎是相信了他的熟睡,他感到男人的气息越发地近,最终轻轻拿起了他的手臂。床垫的一边陷下去,男人的t温爬shang来,又轻轻地放下他手臂,静静地缩进他怀里。

洢豪感觉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子变得太大了。

男人将头顶倚在他颈窝,他担心自己的震荡太明显,会让男人察出端倪。

直到他发觉男人的心跳,远b自己的更加高频且强烈,已经是轻轻发着抖的程度。

一点点还带着沐浴香气的柔软t温,经由贴合的距离悄悄渡过来。

先生是不是不舒服呢?或者,难道是又想要了?洢豪犹疑地想着,却没有采取行动,只是继续维持着入睡般的样子。

他的心跳缓缓平复了,他能感觉到男人的也是。

洢豪偷偷睁开了一线眼睛,入眼灰se的朦胧清晨间,男人柔软的发旋。他想起第一次见到男人的时候,也是只能看到发旋的。

这神秘前来的男人,失常的、fangdang的、脆弱的、果敢的、羞涩的、狡猾的,乘着日出,说想离开便带上他离开的男人。

此刻沉默地窝进他怀里的。他的使命。

晚安,日出先生。

江洢豪在中午醒来,本想装睡着等到男人先自己醒来离开,却不想男人睡得昏天暗地,直到接近了傍晚也不见醒。感觉自己被枕着的小臂已失去知觉,膀胱也快要无法支撑了。洢豪终究还是移动起来,在试着悄悄ch0u出手臂的时候,依然不得已将人惊醒。男人微微睁开眼,有些呆呆地凝望他,像是有点睡迷糊了。而後他看见男人露出了一个慵懒的甜甜的笑,用着软呼呼的声音对他低语:「睡得好饱喔。」

很奇怪地,看着男人sh润的双眼和笑出的细纹,洢豪感觉自己的心跳又快了起来。

他发现男人的嘴角很好看,有点菱形的嘴角,笑起来就g出一小块,左侧的脸颊上也凹出一边酒窝来。

长长的睫毛餍足般眨呀眨,随後又迷糊合上眼,往自己的怀里贴过来,像是要再次入睡般均匀起呼x1。

「先生……不好意思。」洢豪有些挣扎,却依然只得犯难地开口:「下午四点半了,我想去个厕所……」

男人重新睁开了眼,怔怔盯着他看,渐渐地收起了笑意,盯得他心里发毛。

「嗯,你去吧。」男人滚下了他的手臂,翻身背对他,将被子全都卷往了自己。

「……抱歉。」洢豪犹豫着伸手,安抚地0了0男人的发顶,之後才下床快步地离开房间。

被留下的男人将脸埋在被窝里,一下子感觉自己的整张脸都烧烫起来……偷偷跑来人家的床上睡,还来不及溜走,睡到快傍晚,还睡昏头,压痛别人的手臂加贴贴撒娇??

这小孩既不是你的恋人,也不是你的朋友!男人有些懊恼地告诫着自己,却已无力挽回,只好鸵鸟般把自己往棉被里塞得更深了。

江洢豪回来时看到这一幕,就知道男人已完全清醒了。这副装傻耍赖的样子,他竟然觉得有一点可ai。就好像其实这才是男人的本来面目,他理解男人需要在自己的面前装模作样,甚至张牙舞爪,却不过几天就不小心流露出真实的柔软形态,像为了保住秘密而勉强说谎的小孩,真令他感到可ai。

他想,再多放下点戒心就好了,明明自己是不会伤害他的。又也许,该由看似弱势的自己来打破僵局?毕竟他已经认识到了,男人是个连谈判都满口隐晦的人,是个连求欢都别扭被动的人。

洢豪坐到床边,对着男人缩在被子里的背影开口:「先生,谢谢您。」

男人闻言,顿了顿,露出来一双多疑的眼睛看着他。

「其实您可以对我很糟,我也不能埋怨什麽。但您一直对我很温柔。」

他有些意外地看见,男人一瞬间红了眼眶,眼里的锐气一下子散去。

「……所以,先生,我真的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我希望您能相信我。您愿意和我一起睡,或者我睡着但您想要了,我都很愿意满足您的。」

「……不是。」男人又显得有些尴尬,小声反驳。「我昨晚,只是,睡不好而已。」

「这样啊。」

「嗯。」

「先生,我也想要对您很温柔。」

「……」

「在床上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我会尽力调整的。如果先生能告诉我您的情况,和您的希望,我想我会更知道应该怎麽做。」

男人仅仅露出的眼睛,又一下子埋回被窝里去。

「对不起。」最後他只听见男人这麽说。也许还是太c之过急了。

「……你应该发现了,我的身t不受控制,已经坏掉了。」出乎意料地,男人继续,语气平缓地说了下去:「我害怕玩具,害怕暴力的人,害怕被当成泄yu工具的感觉。我怕得要si。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我在床上说过什麽,而以为我喜欢那样。」

「……我知道了,先生。我绝不会那样对待您。」

即使看不见男人的脸,甚至身t,洢豪仍知道他正在哭。洢豪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非常疼痛,说不清的。

他轻轻地隔着被子,抚上男人的背,感觉到对方瑟缩了一下。他缓缓地靠近,缓缓地俯下身,拥抱住那团软软的小人。

「先生。我想要对您很温柔,您知道的。」

「……我很好骗。」

「我不会欺骗您的。」

「为什麽?」

「……」

「……洢豪。」

「嗯?」

「好饿喔。」

「那我……」

「我们出去吃大餐。」

江洢豪本以为先生是永远不会愿意和自己一起出门的。可男人却突然像是理所当然般,神se平常地脱出被子,一溜烟地跑去浴室洗嗽,又跑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他穿了一身低调的黑se长袖,露出白皙的锁骨,拿来一件卡吉se的衬衫给洢豪:「这件是宽版的,你应该穿得下。」

洢豪本想推说自己有衣服,但看到男人期待的样子,他便不再拒绝。衬衫穿起来异常地合身,洢豪望着镜中学生般打扮的自己,有些恍神。「我很会目测各种东西的尺寸喔。」男人一脸得意地说。

然後男人戴上帽子,带上口罩,戴上没有度数的粗框眼镜,熟门熟路地拨电话叫起计程车。他们乘车来到市中心,在一处人cha0拥挤的百货大楼前下车。

洢豪跟着男人快步的背影,他们经过人cha0,拐进一间店面里去。

这是一间明亮的服饰店,排列了各式se块风格的可ai衣物,和男人的居家风格十分适配。可男人却只是朝店员点了点头,便带着他往後门的方向走,经过狭小的廊道,来到一个截然不同的昏暗空间。播放着舒缓神经的软爵士,细语声和杯盘碰撞声,是一间隐密的西式餐厅。

「老板今天在吗?」男人向柜台问到。「在的,请稍等。」店员似乎已习惯此一流程,转身就往休息室里去叫人。

「风风,你怎麽来了~」从门帘後走出来一个微胖的中年大叔,满脸喜悦地来到男人面前,自然地牵起他双手。男人也对他笑,将牵着的手轻晃後松开。

「我带朋友来吃饭啦,还有包厢吗?」

「有啊,你们几个人?」

「两个。」男人笑着答到。

老板顿住一瞬,这才看向了男人身旁的江洢豪。

洢豪尽力掩饰住自己的局促,g起来一抹营业式的笑容。

「……你这样不是很多东西吃不了吗?我以为你为了招待一堆朋友才来的咧!」

「没关系啦,我带小朋友出来吃大餐~你帮我弄点简单的就好。」

「你不饿喔?」

「不然你去外面帮我买葱抓饼?」

「有病喔,我弄东西给你吃啦,你们进去坐吼。」

宽敞的六人包间,两人面对面坐下。摇荡的乐声中,桌面正中竟还点有烛光,玻璃水瓶上有繁复的雕花,jg装的菜单是黑底烫金字的。男人拿菜单给洢豪看,里面是洢豪曾在酒场见过却没吃过的价位,男人翻来翻去地给他介绍餐点:「你喜欢吃牛排吗?他们的牛排很有名喔……还是粉红炖饭?喔!这个好了,有牛排有龙虾,有汤有甜点,吃这个好不好?」男人指着菜单上价位最高的豪华单人套餐问他。

洢豪有些无措,也有些复杂,他想起以前在酒场里,偶尔客人高兴了,也会施舍他一口好吃的。

自从他来到男人身边,第一次这麽真切地感到自己正在被包养。

让他有些不知道该承接,还是该拒绝。

「……你知道你为什麽要吃好一点吗?」见他不答,男人突然故作神秘地问道,露出有些委屈的神se:「如果你不吃饱一点的话,晚上要怎麽喂饱我?」

洢豪被突如其来的h腔打得不知所措,终究呆呆地点了点头。男人得逞般满意地笑了,愉快地叫来店员点餐。

「主餐来罗!还有风风~你的松露炖饭啦。」几轮汤品、前菜过後,方才的餐厅老板亲自送来餐点,顺势在男人身旁坐下,朝洢豪点了个头。「你不介绍一下吗?这个弟弟是谁?」

「就朋友啊。」男人泰若自然地答。

「怎麽认识的啊?」

「好啦,其实他是我私生子啦。」男人一脸委屈地低下头,装模作样地擦起泪来,「之前一直没有告诉你,这是我跟安仪高中时不小心留下的ai的结晶。」

「……你们两个生的小孩这麽高,基因突变喔?」

「可能是隔代遗传啊!」

「什麽隔代遗传,还不如说是你跟陈学长的小孩咧,真的有过身高又合~」

洢豪观察着他们的交流,察觉男人的笑脸微微一僵,却很快调适过来。

「反正你少八卦啦!老板那麽闲喔?一直sao扰客人。」

「什麽sao扰?我特别帮你做松露炖饭耶!不管你了啦,你们好好吃。」

「好哪,谢谢你啦,晚点找你~」

老板离开包厢後,男人一瞬间收起了嬉笑怒骂的活泼样子,虽然仍保持着温和的笑意,但洢豪感觉他已经不再像出门时那样地开心了。

「……先生,您想吃一点牛排吗?」洢豪试着开启一个温和的话题。

男人只是笑着摇了摇头,示意他快开始吃。「你吃,我吃素啦。」

洢豪微微一愣,这才明白过来。男人吃素,却特意带自己来吃西餐,选的也并不是荤素皆宜的餐厅,却是这样一间菜单上没有任何素食的牛排馆。他又想起先前为男人买粥的时候,男人没有喝自己jg心买来的海鲜粥,而只喝了半碗蔬菜粥,回想起来,好像连那份蔬菜粥里头都有些r0u末。

洢豪有些不知该道歉,该道谢,还是该埋怨。最後他只是问到:「先生一直都吃素吗?」

「没有啦……」男人低头舀了一口炖饭,顿了顿。「只是吃习惯了,也上年纪了,就继续吃。」

一个自相矛盾,含糊不明的答案,洢豪想。

「……其实,我一直不知道先生的年龄呢。」於是他悄悄换了话题。

「我也不知道你的啊。」

「我二十一岁。」

「喔……」男人低下眼,吃起了自己的炖饭。「那……你猜我几岁?」

这种猜年龄的环节,在酒场里其实是很熟见的,无论是猜大了、猜小了、猜中了,洢豪都有的是办法再把对方哄得开开心心。可此刻的洢豪却一下子有些犯难,因为他发觉男人的神情紧绷起来,似乎是异常地在意自己的答案,可他却不清楚男人想听到的是什麽。他又仔细看了看男人的脸,男人便闪躲开眼神,这张脸上已然消去了少年人的澎润感,但除了眼周的些许细纹,皮肤也仍光滑柔neng。诚实而言,洢豪觉得看起来像二十九岁,又或者保养得宜的三十二岁。他回忆起自己国中时所看过男人照片上的样子,看上去大约二十出头,算起来也是合理的。

於是他只折衷地诚实答道:「我感觉,大概三十岁上下吧。」

男人却一下子露出了非常惊愕的神情。令洢豪莫名有些无措起来:「对不起,我只是随便猜的……」

「没有,只是……你认真的吗?我刚刚不是开玩笑说,你是我私生子……其实我是真的,生得出你喔?而且b合法的年龄,还要更大……」

21+16=37。而且,还要更大。洢豪感到有些难以置信,想再更仔细看看男人的脸,但男人已逃避般埋头吃起饭来,不再多做解答。

「……对不起。」半晌之後,男人有些突然地再度开口,音量微不可闻。「吃饭的时候,不该告诉你这麽恶心的事情。」

一瞬间,江洢豪感觉自己的心绪慌乱起来。这是种很陌生,却又很熟悉的感觉,在酒场时,每当他喝到一个程度,出现这种感觉,他就知道自己的脸红透了;又或者像是今天清晨,男人静静地窝进他臂膀,倚上他x口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心跳咚咚作响。

可是此时的他没有喝酒,也没有和男人离得多近。男人不过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自菲的话,便让他心乱如麻,失措不已。

「……不是。」他慌忙地,尽可能假作镇定地,却又像下意识一般地脱口,感觉自己的声音离得很远。太长的卡顿让男人终於抬起眼来,以那双不知何时又变得sh漉的眼睛与他对视,像是下一秒就会掉下泪来。

「……您很漂亮。」江洢豪听见自己的声音说。「跟年纪没有关系,您现在,很漂亮。」

一阵沉默。江洢豪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麽模样,只望着男人淡淡的眼神,怔愣,调笑,猜疑,困惑,失落下去。

最後他听见男人轻声地笑着说:「……可是你每次都没有s。」

「风风!帮你做洋葱浓汤啦!」老板蹦蹦跳跳地闯了进来,打破一片沉寂。「……你们也吃太慢了吧?会冷掉啦!」

「……唉唷,还不是你做得太好吃了,要细细品嚐~」男人一下子又挂起笑脸,跟人玩笑起来。

「才怪咧,一定是你垃圾话太多啦,弟弟他真的很吵对不对?」老板友善地坐到洢豪身边搭话:「你在上大学吗?这麽帅,很多人追吼~」

「让他吃啦,不要烦他……你可不要打他主意喔。」男人稍微沉下了声,调侃地提醒到。

「不会啦!」老板闻言一下子挪开距离:「我可不想犯罪好吗?还没有饥不择食到会对这种小朋友下手啦。」

「……」

後来洢豪安静地进食,所有的食物都非常美味。他听着老板和男人有一句没一句地玩笑,知道老板其实也帮男人顾忌着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提什麽深入的话题,若是光听对话,一点也不会得知男人的身分,只知道这两人是高中时相识的学长学弟,而令人惊讶地,老板是学弟那一方。

男人吃完自己的餐点後,就被找藉口拉了出去,洢豪只是温和地笑笑,示意他们自在就好。

约莫十五分钟之後,男人独自回到了包厢,神se如常。端回来两盘jg致的舒芙蕾甜点,微笑着说:「我也有喔,这个我也可以吃。」

於是洢豪也对他笑。两人不约而同地,将先前被打断的对话抛到脑後去,男人似乎很喜欢舒芙蕾,吃得双颊满鼓鼓的,像是很久没吃到这样的美味一般。後来男人才随口解释道,自己平时是不能吃甜食的;但这次洢豪没有再多问,只淡淡维续着这段平静的短暂时光。

後来他们离开餐厅,回到服饰店时,男人让洢豪挑几件衣服穿。洢豪没有推拒,配合着男人试穿过几套,最後全都买了下来。

「你好像穿什麽都很适合耶。」男人在结帐时随口地说道。

洢豪不知道这是男人真心的评价,或只是纯然的善意。在店里时,江妈不只一次发难对他外貌的不满,既不够英俊迷人,也不够娇俏可人。只有一米八的身高还算过得去,但脸上显得稚气的脸颊r0u一直还没完全褪去,再怎麽表现得沈稳g练,也总被客人们当孩子看,会单人指名他的客人更少得可怜??这也许反而正合了江妈的意,一个永远攒不够钱,长不y翅膀,只能一辈子为她卖命的眼中钉。

双手提起纸袋,跟着男人走出店外的时候,天se已暗了许多,街上的人群变得稀落。他本以为这天的行程就这麽安然落幕,男人却在叫了车後又忽然问他:「再陪我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山里的夜晚极其地静谧。不明生物的鸣声,周遭树林的沙沙声。山路的两边点着盏盏相隔太远的昏h路灯,男人将衣服留在车上,让司机先别开走,晚点再送他们回去。

入山口的步道缓缓的,他们缓缓地走,脱离了司机的视线後,男人脱下口罩,脱下眼镜,脱下他伪装用的装饰,只留下保暖用的帽子。「……对不起,结果今天,都没有好好跟你说到话。」

洢豪看着男人此刻淡淡的样子,又想起早前他在餐厅里嘻笑的样子,和局促的样子。

「先生怎麽,总是喜欢道歉呢?」洢豪直视着前方山路,语带笑意,轻轻地说。「我很感谢您今天带我出来。」

「……我明天,要出门工作。我怕你一直待在家里,会不舒服。」男人回应了一句,像是解释,而後又不再说话了。

洢豪偷偷地观察他,看着他的眼神渐渐呆滞,却依然清醒;看着他缓缓地爬着坡,却微微别过脸,将双手缩近嘴边,悄悄地啃咬起自己的手背。

洢豪想开口询问,男人却神se淡然地不断往前走;想再开启话题,却看见男人手背上刻出的牙印越来越多,越来越深。

「……先生。」最终他开口叫住他,在他回过头来的时候,伸手握住了他的双手。他看见男人想要闪躲,却又无力将手甩开,最後又只是低下脸去,将那熟悉的发旋对着自己。

「……先生。您在想什麽呢?」

「……」

「今天,为什麽带我去那里吃饭?」

「……因为,明天,我想,看起来正常一点。」

「明天的工作,让您很担心吗?」

「……」

「……您很介意年龄的事吗?」

「……」

幽静的,黑暗的,广阔的。一片空荡的世界中,洢豪感受着男人的别扭,忽然便不再觉得别扭了。

他拉着男人的双手,轻抚那些凹痕,蹲下身,仰望见男人低着的正脸。那张有些松弛的柔润的脸,空白着,在夜se中被朦胧得更加柔和,更加虚幻。

好像一下子没有抓紧,便可能消散一般。

「先生。别那麽担心。」江洢豪捧着那双布满齿痕的手背,轻轻贴上自己的脸,感受一片冰凉。其实他是想吻上去的,但恐怕太像求婚了。

男人的脸上没什麽表情,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最後只语气平稳地开口:「……回家吧。我好像快要发作了。」

才进家门,洢豪还来不及放下手中的提袋,也来不及脱鞋,男人便已经缠拥上来,在他耳後扑闪起失序的温热鼻息。他胡乱蹬掉了鞋,托着t0ngbu将男人腾空抱起,急急走向房间,却被男人出声阻止:「你坐去沙发上……」

怀里人轻轻地ch0u泣起来,洢豪坐上沙发,男人便更深地埋进他怀里。他揽着男人的後脑,正想为人解开k头,却听见男人拉高的音调在他耳边哭泣着说:「我今天、今天不想做……」

他感觉到男人的下身已发y地抵在他腹上,自己的下身也渐趋y挺。他安抚地搂着男人单薄骨感的身t,轻轻抚0背脊,柔声问:「那我只00您,好吗?」男人难耐地蹭动着身t,在他的颈侧急急点头,又说:「不要碰下面……」

语尾被消融在sh润的深吻里,男人配合地松开唇齿,敏感地轻哼出声,洢豪一只手试图伸进他衣服下摆,却被巧妙挡开,便顺从地只游移在衣物外抚0後背。一只手搓r0u起他的耳垂,又将手指探进耳朵内里,细致轻柔地刮擦起来:「这里,我可以t1an这里吗?」

男人不答,耳廓却逐渐涨得通红,敏感地颤抖着,瑟缩着,像是对这样的刺激感到陌生极了。洢豪最後t1an吻了一圈,松开唇舌微微撤开脸,为男人擦去溢出的津ye,而後轻轻hanzhu了右边耳垂。

「嗯……」男人高高地sheny1n出声,感觉自己的半边身t都开始以耳垂为中心扩散着发麻,洢豪t1ansh了他的耳廓,又探进耳里去,沿着每一道软骨的边缘深深t1an弄,在他脑中鸣响起一阵阵sh润的侵犯。隔着衣料的手掌,围绕着他小巧的rujiang打转,时不时按压一下发y的小粒,令他心慌地微微弹动x脯,令他第一次感觉自己像一具被人jg心养护着的乐器,只一弹奏,便不能自己地唱出声音来。他想起曾经有人恶劣地让他在ga0cha0时歌唱,又或者b他在歌唱时ga0cha0……可那些都不曾如现下的这样,如此温柔,令他如此安心,如此甘心地,只作为一具乐器发出y唱。

洢豪深深t1an吻着男人乾净柔软的耳瓣,听着男人渐渐忘我地sheny1n起来,那样缱绻,竟优美得有如身陷情慾的天使y唱,令洢豪心惊地想起,这便是他国中时加诸於男人的yi想像,却远b想像中的更加慑人心魂,旖旎美妙得,禁忌般的,配合着男人在胯上扭动磨蹭,竟让他在k裆里s了出来。男人最後的几声高y,在竭尽细腻的ai抚中逐渐断续,浑身一颤,轻喘着发泄在怀里。

这一次,他们贴拥着,隔着衣料,没有抚弄谁的x器,却都感受到了彼此的ga0cha0。

洢豪最後和缓地顺了顺男人的後颈,包裹後脑,又交换一个柔软无b的吻。

「……我之前,都没有s,只是因为更想满足您,所以忍耐着。」他捧起男人依然cha0红的小脸,凝望着他迷离的眼睛。「您美极了。先生,我是不会欺骗您的。」

男人在ga0cha0的余韵里,有些涣散地望着眼前澄澈的少年眼睛,喘息着,混乱的脑里反覆地想……好想si。好想si。轻飘飘的,没力气了……这样就好,好想现在就si掉。

後来他们各自洗了澡,男人让洢豪把内k拿来,他要一并手洗。又教了洢豪洗衣机的使用方法,b洢豪原先以为的还要智能;男人小心地帮洢豪把今天新买的衣服吊牌剪下,说要洗过後才可以穿。

洢豪听着人仔细地叮嘱,忽然想,这般被长辈温柔絮叨着的场景,已多久没有t会过?这柔软甜美的,不时讨要着安抚的男人,竟然b自己长了那麽多……真奇妙啊。

临近午夜,在他们即将各自回房前,男人叫住洢豪,犹豫地,给了他一只手机。

是一只小小的,看上去有些老旧的初代智慧型手机。

「还来不及买新的,这只先给你……」男人点开通讯录,显示出里头唯一储存着的号码:「……如果我打给你的话,你要接喔。」

洢豪接过手机,点了点头。

「但你没办法打给我,没有开通……我应该,十一点前会回来。然後……明天我叫了中午的外送,会送上楼,你在门里接就好了。不要出门,不然会被锁在外面喔。」

「好的,谢谢您,先生。」

「嗯。谢谢你。晚安……」男人微抿着嘴,对他腼腆地笑了笑,飘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去。

洢豪回到客房,躺上了床,把玩着手机思索起男人的用意。

显然地,他不想给自己太先进的设备,也不想让自己自由地使用网路,点开各个介面,果然都清理得空荡荡的……可他却依然冒着风险,选择留下手机,只为了随时能联系到自己。

这种yu拒还迎的小伎俩,想起来有些可ai,更有些可怜,让人不忍心抱怨他的猜疑,因为这份猜疑侵扰着的只是他自己。

然而,洢豪也并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个漏洞。他点开通讯录,望着那串唯一的号码,为它输入命名:「我的日出先生」。

祝您明天一切都好。我的日出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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