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信心满满的冲到官军营寨前时,他们就诧异的看到官军营寨的寨门打开,随后吊桥放下。有些好奇心强的,直接离队向那边张望。
谁想就在这时,忽然一匹烈马从里面冲出,马上一员猛将,手提大矛冲将出来。
接着一连串的骑军从里面踊跃而出,如狼似虎的向他们冲来。
不少贼军错愕之下,直惊得手脚冰凉。
还是离得稍远的流贼警醒,大声喊道,“快跑啊!”
那些在寨门附近的流贼,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想要转身逃窜。
裴元这次突袭本就蓄势待发,一从营中冲出,就毫不犹豫的直冲乱军核心。
他手中的大矛胡乱的劈砍,挥砸,所当者无不披靡。
那些徐州骑紧紧的跟在裴元马后,一个个也挥舞着长刀乱砍。
整支队伍就像是一支利箭一样,将流贼们的防线轻易的刺开。
一些流贼下意识的就想拿起武器迎战,然而面对那大矛烈马,却没多少人敢提起勇气迎上去。
裴元打透了流贼们的包围圈,迅速的策马直向那土丘冲去!
后面的徐州骑谨记着裴元的命令,也不顾追击,紧随其后。
这时候,不少流贼才如梦初醒一般大叫道,“他们要对付虎帅!”
“虎帅快跑!”
“虎帅快跑啊!”
裴元在策马狂奔中,一开始还没听清那些流贼喊得什么,等听到齐刷刷的“虎帅快跑”,一怔之下,不由心怒放。
莫非这次突袭,是两位头领之一的“大老虎”带队的,他本人就在那个土丘上?
裴元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土丘上,想要锁定哪个是他的目标。
裴元的这次突袭来的出乎意料,正在土丘高地上准备指挥进攻的陈虎头也异常错愕。
一开始他见只有几十人的队伍,并未放在心上,还让自家心腹赶紧去传令,指挥围杀。
谁料那支小小的骑队,竟像是戳破了脓疮一样,轻而易举的击穿了流贼围攻的防线。
接着,那支骑队竟然甩开了那些贼军主力,直直的向着土丘而来。
陈虎头尚在不敢置信,他的手下已经开始催促他了,“虎帅,快避一避吧。”
陈虎头见来的几十人,不由大怒道,“当年我纵横河北,何曾让人,取我大刀来,我当与之决生死。”
身边人见陈虎头这般豪壮,俱都振奋。
陈虎头取了大刀持了,占了地利,守在那土坡顶端,只待来将上坡,就一刀连人带马砍杀。
眼见那将越奔越近,陈虎头大吼道,“来啊!”
就见那将闻言,打马越快,迅速的向山丘冲来。
陈虎头撇刀在后,正要兜头劈去,就见那将随手一丢,扔出一件红色物事。
陈虎头,“?”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那红色物事已经猛然张开,兜头将他吞下。
陈虎头进入袈裟的瞬间,就有一个手持长柄锤的大汉从里面掉出。
裴元一怔,这是哪个?
见那大汉被外面的光线刺激的双目流泪。
裴元一矛扎去,直接放倒。
听着当啷一声响,那大汉身上的武器掉落。
裴元见了那长柄锤,心道这玩意儿有点意思啊。
顺手便弯腰抄起拿在手中。
抬目一望,见有几十个人手中持刀,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
裴元欣喜,正好可以试试。
随即策马上去,将那长柄锤抡动着打杀了一人。
感觉就……
不是很好用。
这东西若是依靠马速,就这么一抡,打击感满满,但若是立马缠战,既不如刀矛,也不如自己的短柄金瓜锤。
这会儿工夫,丁鸿也带着骑兵杀上了这个土坡,三下两下就把那些惊慌失措的亲兵杀死。
裴元拿了“大老虎”,心头大定,他对丁鸿道,“知道侯庆在哪儿吗?”
丁鸿应道,“知道。”
侯庆他们几个藏身的地方,还是丁鸿在查探地形的时候发现的。
“很好。”裴元道,“你亲自去见他,告诉他,就是今晚了,听到我营中鼓响,就是信号。”
丁鸿应了一声,单人独马而去。
裴元见那些流贼疯了一样向土丘冲过来,他也不急,等着那些流贼拉开足够的空当,好让他有安全进寨的机会。
等到那些流贼越来越近,营地前空无一人的时候,裴元才大喝道,“走啦。”
说着,策马从山坡上冲了下去。
那些徐州骑都紧随其后,跟着裴元。
裴元挥舞着刚到手的长柄锤,一锤就敲爆了冲在最先的那流贼的脑袋。
接着换上霸州刀,直接砍开了一条血路。
或许是头领被抓的原因,这次霸州流贼打的异常顽强,还有人用长枪远远的向裴元投来。
裴元挑开了几柄长枪,策马如箭冲向营地方向。
听着身后传来的连串的“扑通”“扑通”的落马声,裴元心中微叹,却也没有回头。
营中的萧韺早就在注意着裴元的动向,见他冲出去拿了贼首,又杀了回来,赶紧让那些辅兵为他打开营门放下吊桥。
裴元刚刚冲营前,吊桥就轰然砸下,裴元策马而入冲入营门。
紧随着裴元的十余骑顺利的跟了进来。
萧韺见还有十余骑落在后面,被霸州流贼咬的很死,他生怕被流贼抢入营地,连忙大叫道,“拉起吊桥、拉起吊桥。”
裴元听了,直接冲到了望台前,盘马怒骂道,“勿伤我手足,快把人放进来!”
萧韺见裴元这般不要脸,简直听呆了。
你他妈冲我吼什么?
你直接冲着那几个小兵喊一嗓子,不比这好使?
只可惜萧韺也是能顾全大局的,他也不敢这时候乱了军心,只能吃这个哑巴亏,强忍着恶心劝说道,“裴千户要识大体啊!若是贼人冲进来,满营上下,能留几个活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