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都说了些什么东西……
说的什么东西啊!
他无声地抓狂了一会儿,打开手机查看定位,发现虞晓的通讯器还在关闭状态。因为走得很临时,也没有告诉他别的什么能联络的方式。
要不是昨晚去看烟火表演时恰好说起要走半个月,现在他肯定一头雾水。
其实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
表白到一半忽然中断,接下来的半个月里还要毫无音讯。虞晓走之前好像是要说什么,那是什么?
周夜声想来想去焦虑得坐不稳,起来把两间宿舍里里外外彻底打扫了一遍,又去敲开封春的宿舍:“出来。”
“……”
封春双手端着游戏机站在门外,看着他把自己乱成狗窝的宿舍整理成干净的样板间,感到毛骨悚然,“疯啦?别这样你干嘛啊还不如直接打我一顿……”
周夜声懒得解释,干完活把两大袋垃圾堆在他门口,“自己丢。”
宿舍太小了,三间加起来也没多少可做的事。打扫完卫生还是焦虑,他洗漱完对着床头上的大海螺发呆。
真安静……
他的精神体在诱导剂的作用下得到了强化,感官也更加敏锐,集中精神时甚至能听得到十几公里外传来的海浪声。更显得这间小小的宿舍静得可怕。
他已经不习惯一个人生活的安静了。
这枚凤尾螺是前些天在海边出任务结束的时候,虞晓忽然潜进海底去捡回来的,一脸神秘地对他说以后有用。
当时捡了两只,带回家后才发现就剩一只了,他也没太注意,当成装饰品放在了床头。
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个时候,特意留下让他睹物思鱼的吧。
他撇了撇嘴,强行无视,关灯躺平。
但是太安静了。
耳畔少了一个人的呼吸声,他怎么都睡不着。
辗转反侧到半夜,他又垂头丧气地坐起身来,拿起那枚凤尾螺,放在旁边虞晓用过的枕头上。
凤尾螺里传出似有若无的浪涌声,像来自大海的呼吸。
假期才过了一天就提前结束。见他回到异管院,封藤二话不说也把他拎上一起加班。周夜声也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