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许是有人偷听了什么吧。”
“我与月胧交谈,两旁并无闲人。”倾国笑看无梦道:“话毕回厅,月胧先行。我到之时,室内少了三人,月胧、无梦、秋霜。”
梵无梦解说:“当时,月胧有事找我相商。”
“这么说,难道是秋霜?”
“就算秋霜偷听,听的也是叔父与月胧的闲话。怎知倾国一时的激言。”梵天否决道:“何况,若她是主谋,跌落悬崖之际,黑衣人怎会舍她性命?”
“此事,先且莫论。”倾国转问无梦道:“方没是你梦园之人,他何时入你府中可知晓?”
梵无梦瞥眼看着方没道:“梵家跨地百余顷,我娘嫁入后分家,为景国公府、侯府、梦园。三分府第,其中的奴才多是原有的家奴。若是我所记不差,方没之父便是梵府的卖身奴。”
“如此说来,他听命之人,并非只有无梦吧?”
景国公眯眼朝倾国冷喝。“怎么?你疑心我?”
“岂敢。”倾国垂目抿了口茶道:“杀手每每得手,该是熟识院内路径之人。实则,王夫人早在诗句中提点了,她想侯爷寻这荷园谜,自解身世。”
“此话何意?”
“这荷园谜,不仅关系绿绵之死。”倾国笑望景国公道:“之前,恐怕是当今艳妃的居所吧?”
举座皆惊。
梵尘惊讶道:“你说这幕后真凶是姑姑?”
“胡说!”景国公喝道:“贵妃娘娘岂容你诬蔑!”
“娘不是说,姑姑或许知道梵天的身世吗?她怎会陷梵天不义?”
倾国瞅着梵镶璧询问:“艳妃生有几位王子。”
“三子一女。”
倾国哼笑道:“既有人承欢膝下,对一个不知是不是亲生儿子的侄儿,你会在意吗?”
“这……”
“再者,即便侯爷是她的儿子。如今,此事能说清吗?皇家情薄,侯爷更不是她养大,与她宫内的儿子自然亲疏有别。”倾国斜视梵天道:“万不得已,她也不想动侯爷。毕竟,侯爷手握一方兵权,对她的王儿亦有助力。”
倾国的眼光由梵天处掠向方没,叹道:“山崖上,我听你们说了句,‘已到万不得已之时’。想杀我,却因命不能动侯府中人,故而难展手脚,确实难为你们了。凤惜,为置我死地,不惜夺亲儿性命,不愧是贵妃,当真狠心。”
“不会的,姑姑在皇城,距此地千里之遥,怎能害你?”月胧辩驳道。
“艳妃远离靖州,可府中多是她曾今的心腹。权贵者,有几个不是借刀杀人?”倾国踱步方没身前道:“她许了你何事?或是,你爹欠了她什么情?”
方没侧面不语。
“姑姑离靖州多年,他怎会听姑姑的?”
倾国无声笑道:“人总不甘心作奴才的。”
梵尘脚踢方没,喝道:“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说吧。是谁下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