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是被你踢下断崖的,与我何干?”梵月胧恨道。
梵天一把拽起月胧,喝道:“若不是你刺马惊驾,她会掉下悬崖吗?”
“我……”月胧不敢面对梵天的怒视,骇然低头。
景国公拉月胧坐于一旁,责难道:“不过死了个小妾,何必与你妹妹较真?难道,还要让她偿命不成?”
梵天斜视月胧,转朝景国公回话。“秋霜之事,我可容她一回。但若不是她,贼人怎能得手,致伯母重伤?伯父,你说我该不该惩戒?”
“这……”景国公一时语拙,想了想侧脸问月胧。“胧儿,你为何惊马?”
月胧望着青石地面,吞吞吐吐不知怎么说方好。
景国公也不逼她,目光掠向王氏,瞅了几眼叹息道:“怎会如此?天儿,是不是与你府中的命案有关?”
倾国拦住梵天的话头,眼光直射景国公。“伯父,还记不记得十年前这屋里的惨案?”
景国公微眯双瞳,不应而问:“侄媳所言何意?”
“侯爷娶我初衷,即是为了解这荷园之谜。”
“倾国!”梵天急喝。
倾国嘴角勾了勾,笑道:“侯爷,你不惜赔上多条人命,欲解谜题。如今,想作罢吗?”
梵天惊怒交并,却已收不回倾国的脱口之言,只得握紧拳暗压怒意。
“荷园之谜?”景国公惊异地瞥向梵天道:“你想追查绿绵的死因?”
梵天尚未答复,倾国轻声吟道:
“荷花红,
荷叶绿,
欲知荷园谜,
去把倾国寻。
黄是金,
白是银,
欲想财满贯,
需把倾国娶。”
景国公听了诗句愕然许久,半晌才道:“天儿,你是为了这首诗娶倾国的?”
“侯爷心爱吾妹,却因这荷园之事违心娶我。”倾国为气恼的梵天作答。
“你……”
“娘!”
“母亲!”
景国公刚要追问,外厢的房门被猛然踢开,梵镶璧、梵尘扑入内室打断他的话头。兄弟二人探过王氏的伤势,揪着梵天发问:“这是怎么回事?我娘好好同你出门,怎会这般回来?”
“大伯二伯稍安毋躁,待我细说缘由,再论是非不迟。”倾国待镶璧梵尘二人坐定,又把诗句叙述一番,瞅向在座相询。“此诗名曰‘倾国悲’。以诸位看来,这诗中有何意,当如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