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刑烨堂呼吸稳定后,起身把刑烨堂的手机拿过来。
刑烨堂的手机密码一直没换过。
简简单单的,1212。
和没设密码一样。
阮竹切回通话记录,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
她分明听见刑烨堂的手机电话铃声响了。
刑烨堂也分明去洗手间接电话了。
可通话记录没了。
被删了。
阮竹抿唇几秒,切出去再切回来。
还是如此。
通话记录真的被删了。
正常人删通讯记录只有一种可能,那么就是做了亏心事。
她点开通讯录,看上面的名字。
阮竹和刑烨堂从小学开始是同学。
生活圈子全部都交汇在一起。
他身边的人,她全部都认识。
阮竹一帧帧的往下划。
视线定格在一个陌生的名字上——夏云,这是个女人的名字。
阮竹瞳孔闪烁不定。
许久后把手机重新塞回刑烨堂的枕下。
刑烨堂在隔天接着去画室上课。
不等他提出要把雅米调走。
画室的老板说雅米的妈妈给雅米换画室了,下午会来给雅米收拾东西。
据说好像还要换幼儿园,因为她们要搬家了。
刑烨堂点头,示意知道了。
在画室忙到中午。
接到阮竹的电话,让刑烨堂回来的时候买块肉。
刑烨堂嘿嘿乐,逗她是要牛肉羊肉鱼肉还是猪肉。
逗的阮竹有点急了后应下把电话挂断。
画室的老板好奇:“你女朋友啊。”
刑烨堂沉默几秒,“是吧。”
刑烨堂其实也说不清楚现在和阮竹是什么关系。
最开始是债主和欠债的关系。
说的很难听。
玩意啊,一年啊,一次多少钱之类的。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阮竹没再提过,刑烨堂也没再提过。
俩人就变成了刑烨堂上班,阮竹在家里像个贤妻良母一样等他的关系。
在那间小小的破破的,洗手间小到刑烨堂都没办法自如转身的出租房里过起了日子。
这种关系,看着真的很像是男女朋友。
刑烨堂莫名又笑了下,从犹豫变成肯定:“我们是男女朋友。”
所谓的玩意,说出去不止是在侮辱阮竹,也是在侮辱自己。
刑烨堂转身想走。
一眼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梅兰德。
梅兰德长卷发,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冷冰冰的看着他。
刑烨堂没搭理,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