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不下躺不下睡不着。
司烨霖定定的看着,把档案合上丢下,转身去文棠的病房。
文棠坐在床边侧目在看外面依旧漆黑的天。
在司烨霖开门进来后回眸。
文棠以为司烨霖……走了。
虽然她在医院里。
按情理来说,按文棠对他的了解来说。司烨霖大概率不会走。
但有那些越来越冷淡的信在那放着。
文棠就是觉得司烨霖走了。
突兀的再看见他出现。
眼泪突然就决堤了。
文棠垂头无声的掉眼泪。
擦掉了,眼泪再次下来,再擦掉,眼泪再次下来。
没完没了的时候手腕被握住。
司烨霖抬手把文棠的眼泪擦干净,躬身将文棠揽在怀里,“对不起。”
司烨霖脸颊抵着文棠的发,低声说:“对不起。”
文棠这晚还是不好受。
全身哪哪都疼。
而且还莫名的娇气了,稍微疼一点,眼泪就往下掉,根本控制不住。
但却觉得夜没那么长了,心里满到像是要溢出的委屈也没那么的浓郁了。
因为司烨霖在。
司烨霖脱掉了肮脏的冲锋衣,坐在文棠的身边,一点点的轻揉着文棠的背部肩膀手臂和小腿。
他的掌心又温暖又干燥。
贴合着文棠最近变得很凉的皮肤,让文棠在天明时久违的睡着了。
司烨霖抽纸擦文棠额头的汗,听见动静回眸。
给文棠把被子盖好,起身出去关门,“说。”
副工慌得全身打颤:“来人了,闹大了。”
副工一早起来就听说了司烨霖大半夜出现在医院的事。
研究中断是大事。
上次情况特殊,加上项目的问题,及时回去就罢了。
这次不一样。
他刚听说的时候以为司烨霖心里有分寸,出来会把里面安置好,最起码把安保部门资方的人安置好。
再不计,也该回去了。
只要回去了,这事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谁知不过半小时,安保局的人来了。
副工这才知道。
司烨霖压根就没安置好里面,也压根就没回去。
副工心惊胆战,“这可怎么办呀?”
司烨霖侧目看向里面睡的安稳的文棠,手插兜转身出去。
本该在大门口的安保局的人已经进来了,在医院台阶下仰头:“司总工,请跟我们走一趟。”
……
文棠悠悠再醒来是被吵醒的。
护士抱歉道:“是我动静太大,吵到你了吗?”
自打上次司烨霖为文棠撑腰后,医院里没人欺负文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