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刑南艺和从前一样管着她,但是很温柔,惯常的一言堂下如果她不高兴了,会让步。
司意涵幸福的要死,明媚漂亮的眼睛弯成月亮,喊刑南艺:“刑哥。”
刑南艺像是在出神,没听见。
司意涵没在意,问他:“您现在是把我当女儿在养了吗?”
看着是事事管着,却也是事事顺着,出发点全是为了她好,联想小时候和现在一样的吃穿用度都紧着她,有点不像兄妹,更像是爹和女儿。
刑南艺手紧了紧,恩了一声,几秒后说:“你是我养大的,算是女儿。”
司意涵没想到自己的猜测竟然成了真,乐到有点傻了,“父女好哎,父女比兄妹更亲近。”
“可……”司意涵皱了眉,蹦出一句完全不符合她智商的话,“那我以后要叫您爸爸了?好像……不太对劲。”
圆咕噜水汪汪的眼睛,里面带着思索和苦恼,像是这真的是件很令她难解决的大事。
刑南艺无意识的笑了一声,打断:“吃你的饭。”
待这个话题被成功的带过后,刑南艺无意识的长出口气。
晚上烧了满满一大锅水,在盆里和凉水混合后,去外面等待。
雪城的黑夜比白天更冷,寒风刺骨到让人腿脚发寒,刑南艺走去洗衣服常坐的壁炉旁边蹲下。
壁炉内侧挨着的是小厨房。
一墙之隔下,细细碎碎的说话声和淅淅沥沥的水声漫近耳边。
说的什么听不见。
但是想得到。
司意涵从来了这后多了个自言自语的毛病。
总是喜欢自己和自己说话。
左不过是水好烫,洗发水好好用,牙齿被刷白了这些无用的废话,有点不符合她平日智商的弱智。
重点是淅淅沥沥的水声。
刑南艺烧水的时候听见司意涵说她要先洗澡,再用洗澡水洗头,还问他能不能坐盆,她不想擦身了,感觉洗的不干净。
刑南艺把盆底刷的干干净净,然后说的是随便。
所以现在……司意涵在……洗澡。
那晚的事因为药物的作用,刑南艺印象其实很模糊。真正认识到司意涵是个女人,不是个孩子,准确来说,是从门缝的惊鸿一瞥开始。
接着是肩并肩那晚司意涵的呼吸声,还有念叨着疼,给她揉的触觉。
刑南艺搭在膝盖上往下几乎要垂到地面的手掌蜷了蜷,心情有点说不出的烦,起身走进了雪夜。
吹着冷风,心里的烦躁淡了点,回去门口等待。
等到司意涵小声喊,推门进去。
司意涵明显刚洗好,头发湿漉漉的,脸颊被水汽熏的通红,身上的家居服好像是因为穿的仓促,贴了点水汽。
刑南艺把门关上皱眉:“怎么不擦干再穿衣服?”
“怕您在外面冻生病了。”
“把头擦干,全干,不是半干。”
刑南艺习惯性的嘱咐完去厨房,想把大盆里的水分次端出去,皱眉回身,看见司意涵这段时间胖起来的白白脚丫光着,在床边一晃一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