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那日未能将你正法!”他越说越激动,全然忘了眼前之人可能一掌就能捏碎他的喉骨,“都怪那个突如其来的贱人余菓菓,若非她护着你,我...”
直到祁云提及余菓菓,谢无祭的神色才稍稍有些变化,祁云身上的玄铁在一瞬间炸裂开。
在他尚未有动作之前,一道魔气隔空将他拎了起来,夹得脸通红。
“催眠状态下的本尊许是脓包了些。”那人缓步走近他,一下又一下仿佛踩在祁云的骨头上,“让你这等杂鱼生了挖本尊那破灵根的主意。”
祁云在上方唔唔唔了半晌,下方的谢无祭缓缓抬起手,打了个响指。
“唔,咳咳,你、你不得好死!”
“若再不会好好说话,本尊不介意现在就送你去陪你外甥。”
祁云瞪直了双眼,“你,你将胡霍杀了?!”
那人唇边挂着笑,寒气逼人,美得惊心动魄,修长匀称的指尖缓而慢地放至自己的颈侧点了点,笑道:“本尊尚未动手,他就被自己吓死了。”
“啧,你怎能赖到本尊身上呢?”
祁云双目开始疯狂地转动,他知道谢无祭在他面前暴露真实身份,就是已经将他视为一个死人了。
至于为何现在不杀他,肯定是想从他口中知道些什么,如此,他就有了活的希望。
祁云定了定心神,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你想从我这知道什么?”
“想活?”下方的黑衣少年把玩着自己的颀长的指尖,殷红的眸子看都未看他,“两点。”
“谢家大夫人之死的真相。”
“青云宗修魔的人是谁?”
清润的嗓音如玉珠,带着笃定。
祁云却迟疑了,阿祭为何要问谢家的事,他与谢家又有什么关系?
谢家大夫人不是还活着吗?
难道、难道他问的是那个谢家大夫人不成!
“你、你难道是...”
黑衣少年侧头看他,似笑非笑,“看来你知情。”
“当年谢家大夫人之死与我那师尊有关吗?”
祁云背脊起了一层冷汗,惊骇之余还有着深深地绝望。
若是当年之事...他无论说与不说都是死局。
谢无祭红眸如鸽血,无不透露着诡异,修长挺立的少年如地域而来的催魂使者,“祁云,你别无选择。”
“......”
“砰—”
祁云沾着血污的身影在两人木然的目光中炸成血雾,血肉四散。
“尊上,这...”
“双生咒。”谢无祭那双没有波动的凤眸忽而聚焦,凝着地面散落的血色低低笑道。
双生咒,魔界禁术。
被施咒者若做出违抗施咒者意愿的事情,将化为一团血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