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杉柏叹了口气:「你想去就去吧,我去做准备。」说着,他便站起身来,往门外去了。
上官烈他们对梁杉柏的古里古怪似乎也已经习惯了,他的离去并没有让他们怎么紧张,他和胡晋又聊了些出海的准备事项,祝映台就一直在旁边听着。去海市,去海市做什么呢?祝映台不知道,但是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
在提醒他,他应该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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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杉柏走到外面,靠在墙上,深深地吸了口气,胸中有烦躁的情绪在滚动。祝映台想去海市,去了海市他说不定就能找到什么,进而得知当年的事情。如果他知道了一切,想起了一切,他也许又会变回过去那个冷冰冰、孤清清、孤傲无比难以接近的燃阴,他的心里和眼里将不再有他,不,他一定还会恨他,毕竟他变成现在这样可以说就是他害的。?
他会与自己不死不休吗?梁杉柏抚摸着自己的心口,曾经,他被那个人一剑穿心,他的血溅上他美丽的脸庞,他却分毫不动。他至今还记得那一幕,记得漫天的海潮翻滚,记得那张美丽脸孔上的坚毅神情,记得他长长的睫毛上悬着的属于自己的小小一点血珠。没想到就是那一滴血滴落下来,化作了灵台血手链,陪着那人入了轮回又在无数年后的祝府里重新回到他的手上。
梁杉柏在内心叹了口气,知道祝映台既然要去他便阻止不了,因为那人从很早以前开始就无比固执,一旦下了决心的事就不会更改,这样一来,他就更要小心,小心不能让他找到海市,或是在海市里发现任何相关的线索。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
梁杉柏走下楼去,交代了店家给楼上送些晚餐,忽然想到什么,小刺猬思悠呢,这一天都没见他,不知道这小家伙又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他正思索着,忽而神情一变,往楼上迅速地看了一眼,梁杉柏快步走出门去。在他走过的地方,周围的景物都呈现出十分奇怪的静止状态,一只飞虫飘浮在空中岿然不动,一线夕阳照射进来仿佛冻住了一般,更不用说周围的人、事、物,客栈的老板手指伸在空中马上就要落到算盘上却没有落上,一名茶客的手里拿着茶壶保持着倒茶的姿势,壶口茶水将出未出……
梁杉柏迅速绕到客栈外头的巷子里,然后看到了一个男人,一个不久前他下楼时曾擦肩而过的男人。此时这个男人左手拄着一根看不出材质非金非铁非玉却散发着莹莹光彩的棍子,另一只手里捏着一把细沙。细沙是白色的,颗粒并不太多,只有小小的一撮,从他的手心里滑下去,却是近乎静止一般停留在空中,但梁杉柏看得出那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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