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那雷电竟穿鼎而过,然后沿着那四条锁链破空而去,竟像已化作四条银龙!
赵浔张开双臂,幽幽笑道:“看来朕的确是真龙天子啊。”
廿一倏然抬头,近乎逼视:“这阵是以什么为源的?”
赵浔轻轻“啊”了一声,笑道:“这样还猜不到吗?要逆天而行,当然得拿出对应的排场。还有什么比国运更合适呢?”
国运,分为两种,要么是帝王之命,要么便是天下黎民之运。
“你要让黎民百姓为你这……”廿一气极反笑,抬手指向四方:“为你这……荒唐、可笑的愿望买单?国运若失,山河变色!灾荒、干旱、洪流、战乱——你知道会死多少人吗?”
赵浔眉头微动,神色却不减癫狂:“那又如何?”
好一句’那又如何’!廿一怒极反笑。
他想,这就是我……拥立的好皇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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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自伤
“即便我真要他们的命……也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赵浔冷冷地俯视廿一,蓦然捏住他的咽喉:“何况,你又是什么东西?也配与朕叫嚣!给朕往鼎里供血去!”
这一刻,眼神相触,廿一便忽然明白了为何宫人畏赵浔如恶神鬼怪。
那不像是一双活人的眼睛。
赵浔眼露双瞳,泛着浓重的血色,仿佛一场铺天盖地的大火,廿一只觉自己在对视的是嗜血的狼,地狱深处的鬼。
但更诡异的是,赵浔的神情却极其平静,毫不狰狞,那漂亮的五官格外俊雅,和这血色瞳孔对比鲜明,更让人通体生寒。
他甚至在笑,笑容甚至还有几分笑意。就这么一边笑,一边收力,狠狠地攥紧了廿一的咽喉!
赵浔不是开玩笑的,他是真的要杀人。当然,更有可能的是,他已神智不清。
廿一毫无尊卑意识,更不打算惯着他,反手捏住赵浔的腕部麻筋。但此人或许真的已致疯癫,竟然仿佛毫无知觉,手下动作不减,竟像是要深深捏断对方喉骨!
常人或许窒息只会惶恐,但廿一只觉得愤怒,铺天盖地的怒火仿佛顺着这只掐住他咽喉的手传递而来,他几乎也要失去理智,反手便抽出赵浔的佩剑!
只听“唰”地一声,长剑出鞘,银光似雪。
帝王配剑,重量也非同凡响。廿一附身的少年显然毫无底子,只觉小臂微沉。他却神情丝毫不动,直将剑尖头刺向赵浔胸口。
这招数并非世家公子漂亮的花架子,而是战场血肉磨练而出,虽然出剑人身体底子不够,但招式返璞归真,堪称雷霆万钧。
赵浔若要躲闪,必须得松开廿一咽喉方可。
然而,此人果然神智不清,即使这般竟也不松手,只是手下也并不再施力,竟不像要掐死对方,而像是要用这种方式强留住他一般。
此刻,剑锋已至赵浔胸口,这年轻的帝王却像丝毫没把自己生死当回事似的,只是死死盯着廿一手中长剑,低声叹道:“……这剑法,竟然也这么像。”
廿一:“……”
他被扼住后脑,两人距离仅半臂之宽,眼见长剑已刺破赵浔前襟,泛出红梅般的血色,就要刺穿年轻帝王的心脏!
但即使这样,这疯子竟然丝毫不避——只是一心一意地捏着他的脖子!
电光火石间,廿一霍然收剑,心中长叹,对自己道:不能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