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法学专业的学生，他真是差一点就忍不住告诉周艺，这样的合同根本就属于无效合同。
就这样，一个带着拉投资的目的，另一个带着找证据的目的。皮笑肉不笑的两人，就这么顺利地在这份无效合同上面，各自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言言，在妈妈的公司，你随意一点就可以，不用让自己太辛苦的。”周艺满意地将合同收回到抽屉里面，假惺惺地看着顾言。
“你现在已经有了一定量的粉丝基础，完全可以通过单播的方式进行直播，公司会把已经购买流量推广服务的账号交给你，你只要把原来的老粉丝引流到新的直播账号，再借助新账号的推广服务吸纳新粉丝就可以，妈妈相信你一定会越来越火的。”
“对于直播模式我没有意见，团播和单播我都可以。”顾言顺着周艺的话，说出了真正的目的，“但是我还在上学，在宿舍里面直播很不方便，所以我需要在公司的直播间进行直播。”
“哦？你还在上学？”周艺一直都只关注顾言在网络上的粉丝人数，根本没有思考过她的儿子现在应该正是上大学的年龄，也根本没有想要去了解她的儿子究竟在哪个大学上学，学习成绩怎么样的想法，她的脑子里面，就只有钱。
“对，每周星期一和星期三下午，星期二跟星期五三点半以后，再加上星期六跟星期日，我来公司直播，可以吗？”顾言说。
周艺在电脑上点开了其他三个主播的直播时间表，然后开始敲击键盘，将顾言的直播时间记录进去，“言言，就按你说的时间来。我会根据你的时间，调整其他主播的直播间使用权。”
周艺此时的心思，其实早就不在直播上面了。
她只是在装作将公司经营得很正规的样子，无非就是想把顾言哄开心，这样才能尽快得到苏禾大哥对公司的投资。
周艺将全部信息录入电脑之后，随着键盘被敲击的声音戛然而止，办公室陷入了充满尴尬的安静之中。
“我爸失手杀了你再婚的老公以后，你这几年过得好吗？又……结婚了吗？”顾言缓缓开口，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
此话一出，周艺倏地抬眸，睫毛微颤。
略带警惕的视线落入顾言深不见底的黑眸，思绪不自觉就回到了张大全被杀的那一天。
……
“你怎么直接把我叫到你家来了，我哥回来怎么办？”张大全的表弟梁飞赤裸着上身，下身只裹着一条浴巾，从浴室里面走出来。
周艺则是穿着一条性感的吊带桑蚕丝连衣裙，半依偎在沙发上面摇晃着红酒杯，“他早就登上了去澳大利亚的飞机，机票还是我给他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