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下次咱们再干票大的,直接端掉辽阳城。”
“对,我看张石那老狗还沉不沉得住气……”
勃罗哥几个手下正吹得眉飞色舞,只听一阵“嗖嗖嗖……”,从外面飞来数十支弩箭。
勃罗哥好几个心腹被洞穿。
“不好。有人偷袭。”勃罗哥高声喊道。
他反应也是快,迅速趴在地上,指挥部下分散突围。
可惜山寨一南一北两个路口都被明军用掣电铳给封死了。
随着火枪的“啪啪”之声连绵不绝,突围的女真人又是死伤一大片。
勃罗哥只好带人顺着山寨东面的悬崖跳河逃生,没想到悬崖下的河边也埋伏了曹楚材带来的一百明军。
只见喜峰刀寒光一闪或长枪一晃,跳下来一个,结果一个,然后随着河水漂走了。
勃罗哥正在悬崖上头看得一阵眩晕,远处的明军就开始喊话了:“朱将军有令,放下武器,一律不杀。否则鸡犬不留。”
勃罗哥一听,以为是那个朱屠夫又回来了,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吩咐部下投降。
曹楚材又押着勃罗哥找到附近的几个部落山寨,无论男女老幼,一律五花大绑,串成串串,先押回沈阳城再说。
四月二十日,当郭骥大捷的消息传到广宁的时候,辽王正在河边乐此不疲地钓鱼。
他只对手下说了声“知道了”,然后继续钓鱼。
自从辽王再次晕倒后,辽王府上下都心疼起这位年少的王爷来,自觉干好份内的事。
偶尔有个别不长眼的跑到河边去请示工作,明月就板着脸说:“你们好歹都是大人了。这点破事儿怎么老是让小王爷操心呢?”
在明月的呵护下,朱植总算躺平到五月,气色也越来越好,只是不怎么管事。
但是辽王手下将士用命,辽东形势还是一片大好。
金州船坞已经基本建好,开始建造大型战舰。
辽西和沈阳、长春等地的农忙已经基本结束,转入建城或兴建水利设施。
广宁府经过东边的鹞鹰河接通盘山的运河已经完全贯通。
抚顺那边,炼钢高炉、提炼焦煤的蒸馏炉、炼制石灰的高温窑炉已经各建好一座,战车局和枪炮局已经摆开架势,开始抓紧生产车辆和枪炮。
内地的移民还在持续向辽东涌入。去年辽南虽然遇到大旱,但因为辽王的大力救济,反而让移民们对辽东更有了信心。
吴高和郭镇也回到辽东,一人辅助辽王整顿辽东军务,一人协助靖江王爷打理王府事务。
整个辽东军政管理体系终于再次顺畅起来了。
五月底,柳升带领辽海水师护送沈家船队从南洋安全返回辽东。
辽王终于再次开始忙碌起来,先让柳升把购买的钢材、香料换上小船全部送往抚顺或沈阳,然后回辽海卫休整;又让两次出洋的戚祥到黄龙府接管了群牧所。
李景隆这时候也接到朝廷的公文,背着“李大脓包”的绰号灰溜溜地离开了辽东,去了甘肃,接任陕西行都司指挥使,负责辅助肃王镇守河西。
尽管他把辽东都司搞得一塌糊涂,但是出身太好,换个地方还是有官当。
李景隆留在辽东的两个狗腿子刘显和吕瑞却是度日如年。
真是几家欢笑几家愁。
辽王一想起吕瑞和刘显二人尸位素餐,前后让明军损失近两千人,就很生气,决定强势整顿整辽东军务。
他让吴高暂停了吕瑞的职务,请求朝廷召回吕瑞,以董兴代理开原卫指挥使之职。
铁岭卫直接被辽王予以解散,人员大部分散到沈阳搞城建或协助易信修码头。曾经在广宁接受过轮训的两营人马还剩下四百来人,被编入铁岭预备役。
事后,张石重新以辽东都司参谋长的名义通告辽东各卫:辽王不养孬兵!辽东都司也不养孬种!
辽东各卫指挥使这才体会到满血复活后辽王爷的威压来,平时不动如山,动则如泰山压顶。
就是张石和朱大能也发现,满血的辽王现在也少了以前的内敛,多了一份霸气,对朝廷也不再那么小心翼翼、唯唯诺诺,竟然强势解散了铁岭卫。
辽王府上下,甚至整个辽东从此对辽王更加敬畏,干活也更尽心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