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由地就急了,之前跟谢君衣通话的那种平静感荡然无存,但这事又不能跟别人解释,于是他只能余秋盈打了个电话。
余秋盈的声音听起来软绵绵的,还带着点小迷糊的感觉:“喂?”
“你这么早就睡了?不是你的风格啊。”岳棋还是忍不住调侃了两句,不出意料地换来余秋盈的嫌弃。
“姐姐难得早睡一次,还被你吵醒了。”余秋盈翻了个白眼,抻开手臂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说:“你最好是有事,不然……呵呵。”
“谢老师他……”岳棋顿了一下,换了种口气,“我问他了,他默认了。”
“啊啊啊啥?!”余秋盈好像只听了一半,反应比较激动,岳棋听着她那边的声音好像是起床倒了杯水。
“他承认他是露华重雪了。”岳棋揉了揉太阳穴,眼睛有点累。
“噗。”余秋盈一口水喷了出来,“居然这么快就承认了,我还以为你们要经过虐恋情深、相爱相杀才会互诉衷肠……”
“我怎么没发现你的成语学得这儿好。”岳棋被她的话弄得有些无语,都是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词,她的脑袋里还有正常的思想么。
“你没发现的多了去了。”余秋盈哼了一声,反问道:“谢老师都承认了,你还打电话给我干嘛,不会是就为了告诉我这件事吧。”
“可能我逼太急了,他说了句对不起就把电话挂断了。”话题终于回到了初衷,岳棋感到有点欣慰。
余秋盈一下子瞪大了眼,也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你逼问什么了?他好歹是你老师,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小心他给你穿小鞋。”
“他不会的。”岳棋说这话还是有底气的,跟谢君衣也当了一个学期的师生,没道理连对方平时的行事风格都不清楚,“现在的情况是他把手机关了,怎么都打不通。”
“停,你先告诉我你逼问他什么了。”余秋盈想要帮岳棋理性整理一下,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可不能保证岳棋在这件事的处理方法上是不是像个没头苍蝇,胡碰乱撞的。
“恩,我想想。我问他是不是露华重雪,还问他能不能跟我谈一下,就这样。”岳棋老老实实回答了。
“就这样?没道理啊。”余秋盈有点诧异,她是怕岳棋说了什么重话谢君衣才会这样,难道谢君衣有颗玻璃心。
“就这样,没了。”岳棋又重复了一遍。
“那会不会是谢老师脸皮太薄了,你又这么直截了当地戳穿他,这下子恼羞成怒了。你想他在处理你的事情上也是这样,强制离婚直接删号,看似干脆的手段实际上都是为了逃避。有什么事情说出来不行么,非要用这种人间蒸发的方式,以为能解决所有的问题,然而只是杯水车薪。”余秋盈略略沉思了一下,叽里呱啦说出一大堆话,把岳棋砸得有些懵。
“那你的意思是……?”
“以动制静。”余秋盈这话说得玄乎,“以免夜长梦多,突生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