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至于谢君衣这把老骨头,熬了一晚上都快酥了,但过了睡觉的那个点脑袋变得异常清醒。于是,他摘掉眼镜躺在床上,看天一点点变亮。
等天亮了,他反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入梦期间,他收到了两条短信。一条是现代汉语老师的控诉,今天早上又多少多少人没来上课,特别是班长也没来,另一条则是来自林成然。
【林成然:你在游戏里结婚了?】
11点过半,谢君衣堪堪睡醒,在床上抱着被子打滚。
幸福的一天从赖床开始。
他在被子里摸来摸去,在床尾摸到了手机,戳亮屏幕一看,有两条短信。
现代汉语老师好糊弄,他安抚了一下,答应会加强纪律方面的教育。
但是林成然,谢君衣抿了抿嘴,给他打电话。
“喂,君衣。”林成然的声速缓缓的,“睡醒了?”
“诶,嗯。”谢君衣有点不太好意思地应着,抬手搔了搔耳朵。
“你在游戏里跟人结婚了,长安棋局是女的?”林成然迅速切回正题。
“……他是男的。”谢君衣语塞了,“就是随便结着玩儿的。”
林成然正在看文件,听他这么说就笑了出来:“都不叫我,还是不是兄弟。”
“你那么忙,我哪请得动呀。”谢君衣调侃了一句,“你最近和沈霁云怎么样?”
“就那样,准备过年带云儿给爸妈看看。”提到沈霁云,林成然的声音都变得柔软,谢君衣听着牙龈有些发酸,估计拿根竹签一剔,一溜儿牙都会掉下来。
但很奇怪,谢君衣并没有那么嫉妒沈霁云,反而觉得略为安心,那么多年的暗恋终于有个了断。
“好了,我这还有事要忙,先不说了。贺礼我到时候让云儿给你。”
谢君衣翻了个白眼:“你都没参加婚礼送什么贺礼。”
“哈哈哈,这我兄弟出嫁……”
“去你的,赶紧滚。”谢君衣打断了林成然的讲话,佯装生气地骂到。
他们俩又寒暄了两句才挂了电话。谢君衣并不打算把自己跟长安棋局的关系告诉林成然,毕竟这其中究竟存在着什么牵扯,谢君衣也没理清楚。
他唯一清楚的,就是自己多了个“夫君”,多了个大神级别的廉价劳动力。
“咱们老百姓,今天真高兴。”谢君衣哼着小调去厨房觅食。
下午院里要开会,得补充点体力。
每逢月底院里都要开个总结大会,谢君衣按惯例虚心听讲认真汇报,也就蒙混过去。什么时候院长能不那么啰嗦就好了,谢君衣边想着边挑起一筷子橄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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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大一进入十一月,立刻就变得萧条了。十月秋老虎将将退去,大把大把的树叶飘落到地上,湖里布满枯败的荷叶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