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这次被挂了电话的岳棋看着余秋盈出神。余秋盈怀疑是不是自己脸上开出了花,能让老大的目光如此驻足。
“他生气了。”岳棋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啊啊啊啊啊啊!我们好不容易找到指导老师的!啊啊啊啊啊啊!”余秋盈大嚎起来,过了一会儿,她弱弱地对岳棋说:“小学弟,要不你去求求谢老师,怎么说也是你班主任,不会见死不救的。”
“你怎么不去?”岳棋挑眉,开始收拾纸张。
“不熟嘛。”余秋盈讪讪地笑笑,冲着岳棋离开的背影喊:“老大~再来玩呀~”
岳棋在心里给她一个白眼。
星期天校园里人很多,多半是附近的家长带着小孩儿来逛逛,把湖边的小草坪全占了。岳棋在体育馆里找到了谢君衣。
他在练排球,脸热得通红,大滴的汗珠从额头滑落到脖颈,再隐进白色的t恤里。
岳棋不明白,不过是一场教师比赛,谢君衣为什么这么拼命。以他的性格,现在呆在办公室里吹空调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但是,一个人哪有那么好懂的。人心有最复杂的计算方式,情绪又有千百种的变幻,就像男生永远搞不懂女生说“我去睡了”到底有没有就寝,“我没生气”到底是不是赌气。
“咚。”排球从墙上反弹回来打在谢君衣头上,他一时龇牙咧嘴地索性坐到了地上,球滴溜溜滚出好远。
岳棋看着好笑,真蠢,就像自己游戏里的那个小徒弟,这么多天没上,不知道她又被欺负没。
岳棋快步去把球捡了回来然后举到谢君衣面前。
“谢谢。”谢君衣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十分不爽,来发泄一下,结果更阴郁了。
“谢,老,师。”岳棋一字一顿地叫他。
谢君衣一瞬间脸黑了。
岳棋自顾自地在谢君衣旁边坐下,用一种极其端正的语气认错:“老师,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有意的!
谢君衣并不想理他,但是为人师表总要大度一些,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冲岳棋笑笑:“没关系,就是下次别这样做了。好了,你走吧。”
“……”
“谢谢老师,我们来练排球吧。”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岳棋起身拍了拍球。
谁要跟你打,谢君衣别扭地转过了头。
“老师我知道错了!”岳棋见谢君衣不理他,就提高了音量。
半个体育场的人都寻声看他们。
又是这招!
谢君衣牙痒痒,从岳棋手里一把夺过球,站定好身姿,妄想发一个酷炫的球让岳棋闭嘴。他没控制好力道,排球没控制好方向直直地向一旁飞去,砸到了围观的姑娘。
岳棋去捡球顺便安抚姑娘,谢君衣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看得到那姑娘笑得花枝乱颤。
有女朋友还去勾搭别的女生!岳棋在谢君衣面前地好感度又不自觉下降了一个档次。
岳棋明显感觉到等他回来的时候谢君衣身边的气压又低了,他慢慢思索又哪里得罪谢老师了。
打排球是项消耗体力的运动,不一会儿两个人都打得气喘吁吁。岳棋其实也是个半吊子,歪打正着体育课选了排球,每周一节,这不他也才上了一个多月的课,就被抓来教谢君衣。至于谢君衣,他在不上课的时候就是个万年宅男,跳级的学习生涯也没有给他太多的锻炼机会。
谢君衣瞪着岳棋,表达他无声的鄙视。
才十八身体就这么差,小心以后肾亏肾虚肾结石。
岳棋默默承受了来自谢老师的全部嘲讽。
这充满硝烟的一幕正好被路过的周岩看在眼里,他思索了一下耸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