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一道强风障壁自门闩处喷散而出,将整个後院包住。
天权转身踏空而起,往杞山飞去。
杞山之上,竹树开花,飞花如絮,虚幻仙境一般。
天权不禁轻叹,似与虚空中的朋友说话:“竹君,这又何苦?”
妖气在山中大盛,便见一个黑袍男人从林中走出来。
此人眼瞳青绿如幽,凶戾非常,一身戮气仿佛一头刚撕裂了猎物从山中出来的野兽。
天权站在原地,不动如山,那黑袍男人也是无视於他,擦身而过。
“请留步。”
天权淡淡请求,那男人果然停住脚步。
突然不问因由,钢爪破空刺向天权背脊,若站在那里的是个凡人,只怕当即便要被开膛破肚,惨死当场。然而无坚不摧的爪子,却仿佛被钢硬的盾牌阻挡在空中,男人略是惊讶。
爪前空无一无,但渐渐清楚看到原来是一股凝结在爪尖前的风旋,遏止了他的攻击。
“你不是凡人!?”他收了爪,冷冷看著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
天权缓缓转过身来,朝他拱手施礼,并不计较他不由分说便横施毒手,温和笑道:“阁下可是云枭之父?”
男人挑眉,上下打量天权,而後抱臂胸前,轻藐地道:“那麽说,你就是那个胆敢当我儿师傅的家夥?”
对方出言不逊,天权皱眉,仍耐了性子,道:“阁下既为人父,便该知道有些事情,强行为之,会伤了云枭。”
“嗤!”
男子不屑嗤鼻,“他是我的儿子,我要剖了吃了也是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天权眼中掠过一丝薄怒,却未发作。
“云枭既拜我为师,做师傅的,自然得妥帖保护徒弟,容不得半点伤害。”
“哈!哈……”男子仰天长笑,“当真有趣得紧,这世道莫非变了不成?!怎麽我这几日来遇的都是些傻瓜?!”但见袍袖褪下,露出来的手指上,钢锐的长爪从指缝间冒出来。男人微垂首,伸出舌头舔了舔削骨如泥的爪子,邪魅笑道,“云枭跟著我,自然有他的好处!你教他那些法术,没一个有用,弱风无力,连杀个人都做不到!”
“惭愧,法术本不是我的专精之门。”
“废话少说!!你说得再好是好听,也不过是觊觎他身上带著的东西。”
天权道:“那物还是留在云枭身边比较妥当。”
“哼!放屁!!那东西本来便是我的,只不过当日逃出锁妖塔时不甚遗落,被云娘拾了!既然云娘交付我儿,自然是要还我!!”
云枭的娘亲在此地盘桓多时,想必也是为此,然而天权却不肯退让。
“还请阁下放弃此举。”
男子瞪著他看了良久,忍不住又大笑起来:“好笑!好笑!你算个什麽东西?也敢来管我的闲事?!”
他笑声一落,突然身形骤然消失无形。
黑影在天权後侧闪出身形,钢爪裂空,破向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