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孟青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吵死了。”然后门一摔,把他们关在外头。
沈贝儿眨了眨眼睛,他这是
阿峰看着她:“大小姐,还撬吗?”
沈贝儿咬了咬唇,自己也不确定,刚才沈孟青的样子实在太吓人,她没有勇气承受他的怒火,但万一他在里头一呆又是一天,这可怎么是好?
“撬,撬吧。”沈贝儿考虑良久,说:“不吃不喝怎么行,总得把他弄出来。”
阿峰便又蹲下来,锤子还没敲上去,门一下又开了,沈孟青脸上的戾气更多了,低声吼:“滚!别再来烦我。”
阿峰是前特工出身,什么穷凶恶极的人物没见过,可是愣被他吓得弹了起来,低着头不敢吭半句。
见他们没动,沈孟青又吼了一声:“还不快滚!”
一股寒气从他身上漫延开来,这次沈贝儿没有犹豫,拉了阿峰一下:“我们走。”
等他们走了,沈孟青才把门关上,又爬到床上去睡。
她的枕头重新抱在怀里,可是属于她的气息正在慢慢消失,一分一秒对他来说都珍贵无比,可那两个家伙居然来打挠他,如果不是怕浪费时间,他真恨不得一人赏一巴掌再说。
淡得似无的香气,偶尔有一丝半缕传到他鼻端,还不等他慢慢品味,那香气又没了,怎么也捕捉不到。
越是这样,他越焦灼,紧紧的抱着枕头,生怕那气味再漏出去一丝一毫。
沈孟青觉得自己已经疯了,因为明明知道不可以,却无法停止这种徒劳的绝望的爱。他象一尾濒临死亡的鱼,而她是水,没有她,他总有一天会死去,总有一天
日出到日落,门里的沈孟青痛苦绝望,门外的沈贝儿焦燥不安。
而在s市,苏思琪却相当平静,这种异样的平静让苏启荣有些害怕。
苏思琪戴着胶手套,忙里忙外的打扫着卫生,就跟没事人一样,非常的有条不紊。
苏启荣端了杯水给她:“思思,歇会吧,喝口水。”
“爸,我不渴。”苏思琪头都没抬,跪在地板上擦地,这里太久没住人了,到处弥漫着一股尘土气。
“思思,你别这样,爸知道你心里委屈,”苏启荣说起来又想骂人:“沈孟青真不是个好东西,这事不怪你,是爸爸看错了人。”
“爸,你不用往自己身上揽,”苏思琪趴在地上去擦柜子底下的灰尘,说话的声音有些费力:“这事我谁也不怪,分个手而已,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思思,你这样想就对了,”苏启荣蹲在她身边,仍是捧着那杯水:“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还年青,以后遇到的男人还多着呢,咱们慢慢挑,我闺女这么好的条件,还怕找不着好的?来,喝口杯歇一会,爸爸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苏思琪叹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把脏抹布小心翼翼的翻了个边“爸,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不用围着我转,我得赶紧把屋子收拾出来,不然晚上连睡的地方都没有。”
“爸爸帮你。”
“不用,地方不大,我自己收拾就行了。”苏思琪把身子覆在地上,拿着抹布又伸到柜子底下去。
苏启荣只好站了起来,他了解女儿的脾气,越是表现得不在乎,其实心里越放不下。
其实他看得出来,沈孟青早上说分手不是出自真心,虽然表现得很冷淡,但他能透过那层冷漠看到沈孟青内心的痛苦和挣扎。垂在两侧的手一直在抖,苏思琪哭得那样伤心的时侯还紧紧的握成了拳,握得骨节都发白了,如果真的无动于衷,怎么会有这种举动?
他也纳闷沈孟青为什么那样做?当年双方家里反对激烈,他顶着压力丝毫不让步,甚至签了一份放弃继承权公证书。现在看似风平浪静,沈孟青却突然闹这出,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他气愤就气愤在这里,如果沈孟青真的变了心,他无话可说,毕竟这种公子哥见一个爱一个很正常,但明明还相爱,却让女儿这样伤心,他的心真是石头做的,他不想而已,一想起来就恨不得要骂人。
把杯子放在桌子上,他走到厨房里去做饭,不管是谁离开了谁,日子还得照常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