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
听到这个词语，李渡下意识地有些轻视。
在职业者日益强大的当下，所谓的天灾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威力。不论是地震、火山爆发乃至陨石撞击，造成的伤害甚至不如一些强大职业者的一击。
然而，乾帝所说的天灾并非如此。
不论生人、死人，皆化作枯骨。
这是何等天灾？
李渡立刻想到了外界无数的骷髅大军。
“难道说，那些骷髅都是这些天灾所化？”
乾帝没有说话，但是看他的目光，答案不言自明。
到底是什么样的天灾，才能够造成这等景象？
这时，姜行天开口问道：“为何化作骷髅之后，你还能指挥那些军队？它们行动的依靠，又是什么？”
不愧是他，瞬间就抓住了重点。
这也是李渡想问的。
一个物体，不可能无缘无故行动，必有其背后的依靠，或者逻辑。
乾帝没有理会姜行天。
“天灾过后，全国都死亡，予亦化作枯骨，偌大乾国，毁于一旦。”
“相比起深渊，这等无形天灾，更令人恐惧。予甚至认为，这一切乃是神灵之惩戒！”
但很快，乾帝的目光变得坚定而疯狂。
“然，予之一切，乃是予亲手打下！乾国之江山，乃是予一剑一剑斩出来的！纵使是神明，亦无法审判予！”
此时，乾帝才说到了李渡关心的一切。
“予打江山之际，曾误入一处上古遗迹，获得了一道禁术。此禁术，能够将人之灵魂封印于一物，永生永世无法逃脱。”
“被封印之灵魂，会遭受无尽痛苦，但不死不灭，依然如生前一般行动。”
“天灾过后，连无数恶魔也为之消亡。予施展此禁术，封印了百万大军。”
“带着永世仇恨，为予杀敌。”
“为此，予将自身魂魄封印于冕旒之中。”
“可惜，施展禁术，令予生不如死，几乎无法恢复。而予之大军，亦在无尽岁月中，成为了只知杀戮之枯骨。”
说到这里，乾帝眼中并没有后悔或者悲伤。
他是一个冷血的帝王，不会因为百万大军永世痛苦而有所悔恨。
他只恨，自己没能够斩杀更多的恶魔，没能够平定天灾。
而听到这里，三人都吃惊不已。
哪怕是见多识广的姜行天，也从未听说过这等禁术。
竟然能够封印人的灵魂，难怪说是禁术。
不过，姜行天立刻意识到，这等禁术若是公布，恐怕会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因为，这几乎相当于某种程度的永生了。
别看那些骷髅只知道杀戮，但它们不死不灭。
哪怕打碎了骨头，也能重组。
而乾帝，更是还保留有自我意识。
如果将灵魂封印的物体换成肉体，如果这一切可行，岂不是某种秽土转生？
乾帝看着李渡，目光中多出了几分欣赏。
“汝很不错，能够抵抗予之控制，这证明汝之意志足够。若是汝，应当足以完成予之心愿。”
李渡问道：“什么意思？”
乾帝笑道：“予曾言，汝来祖地，予将会赐你一场机缘！”
说着，他看向一旁的灵柩。
已经存放了不知多少年。
“此乃予之灵柩，汝去将其打开，取出其中佩剑。”
虽然有些疑惑，不过李渡还是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