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议长的“预言”的解读,这些人都是老手了,越是她说的模糊不清模棱两可越需要重视,因为那往往意味着她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勉强接近真实,必须极度重视.......真的要出现了巨大误解,某人也会出面阻拦,但整个历史上也只有两三次。
而这一次,心灵种族找上了议长,算是找对了人。
作为刚刚投靠.....加盟不久的“朋友”种族,如果在一个战壕之中的兄弟种族,询问的还是两族共同的大敌的猎杀方式,这是两个种族共同的渴望,作为时迁城的议长,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这是一次付出了巨大代价的预言,同时,也是一次没有抱太多的期望的欲望。
毕竟,预言的目标,是一个强大的高维神祇的死讯,而这些存在往往不仅本身灵能抗性拉满,且都有极其繁琐、杂乱的因果线纠缠,预言起来大多数都是没有结果的“结果”。
但这一次......
“......有结果了,真的太不可思议了。这位新神刚刚诞生不久,因果线相当的简单,最重要的,他的死因,也相当的简单.......”
郑礼使用时间观察的能力,是“干涉”目标的时间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和对方的灵能抗性硬碰硬,所以目前对强敌相当的拉胯,往往用来“观察”无抵抗的自己。
议长的命运线占卜,则是绕过那些“个体”,去观察他们之间命运纠缠造成的因果。
郑礼观察的是“目标”,议长观察的是“目标的行动导致的后果”,其实和目标本体的关系大幅降低,能够绕过对方的强抗性,但缺点就是无法确定观察的“范围”,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观察到了一堆因果纠缠,最后啥都没有。
郑礼怕的的观察目标,是个体越强的,议长看不清的,往往是活的越久的........无疑,这一次的收割者,以新神的个体诞生才不到几个月,本身因果牵扯相当少,是最佳的观察目标。
而这一次观察到的“结果”,也让议长本来就怎么好的身体,再度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她观察到了哪位真神,真的有可能在这一次的战役内陨落,并找到了一个“关键点”。
这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两者能力上的辩驳,议长虽然看得多看得准,但其实本身没有干涉“未来”的能力,强行干涉还要承受命运的反噬.....直白点,她大部分时间,只能让“该发生”的自然发生,让“不该发生的”一样发生,了不起提前给出点警示。
某神是要死了,她才有可能预言到他会死,具体怎么死的,过程如何,她不知道。
但这对时迁城来说,已经超级奢侈......前提是郑礼的能力,并不被大部分高层真正的理解。
郑礼的能力或许现在还有诸多限制,但却是堂堂正正的“刚正面”,随着他的进步越来越强,自然能够将更高级的猎物导入死线。
这一次,就是一个预言者,找到了事实——另外一个预言者在未来查找了真相,找出了某神的死因。
“关键先生,是哪位郑礼吗?”
议长用沉默,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于是,即使哪位关键先生自己都是一脸懵逼,欣喜如狂的心灵种族已经找上了门,各种承诺不要钱的给,只求一个可能性。
郑礼自己都是懵的,他用特殊专线联络了议长,对方没有回应......但没有回应本身,就是一种默认和许可。
“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郑礼把“预言”翻来覆去,依旧只是觉得脑壳痛。
他也不好继续逼问议长......涉及到对方的真神的死亡,那是一场战争的战略目标,能够拿下的话人类方会不惜代价不惜牺牲,议长既然现在不说,那就是真的不能说,或者,她也不清楚。
一个预言,预言出了另外一个预言,两个“先知”的套娃式预言,理论上的确可以大幅降低预言的消耗,把不可能预言的目标,成功的钉死在命运线上。
“......我的观察,如果是是对时空的水中镜想的模拟,议长的观察命运能力,应该是对‘水中波纹’的观察,她看到的,可能只是结果,还有一些关键点......”
郑礼越思考越懵逼,这种“我预判了你的预判,所以我提醒你一定要好好预判,但我不告诉你到底预判了啥”的诡异风景,让他哭笑不得的同时,也自然的陷入了逻辑死循环之中。
突然,郑礼一拍脑袋,自己瞎想有什么用,真的有什么明确的解答的话,就算议长那边自己不说,他们的参谋部也会转达的。
那么,就是现在的情报已经足够了......
“......我是傻了吗?现有的专员人士不用......”
当即,郑礼就带着预言的草稿,找上了马晓莹,然后把对方吓得够呛。
“......时间线干涉?怎么可能,这是人类能够拥有的异能?!你不是人?!”
对于下达的任务,马晓莹倒是无所谓,反正再难的事情对于“计算者”也依旧只是纸面情报,但郑礼的真实异能,吓到了她。
越是识货的人,越是知道这能力的可怕,这根本不该是“异能”,根本就是某个神祇的“核心神权”,恐怕还是唯一性的那种。
“......这说起来就太长了,你只要知道我能够做到就行了。”
既然要对方计算出一个结果,核心资料是无法隐瞒的.....到了这个时候,郑礼也觉得没有必要隐瞒了。
“......这么说来,阴谋谋杀你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好吧,马晓莹脑回路就是快,瞬间转到了一个郑礼不知如何回答的角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