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渊峰回路转,抿紧薄唇,竟有些紧张,“如何说?”
长公主见状心说,她再不敢托大称自己于情一事有见解了,于此处大有所成的分明是姜缨啊,瞧瞧把我皇兄迷得七荤八素的!
柳渊催促,“何以这么说?”
长公主费尽心思挖理由,“当年她不是嫁给皇兄了么?”
“那是父皇下了旨意,她不能抗旨。”
长公主道,“她不是给皇兄生了满满?”
“孩子是无辜的,她是个心软的人,岂能弃孩子于不顾?”
长公主道,“她不是带孩子回京了么?”
“她说是最喜京中,希望在京中度日,和朕无关。”
出一条被驳一条,长公主一时也想不到其他理由了,试图拔高音量掩饰自己的心虚,“皇兄啊皇兄啊,你事事清楚,但是有些事难得糊涂啊,尤其是感情,难得糊涂啊,不必管她为何嫁了你,总归她嫁了,不必管为何生孩子,总归给你生了满满,不必管她为何回京,总归她带着你儿子回京了,你这么清醒做什么呢!”
说到激动之处,长公主恨不得替柳渊上,啪一声拍拍桌子,气势惊人,“皇兄再磨蹭下去,夏天都要来了!”
不想柳渊如老僧入定,镇定从容,丝毫不受影响,“夏天年年有,朕不想勉强她。”
你……
行,算你……是个情种!
长公主萎靡了,可怜见的,乍一看还以为是她爱而不得呢!
柳渊皱眉,“除了适才那些呢,前些年你与她接触颇多,她当真没有一丝显露?”
“皇兄,阿缨她可会藏了,她若不想人知晓,我们是没法子的,先前我们都试过了,失败了。”长公主蔫蔫地坐着,缓了口气,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脑中闪出一事来,“说来昔年有个事,当初你们在校场,阿缨何故非要刺皇兄?”
柳渊沉思,“如何说?”
“阿缨从不伤人的,再者皇兄你又不是躲不开……”
除非一人非要刺,另一人不躲。
长公主瞪大了眼,她可真是服了,她们皇室竟出了这么大的一个情种,皇兄不躲,不就刺上了?
长公主受不了了,这样显得她与杨文州太幸福了!她突然生出很多良心,想实话告知柳渊,皇兄,我也无能为力,正欲开口,脑中忽地又闪出一事,只觉柳暗花明,“皇兄,你知道阿缨为何要进校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