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首辅咬牙下令:“请杨文州编修过来一趟。”
杨文州步履飞快地进了厅堂,知了前因后果,干笑着如实告知,“此是长公主告知。”
杨文州又道:“正巧今日长公主也来了,长公主亦为陛下尚未立后苦恼,不妨请长公主过来一叙,也好商量出个法子来。”
“此言甚对!”
长公主施施然地进厅了,免了两位大人的礼,就带着杨文州坐在了上座。
杨文州笑着讲了缘由,惊得长公主瞪圆了眼,“我何时与你说过这个!”
杨文州一怔,忙把话说清楚,“几年前,公主在东宫醉了酒,召了我去,当时公主道……道……”
“我道什么?”长公主催促。
杨文州预感不妙,“公主道这宫里有个人,傻得很,知晓眼前人非自己想要……”
“停!”长公主眼神飘忽。
其余三人不解,她张了张嘴,“此事误会了,当年虽是在东宫,但本公主口中的那人并非皇兄。”
其余三人发出疑惑:“啊?”
长公主飞快结束这个话题:“总而言之,皇兄并非中意阳城那位王妃,想想其他原因吧。”
几人苦思甚久,浑然入了戏。
杨文州仍在怀疑,“若非陛下在意阳城那位,当年看到那话本,怎会笑呢?”
薛首辅一瞬如猛虎捕食,“什么话本!”
杨文州回忆道:“几年前,坊间流传一话本,讲一对男女自幼相交,门第相当,情意相通,倒也没什么过人之处。后来我在陛下手里见了,陛下倒瞧得开心。”
杨文州羞愧坦陈,“话本里那对与陛下和阳城王妃处境相似,加上公主的话,我就以为陛下待阳城王妃不同些。”
薛首辅气得要蹦起来,“何人写出这般乱七八糟的东西!竟险些毁了陛下清誉!”
杨文州阖眸,一脸怜悯,“是薛编修。”
薛仲何,薛首辅的次子。
薛仲何一进厅,被薛首辅狠狠锤了几下,扑到地上哀呼,“我已几年不写了,我再也不写了……”
他甚觉冤枉,“看个话本岂能作为证据!”
几人深以为然,唯有杨文州死心不改,“可若不是阳城王妃,陛下何故在意王妃那个妹妹?”
薛仲何恍然大悟,亦小心翼翼,“竟在意到了与太子妃和离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