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离从门外走进，负手看向蒋乾的目光都有些发冷。
从前他也见过不少邪修，也知道邪修为了得到想要的可以不惜代价去害人。
但是当这种害人的意图用在了季家时，顾离起了杀心。
“就是不知道你这老怪物还记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你家的列祖列宗还认不认得你这祸害人间的老怪物了。”
虽然之前从顾婉口中得知过季家的消息，也知道顾离住在季家，但蒋乾并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和方式下再次看见她。
他神情都吓得有些愣怔。
不过好在他很快就回过神，转头看向身旁端坐的男人，随后一伸手便指向顾离的方向。
“季先生，她就是我所说的那个不祥之人！”
大户人家都迷信玄学和风水。
这上百年来他去过不少富贵人家。
有和睦万分的，也有为了家产打得头破血流六亲不认的。
在家族和个人利益面前，喜欢是十分靠不住的。
加上顾婉给他提供的主观意识较强较为偏颇，蒋乾认为顾离只是攀附着季家。
“你说话不要那么拐歪抹角，你不就是想说我是个灾星，然后我会克季家，克季淮景，把季家克得家破人亡，会把季淮景克死嘛。”
蒋乾：......
“你这套说法早就过时了。”
顾离走上前，“我说就算是修道之人你也该与时俱进吧？你难道不知道，我是灾星这件事顾婉早就用烂了？还是说你的队友不靠谱她没告诉过你？”
顾离完全没给他面子，直接用语气嘲讽着蒋乾和顾婉。
“看来你们俩这合作也不牢靠嘛，看你这样子敢这么明晃晃地找上门，估计顾婉还有很多细节都没告诉过你哦。”
走到季淮景身边，顾离先是把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定没被蒋乾做什么手脚才又把目光转了回去。
“其实别的不说，我觉得你这人还挺有毅力的。”
要是别人，在她手里吃了那么多次亏，早就长记性了，可是这老怪物却像是个愣头青似的往死路上走。
“你说说你，就凭你这股子不服输的劲儿，用在好好修道上你早晚是个人才，非得把自己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干嘛。”
别人看不出来，只觉得蒋乾是个老道士。
可顾离只看着他身上浓郁的尸死气混杂就知道他现在的状况。
人死为鬼，躯体为尸。
现在他这阳寿已尽却用着不为人知的秘术替自己续命，以至于变成了不人不鬼，不魂不尸的状态。
“有时候呢，该死就死了，还非得硬撑着干嘛？你是害怕死不瞑目吗？还是害怕别的？”
蒋乾本就是为了永生才会走上邪修的路。
他一直自欺欺人的觉得只要找到了逆天改命的办法，他就会恢复青春，可这么多年下来了，他不但没能永葆青春，还逐渐腐烂成了自己不愿意看见的样子。
现在顾离每一个字都像是尖刀似的戳在了他痛点上。
察觉到了蒋乾隐忍的面色，顾离却故意地继续道：“你是想要活到几百岁呀？我劝你还是收手吧，现在去投胎还来得及，不然到最后人不人鬼不鬼的倒是好了，就怕你失败了那可是连魂都不剩咯。”
“住嘴！你给我住嘴！”
蒋乾恼羞成怒地瞪着顾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