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车库停下来,安若下车想去拿车后座的东西,却在刚打开这边车门的时候,被慕晨抢了先:
“我来。”
有免费的劳动力,安若乐得轻松,然而走到电梯口的时候才发现慕晨还站在原地没有跟过来,电梯马上降至b1,安若略带疑惑的喊了他的名字:
“慕晨?”
慕晨的身影稍微动了动,背对着她说了句:“来了。”然后就真的转过身,走过来。
两人走进电梯,慕晨用那只空闲的手按下27层,安若在不经意间看到他手上提着的armani的袋子,才稍稍明白过来他刚才不正常,遗憾的是自己错过了慕晨脸上应该会很丰富的表情。
“看到了?”
慕晨抬头看着显示屏上的数字:
“你第一次给我买衣服。”陈述句,这说明他记得这些。
“控诉我的不称职?”
慕晨微微的笑:“你曲解别人意思的本事还真是让人望尘莫及。”
“这一点也应该是在特定人面前的一种特有表现。”
“我还真是荣幸至极。”
“我不也是正在享受着这份荣耀吗?”
慕晨看她,微微蹙眉:“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安若回以同样的微笑:“有时候我自己说了什么,其实我也不太明白。”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27层,安若率先走出去,慕晨在身后咬牙切齿,恨不得咬她几口缓解一下胸口憋闷的郁结。
回到家的两个人,面对着一个棘手的问题——晚餐。
安若受伤了,慕晨自然不会泯灭人性到还让她去负责解决自己的胃,可如果让他来准备晚餐,慕晨又是无比抗拒。
“叫外卖吧。”慕晨建议。
安若耸耸肩:“我无所谓,你解决你的就好,我有点累,想休息了。”
洗手间里,安若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叹气,今天真是丰富多彩的一天,充实倒霉着,几乎不给她喘息的时间连番攻击她几乎崩溃的神经,额头上的白色纱布就是倒霉的证据,她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看上去有多狼狈,可是她并不能在这种倒霉所影响了自己的坏心情中自怨自艾。
额头上的血被清洗过了,可是头发上还是有些干涸的血渍,她正在为如何洗头而懊恼着,浴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她有些惊讶,转过身看着倚在门边的慕晨:
“有事吗?”她问。
“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我自己可以。”他的姿态太过随意,让她不怎么相信。
“你确定你可以?”
“可以。”
“你确定?”他重复了一遍,却放慢了速度,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问她。
“我已经说过了,我可以。但如果你是真的真的很想帮我的话,我想我是不会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