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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竞堂并不是一个喜欢与人争执对抗的人,他和这位黄色t恤公子拼球完全是一时兴起。他未曾料想到的是,这样的一时兴起会令他一晚上有近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在和一群陌生的挑战者玩挑战的游戏。
卓理却很是兴奋。虽然她不喜欢太吵闹的环境,但她却很喜欢看季竞堂在人群里发光发热,她就崇拜他伪装在低调里的华丽本事。她从小就知道,季竞堂是一个玩什么都很厉害,玩什么都走在人前的那种,最关键的是,即使他这样贪玩,他仍旧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对于卓理来说,季竞堂,就是一个天才。
不过,那只是她没完全见过袁岂凉‘发光发热’之前。
当‘圣光’的一个红领结小弟十分恭敬的邀请季竞堂移步某个僻静的地方时,卓理紧随其后。辗转了几分钟,在一个大包间门口,红领结小弟礼貌地对季竞堂说,“请。”
季竞堂冲卓理传递了一个‘跟着我’的眼神,然后,率先推门而入。
季竞堂进门后的想法很如常:只是一个矫情挑剔的挑战者而已,能让服务生以‘圣光’老板的名义来邀请他,无非两种身份,要么是家财万贯的富家公子,要么是和白家有着很大交情的名流。
进门之后的卓理却是反常至极。
她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这样一种感觉,就是,刚踏进那个紫红色的大门时,她的心跳就奇迹般的加快,然后,她的脑海里,她的眼前,就不停浮动着某个人的影像。等到她抬眼去证实这种感觉的时候,她只觉得:神奇。
黑暗中,袁岂凉看不到卓理的表情,他此时此刻,意不在她。
黑暗中,卓理也看不到袁岂凉的表情,她此时此刻,正悄悄捏紧着拳头。
袁岂凉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伸手用遥控器打开了包间内的大灯,霎时,包间内恍如白昼。
季竞堂抬手挡了挡眼睛之后,面无表情的打量了包间内的环境——这包间里除了有一副大桌球,还有一副小台球。他一眼就被那桌小台球吸引了。
走到了小台球边,袁岂凉目光凝聚,用一种说不清的冷清语气吐出四个字:“迷你台球。”
季竞堂了然的点了点头,细细地打量一遍袁岂凉后,换作一脸轻松,“我不会,所以,不奉陪。”
这话说完后,季竞堂原本是应该转头便走的,只不过,当他见到袁岂凉略低下头,拇指和中指轻轻弹开那一帮小钢球,再三两下把小球全弹进洞里之后,他霎时间却不动了,连带着,卓理也张着诧异的瞳孔看着袁岂凉那只神奇的右手,内心却被深深雷住:这……这不是玻璃球的玩法么?
“季先生,你已经接受了我的挑战。”袁岂凉这厢又转回到大桌球旁,拿起一根球杆,以一种十分挑衅的语气道,“既然季先生只会这个,那么,我奉陪。”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要赢这个男人。
季竞堂显然不是这么容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