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总输吗?”陈涧问。
“是,”单教授笑着说,“但是还总爱玩,他舅舅还行,一个出一个进,保持一个收支平衡。”
回到民宿,咖啡厅里有一对小情侣在聊天,餐厅里坐着两家客人在看电视,孙娜娜在前台站着,其他人都去了会议室打牌。
“你去打吗?”陈涧问,“这儿我守着就行。”
“行,十五刚陈叔叔带出去遛了,现在跟蘑菇在狗窝里挤着了,有事儿叫我们啊,”孙娜娜说完又压低声音,“我要去看三饼和刘悟决斗。”
“打牌吗?”陈涧笑了,“那刘悟可能玩不过三饼,三饼打牌还行的。”
“总不能哪哪都被人压一头啊对吧。”孙娜娜笑着一甩头发,往会议室那边小跑着过去了。
单教授把湿了的渔具都拿到了后院晾着,然后搓着手也去了会议室,鱼虽然没钓着,但看起来打牌应该能找回点儿面子。
陈涧翻开记录本看了看今天一天的电话记录和工作内容。
单羽往前台后面的躺椅上一靠,枕着胳膊看着他。
“你不去玩吗?”陈涧看了他一眼,“牌圣。”
“万一有点儿什么事儿,我得帮忙啊,”单羽说,“好歹是个老板。”
“在旁边说您好不好意思不知道吗?”陈涧笑了笑。
“送瓶水拿点备品还是会的。”单羽啧了一声。
“这会儿应该也没什么事了,”陈涧说,“估计也就是……”
话正说着,外面进来了一辆车,停在了大门前。
“门口这儿没车位了,我去带一下,”陈涧往外面走过去,“你在这儿守着。”
“嗯。”单羽应了一声。
“您好。”陈涧走到车边。
车窗放了下来,开车的是个年轻男人,副驾上是个女孩儿,后座好像还坐着两个。
“住宿,车停哪儿?”男人问。
“往里开点儿吧,里面还有位置。”陈涧转身往里走。
“请问这里是大隐吗?”副驾的女孩儿探出头来问了一句。
“是的。”陈涧回答。
把车带到空车位之后,陈涧就回了屋里。
“这个时间还有人来?”单羽问。
“应该是开了一天车一路玩过来的,”陈涧说,“这样的挺多的。”
“哦。”单羽点了点头。
“你要不过完年在前台实习一星期吧,也了解一下。”陈涧说。
“不了。”单羽回答得很干脆。
车上四个年轻人走进前厅的时候,陈涧愣了愣。
几个人都背着背包,看起来很户外的感觉,不过跟普通的游客不太一样,走在后面的男人和一个女孩儿,一个拿着运动相机,一个举着一个带稳定器的手机,都对着最前面的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