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要去确定一下护士里是否存在对“病人”的威胁,保安玩家和保洁玩家之中,又是否有对“病人”下手的方式。
说起来,这次“病人”身份的玩家这么多,感觉像是专门为了给其他身份的玩家下手用的。
“病人”就像是靶子,成为了唯一一个需要努力活到最后才能够通关游戏的身份。
“医生”、“保洁”和“保安”,目前为止好像都没有生命威胁。
哪怕护工当中,有两个想给保安使绊子,也没有要给保安下毒或者谋杀的意思。
对“病人”来说,也太不公平了点。
本身游戏规则就让“病人”有死亡的可能,游戏当中,npc护工和玩家医生又都有可能导致病人的死亡。
要是病人通关游戏的积分奖励比其他身份的玩家更高,那还可以理解。
否则的话,他怀疑另外三个身份的死亡危机只是暂时还没有找到,而不是没有危险。
尽管求生游戏并不存在绝对的公平,但差距过大的不公平现象,一般也不会出现。
至于具体情况如何,只能等到明天再去探索了。
赵浔的意识逐渐模糊,很快就熟睡了过去。
深夜。
凌晨两点半。
住院部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在空旷的医院里回荡着,叫人听着只觉得毛骨悚然。
赵浔几乎是瞬间就睁开了眼睛。
他迅速起身,走到门口,透过玻璃朝着走廊看去。
一片安静。
视线范围内,看不到任何的人影。
紧接着,又一声惨叫响起。
这下赵浔确定了,发生意外的不是在住院部的四楼。
但具体是几楼,不太好判断,回音太大了。
赵浔对站在自己身旁的侏儒狨说:“你出去看看情况。”
随后,他把病房门打开了一条小缝。
按照医院的作息表要求,晚上休息时间病人不能离开病房。
但他的宠物又不是病人,离开并不违反作息表。
侏儒狨快速蹿了出去。
赵浔悄悄合上门,他没有回床上躺着,而是待在门口静静地等待着,时不时观察一下外面的情况。
四楼的走廊一直都很安静,就连护士都没有出现。
远处也没有任何的脚步声,仿佛值夜班的护士和医生都没有听到那惨叫声似的。
正常人,总该对此有些反应,打电话询问、报警,或者拉上一帮人去查看情况。
但整个四楼,没有任何的动静。
赵浔也看不到其他病房里的病人是否有反应,因为对面的病房门和这边都是交错着的。
“是三楼,”侏儒狨的声音很快就在赵浔的脑海里响起,“走廊的尽头处有一个楼梯间,就在楼梯间的门口,死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穿着什么样的衣服?”赵浔立刻询问。
这次的游戏里,每个身份的衣着都很统一,很好辨别。
“一个穿着白大褂,一个穿着橘色的外套,衣服上有几条会反光的条纹。”侏儒狨努力地使用自己的词汇形容着,“白大褂应该是医生,橘色外套这个我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赵浔想了想,说:“应该是保洁。”
白天,他确实还没有看到过保洁,所以也不清楚保洁的服装到底是什么样式的。
但是,医院里常见的几种职业身份,他也就没见到过保安和保洁。
保安的衣服哪怕没有看到,也能想象出是什么模样,侏儒狨见到应该一眼就能看出来。
所以,侏儒狨不认识的,就一定是保洁了。
“哦,是保洁。”侏儒狨认真地记下保洁服装的特征,方便下次可以直接说出对方的职业。
“都是玩家吗?”赵浔又问。
“应该是的。”侏儒狨说,“他们俩的制服里面,都穿着厚厚的外套。”
这间医院虽然供暖,但暖气开得很低,玩家们不在工作服里穿着羽绒服,都会觉得有点冷,也就只有npc们才会只在工作服里穿着毛衣到处溜达。
“两个人的死状是什么样的?”赵浔耐心地引导侏儒狨,“你大概形容一下。”
“看起来像是被吓死的。”侏儒狨一边仔细观察着两个死者,一边传达自己的感觉,“眼睛瞪得老大,嘴巴也没有合上,眼里还有惊恐。”
“有外伤吗?”赵浔提醒道,“衣服里也可以掀开看看。”
“没看到。”侏儒狨凑上去,扒拉起那两个尸体,随后说,“啊,我看到他们的后脖颈有指痕……有人来了。”
它传进赵浔脑海里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啊啊啊,他们为什么要追着我吖!救命救命!可恶,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侏儒狨有些语无伦次,显然被吓得不轻。
“主人,快给我开门。”侏儒狨可怜兮兮的声音再次响起。
赵浔第一时间打开了门缝。
侏儒狨迅速钻了进来。
赵浔关好门,没有急着问侏儒狨发生了什么,而是静静地站在门口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不过,那些人似乎并没有追到楼上来。
外面很安静,没有半点脚步声,也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侏儒狨手脚并用地顺着赵浔的裤脚爬到了赵浔的肩头,它毛茸茸的身体在赵浔的颈窝处蹭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在试图用这种方式安抚自己的情绪。
就这么安静地观察了五分钟,没有发生任何异样也没有什么异响,赵浔这才回到病床上躺下。
看样子,这次的游戏背景和灵异事件无关。
否则按照刚刚这个情况,就该冒出来个鬼影之类的。
赵浔摸了摸侏儒狨有些发抖的身体,又用床头的抽纸擦了擦侏儒狨爪子上和肚子上沾上的脏兮兮的灰尘,再把侏儒狨裹进了被子里。
直到这个时候,侏儒狨才总算安定了下来。
“几个人追着你跑?”赵浔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边问侏儒狨,“是玩家吗?”
“是两个玩家。”侏儒狨软萌的声音里还有些微颤,“都是保安的打扮。”(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