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之前是不知道那些新闻的,但是新闻闹得那么大,医院里总是会有些人嚼舌根的。
她还记得当时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她是什么心情,就好像整个人被剥光了站在人前。
羞愧,屈辱,一系列的情绪涌上心头,她当时做不出任何的反应,只能在大家异样的的目光注视下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开。
言淮宁就是在她想起这些忍不住落泪的时候醒过来的,他睁开眼睛第一句话是:“傻丫头,你怎么哭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阳妤哭的更凶了。
看他这样子,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她怎么能怪他呢
“发生什么事了?”言淮宁舔了舔干裂的嘴,眉头紧皱。
“渴”他双眼看着他,指了指床头的水杯。
阳妤双眼微闪,敛去眼中的泪水,下意识伸手将床头的水杯端了过来,躬身递到了言淮宁嘴边。
刚刚做完手术,言淮宁体内急缺水分,低着头一连喝了好几口。
而后才倒睡在枕头上,望着阳妤红红的眼睛,表情严肃:“我到底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进医院?”
“说话!”言淮宁加大了音量。
阳妤抿紧了唇,啪的一下将水杯放在床头,紧拧了拧眉:“你吼什么?”
“没什么”阳妤支吾着,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
“对不起。”言淮宁皱着眉道歉,费力的伸出手,修长的手指作势要抓上阳妤搭放在腿间的手。
阳妤眉心紧蹙,视线落到他手上的时候,不自觉的浮现出早上的场面,手颤抖着,腾的一下起身。
言淮宁手僵在半空中,抬眸粼粼目光逼视着她,眉目沉凝:“阳妤。”
他声音低沉的叫了她一声。
阳妤微僵,浑身的汗毛竖立起来。
他从来都没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过话。
“就算你不说我也能查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我怎么了,你怎么了?”
言淮宁接触心理学这么多年,只需要一个眼神,就知道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他能清楚的感觉到,阳妤在害怕,害怕他碰到她。
这是一种很不好的心理现象。
“”阳妤低着头,依旧不吭声,搭放在两边的手指用力搅动。
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启齿。
言淮宁眸色蓦地沉了下来,转头摸索着手机,找了半天没找到,他干脆抬手拔掉了输液管,腾地掀开被子下床。
见状,阳妤有些慌了,紧蹙着眉头,下意思抓住他往外冒血的手,“你的命是成峰从鬼门关里救回来的,你给我回去!”
阳妤咬着唇,动作强硬的将言淮宁推回到病床上。
刚刚做完手术,言淮宁身体本来就十分虚弱,还没恢复过来,人蓦地直接被推的倒在了病床上。
阳妤脚步又急,脚下微踉,整个人直直的往前面扑去,正好压在了言淮宁的身上。
她睁大眼睛,有些惊慌失措,快速从言淮宁身上弹跳开。
“你的伤需要静养,成峰会负责你的病,他是世界名医,所以你不用担心。”阳妤一边走上前来重新将输液管扎进言淮宁血管中,一边淡淡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