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烟的话，简直是掐了云栩的死穴。
云栩愤怒地盯着她，咬牙切齿，恨不得扑过去咬她的。
说来也怪，虽然怒火滔天，却没有杀机，只是想咬她，狠狠地咬，宣泄一腔，乃是一生的愤恨。
当初，是这个女人力排众议，拒绝上官嵘和上官熠将他带回上官堡的。如今，她竟这般威胁他。
她到底，懂还是不懂？
秦晚烟并没有耐心，“看样子，你很想回去！”
语罢，她让上官灿动手。
这时候，云栩才妥协：“东西可以给你，命也可以不要，有一件事，你得答应我！”
秦晚烟都恼了：“你还谈条件？”
云栩却道：“秦晚烟，当我求你！””
秦晚烟微怔：“少跟我耍花样！”
云栩道：“一件……小事而已！”
秦晚烟依旧高高在上：“多小？”
云栩看了周遭一圈，却不说。
秦晚烟也不怕他，她示意了穆无殇一眼，转身就往外走。云栩艰难起身，一瘸一拐地跟了出去。
秦晚烟到了茶堂，冷冷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云栩关了门，秦晚烟心有警惕，表面不动声色。
云栩倒没走近，就靠在门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似桀骜不驯，实则狼狈自嘲。
他眼眸微垂，分明有意回避秦晚烟的审视。
秦晚烟冷冷催促：“还不说？”
云栩这才道：“当初……当初你为什么阻止上官嵘带我回去？”
秦晚烟有些意外，没回答，只道：“这就是你说的小事？”
云栩道：“你回答我。”
秦晚烟道：“让他把你带回去，本王妃上哪去找程应宁和苏姝？”
当时，程应宁和苏姝，乃至季天博的下落，可都在云栩手里。
云栩道：“你有的是办法审出来，不是吗？何必跟上官嵘，乃至整个上官堡翻脸？”
秦晚烟似乎不喜欢这个话题，“本王妃有本王妃的考量，你到底想说什么事？再不说，你连这个机会都没有！”
云栩欲言又止，最后道：“上官熠说他有线索，或许能查出当年……当年……”
云栩低下头，声音变得很小很小，可秦晚烟还是听见了。
他说：“当年，云柔为何不要我。”
他说完就沉默了。
秦晚烟看着他，迟迟都没有说话。
偌大的茶室，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安静地好似时间都静止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晚烟才开口：“就这件事？”
云栩没说话。
秦晚烟道：“果然……是件小事。”
云栩仍旧无言。
秦晚烟道：“把东西交出来，我会让他加快调查，把情况如实告诉你。”
云栩始终没抬头，只走到一旁，打开一个机关，从地上一个暗格里取出了两卷古经，递给秦晚烟。
天知道秦晚烟花了多少心思，派了多少人找这两卷古经。她自己都没想到会就这样拿到手。
她翻看了一番，确认是正品无误。
这时候，云栩又取出了一个小瓷瓶，不言不语，就递到她面前。
秦晚烟一眼就看出这个瓷瓶的仿造的，按上官嵘的说辞，这东西应该是李长思伪造的不老泉。
云栩应该是从昊皇拿夺来的。
秦晚烟接过来，打都没打开，只随手丢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