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翻一个白眼,想他肯定是故意,于是没好气地回:“我早大学毕业了。”
秦峥:“单位组织的?”
余兮兮:“呃……唔,嗯。”
“你有单位?”
“……”
“什么单位?”
“……”
她双颊微红,他好整以暇打量她,语气很淡:“什么时候工作的,也没说一声。”
“……”余兮兮被堵得没了话,一张白皙脸孔青红交织,心想我工不工作关你毛事,跟你说个皮皮虾。半晌,她咬咬牙,捏着拳头道,“不是单位组织,是我自己想来参观,不行么?”
秦峥看着她,半晌笑了下,低沉而轻缓地说:“行。”
余兮兮别过头,心里憋气,理都不想理他。
在云城,谁不知道她是余家的掌上明珠,但凡有些眼力的,在她面前都是客客气气。这个人倒好,专给她添堵,上辈子有仇吧!呸!
山狼吃东西很快,小一会儿,犬食盆已见底。秦峥回身走过去,右臂向上伸直,掌心朝前,一瞧见手势,威风凛凛的特种军犬立刻乖巧地正面坐下。
他看她一眼,语气没有丝毫起伏:“不想待这儿就出去等我。”
余兮兮眸光闪了闪。
不知为何,从他嘴里听见“等我”这个词儿,她觉得,相当奇怪。她抿唇,没说什么,转身往外走。
脚步声渐远。
秦峥抬眸,视线一路追过去,看见一只军绿色的小胖企鹅圆溜溜地挪出了犬舍大门,步子很急,鬼赶似的。不多时,拐了个弯儿,终于消失在视野。
他扯了下唇。
犬舍有空调,外面却没有,余兮兮边走边脱防护服,到门口的时候还给之前那个小士兵,笑:“谢谢啊同志。”
话刚说完,一个声音响起,“你先出来了啊?”
余兮兮转身,见是之前那个饲养员,肤色黝黑,笑容满面,牙齿雪白雪白。她点头,“嗯。”
饲养员说,“也是,里面消毒水儿味道太重,你肯定闻不惯,出来也好。”说着指指一旁的休息区沙发,“你等秦营长呢吧?随便坐。”
余兮兮就近坐下,随口道,“秦营长每年都要来看山狼么?”
饲养员叫李成,闻言点点头,说:“对,每年的今天,都来。”
她觉得奇怪,“今天,5月9号……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话音落地,李成的脸色微微一沉,半晌叹了口气,“三年前的5月9号,山狼的指导员在金三角牺牲,他是秦营长的战友,也是云城人,就葬在西郊的烈士陵园。”
余兮兮一时怔住。
李成头微垂,表情带着几分凝重,低声续道:“秦营长一般天没亮就去扫墓,然后就会来基地。”
……原来是这样。
气氛就这么沉重下来,余兮兮也受感染,半天没再吱声。
不料李成忽然又笑了笑,道,“不说这个了。”像是想起什么,目光看向她,声音压低:“对了,同志,你是秦营长的对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