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公这周围有些百姓被饿的实在走不动了,您看?”一个兵卫迈过满地的尸体来到了骆阳的面前。
“把百姓召集起来,将这些粮食分一些出来给百姓。另外一部分兵卒换上秦军的甲胄,进军洛阳城——”遥看着那红底黑字的蓟字大旗,骆阳缓缓的说着。
“呵——”
……
熬山上,田臧率领八万兵卒正在布置着防守。
就在此时,周围响起了秦军的战鼓声,章邯骑在战马之上,手中长剑指去,“将士们,冲啊,杀光反贼,待战事平息,大家亦可过安然的生活。”
森森铠甲瞬间从斜刺里杀出,一波弩箭之后,一队队的兵卒举着兵器向山坡上冲锋。
“将军不好了,秦军杀来了——”山坡之上,田臧刚刚蹲在地上准备喝口水,可刚刚放在嘴边,便听一个兵卒疯一样的从过来朗声禀报。
下一刻,不等田臧做出反应,原本在前御敌的兵卒纷纷退下,不少人身上带着弩箭,被血污遮蔽了双眼,却依旧在咬着牙奔跑。
准备了一半的防御工事仅仅在秦军的一个冲锋之下就分崩离析。
面对弩箭的射击,这些没有盾牌,甚至铠甲都不全的兵卒一瞬间就被打散,根本没有组成攻势。
“慌什么,传本将令,擅自撤离者死——”愤慨之中,田臧直接挥剑砍死了身边一个还在后撤的兵卒。
此举瞬间使得刚刚退回的兵卒停止了继续的后退,几个兵将开始带着部下回头拼杀。在一个骁将抡起大锤一锤将秦军脑袋砸成脑浆的时候,义军兵卒似乎这才意识到这支秦军并非不可战胜。
可就在一半的大军与秦军厮杀在一起之后,田臧却是将佩剑收起,四处张望着,带领两万兵卒直接开溜,美其名曰溃败回撤。
“快走,只要撤回荥阳城,自有陈王头疼,秦军势大我八万兵卒如何能够抵挡的住秦军的攻势——”说这话脚下的步子不由的加快了几分。
……
洛阳城中,五千兵士将所有城门关闭,严守不出。
城中的空地上,万余人夫在阳光下宛若枯萎的野草,横七竖八的躺着,哀嚎着。他们大多已经是离死不远,只是凭着一口气强撑着而已。
就在此时,西门外的官道上,一队兵卒押送这粮车缓缓前行。
“将军且看,后续送粮的队伍赶回来了。”城墙之上,一个兵卒伸手指去,对着一旁蹲坐在地的兵将道。
“妈的,终于来了,老子还等着他们到了好好睡一觉呢,传令,开城门——”
命令被一声声的传递了下去。
下一刻,那原本紧闭的高大城门别缓缓打开,一缕光亮从其中透出。
就在此时那城上的守将才缓缓的站起身子,目光看向城外,那模糊的双眼陡然缩紧:“等等,不对啊……怎么就这些人……”
来不及过多的思索,他猛然惊呼出声:“停——让运粮的车队先停下——”
可一切为时已晚,运粮对的先头兵卒已经进了城门。
此时听到那守将的呼喊,一个个兵卒瞬间将手中的兵器举起,刺向了同样穿着秦军甲胄的守城兵卒。
中间两辆粮车上的麻袋直接被掀飞了起来,那两侧扮演人夫的兵卒第一时间抽出了隐藏在下面的兵器。
“杀光所有守军,一个不留——”震天的喊杀声再次响起。
城中,集结的号角吹响,那仓皇从城楼上奔下来差点跌个狗吃屎的守将,嘶吼着下令:“快,堵住城门,将敌军赶至城外——”
不等他呼喊完,一支弩箭已经是直接射穿了他的喉咙。
唯独穿着燕军样式甲胄的骆阳,一步步的走到哪守将的身边,抬腿一脚踏在他的脸上,“呸——”
那身边的两个秦军兵卒手握长剑跃跃欲试般想要擒住骆阳,可是就在下决定的一刻,一柄长戈从侧面刺穿一份的身体,鲜血奔涌的同时,那戈忍连带着人的的肠子纷纷勾了出来。
可即便如此,那兵卒还是发出了凄厉的惨叫。身边的另外一人瞬间吓得花容失色,转身就像跑,却被许杰嬉皮笑脸的拦了下来。
一拳打在那兵卒的盔甲之上,那兵卒顿时吓得魂不守舍。
蓟字大旗在风中咧咧作响,摇曳的波浪宛若死神的标识。
在蓟城兵士鱼贯而入的瞬间,慵懒午睡的秦军根本没有一丝的战力,看到将棋倒地的一刻,其余的三处城门也被打开,剩余不多的秦军开始蜂蛹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