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许杰的汇报之后,骆阳忽然有了另外的一个想法:“既然如此,本公若是不过去拜会,岂不是要失礼了?”
自语的话落之后,骆阳便是阴阴一笑,对着身边人吩咐道:“传令下去,大军偃旗息鼓,从蓟城西侧绕过。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本公这就给赵王送一份大礼——”
“呵——”
……
赵王武臣所在的行辕内。
“报——”一个带刀侍卫快步走进:“启禀君上,我军已经破开城门冲入城中,城内守军自乱阵脚,败迹已现——”
“君上这次可是信了微臣之言?战事不可只争朝夕,要从全局策略而论——”邵骚当即便是一副阴阳怪气,邀功的模样。
“哈哈哈……”
一连串的长笑之后,武臣亦是满心开怀,那神情别提有多么的兴奋了:“痛快,丞相此计真乃大快人心,痛快——”
那话落,又是一连串的大笑:“传令下去,令陈馀以最快速度拿下蓟城,不得有丝毫延误,天亮之前,寡人要入住蓟城。”
“哈哈哈……”待那传令的兵卒退出,邵骚也跟着大笑了起来。
但就在此时,那刚刚奔走出去的兵卒又急匆匆的折返回来。
满身的惊慌失措一扫之前的欢喜,在进入行辕之后,他更是直接跪倒在地,仓皇的拱手禀报:“报——有来历不明的大军袭击营地,末将恳请君上迅速撤离此地——”
“来历,不明?”最先挺清楚的邵骚,赶在武臣开口之前问道。
“不……不清楚人数……”那侍卫慌张的答道。
“废物,”武臣的一声咆哮,瞬间压制了行辕中所有的声音,“一群废物,那些个岗哨是干什么吃的——”
遇事便丝毫都无法掩饰自己内心的喜怒,如此之人重任君王,这该是张耳玩脱了的产物,没有控制好的一个木偶吧。
“他们来势汹汹,很是凶猛,好似凭空就从天上出现一般,我们的岗哨不过刚刚发现,便被这些人给杀了,根本连一声呼喊都未发出——”那侍卫匆忙的解释着。
可是这个时候,解释往往根本没有作用。而且,行辕之外,兵器的撞击以及兵卒门的惨叫声,已然响起,眼下还是谈论这些事情的时候吗?
那侍卫说完,便是匍伏在地,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看了眼行辕外那越来越亮的火光,邵骚急忙转身对着武臣一拱手:“君上容禀,眼下我大军皆在进攻蓟城,此处已然不是说话之地,纵使问罪,也还请君上暂离此地。”
“废物,一个个都是废物——”闻言,武臣又是一通乱骂,更是一脚将面前的案几踢了个翻转。
“还不快去组织大军保护君上,愣个什么——”转对那跪地不住颤抖的侍卫,邵骚没好气的斥责道。
大军胜利在即,却不想有人竟然趁此时袭击营地?而且还不知道哪里的兵卒?
此事无论谁碰上都会大发一通怒火才是吧。
行辕的外围。
“禀蓟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快速将营地给包围了起来。大军正在缩小包围圈,留守的兵卒不足千人,看情形最多一炷香的时间便可以结束战斗。”一个小将返回骆阳身边禀报道。
庄严的神情,放眼看遍了整个营地的情况之后,骆阳伸手一指:“那里当是赵王的行辕了,将军带些人随本公前去送礼——”
“这——”那小将犹豫着,却见骆阳的脸色坚定,最终还是应道;“呵——”
亲自举剑带着三百兵卒,骆阳带着小队宛若一条毒蛇,直奔武臣的所在地。
……
“传君上口谕,迅速集结残余大军,掩护君上撤离此地——”那前去禀报的侍卫对着一个小将传令道。
那小将犹豫了片刻,最终却是沉声说道:“眼下已经难以聚集残军了,你带些人去保卫君上离去,最好让君上换一身行头——”
“大胆。你可是想违抗军令?”不顾那小将的担忧,侍卫便是一声爆呵,厉声斥责了起来。
如此情况之下,竟然还内斗斥责?
小将的眼睛中顿时多了一丝不甘于无奈,胸口因为气愤而不断的起伏。
也就在此时,他看到了骆阳那只势如破竹,直冲过来的小队。
“擒贼擒王,那未着甲胄的当是重要的人了——”淡淡的一声自语,下一刻他吃人的目光看向了那侍卫:“迅速带着君上离去,本将自有办法拖住这些敌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