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秦国的制度。
郡下万户以上的县设置县令,万户以下的县设置县长。
秦制各县之内是没有守军的,不过却有县尉管理的治安人手,这些人不比正规的兵卒。
一两个县的无所谓,可若是多了。在加上一些被鼓动的百姓,那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了。
特别是,里面如果参杂着临时征调的青壮。
蓟县这边一出兵镇压,若是他们能够自行散去也就罢了。若是不能,那就得是真刀真枪的干。
“可若是来真的,周围各县的百姓岂不是会误解本公,再想收复民心,定然又是需要有诸多的麻烦——”听完赵敛的汇报,骆阳的眉头不由的蹙起。
眼下自己的名气是还没有传开,或者说,是在各县的统治者中传开了,在百姓之间却是没有传开。
“正是如此,非但其余各县的百姓,就是我蓟县下管制的乡、亭只怕也会因此而产生对蓟公的偏见。”赵敛也在一旁分析着。
没想到会突然出现这么一件事情。
自己再亲民,可是政令传不下去,下面的百姓自然不知道自己这恩德什么的。
“可知道,最先提出到我蓟县抢粮的是谁?”擒贼先擒王,万事总有个起因的,只要摸清楚这个起因,事情或许就没有那么麻烦了。
可是当骆阳问完之后,赵敛却是一副愚昧懵懂的样子:“此事,属下还在查,但一时亦是找不到头绪。”
事情已经向山洪一样的爆发了,此时才开始查?现在想想是晚了点。
既然他们都能够走在一起,那就该是查不出什么了吧。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骆阳仰望着那万里无云的天空,淡淡的说道;“罢了,你且传令下去,差人在蓟县之下的个个乡、亭做宣扬,所有蓟县管辖之民,尽皆免除赋税——”
“呵——”
到了这一步,也就只能是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大不了那就出兵镇压。
名声什么的,到时候粮食该发的发,该让人宣传的宣传。
时下百姓都是饱受大秦的苦楚。
那些个县令是早晚要除的,只是骆阳没有想到,自己这边还没想好,怎么和平的收复这些家伙。不想这几个县令就自己先找上门了。
根据消息推算,十几个县估摸着可以凑齐五千的人手。
可是人多根本不能代表什么,寻常治安的仆役加上一些临时征集的壮丁,怎么会是自己眼下编练之军的对手。
就是那三千起义军出手,也不是那五千乌合之众能够对付的吧?
“只可惜,多好的青壮之士啊,死在内斗上,岂不是太可惜了——”想着,骆阳不由的一声自语。
这些人如果都融入到自己的麾下,短时间内,自己就算是集结了广阳郡将尽所有的青壮。
不但广阳郡可以彻底的在手,最主要的就是,手下有了一万的大军。
虽然还是不多,可好过现在的四千多人。有一万大军,自己在这乱世之中,多少也会有点名气,有点声威不是?
而且附近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赵王武臣。此人与其姐姐武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姐弟俩私欲慎重,绝对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自己与他之间也非是报不报仇的问题。
而是武臣对燕地的占有之心不死,好比当年急于东出的秦国,他的征伐脚步只怕不是因为仇恨,而是对地盘扩张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