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遵守承诺,答应了玉琴,就不能失信于人。虽然他知道,两人没有再见的可能。
花枝望他一眼,看样子不像撒谎,只要他没和果儿缠绵在一起就好。花枝原谅了他的晚到,头往旁边的空位偏了偏,示意庆生坐。
待庆生坐下,她又递给他一瓶饮料。庆生接到手里,看到饮料已经喝过三分之一,他倒没说话,只望了望花枝。
花枝微微发怒:“怎么,我喝过了,怕脏?”
庆生赶紧说:“怎么会呢,我怕我喝了,饮料就脏了,怕玷污冰清玉洁的花枝姑娘。”
花枝听罢,心中欢喜,嘴上却说:“老实交待,甜言蜜语,对多少女人讲过?”
庆生说:“天地良心,此话只对你一人讲过。”
隔了一小会儿,又说:“像我这样财貌兼无的男人,又不中用,女人嫌弃还来不及,见到我早就避而远之了。”
花枝假装发怒:“你的意思,我不是女人?又或者,我是不入流的女人,才会和你坐在这里,听河水哗啦啦流,看星光闪烁?”
庆生赶紧安抚:“天地可鉴,我绝无此意。再说,你与众不同。”
“我怎么与众不同了?”
“花枝姑娘仙女下凡,凡尘女子当然不能与你相提并论。”
“油嘴滑舌。算了。既然本姑娘是仙女,就不能太计较得失。”
“就是嘛。”
“仙女的话,你不是得听?”
“当然,绝对以及肯定。”
“那好,你抱抱我。”
“什么?”庆生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让—你—抱—抱—我。”花枝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说完,又加了句,“像在贵阳时一样。”
庆生当然不敢。
花枝却大胆得很,挪臀往他身边靠。
庆生想躲,花枝早有防备,一把抓住他:“你若不依,我就把你在贵阳做的好事,统统告诉你女朋友。她叫果儿,对吧?”
听闻此言,庆生吓住了,像被钉子钉在原地,不敢动弹。两人离得近了,像情侣一样,紧紧挨在一起。
花枝还不满足,她把头靠在庆生肩膀上,眼睛微闭,轻轻唱着曲子,一脸陶醉。
河道上,不时有行人经过。庆生注意到,几乎每个路过的人,都会望他们一眼。来来往往的路人中,有好几个,庆生虽不认识,但他从他们的穿着打扮,感觉他们应该是柏州的同事。
从他们流露出来的眼神,他们或许认识庆生和花枝。庆生又羞又怕,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说不定,到了明天,关于庆生脚踏两只船的事,就会传遍整个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