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高铁,两人坐在一起,花枝倒活泼,话语也多,不过,讲的全是听来的故事。
瞧见她喜笑颜开的样子,庆生搞不清楚,她到底戴了多少副面具。这样的女人,若真的成为情侣,庆生肯定招架不住。
于是,庆生决定,把那天晚上吃葡萄的经历,深埋心底,再不提起。
在车上,庆生给果儿发了信息,知她病体康复,心里轻松一大半。
回深圳的旅程,一路顺畅。
出高铁转地铁,抵达柏州时,已经接近晚上八时。柏州公司在红楼上班的职员们,已经下班。
进入厂区,花枝嚷着好累,径直去了宿舍楼。庆生虽然累,却还有工作要干。他安顿好行李,又去了办公室。他要放置相机,顺便把照相导出来。
当然,他觉得廖总肯定还在加班,他想汇报此行进展。有些事,宜速战速决。
到了办公室,先取出相机拷贝照片。拷贝需要一点时间,他去往廖总办公室。远远地,果然看到屋里亮着灯。
走近过去,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看到廖总正埋头工作,神情专注。庆生整了整衣装,理了理思路,这才走到门前,轻轻敲起了门。
不久,屋里喊了一声“请进”。
庆生推开门,喊了声廖总。
廖总抬头,见到庆生,面露欢喜,让庆生坐,但她这次没倒茶给庆生,大约觉得时间有些晚了吧。
她继续伏案,处理了些文件,这才坐过来,问庆生贵阳之行的情况。
庆生早就想好了,讲得很顺畅,还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和看法。廖总听罢,频频点头。
待他讲完,称赞道,派他去办此事,果然没看错人。
那天,廖总穿件黑色套装,高跟鞋和黑丝袜,耳朵边还吊着钻石耳坠,闪闪发光。披着大波浪,浑身上下有股淡淡的香水味。
作为柏州的高管,平时廖总可不这么打扮。至少,庆生从未在办公室里,见她这么打扮。当然,此刻同事们下了班,她想独自享受一番,换身衣服办公,倒也有这种可能。
明天不周末了么,庆生想,大约她今晚要回长安。许久未见闯总了,两夫妻见面,一夜欢喜,整点情调,倒也正常不过。
廖总虽人到中午,稍一装扮,仍风韵不减。庆生甚至觉得,她身上别具风情,散发出来一种独特的魅力。这种魅力别说果儿了,就连花枝,也远不能及。庆生一想到这点,很有些不好意思,觉得有些冒犯廖总。
脑海里,又想起在她的花园房里,挥笔写《逍遥游》时的情景。完工当晚,他去了浴室,躺在浴缸,好好享受了一番。
那间浴室里,挂着一幅廖总的艺术照。照片风格大胆,廖总的穿着与姿势也很开放,反正庆生当时看到,虽四周无人,仍有些不好意思。
如此一想,庆生赶紧低下头,不敢去看廖总。
世上的事,往往就是这样。你越怕什么,偏偏就会来什么。
庆生汇报完工作,起身欲走。廖总叫住了他。
庆生转过头来,以为领导还有工作交待。
谁知,廖总笑吟吟地望着他,问了一个他不敢想,也不知如何回答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