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执长刀砍去挡路的野草蔓藤,眼睛不停地寻找有用的材料。她一会儿挖下一棵草药,一会儿摘几颗野果,遇到猎物拔剑射去,不到半个时辰,那长矛枪上已经排满了小动物,大筐篓也填满了各种药草和食物。苏洄暗暗佩服阿灿对大山的熟悉,阿灿说第一,没能人说第二。又走了半里山路,一个个打着灯笼的小果实垂着,红艳艳,娇羞不已。苏洄大喜过望,她狂奔过去伸手就摘。
阿灿脸色一变,忙拉住她,摇摇头,用手比划着:这是血果,有毒,不能吃。
“谁说的?毒死过人吗?”苏洄疑惑道,“难道西红柿在这里有毒吗?”
阿灿摇摇头。
苏洄笑道:“是大家都这样说吗?”
阿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苏洄了然一笑,道:“这是西红柿,味道酸酸甜甜,既可以做菜也可当做水果生吃,尤其配上鸡蛋炒,可是一道好菜。”
阿灿将信将疑地盯着火红的小灯笼,有些抵触地摸了摸。
“这样吧!我们先做一个实验,先将西红柿掺在米饭中喂老鼠,如果没事,我们再食用。”苏洄为了打消阿灿的疑惑,也为了保险起见,想了这么一个法子,“我们先采十个,可行的话,再来摘。最好能移植,让村民种,如果种好了,可是一项不错的收入。”
阿灿眼睛一亮,高兴地点点头。
苏洄本想亲自摘下,可阿灿非要代替,心想,反正也没毒,便随她去了。
回到小院,清点一下战利品,两人先把西红柿掺少许米饭放进各个房间,等待老鼠上钩,随后清洗了其他野菜和野果。
第二日,阿灿起大早,迫切地察看实验的结果,果如苏洄所说。大喜过望,阿灿将这个消息告诉刘奶奶,奶奶传给村民们。从此平静的小镇热闹起来,人人种上了西红柿,既多了一道菜,还有了额外的收入。村民对苏洄感激涕零,有的人还提着鸡蛋去感谢。苏洄也不客气,来者不拒。没过几天,刘奶奶家的鸡蛋堆了一小缸。
自从有了西红柿一说,当地官员令村民大量种植,向外出售。以防外地人将其移走,还专门封了山。
这天,阿灿到集市上卖兔子,肉和毛皮共得了三两四钱银子,盘算着给苏洄买二尺布。刚走到布行门前,一个瘦小的男子突然撞了她一下。阿灿下意识摸向钱袋,顿时急了,急向男子追去。
小偷七拐八拐,进了一个小胡同后忽然停了下来,阴森森地笑着:“臭小子,敢追老子!”
阿灿没多想,上去抓住小偷的衣领就打,还未下去手,小偷一把白粉撒了过来,眼睛火辣辣地疼。
小偷见机,一脚将阿灿踢翻在地,拳脚相加。阿灿毕竟出身猎户,眼睛虽然看不见,还是凭着身手和感觉抵挡了。
小偷登时怒了:“他妈的,都成瞎子了,还逞强,老子今天一定让你尝尝脑袋开花的滋味。”
说着,恶徒捞起一旁的石块砸向阿灿,眼看就要砸中。生死之间,一柄利刃破空而来,直直地刺入恶徒的胸膛。恶徒瞪直了眼,来不及惨叫便断了气。
“贤弟,你还好吧!”一个温柔熟悉的声音传入耳边,使阿灿安下心来。
“我的眼睛……”阿灿用手指着眼睛比划着。
吕子陵招呼六儿扶起阿灿,捻了点白粉看了看道:“只是平常的石灰粉,找个药堂,用清水洗洗就好。”
两人搀扶着阿灿到了距离最近的医馆,在大夫的精心处理下,渐渐恢复了过来。
“贤弟怎么回事?招了这么个恶徒?”待阿灿好些,吕子陵才问出心中的疑惑,“我和六儿刚来到南平小镇就看见你在追一个人,忙跟了去。幸亏去的早,不然……”
阿灿用手蘸水在桌子上写道:“他偷了我钱袋。”
“一个袋子,能有几个钱,值得拼了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