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吕子陵的眼神,苏洄斟酌再三还是说出了之前的想法,道:“出来好些天了,爹娘该惦记了,粮行还堆积着大大小小的账务,我想明天回青州去。”
轻轻环住苏洄的纤腰,下巴枕在她的肩上,一脸满足地说:“好,明儿我们一起回青州。”
“一起?”苏洄猛的睁开吕子陵的怀抱,扭头直勾勾的盯着她,疑惑的大眼睛瞪得圆圆的道:“你也去?”
见苏洄反应激烈,吕子陵有些委屈,嗫嗫地说:“怎么这么意外,不想我去啊?”
苏洄心虚地错开目光,头微微下垂,底气不足地回了句:“哪有,你是大忙人嘛!”
“你呀!真是让我又爱又恨。”吕子陵恨恨地捏捏她有些泛红的小脸,又气又笑地说。
回到格鲤居已是暮晓时分,吕子陵借回青州之事三言两语打发了六儿去置办路途用具,令店伙计准备了几道精致清爽的小菜和营养简单的粥送到苏洄房间后,自己梳洗一番后,甜甜美美滴与苏洄用饭去了。两人你一筷,我一勺的脑玩着吃了一个多时辰才方兴未艾的作罢。
巡夜人的鼓刚敲过二更,六儿便小跑着奔至吕子陵的房间汇报差事。吕子陵事无巨细地问过之后终于放下心欲潜入苏洄的房间共眠,谁知被突然造访的桓王殿下请去,直至天大亮后才放她回来。
第二日一大早,苏洄一睁开眼便利索地掀被起身,考虑到路上不便,就换了件简单的青花过膝裙子,头发只用一根梅花簪子固住,留少许编成一条长长的辫子垂在背后,小巧的脸上略施粉黛,眉目含笑,整个人流露出灵巧干练的气质。
收拾妥当,苏洄欲出门唤醒吕子陵,结果手刚触到门沿,就听见六儿请安问好的声音:“姑娘可醒了?”
苏洄暗暗心疼六儿,才二十不到的人时时刻刻为主子醒着,夜里睡得比主子晚,白天醒的比主子早,一丁点儿的闲余时间的都不属于自己。而在现代,像他这样的年纪应该在大学里享受读书的乐趣,哪里用得着担忧生活!古代的人十四五岁就要学会独当一面,成家立业。论起个人成长,这里的人要比现代成熟多了。这样想着,苏洄迅速打开房门,笑意融融地对六儿说:“我已经收拾好了,你费心了。”
六儿脸色一变,惶恐不已,腿一软便要直直地跪下,幸亏苏洄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关心地问:“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六儿更是不安了,心咕咚咕咚地狂跳着,声音打着颤回道:“劳姑娘挂心,奴才结实着呢!只因今儿要启程回青州,所以早来了半个小时恭候姑娘,听姑娘吩咐。”
苏洄观他神色紧张,局促不安地小心回着话,顿时明白了他的惶恐,原来是自己过犹不及,吓到他了。在他的思想里,主子吩咐奴才做事理所应当,而自己却用费心二字相谢,估计六儿以为自己疑他监听多事,以致会错意,欲下跪请罪。想到此,苏洄好笑地摇摇头,看来古代的礼仪制度不是她想变就变的,也许一片好意却给人带来了烦恼也未可知。见此情景,苏洄只好按当下礼节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