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难道只因为我是女子?”暯桐倔强的看向祝云。蓦地,她开口问向祝云:“可是我父皇嘱咐祝统领的?”
祝云摇摇头:“非也,公主先天羸弱,体内毒素积聚,若强行修炼内功,只恐诱发体内毒素,于公主有害无益。况且,有这么一个勤学苦练的二皇子在这里,公主难道还怕日后无人护你?”
“额……”暯桐眨了眨眼,瞥了一眼正在用心扎马步的陆子珝,只觉得祝云的话有那么点不可靠。
是日夜深,暯桐在尝试修炼内功多次失败之后,终于决定放弃练武。她正是打算好好睡一觉,心口没来由的一阵憋闷,随后她两眼一闭,直接晕了过去。
林玉堂将暯桐的手指包扎好,将放出来的毒血移到一旁,看着面色苍白的暯桐,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这丫头的性子怎么就像极了她母后。
文裕帝见林玉堂完成了这一番动作,忙紧张的问道:“公主她如何了?”
“公主强行修炼内功,诱发了体内的毒素,微臣已经替公主放了毒血,又喂了公主一粒解药。能否醒来,微臣也不知……”
文裕帝的面色又苍白了几分,他行到暯桐床前,看着双眼紧闭的暯桐,眉间皱的越发紧:“是朕害了你……”
“陛下,一切都是微臣的错,请陛下降罪。”祝云跪在一旁又开口请罪。
文裕帝摆了摆手,示意他起来:“朕已说过,非你之过,起来吧。”
奈何祝云始终不肯起来,文裕帝扫了他一眼,转而看向角落里正紧张的盯着这边的陆子珝,冷声开口:“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祝云,把他给朕提出去。”
祝云只得默默起身,提起陆子珝的衣领,拎小鸡一样的将陆子珝提了出去。陆子珝却是突然大哭起来,惹得文裕帝心中越发烦躁,“还不快将他提出去!”
祝云急忙带着陆子珝出了殿门,文裕帝刚觉得耳旁清净一些,殿外已是传来陆子珝杀猪一般的嚎叫。他头疼的揉了揉额角,这傻子就不能让人省心一点?眼角却是瞥见暯桐轻颤的羽睫,他心中一阵欢喜,柔声唤道:“我儿……”
暯桐只觉得眼皮沉的厉害,耳旁谁的呼唤这么温柔,又是谁在一边杀猪似的鬼嚎。她低声喃喃着:“好吵……”
仿似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暯桐缓缓睁开眼,文裕帝见她醒来忙关切的问道:“我儿,可有哪里不舒服?”
暯桐看着眼前一脸关切的文裕帝,想起自己之前突然晕过去,她不由着急的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我儿,日后切莫再习武,此次若非林御医在,只怕朕再也见不到你了。”话到最后,文裕帝的声音已渐渐有些哽咽。林玉堂亦是在一旁随声附和。
暯桐这才明白,自己昨儿偷练内功诱发了体内的毒素,以致于毒气攻心,才会晕过去。她缓了会神,暗自庆幸自己又捡回一条命。
而此时,丞相府内,杜祺在书房中来回踱步,等着宫内的消息。未几,线人来报,“公主已醒来,目前正在休养。”杜祺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蓦地,他又紧张的问道:“公主体内的毒素清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