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种吊儿郎当的家伙一起你确定不会被气死?考虑换人的话我可以帮你解决这麻烦,另个姓戎的一块算上也无妨。”
“哥……”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家兄长一脸认真的模样,戎月终于能够理解为什么血蝻兹兹在念要他帮忙说好话了。
别说见面了,两个人连话都不曾说上半句吧,这第一印象怎么会落得如此糟糕?他实在想不通。
“他对月儿很好,真的。”深怕戎雪不相信,戎月特意强调着:“他救过月儿好多次,甚至不惜以命相护。”
“那是他份内之事,难道护卫干假的不成?”蝶面未能尽掩的秀美眉宇州了皱,明显地不以为然,“你跟着他就为这个?报恩?”
“不,他还……还……”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道出两人间深厚的牵绊,想起男人对他情浓到愿意放下尊严雌伏身下,戎月就不由羞红了整张俏颜,然而这却叫他怎能对人言。
“以后再说这些吧,好戏上场了。”欣赏了大半天那张雷同残雪的脸容娇可爱的模样,看个过瘾的靖远大将总算省起了该适时出声解围,否则万一给那头无角之龙知道了抓起狂来,他可又麻烦大了。
别看那家伙在戎月面前没个形样一副好说话的良善模样,那一晚邪佞若魔的狂念他可是记忆犹新,想忘都很难。
“小雪儿。”越过戎月搂过情人的肩头,祁沧骥权充说客替人说项:“你讨厌这家伙是因为他的那张脸吧?不过就握上次交手的感觉,这家伙和椅子上坐的那个很不一样,看在他对小月不错的份上就给个机会如何?顶多以后叫他面具别拿下来。”
眼角瞥见身旁的同胞手足聚精会神地关注着台下男人的一举一行,蝶面男子不置可否地转开了眼,也跟着重新注意起事态变化。
“看够了吧,还想问我是谁吗?”戏谑的语声再起,却是冰冰冷冷地不再带有一丝暖度,“还是想用你的手摸上一摸好确定是真是假。”
极度震惊后是几近崩溃的木麻,戎甄手足冰凉地转首看着高踞王座上一派悠闲的男入。
“你……早知道了?”
“母后问的是哪一件呢?知道本王有个该死没死的孪生兄长还是……知道这个兄长为什么该死却没死?母后想知道的……又是哪桩?”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嗓音干涩地几不成声,妍丽的脸容一片木然,戎甄不禁后悔起当初听闻这个血卫之名时没有细究。
只是叫她如何往那方向想呢?她怎么也想不到那孩子居然没死,不但没死而且竟还一直就隐伏在身边?要她怎么相信一个不满五岁的稚儿能够偷天换日逃得了这一切……
是谁?究竟是谁背叛了她?!凌厉的目光霎时朝几个当年知情的心腹宦臣巡去,然而每张脸上的惊恐却全比她更甚,就连贴身的血婵都抑不住微微震颤着。
“呵……”薄唇微勾,邪佞的笑容完全和台下男人如出一辙,“母后又问错了,从头到尾……本王可从没不知道的时候,还想知道什么跟那家伙问吧,本王今天是来看戏可不是登台上戏的。”
“一事不烦二主,干嘛这么小气。”语调慵懒地抱怨着,漆墨深瞳却是完全两样地熠熠生辉,“还有什么好说,不过就是有人太无聊一时兴起管了不该管的,然后‘反正不差多一口饭’地养着好叫人替他做牛做马。”
“嗯,怎么听来有人不是很满意的样子?做牛做马是吧,本王后苑缺了个池正愁没人……”
“满意!谁说不满意了?”
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众目睽睽下总不好刷了自己衣食父母的颜面,尤其当这位衣食父母又有着睚眦必报的不良习惯时……深谙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