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我小月,我比较喜欢你以前叫我的方式。”抬起脸,尽管还是肿着两泡水囊鼻红眼红狼狈得可以,亮如澄镜的双瞳却闪耀着令人炫目的光芒。
以……前?猛然一震,血螭神情复杂地凝望着眼前这个牵系着他所有喜怒哀乐的可人儿,带着点希冀却又掺和着畏惧地深深踌躇。
他一点也不敢臆测戎月已经记起了他,就怕是自作多情空欢喜一场,从云端摔落泥地的感觉可不是龇纤咧嘴的痛而已……
“月牙儿,你不都是这么叫我的?”带着点顽皮、一点狡黠还有浓浓的恋眷,戎月向这个始终凝视着自已的男人展露了一抹绝美的笑容。
记忆如潮,惶惶不安的一天一夜里,他不时得想些其他的才能分敞心神喘口气,翻来覆去想最多的还是眼前这男人,他努力区辨着脑海里的人影究竟足谁,是戎螣还是血螭,点点滴滴的儿时记忆纷纷涌现。
香榭小亭、绿波池畔、甚至他总揶揄赫连魑魅喜欢栖身的雕梁画檐,不论在哪儿,自己的手始终有个男孩牢牢牵着。
“你……记起来了?”过大的巨喜让血螭仍是迟疑着不敢相信,盼了这么多年宿愿得偿,让他有种仿如置身梦中的不确实感。
“嗯,记起来了也全都知道了,以后不准你再瞒我这么多事。”瞅着这张和螣哥一模一样的脸庞露出呆愣的痴傻表情,戎月忍不住笑得更是灿烂。
决定了,以后若是在螣哥那儿讨不了好,他就回头戏整这家伙,光是想像这张脸哭笑不得的模样就觉得有趣极了,至少,被螣哥欺压的低落心情绝对可以扳回。
“遵命,实话实说有问必答可以吧。”心情大好,血螭俏皮地回以一个军礼相敬。
“真的?那好,打勾勾。”伸出小指头,戎月露出一脸“不照做就是骗我”的固执神情,显得几分稚气。
“又要打勾勾?怎么长这么大了还信这个。”宠溺地一笑,话虽这么说血螭却是想都没想便依言伸出手两指交缠勾了勾。
“我信……”突然凑上脸以唇拂过那仍赚苍白的唇瓣,玉白的双颊随即不可仰地浮起红云,然而即使带着些赧意,那双始终不曾闭合起的澄瞳却映着再真切不过的挚情。,
“因为以前有个男孩跟我打了勾勾,结果这么长时间就真的笨笨地只守在我身边没跑,所以我相信他的誓诺。”
“……”抚着自己燃烧般烫热的唇,血螭呆呆地望着面前人儿难掩娇羞却万分认真的脸容,深邃的墨瞳里也渐渐跟着掀起一片滔天巨浪,最后竟是忍不住睑热地转开了视线。
“没想到连这个你也记得,我还以为你记得的都是我们捣蛋的那些。”
“呵……那些啊,我当然没忘。”看着血螭不自在撇开的俊脸,戎月更乐了,没想到这个可以天塌当被盖的男人脸皮竟似比自己还薄。
嬉戏般伸指轻轻搔拂着那温润的脸颊,戎月毫不掩饰自己想要碰触对方的心情,只是当看着那原本不甚明显的红痕越来越不容忽视甚至称得上矫艳动人时,他才陡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实在像极了个调戏良男的无道昏君,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倒在那温热的怀里。
这男人哪……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