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所触的肌肤已不是冰凉两字可以形容,不但完全没有一点活人该有的暖意,整个人更像大冰块般散发出丝丝寒气,连尚离着段距离的他都被冻得鸡皮疙瘩满布。
这诡异情况就仿佛……自己毒发时那般?眉头深锁,戎月为这点发现感到诧愕不已。
“……怎么会这样?”
血螭不是说他百毒不侵吗?可摆在眼前的事实却似乎完全不是这样,连面具旁鬓发边的汗珠都已凝结成霜露白斑斑,比当初自己毒发时不知严重多少倍。
也是戎甄下的毒手吗?可是一路上却不曾见他这般发作过啊,这么严重的症症不可能隐瞒得住的,而若不是南下前……难道是因为这些伤口?那个叫血皇的做的?
越是深想越是乱得可以,戎月下意识地将手心贴上那冻寒的颊肤融去上头薄霜。
不,也不对,在树上他听得很清楚,连那面无表情的男人也感到惊讶过,这表示血皇就算有使毒也该是立即发作的那种。
不是戎甄也不是血皇,还有谁能有机会……难道是痼疾?
缩回冻到无觉的十指拢在嘴边呵着气补充热源,戎月困惑地拧起了眉……也许真不是毒也不一定,这一路吃住都在一起,没发现什么不对呀,况且以那男人精似鬼的能耐,想毒倒他只怕也只有他自己愿意才……
一个念头闪电股倏地劈入脑里,戎月缓缓睁大了双眸,眼里尽是惊愕。
难道是因为他们……自己身上的毒会借着房事亲昵相传吗?所以血螭一时大意被他牵连了?
不,如果真因为如此,这男人也绝对是故意的!
望着面前宛若死尸般了无生气的人影,戎月相凝的眸色越见复杂。
一直萦绕心头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总算拨云见日露出了点曙光,可是他的心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反而更沉甸甸地压着他喘不过气。
直到此刻回头逐一细想,他才惊觉到从那次之后自己就再也不曾毒发过,连自中毒后就总是手冷脚冷的毛病也在不知不觉中好转,现在的他完全健康得像个没事人一样。,
两相对照下,即使他再笨、再不明了武学的奥义也不可能还想不出其中牵连。
心绪霎时澎湃如潮激荡不已,整个身子不能自主地轻颤着,戎月难受地闭上了眼,连日来种种的困惑与不解,都有了万分确定的答案。
却是沉晕得叫他……负荷小了……
碧落斋里对他的侵犯也好,之所以迟迟不肯解释的缘由也好,甚至刻意轻浮装痞诱导他误解,一切的一切,全因为自己身上这该死的毒!
缓缓睁开眼,琉璃般澄澈的双瞳已是水汪汪地氤氲朦胧。
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