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致远定了定神,眼见这妇人虽是姿容艳丽,却也平易近人。他吁口长气,把适才的话放慢速度又说了一遍,祈求之情溢于言表。
噢,这么回事呀……难为你一片孝心,我是举手之劳,当然没问题咯。这就去吧——怎么称呼你呢?妇人把书塞进小坤包里挽了,侧身回问欧阳致远。
我叫欧阳致远,您叫我小致好了,我妈妈也这么叫的。欧阳致远紧上两步,和妇人一道进了女装部。
嗯……小致,别'您'来'您'去的,我姓容,容馨钰,温馨的馨,玲珑的玲。适才你'阿姨''小姐'的乱叫,那么你叫我容姨也行,馨姐也好,你选哪样呢?容馨-玲随手拿起一条裙子,蛾眉轻扬,矜笑着问欧阳致远。
吃了十五年的白米饭,欧阳致远还是第一次独个儿和这种少妇在一起侃笑。面前这容馨玲淡淡的眉毛这么一轩,红红的嘴唇这么一撅,眸里尽是浮波流动,不禁有些慌了手-脚:……呃…,自然是叫妳馨姐了——如果妳是问我选哪样衣服,我就不知道了。额上细细的冷汗又冒了出来。
容馨玲眼见这十来岁的少年多少有些手足无措,心觉不忍之余也感动于他的天真无邪,遂收敛调侃辞色:哎小致…,你不是叫我馨姐么,那你就是我弟弟啦,咱们就别闹-生分了。这么着,你母亲多大年纪了?又做哪行的呢?馨姐知道了也好配一配。
哦,我妈妈三十六啦,当教师的,就在市一中。欧阳致远打量着正在货架上挑选的容馨玲,她穿了一套宽松的浅蓝色休闲装,头上松松地挽了个云髻,举手投足间自是-挥洒如意,又不失妩媚绰态。其实馨姐妳身上这套就挺好的。
你母亲……容馨玲顿了顿,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随着欧阳致远的目光回顾自己身上。既是为人师表的灵魂工程师,咱们就替她挑一套大体点儿的,我这身打扮可上-不了讲台……哎,这个怎么样?她手里拿着的是一套配有小褂的鹅黄色旗袍,典雅中不失时髦。
馨姐妳说了算,我是不懂的,主要就是我母亲穿上去合身就好。
式样是没错的了,我去试试看合不合身,替我拿着这包包。
好的……,馨姐,妳才认识我半个小时,进去换衣服不怕我拿你手袋跑了?欧阳致远看着容馨玲婀娜的背影,忍不住追问一句。
哦?跑了只能怪你馨姐遇人不淑啦。容馨玲回眸一笑,意识到自己又在调侃这少年了,忙脸热热的走进试衣室。
待到容馨玲在欧阳致远面前慢慢地转了一圈后,他几乎找不出可以形容自己的感觉。换装后的容馨玲一扫刚才那娇慵懒散的神态,在旗袍丝般亮丽的光泽衬托下,浑身上下-亦是莹然有光,神采飞扬,胴体曲线更是凹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