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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丽娆指着那黑暗的尽头,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稍时才挫败道:“忘了向它许愿了,真可惜。”
薛珞睡眼惺忪,话语间带着朦胧的迷醉感:“快睡吧。”
话音刚落,她已睡熟,想着她连日奔波必定疲惫不堪,丽娆也不忍再唤醒她,便去屋内拿了薄褥,轻轻搭在两人的腰迹,自己也把头埋进她的颈弯里,听着蛙鸣声,渐渐睡去了。
转日,午时。
今日薛珞回来得有些早,丽娆还在灶前忙活,她便急步走了进来。
丽娆擦了擦额头的汗,笑道:“怎么了,今日有什么新鲜见闻?”
薛珞右手两指夹着一张轻薄的信纸,脸上表情凝重:“陆谨言的信到了,你看一看吧。”
丽娆见她表情有异,心中也陡起狐疑:“是出了什么事么?”
薛珞不答,只把那信纸递到她的眼前。
丽娆拿过信来,快步走到屋外院中,迎着日光看了下去。
未几,信纸落到了地上,她席地坐倒在门边的石坎上。
“怎么办呢?”她喃喃道,眼里逐渐起了水雾:“外婆病重了,我不能不管她。”
薛珞屈膝坐在她身旁,揽过她的身子放到自己怀里,安抚道:“如果病重是真,那我们回去就是。”
“如果是真?”丽娆眨着泪眼,气郁道:“陆师兄说的还会有假么,外婆虽然对我薄待了些,到底是我最亲的家人,没了她,我在四景山上真就孤苦伶仃了。”
薛珞冷声道:“这是什么话,没有她还有我,你怎么会孤苦伶仃。若她真心爱护你,你回去便是刀山火海也值了,若不是,那这种家人不要也罢。”
虽然平日里,丽娆没少抱怨外祖母对待她和对陈氏兄妹的不同,但听到薛珞这般说,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如果一个人,所有亲人对她都充满了算计和排斥,憎恨和厌恶,那她活着的意义是什么?纵然有了爱人,也会觉得人生的悲哀和失败。
她不想做一个失败的人。
所以,她必然要回去,便不是为了外婆的病,也是为了自己对亲情一厢情愿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