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何培文看了几页,方绍则把琴谱架推过去:“别看了。”
何培文躺下伸手去关床头灯。
方绍则拦住他的腰:“怎么了,看上去这么不开心。”
何培文许久没有动,方绍则都觉得他是睡了,才听见他说:“方绍则,不要费心再为我做什么了,这样会让我更难堪。让我以现在这种状态待在你身边,好么?”
方绍则抱得更紧:“我只是觉得你喜欢那些,想让你更高兴些,我没有想过别的。”
何培文将头贴在他胸前,低低的“嗯”了一声。方绍则感觉到有液体划过他的胸膛,轻轻地拍了拍何培文:“睡吧。”
何培文却开始有些动作,搂着方绍则的腰的手向下移动,方绍则捉住他的手:“你是不想睡了么,再这样闹,待会儿可由不得你了。”
何培文寻声去吻他的唇,“不想要么?还是你今天见了沈靖就有心事了?”
方绍则翻身把他按在身下:“你不知道你这样作死有多惹人爱。”说着已经用更强势的动作占了主导权,方绍则尤其喜欢这样黑暗里的前戏,漫长的亲昵与调情,在何培文低声的呻/吟声里,显得格外饱/满,且情/色。
何培文今天不同以往,非常的配合,承受力到极点的时候,都只是软着音调叫一声“方绍则”,方绍则看着他涣散的眼神,泪光下都是一种痴迷与不舍,似乎是怕他的离开,方绍则从没有这样觉得心疼,俯下身,缓缓地进入到他体内最深处,吻着他的眼睛,叫他的名字:“何培文,你现在愿意与我白头偕老么?”
何培文抱着他的脖颈,不知是□□还是回答的“嗯……”着。方绍则第一次见何培文在床上这样依赖他,抱着他不愿意松手,唇色都有些发白,方绍则却停战:“够了,你太累了。”
何培文抱着他的手臂收紧:“嗯啊……我……知道……”
今天何培文特别黏他,连去浴室都要他抱着,平日里方绍则黏着何培文的模式,方绍则颇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心里暗暗的想:沈靖这尊佛看来是请对了。
何培文一晚上极不安稳,水喝了三四次,方绍则去给他拿水还不能把夜灯打的太亮,怕彻底把他惊醒,何培文还一会儿嫌热一会儿嫌冷,方绍则就来来回回的调温度。每一半个小时就醒来折腾几分钟,睡的时候下意识的伸手去揽身边的人,轻轻叫他,方绍则就拍拍他的背:“我在,好好睡吧。”方绍则也由着他这样折腾。
何培文终于在凌晨五点的时候睡死了,一直到八点才醒,醒的时候方绍则在他身边看他:“早饭好了,起床吃么?”
何培文扶额叹气:“头痛。”
方绍则笑他:“不头疼才怪,昨晚那么能折腾,好容易拖到浴室洗了澡,一晚上又一会儿醒一会儿睡。”
何培文下床去的时候,方绍则本想揽着他,但是没来得及,何培文刚站起来就腿一软又坐回去床上,何培文似乎想起什么,又是叹气:“真是该死。”
方绍则站起来打横抱着他:“胡说什么。”
何培文望着他:“总觉得是我太沉不住气,本以为藏得久一点深一点,就免去日后的伤害,不成想遇到方总监,这样优秀,也不知道还能留住你多久。”
方绍则皱眉:“知道你心冷,却不知道你不愿意相信自己,还不愿意相信我,我在你心里算什么?一个床伴儿?”
何培文在他脸颊上轻吻:“我知道你昨晚问我的话,我愿意。只是怕……”
话还没说完,方绍则打断他:“怕我不辞而别,怕哪天你一觉醒来我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