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啦 > 都市言情 > 蜻蜓 > 第6章 聪明小孩有我爱(受/浴室lay)

第6章 聪明小孩有我爱(受/浴室lay)(1 / 1)

那天晚上之后沈珚亭硬性要求他搬到别墅,甚至安排了特助帮他解除租房合同,把他所有的日用品和衣物全拿出来了,出租房腾得干干净净,强制性搬家。

谢珩卿有些肉疼,沈珚亭补了那老头三个月房租,押金也没退回来,豪无人性。

“干嘛花钱打水漂啊,又不欠他的。”谢珩卿自认良好租户,卫生都打扫的干净,也从不随意带人回家,老头不应该挑出什么毛病才对。

“特助说那老头自称以后很难再找到你这样好对付的租户,很珍惜你在他房子里的这段日子,希望你能再租一阵。我说那就再续三个月,期间如果他找到了心仪的租户就租给别人,如果没找到,也不至于老无所依。”

“那老爷子是个早年炒房子的暴发户,说我老无所依的可能性还比他大些。”

“咳。”沈珚亭被嘴里的咖啡呛到了,“看来你很巴望我破产。”

“没有没有,失言了。”

强制同居的结果就是谢珩卿的通勤问题完全不用自己考虑,早上司机送沈珚亭上班再送他去学校,晚上沈珚亭下班了自己去接他。

这种毫无后顾之忧的享福日子持续了一星期,直到方瑜声住院回来。沈珚亭来接他那天脸色差的厉害,感觉下一秒就能把学校拆了。

谢珩卿浑然未觉,笑盈盈地走过去抱他。

“公司出事啦?脸色这么难看。”他抬手摸了摸沈珚亭的额头,“也没生病啊。”

“旧情人回来了开不开心?”

谢珩卿缓了半天才意识到那个旧情人是谁。然后恍然大悟地叹了口气,“我还以为多大事呢,原来是醋坛子翻了。”说完用手掌摸了摸沈珚亭的背,“赶紧扶起来别洒了翻到别人身上。”

沈珚亭偏过头,挤出几滴眼泪来,泫然欲泣:“好啊,在你眼里,我就是坛子。”

沈珚亭这一手绿茶的功力不浅,每每谢珩卿生他气的时候都能发挥重要作用,当然,哄着谢珩卿陪他上床,也是绰绰有余。

“回家啦。”谢珩卿觉得丢脸,拉着他的袖子上车。

晚高峰的车流量较大,走到市中心那段堵的水泄不通,谢珩卿干脆调整座椅半躺下来,跟驾驶有些疲劳的沈珚亭聊天。

“自从上回应酬被你带走之后我就没有加班过了,同事突然都对我很好,有说有笑的,我本来以为是我陪领导吃饭的原因,过了一阵才在他们嘴里听到了你的名字。”

其实大部分原因是因为谢珩卿业务能力确实很强,虽然脑子不如一些年长的人活泛,但是又踏实又努力,迟早也会被领导注意到。

只是谢珩卿对自己的能力相当不自信,害怕自己年纪轻轻就失去了上升空间。不知道听了哪个同事的“好心劝说”,要请领导吃饭k歌,这一举动差点弄巧成拙犯错误,幸亏那天沈珚亭阴差阳错把他拉走,还帮他付了请客的费用,就算到时候真的有人给他穿小鞋追究起来,也是沈珚亭为了帮自家公司维系生意伙伴的日常打点。

这场局后来特助分析给沈珚亭听的时候,沈珚亭觉得可笑至极,“景大的校风还真是淳朴,刚任教不到两年的新教师,明明一身的才华,却担心自己没有上升空间,老油条倒是坐吃山空,稳居高位。”

特助暗自腹诽自家老板是色不迷人人自迷。谢珩卿这样研究生毕业留校的师范学生大把大把,丢进人堆里半天都不带找到的,沈珚亭却说谢珩卿“一身的才华”。

谢珩卿有些歉疚地说:“听他们说完,我觉得,我是不是占了你很多便宜。”

沈珚亭握着方向盘配合着车流龟速前进着,“他们说我什么了?”

“说你是洁身自好的富二代,这么多年都没有花边新闻,这回大张旗鼓地宣传我,是因为看上我了,才这么帮我。”谢珩卿把双手叠在后脑勺,“但是,你那么熟练,根本就不像。于是只能强迫着自己不喜欢,然后久而久之,就真的不喜欢了。

沈珚亭答得满不在乎,突然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掰了一瓣巧克力荷花瓣放进嘴里。“说起来,我不爱吃甜食这事,跟方瑜声还有点关系。”

“你干嘛又提他啊。”谢珩卿捂住脸,“你再这样我就去找方瑜声谈恋爱。让你死心。”

“方瑜声这时候在跟他对象做爱吧。”沈珚亭漫不经心地调侃,“你现在去是要去加入吗?”

“他、他才没有你这么流氓!”谢珩卿耳根子红透,“动不动就……拉人上床。”

“我除了拉你我还拉谁了?”沈珚亭被他逗笑了,“你说的好像我拉过很多人一样。”

“不理你了。”谢珩卿把蛋糕盒盖扣回去,起身往卧室方向走,“睡觉。”

“刚吃饱不能直接睡觉。”沈珚亭把手机反扣在桌上,“出去走走。”

谢珩卿杵在原地。半刻摇摇头,连连拒绝:“不走夜路,坚决不走!”

“我陪你。”

“我刚还说不、不理你!”谢珩卿紧张得有些结巴,“才、不要你陪!”

“说不理我,那你刚才是在和谁说话?”

“……”谢珩卿理亏,耷拉着脑袋去牵沈珚亭的手。

谢珩卿高度近视,不怎么敢走夜路,平时三米开外的黑色垃圾袋都容易看成小狗绕道走,惹出过不少笑话。所以上班之后就找了离学校很近的出租屋住,至少不会有很长的路要走。只需要穿过一个巷子,巷子里路灯也很亮堂。

谢珩卿比沈珚亭要矮半个头,走路要比他频率快些才能赶上。沈珚亭察觉到他步频的急切,慢下来等他。

“你散步。”谢珩卿问他,“会觉得很浪费时间吗?”

“和你在一起就不会。”沈珚亭握着他的手,“确实也很少有这样闲暇的时间。”

“你为什么总是提方瑜声啊?”谢珩卿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口。

“情敌啊。”沈珚亭眨了眨眼。

“都说了不是!”谢珩卿字字重音,“你们俩肯定本来就认识!”

“他是富二代,我认识也正常。”沈珚亭卖了个关子,“想听他的故事吗?”

“不想。”谢珩卿摇头摇成拨浪鼓,“我问多了你又成醋精。遭罪的还是我。”

沈珚亭轻笑出声:“醋精?我什么时候吃过你和方瑜声的醋。”

谢珩卿有些鄙夷地抬眼白他。

之前字字句句提到方瑜声语气都快酸死了,现在居然死不承认!

“沈珚亭,你太装了。”谢珩卿嘲讽,“这样不好。”

沈珚亭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谢珩卿痛得惨叫一声:“你、你恼羞成怒!”

沈珚亭朝他促狭地挑挑眉:“那又怎样?”说完转头作势要走。

“别……”谢珩卿跑过去拽他袖子,“别把我一个人丢外面。”

沈珚亭在原处站定,微笑着看他:“怎么不叫你的方瑜声来陪你?”

“错了嘛。”还说没吃醋,分明就已经酸成百年老陈醋了啊。

沈珚亭搂过他的腰,在他腰侧用指腹慢慢揉,在他耳侧轻声解释:“他当时,在我们同辈二代里很出名。”

“当时二代里没成年的小孩他年龄最大,初中高中成绩都很优异,举手投足都很优雅,谈话交流也大方得体。很多一代都拿他当育儿典范。”

“可是他本来不是我们学校的啊,入校的时间甚至比我要晚。”谢珩卿疑惑。

“因为他出国了。”沈珚亭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他十八岁那年生母间接死在小三手里,他在生母葬礼上暴虐小三,然后被生父扭送进精神病院。”

“啊……”谢珩卿惊讶地张开嘴巴,“完全看不出来啊。”

“你是说完全看不出他暴虐,还是完全看不出他是精神病?”

“两个……都看不出来。”

开玩笑,方瑜声在他们学校一直是恒温中央空调,体贴的能让人唤醒心底最深处的一片柔软,怎么可能是个暴虐的精神病啊。

“是啊,我们当时也看不出来。”沈珚亭摊摊手,“大家都觉得他疯了,可时至今日,我理解他。而且我相信,大部分原配正妻的孩子,应该都能理解他。”

毕竟死去的是自己的生身母亲,罪魁祸首却招摇过市,甚至大摇大摆地走向受害者的葬礼,假惺惺地流着鳄鱼的眼泪。

是个有良心的孩子都受不了吧。

何况方瑜声,那么多年的刻苦,只是为了向母亲证明,他们没有父亲也可以活得很洒脱。

就差那么一点时间了,母亲却离世了。

“如果换作我是当年的他,只怕会做得比他更过分。”沈珚亭仰头望天,“一直以来的优秀都是为了证明自己,而努力的初衷却在自己快要成功的时候,撒手人寰。”

“亲生母亲去世,要说精神崩溃,也是很正常的事。”沈珚亭语气变得严肃,“小孩子嘛,闹一下也没什么的,方瑜声他爸却当场拆他的台,叫了一群安保人员打了他一针镇静把他拖走。一时间全城的二代人心惶惶,都害怕自己的父亲也会这样对待自己。”

“我那个时候才十岁,倒没怎么害怕,只觉得暗爽,再也没有人,在我面前提方瑜声有多优秀,有多让人艳羡。毕竟一个在全城人面前发疯的优等生,再也不会变成任何一个二代的榜样了。任谁,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儿女,效仿他。”

谢珩卿叹了口气,拍了拍沈珚亭的肩:“想必他给你的压力也很大吧。”

“所以你啊,还喜欢拿他来呛我。”沈珚亭刮了刮他的鼻尖,“真是欠调教。”

“你、你自己作茧自缚,关我什么事嘛!”谢珩卿脚底抹油想溜,却被勾着衣领子抓回来。

“我作茧自缚?”沈珚亭摩挲着他的后脖颈,“我等会回去先拿红绳子把你捆起来,然后狠狠操你,看看我们俩谁被缚。”

“……坏蛋!”谢珩卿徒劳无功地反抗,“你就知道耍流氓!”

“我还用耍啊,我不本来就是吗?”

“……无耻!”他们俩不知不觉走到家门口,谢珩卿走到熟悉的环境,硬气了好多。

沈珚亭笑着拿钥匙开锁,抬手揉乱了谢珩卿的头发:“你能不能骂点有杀伤力的,你每次一脸气鼓鼓地这样骂我,我都觉得你在调情。”

……不带这么打击人的。谢珩卿落败。

沈珚亭把家居服和浴巾递给他:“去洗澡睡觉吧,累了一天了。”

谢珩卿接过他手里的物品,打着哈欠走去浴室。简单的冲洗完毕,用浴巾擦干头发,穿上家居服走进卧室。沈珚亭效率比他高,已经洗好一阵坐在床上看书了。

他困,但睡不着,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

“有心事?”沈珚亭阖上书,侧头问他。

“今天应该算是,确定关系的第一晚吧。有点激动。”谢珩卿喃喃自语。

沈珚亭举手拿书挡脸憋笑:“操过多少回了,都老夫老妻了,还第一晚。”

“喂!”谢珩卿哀嚎一声,“能不能不要这么没有仪式感啊。”

“好好好,”沈珚亭直起身,“怎么说,我去点两支红蜡烛,我们洞房?”

“你能不能不要满脑子都……想着这些。”谢珩卿侧过身背对他,“为什么不能、温情一点。”

“怎么温情?你说,我照做。”

谢珩卿拿被子捂住脸,声音发闷:“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沈珚亭去扒拉谢珩卿脸上的被子,谢珩卿死死捂着不让他动作,他恼了,干脆拽着被角把整个被子掀起来堆在枕头上。

“干嘛!”

“你拒绝沟通,我怎么进步?”

“你……给我读睡前故事。”谢珩卿憋了半天想出来个方法,“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沈珚亭晃了晃手里的书,是《莎士比亚戏剧集》,正在看的片段是《仲夏夜之梦》。

“想听这个?”

“随便。”谢珩卿把被子摊开盖回去,“读得好听怎么都能睡着。”

旁边传来沈珚亭有些无奈的一声轻笑,接着是一阵翻书的声音。

谢珩卿往沈珚亭身边挪了挪,脑袋靠着他的腰侧,眼睛闭着听他抑扬顿挫地诵读。

“……或者即使彼此两情悦服,但战争、死亡或疾病侵害着它,使它像一个声音、一片影子、一段梦、一阵黑夜中的闪电那样短促,在一刹那间它展现了天堂和地狱,但还来不及说一声‘瞧啊!’黑暗早已张开口把它吞噬了。光明的事物,总是那样很快地变成了混沌。

既然真心的恋人们永远要受到磨折,似乎是一条命运的定律,那么让我们练习着忍耐吧……”

耳边一阵细微但均匀的呼吸声,谢珩卿靠着他的身侧沉沉睡去。

“这才听了多少呀。”沈珚亭轻缓地移开身体,关掉床头的灯,躺下来侧身搂着谢珩卿,对着他的脸颊印下一个吻。“伶牙俐齿的小狐狸。要求还挺多。下回给你念心经看你会不会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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